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如今是東皇宮的首席財政官。
這個職務(wù)可以說是真正的位高權(quán)重 ,隱性的權(quán)力未必就比兩位副宮主差多少,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絕對不過分。
但李天瀾并不喜歡軍師。
或者說很不喜歡。
盡管他帶來了盛世基金,同時也帶來了一些在盛世基金外的那筆沒有曝光出來但卻已經(jīng)屬于李天瀾的巨大財富。
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沒有人會喜歡一個明明還有足夠的能力,甚至可以說是處在巔峰期但卻不想輔佐自己而是整天都想著退休的人才。
軍師就是這樣的人。
不說他個人的武力狀態(tài)沒有絲毫下滑的征兆,即便他如今是個拿不動刀的廢人,他多年來在金融界翻云覆雨的經(jīng)驗也是一筆寶貴的財富,這樣的人,放在任何一個勢力,任何一個財團(tuán),甚至任何一個國家都可以說是靈魂人物。
但這樣的人在李天瀾手下卻始終都想著退休,李天瀾再怎么大度也會郁悶。
事情很明顯,他不喜歡軍師,軍師看起來也不是很喜歡他,所以現(xiàn)在他雖然擔(dān)任了東皇宮的首席財政官,但實際上過的已經(jīng)是半退休的生活,李天瀾需要在短時間內(nèi)找到一批有能力又有忠心的人才,接過盛世基金所有的一切,掌控財政的人選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一些,但能夠代替軍師作用的目前一個沒有,所以軍師才會被李天瀾給按住。
軍師沒有反對什么,似乎一直安靜的扮演著自己的角色,對于財政方面之外的一切事務(wù),他都沒有發(fā)表過絲毫的意見。
李天瀾回到東皇宮幾天的時間,該見的人他差不多都見過,就是沒見過軍師。
兩人說不上是兩相厭,但都盡量減少著見面的機(jī)會確實事實。
所以聽到秦微白的話,他下意識的愣了愣:“軍師?為什么不是韓新顏?”
韓新顏是韓東樓的女兒。
而現(xiàn)在則是李天瀾的秘書。
如果輪回宮一直存在,如果輪回宮的經(jīng)濟(jì)力量一直隱藏下去的話,等到韓東樓退休,韓新顏就會成為新的軍師,也是純粹的軍師,所以雖然她很年輕,但在韓東樓的培養(yǎng)下,李天瀾對她的能力沒有任何的疑問。
軍師雖然想要退休,但能夠?qū)⑹⑹阑鹬苯硬⑷霒|皇宮,沒有耍半點花樣,這本身就說明了他的態(tài)度,讓女兒成為李天瀾的秘書,這也算是給她安排好了后路,而且是一條足夠光明的通天大道,站在李天瀾身邊統(tǒng)攬東皇宮全局的事物,這個視角,這個平臺無疑是最開闊的。
事實上韓新顏也是日后代替軍師的唯一人選。
“當(dāng)然是比較重要的事情啊 ,很多事情,他不想讓女兒現(xiàn)在接觸,這也算是一種保護(hù)吧,不過新顏現(xiàn)在是你的秘書,有些事情她總會接觸到的。”
秦微白靠在李天瀾身上,聲音慵懶。
“多此一舉。”
李天瀾皺了皺眉:“既然想要保護(hù)她,那為什么又讓她來做我的秘書?”
秦微白遲疑了下。
“嗯?”
李天瀾瞇著眼睛拉了拉秦微白柔嫩的耳垂。
“別動。”
秦微白的身體有些軟,擺脫了李天瀾的手掌,她嘆息一聲,笑道:“軍師
很謹(jǐn)慎的,在輪回宮,他代表著輪回宮的財富和情報,一切黑暗中的操作都是由他來籌劃執(zhí)行的,宮主當(dāng)初可以給他完全的信任。”
“財富方面,這是擺在明面上的東西,所以韓新顏肯定會接觸到這一塊,但現(xiàn)在輪回宮變成了東皇宮,你是宮主,他不確定你對他是不是也有足夠的信任,不讓韓新顏接觸盛世基金以外的事物,還不是怕你猜忌他們父女?這是他對女兒的保護(hù),即便你今后想讓新顏成為新的軍師,讓她去接觸盛世基金之外的那些情報系統(tǒng),甚至是那把刀,那這樣的決定也應(yīng)該是由你來做,你點頭了,新顏才會知道一些事情,你不點頭,以軍師的謹(jǐn)慎,他怎么可能自作主張將這些告訴他的女兒?”
李天瀾沉默了一會, 輕聲道:“說到底,他還是沒有把我當(dāng)成自己人。”
“正常啊。”
秦微白輕聲道:“但是你可以把新顏當(dāng)成自己人, 不要說軍師,就連我也沒有確定你給新顏的定位,你是想把她變成下一個軍師,還是一個純粹的首席財政官?貼身秘書這個職務(wù),只要你想,她可以接觸很多東西了。”
“你怎么看?”
