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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情勢逆轉(zhuǎn)!


  “怎么回事?好端端地,孩子怎么會沒了?月貴人才剛來坤寧宮不久,甚至是連盞茶都還未用,想不到竟然就。”皇后適時地止了聲,其它人還有什么是聽不出的?這是在暗示著眾人,別將月貴人小產(chǎn)之事,牽扯到皇后的身上!

  “娘娘,您看現(xiàn)在,是不是要將這消息送去給皇上知道?”一位宮裝麗人提醒道。

  皇后的娥眉微蹙,嘆了口氣,“也只好如此了。至于月貴人就先在這兒養(yǎng)著吧,待會兒等她醒了,再送回去。想不到只是請個安,竟是出了這等事!

  “娘娘,請恕臣妾斗膽,這月貴人在這大殿中一未用過什么東西,甚至是連請安的禮數(shù)都讓您給免了,如何就會突然腹痛呢?”

  武貴妃瞥了一眼那位麗人,“啟稟娘娘,此處怕不是說話的地方,別再驚擾了月貴人!

  皇后點點頭,一行人再度折回到了正殿之中。到了正殿,便只見四公主一人在。一問才知道,秦王殿下還有事,見皇后娘娘忙著,便先告退了,至于寒王和洛傾城,則是去了偏殿,聽說是突然就暈倒了。

  皇后一愣,“怎么回事?這洛三小姐,竟然也是身體不適?”

  “這!睂m人們看了四公主一眼,均是低了頭不語。

  皇后一見此,心中便有數(shù)了,哪里是什么身體不適,定然是這丫頭做了什么。

  “娘娘,剛才這月貴人做的地方,似乎是緊挨著洛家三小姐的。您看,要不要?”

  武貴妃聞言,抬眸看她,“你的意思是說這月貴人小產(chǎn),與三小姐有關(guān)?”

  “回貴妃娘娘,臣妾是覺得月貴人身懷龍嗣,不過就是來此稍坐了一會兒,竟然是腹痛不止,定然是要細查的!

  四公主終于是緩了過來,“對對對!母后,兒臣看剛才的那個洛傾城,似乎也是有些不對勁呢!

  “四公主看出她何處不對了?”武貴妃的聲音恬靜,讓人不由得就順著她的話來往下說。

  “我看她哪里都有些不對!對了,剛才就我與她二人,我可是在她身上聞到了一種很特殊的香味兒呢!

  四公主的話章一落,眾人便面面相覷,言辭間,無非就是那洛傾城的身上,莫不是配戴了麝香?要知道,這種東西,在宮庭里頭,可是禁用之物!即便是各宮各院里的香料里,也是沒有這等的東西的。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這種東西,是極易致人小產(chǎn),或者是不孕的!

  正議論著,便見傾城一人在云姑姑的攙扶下進來了。

  “傾城回來了?聽說你剛才略有不適,如今可是好了?”

  “回娘娘,臣女已經(jīng)無礙,多謝娘娘了!

  “嗯。”

  “剛才月貴人是與你一起坐著的,你可有看出她有何不妥?”

  “回娘娘,臣女并未細看月貴人,所以,并不知道!

  四公主這會兒往洛傾城的身邊兒轉(zhuǎn)了一圈兒,聞到了她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香味兒,笑道,“母后,便是這種香味兒了,不知道月貴人小產(chǎn),是不是與此有關(guān)?”

  傾城的臉色不變,伸手將自己身上的香囊解了下來,“回娘娘,這香囊里面的,是臣女的奴婢特意為臣女做的干桂花。因為臣女素來喜愛桂花,所以,也時常配戴桂花香味兒的香囊!

  經(jīng)那宮中嬤嬤的仔細檢查,確認的確就只是干桂花而已。

  武貴妃瞧見了,沖著南宮欣笑道,“四公主還真是孤陋寡聞呢,竟然是連桂花的香味兒,都不識得嗎?咱們宮里頭的御花園里,可是就種了不少桂樹呢!

