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來的就是這個的地方附近嗎？”

虎妖之前曾和蘇乘羽提到過他與人類有過接觸，對于這件事情蘇乘羽一直記在了心里。

“是的，大人。不過那些人連最基本的修行都不懂，真不明白大人那么在意他們干什么？”

“你是出生的時候就懂的嗎？”

蘇乘羽順勢問道。

“是啊！我從誕生意識開始，便知道要借助天地靈氣來補強自己，只不過那個時候方式和手段更原始一些罷了。”

蘇乘羽聽著這個答案有些意外，然后轉頭看向小狐貍長離。

長離也是點了點頭：“我也是出生時候便知道了一些，不過我能夠順利成長到現在，爺爺對我的指導也很關鍵。”

“關鍵個屁，跟大人教你的東西比起來……”

虎妖的話才說到一半，立刻察覺到空氣之中寒冷的空氣，趕忙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妄言老狐貍的事情。

蘇乘羽收回落在虎妖身上的眼神，對著長離繼續道：“大概這就是妖族與人族的生來不同的地方，又或者說，這是人族生來便與諸天萬界其他生命不同的地方。”

人類不是不能感知靈氣，而是在選擇進化的過程之中并沒有將吸納靈氣成為自己身體機能的一部分。

對于其他種族而言，吸收靈氣就是如同呼吸一樣的事情，而人類的求道明顯與他人有所不同。

不管是以前也好，現在也罷。

求道之路差別雖然很大，但開悟這個過程確實不可避免。

這個過程，就像是他人在人族身上施加的一道屏障，只有越過這道屏障，才能走上真正的求道之路。

“這也是女媧大帝，當初創造人族而留下的限制嗎？又或者是，在察覺到人族異樣之后，其他的仙帝出手改變了什么東西造成的結果。”

蘇乘羽下意識的開口疑問并沒有人能夠回答，補天石如今都不在身邊，這種已經牽扯到大道至深之處的東西，自然沒有人能給蘇乘羽任何建言。

這趟他界之行，蘇乘羽顯然依靠不了任何人，只能憑借自己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路。

“希望能早點回去吧。”

蘇乘羽說完這句話之后察覺到了什么，看向了東北的方向，然后對著身下的虎妖開口道。

“虎嘯。”

“明白！”

蘇乘羽抱著還是習慣小狐貍形態的長離，從虎嘯身上下來，虎嘯則是幻化成了半人半獸的模樣，朝著東北方向走了幾步，然后大吼道。

“何方鼠輩，膽敢在此窺視你虎爺爺！不想死就跟我滾出來！”

虎嘯是蘇乘羽給虎妖起的名字，在聽完蘇乘羽跟長離解釋了名字或者說稱號一次對修行之路有多重要之后，虎妖便鼓起勇氣朝著蘇乘羽要了一個名號。

這個稱呼不能算作名字，更像是人類修士的道號，雖不如生來的名字那樣與人生因果強綁在了一起，但同樣有一定的作用。

東北方向的小妖被虎嘯氣勢給震懾退后了幾米的距離，但蘇乘羽看著對方離去的方向，卻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再度開口道。

“留住那家伙，要活的。”

“明白。”

虎妖的動作很是迅速，相較于坐騎，他顯然是更希望自己能夠成為蘇乘羽的打手，畢竟越有價值，自己才越有可能從蘇乘羽的手中活下來。

而且這些天的接觸，虎妖也多多少少察覺到了蘇乘羽的身體狀態有異。

不過有一點虎妖能夠肯定，即便是身體一異，對方想要殺了自己也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就像當初那個明明境界在自己之下，卻差點殺了自己的古怪人類一樣，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東西。

人獸形態的虎妖，身子半匍匐在地上，身形如風一樣在蘇乘羽面前一閃而逝。

驚人的速度讓一旁的小狐貍眼眸一閃，她的實力在這些天已經有了了飛速的提升，距離妖王境也只有一線之隔，但即便如此她也無法捕捉到虎妖的速度。

這一刻她更加深刻的意識到，若是沒有蘇乘羽，自己怕是早就慘死在了這頭虎妖的利爪之下。

嘭！

伴隨著遠處一聲巨大的碰撞聲響起，戰斗幾乎在轉瞬之間便已經結束。

虎嘯的實力在蘇乘羽面前，如今的確已經不算什么。

但即便在這片妖族橫行的世界之中，妖皇的實力也確實是足夠占山為王的存在，更別說虎嘯當初盯上了昏迷中的蘇乘羽，就想要借著這樁機遇再進一步踏入妖帝的境界之中。

很快獸形態的虎嘯便叼著一頭身體千瘡百孔的鼠妖奔到了蘇乘羽的面前，松口之后鼠妖便落在了地上。

只是昏迷不醒的模樣，顯然無法滿足蘇乘羽的要求。

他看向一旁的虎嘯冷聲道：“這就是你帶來的活口？”

虎嘯一愣，他為了表現自己的實力，特意下手重了一點，就是想要在蘇乘羽面前好好表現一番自己。

意識到自己有些畫蛇添足之后，虎嘯趕忙解釋道：“大人，我該死。我確實沒想到小黃皮耗子那么不經咬啊。”

蘇乘羽冷哼一聲，懶得理會虎嘯。

蹲下身子看了一眼鼠妖的狀態，雖然傷勢很重，但并未傷及根本過一段時間應該就會醒過來。

只是蘇乘羽眼下可等不了那么久，他俯下身子嘗試著梳理自己體內那些紊亂的天道之力。

這些天除開教導長離之外，蘇乘羽自己也一直在嘗試自己控制體內這些混亂的天道之力。

雖沒能完全解決，但已經大概分辨出了每一股力量的不同之處，而其中一股天道之力讓蘇乘羽頗為在意。

在蘇乘羽體內諸多種力量之中，這一股天道之力最為平和，在沒有其他力量打擾的情況下，沉寂在蘇乘羽體內是最安分的。

但一旦有其他的天道之力進入了它所在的附近，它所引起的反撲，也是最為劇烈的。

這股天道之力，正是與陳夢夢生來就有的那股因果之道同源。

因果之力是蘇乘羽在秦嶺之中感悟，當時只是為了在那個揮不出劍的情況下，斬出自己的劍氣。

然而蘇乘羽肯定因果之力的前特殊之處絕對不僅于此，陳夢夢的存在就是最好的例子。

它可以殺人，更加應該可以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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