李天瀾突然問道。
面對自己的男人,秦微白自然不會去避諱什么,她伸手摸了摸乖巧趴在兩人面前的金毛,笑道:“如果是首席財政官的話,韓新顏是非常合格的,甚至可以說現(xiàn)在她就已經(jīng)可以代替軍師了,但如果想讓她成為新的軍師,恐怕還需要培養(yǎng)一段時間。”
李天瀾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支香煙點燃,深吸了一口,搖頭道:“沒辦法,東皇宮攤子鋪的很大,但人手一直緊張,能培養(yǎng),總比沒人選要好。”
秦微白咬了下嘴唇,沒有說話。
其實她心里有一個更好的人選的,對方如果答應(yīng)加入東皇宮的話,無論是做替李天瀾統(tǒng)籌全局的貼身秘書,又或者是掌控輪回宮殘余力量的軍師,又或者是副宮主,都是綽綽有余,只是現(xiàn)在李天瀾未必請得起。
燃火...
曾經(jīng)跟在她身邊很長時間的燃火,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她笑了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燃火和軍師是一樣的人,她如果肯回來的話,軍師也不會想著退休了。
終究還是放不下。
“讓他過來吧。”
李天瀾說道:“跟韓新顏一起。”
這無疑是一種態(tài)度。
不是對軍師的。
而是對韓新顏的態(tài)度。
秦微白嗯了一聲,掏出手機(jī)發(fā)了個消息。
李天瀾夾著煙,低頭看著趴在自己面前瞇著眼睛的金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軍師和韓新顏來的很快。
一支煙剛剛抽完的時候,父女二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李天瀾面前。
“陛下。”
韓新顏微微躬身。
軍師只是隨意點了點頭。
李天瀾看了他一眼,直接問道:“什么事?”
軍師略微遲疑,掃了一眼身邊的女兒。
“她是我的秘書,東皇宮的事情,沒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你的謹(jǐn)慎沒有意義。”
李天瀾淡淡道。
軍師很坦然的笑了笑,一點都沒有掩飾自
己的小心思,看著李天瀾的目光,他想了想,平靜道:“是這樣,陛下,當(dāng)初知道了終結(jié)計劃和陛下的態(tài)度之后,我們做了一些安排。”
李天瀾的眼神陡然凝聚起來。
他知道終結(jié)計劃的主要目標(biāo)是誰,因此注意力徹底集中:“你們?”
軍師眼角余光飛快的掃了一眼秦微白。
秦微白低著頭,伸手輕輕拉著金毛折疊在一起的耳朵。
金毛搖頭晃腦,尾巴搖的極為歡快。
“我和圣徒。”
軍師不動聲色的開口道。
“具體說一下。”
李天瀾深呼吸一口,淡淡道。
軍師從口袋里摸出了手機(jī),發(fā)送了一個視頻。
視頻很快接通。
他將手機(jī)遞給了李天瀾,輕聲道:“讓她跟您說最合適。”
李天瀾挑了挑眉,隨手接過了手機(jī),看了一眼屏幕。
屏幕里是一張年輕的臉龐,一張看上去極為清純但卻又帶著一抹妖嬈的絕美臉龐。
李天瀾瞬間愣住。
他看著屏幕,眼神有些恍惚。
“陛下,我是幻覺。”
女人的聲音有些沙啞,聽上去極為性感。
李天瀾緊緊盯著那張臉,那張很久不見的,屬于王月瞳的臉龐。
看到她的一瞬間李天瀾就確定對方不是王月瞳。
那種恭敬與忐忑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在王月瞳的臉上。
可是這張臉龐實在是太像,幾乎是跟王月瞳一模一樣。
“幻覺擅長易容和偽裝,在這方面已經(jīng)達(dá)到了頂級水準(zhǔn),除了月瞳小姐的親人,恐怕沒有人能夠看出破綻。”
軍師輕聲道:“所以我們讓她易容成了月瞳小姐,做了一局。”
李天瀾深深呼吸:“說下去。”
“陛下,我在華亭。”
幻覺輕聲道:“我們故意放出了消息,可以確定的是,早在幾天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人盯上我了,只不過對方非常謹(jǐn)慎,似乎不確定是不是陷阱,所以沒有動手,我已經(jīng)訂好了今晚飛南云的機(jī)票,幾天的時間,足以讓他們確認(rèn)我的身邊沒有高手保護(hù),而我飛往南云的行蹤很明顯,他們應(yīng)該知道這是他們執(zhí)行終結(jié)計劃最后的機(jī)會,所以...今晚應(yīng)該會有大魚上鉤了。”
李天瀾嘴角輕輕揚起,似笑非笑:“多大的魚?”
“大概率是無敵境。”
軍師接過了話頭:“我們得到了消息,黑暗世界如今唯一的無敵境殺手絕如今就在中洲,甚至就在華亭。”
他看著李天瀾,輕聲道:“陛下,北海決戰(zhàn)之前,也許我們可以先讓對方損失一位無敵境...”
李天瀾瞇起了眼睛,沉默了一會,才淡淡道:“準(zhǔn)備飛機(jī),我們?nèi)トA亭走一趟。”
“好的。”
作為李天瀾的秘書,韓新顏第一個開口道。
“另外,通知華亭議會,就說絕就在華亭,目的不明,讓他們把人找出來。”
韓新顏遲疑了一瞬,輕聲道:“陛下, 華亭的議長...”
李天瀾當(dāng)然華亭的那位議長時太子集團(tuán)的領(lǐng)袖之一,他隨意的點了點頭:“我知道,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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