  南宮欣聽了這話,面皮漲得通紅,本來她就在想著那個笨蛋竟然是什么也辦不好,讓加些麝香進去,竟然是沒得手?眼珠子一轉(zhuǎn),又道,“剛剛她不是去了偏殿休息嗎?不如讓人去查一查,也許是她存心害了月貴人后,將那里面的其它東西就給藏了起來呢!

  傾城似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敢問公主,您所謂的其它東西,可是麝香?”

  “自然了!不然還能是什么?”

  皇后聽了,眸底微暗,暗罵自己的女兒蠢笨,竟然是不知不覺地就將自己給招了出去,這不是擺明了在告訴洛傾城,這一切都是她的算計嗎?這會兒,怕是整個大殿里的人,都聽明白了吧?

  當(dāng)然了,即便是她們聽明白了,這大殿中,唯一除了一個武貴妃外,還沒有其它人敢跟四公主較這個真兒的,畢竟四公主的身后,可是皇后娘娘。

  “啟稟四公主,據(jù)臣女所知,這麝香的藥效,似乎是沒有這般地明顯。即便是臣女的身上帶了大量的麝香,那位月貴人也不可能就只是聞了這么一會兒,而小產(chǎn)的。這一點,相信太醫(yī)院的御醫(yī)們,也都是知道的!

  南宮欣這會兒已然是明白了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不妥,她是什么人?自小便浸淫在這后宮的女人爭斗之中,便是再蠢,也不可能會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話里的漏洞!

  “那是本宮的嗅覺不靈敏了。本宮以前在太醫(yī)院見過這等東西,還聽了太醫(yī)對本宮講述此物的功效,只不過,時候長了,竟是一時錯把你香囊的味道與那麝香給弄混了。說起來,洛三小姐,你這香囊里,不單單只是有干桂花吧?不然,本宮怎么可能會聞不出是桂花的香味兒來?”

  話落,還不忘輕轉(zhuǎn)了一下自己左手上的玉鐲子,看似是不經(jīng)意的一個動作,卻是讓傾城當(dāng)即便有些懵了!

  她手上戴的,可是一支藍白琉璃珠鑲嵌金腕輪,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想起自己在母親的嫁妝單子上曾看到的那些首飾名字里,排位極其靠前的,便有這支鐲子!

  她怎么會有?是皇后賞的?還是她用了什么手段得來的?她的年紀只比自己長一歲,不可能會參與當(dāng)年謀害母親一事,那么,她剛剛那個動作,是真的不經(jīng)意的,還是另有深意呢?

  傾城的眸底的光亮忽明忽滅,沒有人注意到,其實她已是全身呆在了原地!

  傾城強自壓下了心頭翻涌的怒濤駭浪,好一個南宮欣,她竟然是無意中聽到了有關(guān)自己母親的事,而且還得來了這支鐲子!好,想用這個來威脅我,我便成全你,向你妥協(xié)一次,又何妨?只不過,南宮欣,你已經(jīng)成功惹怒了我,那么好,這出戲,我陪你演了,只是,讓我妥協(xié)的代價,我怕你會消受不起!

  “公主所言不虛,這干桂花里,還加了一些香片,是請了京城的品香樓的調(diào)香師專門做的。聽說是常常配戴,有助于身體,臣女的身體向來是不太好,也總是勞府中的人們惦記著,聽說這物件兒對身體好,自然也就不曾離身了。”

  一番話說的可謂是滴水不露,既保全了南宮欣的顏面,又不會開罪于剛剛搭腔的武貴妃,皇后不由得對這位洛傾城,是高看了幾分!

  “好了,月貴人小產(chǎn)之事,定然是要細查的,本宮先前已派人問過了,那月貴人來此之前,并未有什么不妥,這早上的吃食,也是再正常不過,如今可能出問題的,就是來的路上,和這正殿里的人了。這會兒,秦王和寒王已然走了,當(dāng)然了,他們二人當(dāng)時距離那月貴人也是極遠,甚至是連看她一眼都不曾,本宮先將他二人給排除出來,你們可有誰不贊同?”

  “但憑娘娘吩咐!

  “那好,來人,你們將剛才月貴人走過的路,都仔細地去搜索一番。另外,再派人到她的青寧宮仔細去搜一搜!

  “是,娘娘!

  傾城唇角一勾,這才是重點吧!青寧宮?似乎是屬于西十二宮,是平日里武貴妃的管轄呢。這武貴妃幾年前便被皇上賦予了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其中,這西十二宮便主要是由武貴妃來打理,包括這內(nèi)侍省送來的各宮各院的薪俸,打賞等等。皇后這是想著借著月貴人小產(chǎn)之事,大做文章呢!

  偷瞄了一眼武貴妃,見其面色平靜,神色淡然,似乎說的這些事,都與自己無關(guān)一般!

  好定力呢!傾城還真是就對這武貴妃佩服了起來,看來,今天可是有一場熱鬧要看了!

  不多時,派出去的女官便回來了,一路上一切都是再正常不過,并無什么不妥。

  這月貴人身邊兒的丫頭也被帶到了正殿上,仔細詢問了一番后,也確定這月貴人這兩日都是一直正常飲食坐息,并無什么流產(chǎn)的征兆的。這會兒想來,那只剩下了這正殿中的這些人了。

  而首當(dāng)其沖,最惹人懷疑的,便是洛傾城了!誰讓剛才她二人離的最近呢?

  感覺到了數(shù)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祖母,傾城微微一笑,“啟稟娘娘,為了證實臣女的清白,臣女愿請女官搜身便是。”

  這話說的,正中了皇后下懷。

  南宮欣也是眸中閃過了一抹狡黠,等的就是這個!只要是她肯讓人搜身,到時候有些東西,是不是從她的身上搜出來的,還不是她和母后說了算!

  皇后招手讓鳳儀女官帶著傾城去了偏殿,鳳眸微轉(zhuǎn),便是與底下的武貴妃的對上了!

  只見武貴妃的一雙美目里,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在飛速地流轉(zhuǎn)著,有譏誚,有不屑,似乎是還有著一抹等著看好戲的意思!這讓皇后的心里是極為不爽!恨不能直接就命人將其打殺了去!只可惜,那武貴妃現(xiàn)在有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位同副后,自己雖然是正宮,可是想要懲治她,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也只有是干瞪眼的份兒!

  傾城被帶進了偏殿,面有微笑,伸平了雙臂,任由幾位女官開始搜身,似乎是一點兒也不怕會從自己的身上,或者說是被強行在自己的身上搜出些什么東西來!

  那鳳儀女官搜了一會兒,與對面的女官對視一眼,心領(lǐng)神會,正欲將自己身上的東西給強行放入洛傾城的腰帶之內(nèi)時,竟是被一雙看似柔弱無骨的小手給攔住了。

  “這位女官大人是何意?想要強行在本小姐的身上加些什么東西嗎?還是說,一早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將這害得月貴人小產(chǎn)之事,按到我的頭上?”

  那鳳儀女官一聽,臉色登時煞白!再看那洛傾城一臉的淺笑,當(dāng)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這樣的一個氣質(zhì)風(fēng)華之人,當(dāng)真就是那個傳言中不堪大用,一文不名的傻丫頭?

  “其實呢,我也知道,這不過就是那位四公主交待給你們的罷了;屎竽锬锷頌楹髮m之主,母儀天下,怎么可能會讓你們做出這等有失臉面的事來?若是傳了出去,皇后在這后宮之中還有何顏面再霸著這中宮之位不放?她還有什么臉面,再統(tǒng)領(lǐng)后宮?”

  那幾個嚇得登時便都跪在了地上,“三小姐饒命!三小姐饒命呀!奴婢們也是奉了四公主之命而為之,否則,哪里有這個膽子來暗害三小姐您呢?”

  傾城微微一笑,“我剛才不是就說過了,知道你們也是被逼無奈,起來吧!這樣,你們每人,給我寫上一份證詞便是。如何?”

  “這,三小姐,沒有這個必要吧?”

  “是呀,三小姐,真沒有這個必要吧?奴婢們以后再不敢了就是。”

  “那自是不成的。我是相府的三小姐,又是唯一的嫡女,這以后,自然是可能還會進宮的,若是以后,你們再存了別的心思來害我,我豈會次次都如今日這般地心細趕巧了?幾位女官大人也請放心,我也不過就是為求自保而已!

  “你們放心,這證詞,我定然是會收管妥當(dāng),斷然不會送到了皇后娘娘或者是武貴妃那里去的!”

  幾人聽了,自然是明白了里頭的利害關(guān)系,若是這位洛三小姐真的拿到了證詞,那她們怕是根本就再沒有了活命的機會,怎么可能會真的如她所說,她只是單純地好好兒保管著?這就像是自己將自己懸在了那房梁上,腳底下的凳子,那就在這位三小姐的控制之中呢,她說撤了,那她們的小命就立刻玩兒完!她若是說留著,她們不僅僅是要繼續(xù)膽戰(zhàn)心驚的活著,還得對這位三小姐是感恩戴德,畢恭畢敬,自己的后半輩子,怕是就只能聽從于這位三小姐了!

  三名女官面面相覷,權(quán)衡利弊,自然是不肯寫的!事實上,三人只要是一想到這里是坤寧宮,是皇后娘娘的地盤兒,她們的底氣便更足了一些,這腰桿兒,也挺的更直了一些!

  “三小姐,您這實在是強人所難了!奴婢三人,是斷然不會。”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那鳳儀女官就直接暈倒在地,當(dāng)然了,一同倒下的,還有另外兩人。

  傾城抬頭在這屋頂上看了一圈兒,喃喃道,“自己的寢宮里,竟然是還安排了這么多的暗衛(wèi),可見這皇后也是虧心事做的太多了,擔(dān)心那些冤魂會找上她!呵,這一次,好好兒地利用了那個活閻王一把,讓他抱了抱,倒也不虧!劃算!”

  說著,便到一旁的榻上,自己研了墨,再快速地寫下了三份的證詞,然后又輕輕吹干了墨跡,到三人前,每人被強行地按了一個手印兒,傾城再拿了一塊兒濕帕子,將三人的手上都擦干凈了,這才算是消停了。

  當(dāng)然了,她們準備放進自己腰間里的東西,她可是沒有錯過,仔細看過了,果然就是一小塊兒的麝香,這個四公主,還真是不撞南墻不回頭呢!看來,自己是得好好兒為這位四公主備下一份兒大禮了!

  美目流轉(zhuǎn),一轉(zhuǎn)身,便看到了一襲黑衣立于自己身后的寒王殿下!當(dāng)然,這會兒的寒王,除了沒戴面具,其它的,全都是寒王的打扮。

  只見寒王這會兒已是冰了一張臉,面無表情道,“這兒的暗衛(wèi)如你所說,全都引開了,你想如何?”

  “還能如何?這可是好東西!你說,若是出現(xiàn)在了南宮欣的寢宮里,會如何?”

  寒王的眉心微微緊了一下,不過卻是什么也沒問,直接就拿過了她手中的麝香,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傾城呆呆地看了有那么幾個眨眼的功夫兒,低聲道,“原來這廝的輕功也是如此厲害!怕是與我不相上下!那上次,他倒是為何沒有追上自己呢?”話落,聳聳肩,撇了撇嘴,“罷了,想不通的事兒,就不想!白費腦子!”

  原來,先前傾城被強行帶到了這一側(cè)的偏殿之時,兩人便是極有默契地都感覺到了這坤寧宮里的隱衛(wèi),怕是少說也得有上百人!傾城先是被自己的這個認知給嚇了一跳!不過就是一處深宮大院,有必要嗎?這是要防賊防盜防色狼的節(jié)奏嗎?可是這坤寧宮的四周外圍布了多少的侍衛(wèi),哪有那么危險了?這皇上竟然是如此地心疼一個皇后?竟然是派了這么多的隱衛(wèi)來保護本就是被層層困住的皇后?說不過去呀!

  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這些都是皇后自己培養(yǎng)出來的勢力,換言之,這些人,一是負責(zé)皇后的安全,二是負責(zé)聽命于她,做些個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所以,二人一打商量,自然就是寒王派人將離這里最近的一些隱衛(wèi)給調(diào)虎離山了,至于他是想了什么法子,她可管不著!只要是不影響自己做事兒就成!

  “大功告成!”三人這會兒已經(jīng)是被傾城給扶到了椅子上給坐著,傾城抬頭看著高高的房梁,小聲地數(shù)著,“三,二。”

  停頓了一下,“一!”

  這聲音剛落,三人便都醒了過來?吹絻A城一手扶著頭,有些迷迷糊糊地看著她們?nèi)耍区P儀女官也沒多想,便直接就扶了她,“三小姐可是無礙?”

  “沒什么,就是頭有些懵。這會兒也差不多好了!”

  另外的兩名女官也是覺得頭有些懵,下意識地就看了一眼那薰香,輕聲地嘀咕了一聲,沒人聽清她說了什么,不過傾城卻是知道了,原來這屋子里的薰香,竟然也是有問題的!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皇后,若非是自己有這等的天賦,怕是今日定然就是要死在了這坤寧宮了,而且還是死的糊里糊涂,聲名盡毀,人人唾棄!或許,還會連累了父親!

  傾城的眸底閃過了一抹狠戾,好一個皇后!你還真是心狠呢,我洛傾城這一次,便是傷及不到你的筋骨,也定要讓你知道知道疼!

  這殿內(nèi)的薰香,的確是有問題,不過不是什么真正有巨毒的薰香,也不是宮里頭的一些妃嬪們?yōu)榱藸帉檨碛玫囊恍﹤催情香!而是可致人癡傻的**香!這種**香,若是吸入得多了,便可致人癡傻數(shù)個時辰,再嚴重的,可能就會癡傻數(shù)日了!

  看來,皇后這是真的想要她的命了!無論她是否知道了自己的生母之事,自己都已經(jīng)是被皇后視作了眼中釘,肉中刺,甚至是連刺探都免了,直接就對自己下了殺手了!

  待傾城等人再次若無其事的出現(xiàn)在大殿上時,南宮欣的臉色,可是好看極了!由青轉(zhuǎn)白,再由白轉(zhuǎn)紅,還真是精彩紛呈呢!

  得知了傾城的身上并無不妥,皇后的表現(xiàn)似乎是再正常不過,看到底下的傾城有些呆呆的樣子,眸底的笑意,一閃而逝!長長的護甲,輕輕的撥弄了幾下,唇角微微上揚的弧度,讓人不難想像,她的心情這會兒很是不錯!

  武貴妃往傾城的方向看了一眼,眸底略有些擔(dān)心之色,不過,很快便又恢復(fù)平靜,長長的睫毛,再度將她眼底的風(fēng)光,遮擋了個七七八八。

  云姑姑察覺到了傾城的神色有些不對,剛才原本是要跟著一道進去的,只是自己被那宮人攔在了偏殿之外,顯然這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示,想要對自家小姐不軌了!奈何自己也不過就是一名奴婢,除了在門外干等著,也是別無它法!

  “小姐,您沒事吧?”云姑姑再次俯身,輕喚了傾城一聲。

  傾城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看那樣子,似乎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又像是被什么給刺激到了一般!她的表現(xiàn),盡數(shù)落入了皇后的眼中。

  果然如此么?想要讓自己顏面盡失,名聲受損還不算,若是自己真的癡傻了,再沖撞了某位貴人,那自己這一生,就算是真的走到頭兒了!那種**香,會讓人暫時的喪失意識,幾乎就是別人說什么,中了此藥的人都會點頭不拒!看來,皇后這是還有后招兒呀!

  “啟稟娘娘,奴婢剛才自青寧宮中搜出了一樣?xùn)|西,一開始也不清楚是做何用的,只是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藥味兒,于是,奴婢自作主張,便請了太醫(yī)過來看了。如今,太醫(yī)已是有了結(jié)果。”

  傾城仍是低著頭,有些呆呆的樣子,可是聽這聲音,是頭一次在這大殿中說話的,如果不出意外,應(yīng)該就是武貴妃的人了!如此說來,好戲開始了!

  “太醫(yī)呢?”答話的,果然就是武貴妃。

  “回娘娘,太醫(yī)現(xiàn)在殿外候著呢。”

  “依皇后看,是不是應(yīng)該將這太醫(yī)請進來呢?”武貴妃笑看向了皇后,那眉眼間的一抹淡淡的風(fēng)華,卻是讓皇后莫名地就覺得有些心虛了起來!

  有什么地方,似乎是不對了呢。到底是哪一步,沒有按照自己預(yù)想的走呢?

  “宣他進來吧!

  “是,娘娘!

  太醫(yī)進來后,直接就跪了,給各位主子們請了安,便道,“啟稟娘娘,這藥名喚斗喜丹,是民間的一些個富貴人家的后宅女子們常用來爭寵之用的!

  “爭寵?莫不是什么催情藥之類的?”有的妃嬪大膽猜測道。

  傾城注意到,那位太醫(yī)的面色微紅了紅,頭再低了幾分,“回娘娘,此物并非是什么催情的藥物,而是一種假孕藥。女子服了此藥,可使脈象發(fā)生變化,大夫人診脈時,便會診出喜脈來。”

  “什么?”

  太醫(yī)的話音一落,殿內(nèi)眾人個個兒色變!特別是皇后的臉色,此時更是難看的像極了那雨前的陰云密布,沉悶低壓,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皇后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如此就被嚇到了?“武貴妃,這青寧宮,應(yīng)該是隸屬于西十二宮,一直都是在你的管轄之內(nèi)的吧?”

  “回娘娘,正是!

  “既然如此,武貴妃的管轄之內(nèi),這宮里頭竟然是出了這等的低賤東西,怎么也不見你有所呈報?”

  “回娘娘,您剛也聽見了,這不是剛剛才經(jīng)過了太醫(yī)的確認嗎?您該不會以為,臣妾精通醫(yī)理吧?臣妾向來愚鈍,還真是沒有那個本事!”

  皇后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是不是就得將這西十二宮仔細地搜上一搜呢?”

  皇后這話一出,這殿內(nèi)就有幾名女子有些坐立難安了。都是女人,都是這后宮里頭伺候皇上的女人,哪個宮院里頭沒有些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關(guān)鍵是今日不過是來請個安,竟然是就說是要搜宮了,這讓她們一時,還真就是有些慌了!那些東西,萬一再沒有被下人們收好了,豈不是要倒大霉了?

  “娘娘這話說的可是有失偏頗了。既然是要搜宮,為何就單搜這西十二宮了?那東十二宮就是干凈的了?這話,臣妾可是不愛聽了。再說了,娘娘這會兒,不是應(yīng)該先問問這為何在青寧宮里頭搜出了這等東西,那位剛剛小產(chǎn)的月貴人,又是否有用過此物呢?”

  武貴妃的話音一落,立馬就有人跟著附和了。無非就是說應(yīng)該先將這青寧宮里頭的事兒弄清楚了,不能僅僅是因為青寧宮里頭出了差錯,這所有的妃嬪們,就跟著倒霉吧?

  皇后一瞧眼前這陣勢,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真的下令搜查西十二宮了。便命人將月貴人喚醒了,到這兒來回話,又派了人,將青寧宮的所有宮人盡數(shù)綁了,都在坤寧宮前跪了,等候問話。

  一番問話下來,事實俱在,竟是有一多半兒的人指證這月貴人服食了這斗喜丹,還說什么上個月,這月貴人還來過月事,那些東西,都是被她們給偷偷地埋到了宮里的某處花圃里頭。

  于是,接下來的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青寧宮里頭的花圃里對,果然是就有人挖出了幾件兒帶血的褻褲,還有一張床單子,上面也是染了班班血跡。因為在地下埋的久了,這會兒,都已是呈了一種黑褐色!

  皇后一聽到了這些宮人們的指證后,便知道月貴人這顆棋子是廢了!而且還是被廢的名正言順!月貴人原是出于皇后外祖那一脈的遠支,自己也是為了固寵,才將她接進宮里,得了皇上的寵幸后,被冊封為了貴人,只是這才來了不到半年,竟然是就要香消玉殞了!委實是讓人有些心寒呀!

  說起這月貴人,人人都知道她與皇后是沾著遠親的,似乎是還得管皇后叫什么表姨母。也正是因了這層關(guān)系,再加上自己年輕貌美,進宮后,再極為得寵,所以在這宮里頭,那幾乎就是橫著走的!

  按理說,她一介小小的貴人,哪有什么資格為一宮之主?可是皇上寵她,身后又有皇后為倚仗,她自己一人住在了青寧宮主殿,又能怎樣?哪個敢說個不字兒?

  這會兒,倒霉了,落難了,這大殿里頭的女人們,當(dāng)真就是各懷了心思。有覺得遺憾的,有覺得活該的,有認為她是被人算計的,也有人認為她這是咎由自取,一開始就不打打這些什么臟主意!

  皇后下令敕奪了這月貴人的所有封號,暫時打入冷宮,再聽候皇上的發(fā)落,畢竟,是伺候過皇上一場的不是?

  不過,武貴妃倒是輕飲了一口茶后,再道,“這會兒一切似乎是就說通了。這月貴人自從有喜以來,可是極少到這坤寧宮來給娘娘請安的。這個,臣妾等也都是看在眼里的!雖說是月貴人對娘娘不敬,可是到底是娘娘大度,不與她計較就是了!想不到,她這是眼瞅著自己的肚子就該大了,卻是沒有真的孩子,這才著了急。又聽說這洛家的三小姐也被娘娘叫進了宮,所以,才想著陷害人家三小姐呢!這心思,還真是歹毒呢!”

  一位青色的宮裝麗人也附和道,“貴妃姐姐說的是,我說怎么這月貴人,只是在這兒那么虛坐了一會兒,竟然就吵腹痛呢!也難為娘娘還以為她是真的失了孩子,竟然是從里到外都仔細地查了一個遍,也沒找出害她流產(chǎn)的原因來!為這個,人家洛三小姐,甚至是放下了身段兒,主動請了鳳儀女官來搜身呢,唉!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呀!”

  這二人的話說的,皇后如何就聽不明白了?這分明就是在打她這個皇后的臉呢!先是指責(zé)她根本就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真?zhèn),就急著搜宮什么的,也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思?再是點出了人家洛傾城,可是為了這個什么莫須有的流產(chǎn),險些失了身分呢。

  皇后看了一眼,仍是有些呆呆的洛傾城,面色稍緩,“傾城呀,本宮也知道這次的事情,的確是委屈你了。本宮也未曾料到這個月貴人竟然是如此大膽!來人,先送洛三小姐出宮吧,另外,再賞些好藥,給三小姐壓壓驚!

  “多謝娘娘賞賜,臣女告退!

  一路總算是平安無事地出了宮門,這云姑姑剛扶著洛傾城上了馬車,人就癱坐在了那馬車上,頭靠在了那有些硬的車壁上,“好險呀!今日進宮走這一遭,簡直就是讓奴婢少了十年的壽命呀!這宮里頭的日子,還真不是人過的。”

  傾城看她現(xiàn)在的臉色都還沒緩過來,當(dāng)下輕笑,“行了!不過就是讓你親眼看到了別人的生死,你便如此地害怕了!若是今日真的牽扯到了我的身上,你豈不是得嚇死了!”

  “小姐,您還沒別說,奴婢總是覺得這里頭似乎是有什么事兒不對!”

  “何處不對?”傾城垂眸笑問道。

  “怎么說呢?依奴婢看,那皇后,就是一個笑面虎!別看她又是打賞,又是溫和發(fā)笑的,可是奴婢覺得她才是那個真正心狠手辣的主兒!”

  “嗯,這話倒是沒錯。”傾城說完,抬頭看了一眼車頂,“云姑姑,你剛才這話,若是傳了出去,可是要殺頭的!”

  云姑姑的臉色微變,搖搖頭,“不說了!還是什么也不說了!

  “嗯,有些話,以后可以在錦繡閣說,其它的地方,就要仔細斟酌一二了。”

  “是,小姐。奴婢今日的確是太大意了!”

  傾城笑著擺擺手,然后就在那榻上倚了,也不再顧忌什么形象了,頭枕在了軟軟的靠墊兒上,舒服的很!說起來,今日這一趟,她才是真正最累的那個人!每說一句話,都要再三斟酌,到了后來,自己明明是不呆,反倒是要在皇后面前做出一幅呆傻的模樣兒來!真是累人!

  不過,再想想今日的收獲可是真不少,特別是自己懷里頭的那幾張的證詞,可就是夠那位皇后娘娘好好喝一壺的了!

  單手支了頭,傾城開始將在宮里頭的事都一一地回憶了一遍,再將自己運用自己的天賦,得到的一些隱秘訊息,看來,今日這一趟,果真是收獲頗豐,再加上皇后折了一個月貴人!嘖嘖,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兒,竟然是說廢就給廢了!什么打入冷宮呀!哼!便是皇上真的下令饒過了那個月貴人,皇后又會饒過她?

  皇后是個聰明人,是不可能給自己留下任何的把柄和被人詬病的機會的!月貴人入宮的時間已是半年有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可能是與皇后就沒有什么交易!更不可能對于皇后的一些事,就真的是一無所知!早先是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所以皇后才會對她的言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會兒,怕是巴不得她早點兒死,免得再成為了別人攻擊自己的利器!

  傾城突然就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使了,她可沒忘了四公主腕上的那支特殊的鐲子!自己曾經(jīng)拿了那單子,還有那圖樣兒拿給了無崖看。結(jié)果玉景房的掌柜的,告訴他們,這樣?xùn)|西,他們可是做不出來的!難不成,那支鐲子還有著什么秘密?鐲子!又是鐲子!傾城這會兒是真的有些頭大了!

  再想到了那位可憐又可恨的月貴人,她在這出局中,又是扮演了什么角色?什么斗喜丹,那月貴人當(dāng)時的臉色蒼白,神色極差,表情痛苦異常,一張俏臉兒,幾乎就是擰成了麻花,怎么可能會是裝的?

  傾城自認自己的演技一流,可是若是像月貴人演成那般,自問還是做不到的!所以說,月貴人小產(chǎn),定然是確有此事!那么,武貴妃的人搜出了那斗喜丹,可就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了!要知道,那派過去的人里頭,可是大部分都是皇后的人,即便是武貴妃的人想要動些什么手腳,想要瞞過皇后的人,可是不容易的!

  深宮里的女人都不簡單哪!也是這月貴人命該如此,年妃輕輕,為何要入宮為妾呢?這下好了,榮華富貴沒了,自己的一條小命兒也搭進去了!何苦來哉?

  使勁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讓自己清醒一些,這一舉動卻是把紅燕和云姑姑給嚇夠嗆!

  “小姐,您沒事吧?”紅燕不知道在宮里頭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到向來因為說話做事穩(wěn)重,而極得小姐器重和信賴的云姑姑都嚇成了那樣兒,心道這宮里頭定然是一場心驚肉跳!

  傾城搖搖頭,手卻是在自己的額頭上緩緩的撫弄著,聲若蚊蚋道,“皇后為何要讓自己變得有些癡傻呢?是為了母親,還是只是單獨地為了設(shè)計自己呢?”

  話音剛落,原本正在正常行進的馬車,突然就是一個急剎,傾城還好,而紅燕而是直接就沖著那對面兒的車壁撞了過去!

  暗中抬手將紅燕給攔了,勉強是沒有撞到那硬硬的木板,傾城的眼神微凜,一雙靈動有神的明眸中,泛出了點點的寒意,很明顯,這是沖著自己來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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