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大廳里,納蘭詩影緩緩站了起來。
她分別記錄了東城如是和劫的最新身體數(shù)據(jù),打算離開這里,去自己的實驗室研究。
細微到難以察覺的劍氣空間開始層層分離。
黑衣人無聲無息的跟在納蘭詩影身后走進了電梯。
電梯在位于地下十五米的地方緩緩向上,中途輸入了三次密碼,最終來到了地表。
電梯打開,納蘭詩影走出來,去了另外一個方向。
平靜淡漠的似乎不帶任何一點情緒和氣息黑衣人看了納蘭詩影一眼,緩緩走出了電梯。
電梯外是一個恢弘的有些不可思議的大廳,上千米的長度被分成了一個有一個的房間,中央?yún)^(qū)域豎立著假山魚池,還有一處小型花園,巨大的空間和將近二十米高的穹頂讓整個大廳看上去大氣磅礴,站在其中,每個人都能夠感受到自身的渺小。
這哪里還是大廳,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廣場。
黑衣人靜靜的看著。
視線中屬于東皇宮的戰(zhàn)斗人員和文職人員在里面不斷進出,三三兩兩,不停的交流著什么。
東皇宮的人員并不多,因此這個極具超前意識的大廳顯得極為空曠。
黑衣人在原地站了一會,默默向前,走出了大廳的正門。
大廳的正門是一個巨大的噴泉廣場,成千上百個泉口不斷噴射著透明的水柱,水柱沖上數(shù)十米的高空,在最中央交匯落下。
一把威嚴森然的漆黑巨劍立在水柱噴射的中心點,巨劍與黑衣人身后的巨大的城堡等高,無數(shù)的水花在巨劍上緩緩流淌著,在陽光中閃耀著七彩紛呈的光芒。
黑衣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幾乎從沒見過規(guī)模這么大的噴泉廣場,不要說是在天南,這種規(guī)模的噴泉廣場,即便是放在幽州,幾乎都能當成是地標建筑了。
他瞇起眼睛,自嘲的笑了笑,輕聲道:“這還真是暴發(fā)戶的風格。”
他的身影直接路過了噴泉廣場,筆直向前,踏上了一片蒼翠的草坪。
草坪上散養(yǎng)著一群并不怕人的白鴿,東皇宮的幾名年輕女性似乎趁著休息的時間在草坪上喂鴿子,白鴿撲騰著翅膀落在她們的手掌去啄手心里的玉米,引起了一陣清脆而充滿了朝氣的笑聲。
草坪中央懶洋洋的趴著一只金毛大狗。
黑衣人還沒有靠近,懶散趴在草叢里的大狗已經(jīng)直起了身體,目光直直的看向了黑衣人的方向。
黑衣人的身體猛然僵硬了下。
有些尷尬,又有些不可思議。
他看著眼前的金毛,有些迷茫,完全理解不了對方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的。
性情看起來很溫順的大狗慢慢弓起了身子,喉嚨里發(fā)出了低吼,似乎隨時都要撲過來。
黑衣人皺了皺眉。
他周身的劍氣微微震蕩。
金毛的尾巴陡然豎了起來,渾身緊繃到了極致。
它看不到我,但是能感受到周圍的劍氣?
黑衣人皺了皺眉,身影閃爍,瞬間越過了金毛。
金毛嗚了一聲,身影轉(zhuǎn)了兩圈,似乎有些迷惑。
它在周圍跑動了一會,似乎沒有在感覺到危險,嗚咽了一聲,再次懶洋洋的拍了下來。
“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黑衣人喃喃自語了一聲,路過了草坪,踏上了一座寬闊的拱橋。
拱橋下方是清澈的水流。
循環(huán)的活水將整個東皇宮都圍繞起起來。
這是一座巨大的人工湖。
黑衣人站在橋的另一端回頭看著東皇宮。
東皇宮巨大的六層城堡與門前漆黑的巨劍對趁著,如同站在一座小山前的巨人,如此高大,如此威嚴,帶著大片的陰影,幾乎遮住了陽光。
黑衣人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他的身影越來越遠。
恢弘巨大的東皇宮邊緣是一片忙碌著的工地,很是吵鬧,來自于不同地方的施工隊忙碌著自己的工作,黑衣人所在的地方應該會建立一座辦公樓,更遠點的地方在規(guī)劃營地?又或者是食堂。
這日后注定都會成為東皇宮的區(qū)域,只是目前來看,僅僅是工地區(qū)域,就比已經(jīng)建好的東皇宮還要大,而且大得多。
黑衣人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東皇宮的腳步和野心。
這里未來注定會是東皇宮的中心。
而整座軒轅城都會被東皇宮一點點的容納進來。
商場,學校,醫(yī)院,超市,會所...
整個城市所有的一切都會變成東皇宮的一部分。
這里不再會有普通的市民。
這里的居民會是東皇宮的工作人員,戰(zhàn)斗人員,以及他們的家人,他們的家族,這座城市會變成李天瀾一個人的私人領土,少量的人口,舒適的環(huán)境,豪華的設施,大量的資金...以及...全城的子民。
很多年后,這里必然會成為中洲最美麗的城市之一,最繁華的城市之一,居民凝聚性最強的城市,沒有之一。
這就是新城計劃。
一個基本上照搬北海王氏思路,但卻又總結(jié)了帝兵山一些缺陷,所以在后期變得更加完美的計劃。
黑衣人走出工地,看著外界幾乎每天都在變化的城市,沉默了很長時間。
這是他夢想中的場景。
也是他曾經(jīng)很久之前就幻想過的未來。
也是他心中一個能對所有勢力和國家保持著攻擊性又能團結(jié)在一個霸主級國家身邊的豪門應該有的前景。
他想象過很多次跟東皇宮如今大同小異的畫面。
但是他做不到。
哪怕他如今掌控著天都煉獄。
哪怕天都煉獄如今仍舊算得上是黑暗世界的超級勢力。
但是...
沒錢。
這是最扎心的一點。
一身黑衣的李狂徒表情扭曲而復雜。
天都煉獄就等同于是曾經(jīng)的李氏。
但曾經(jīng)的李氏不代表天都煉獄。
李氏崩塌又凝聚起來的天都煉獄確實繼承了李氏很多東西,包括財富,包括各方面的人才,包括強大的戰(zhàn)士...
但終歸不是完整的李氏。
他潛伏在東島多年,積累了很多財富。
李狂徒有錢。
幾個億,甚至幾十個億的投資對他而言并不算是什么問題。
甚至上百億他也能拿得出來。
但是跟李天瀾比起來,他手里的那點錢真的像是一個窮鬼。
新城計劃最開始傳入他耳朵里的時候就像是一個笑話,東歐五國創(chuàng)造的收益確實恐怖,以盛世基金為首給東皇宮的投資也確實很多,正常情況下,李天瀾確實不缺錢。
但沒有人會認為東皇宮真的能夠啟動新城計劃。
軒轅城的成立就像是一個信號。
東皇宮在最短的時間里把所有的錢財全部投入進去,金錢瘋狂的消耗,軒轅城不斷的發(fā)展。
即便是中洲逐漸降低對軒轅城支持力度的這段時期,東皇宮的腳步也沒有停止。
錢從哪來的?
這是最讓李狂徒想不通的一個問題。
天都煉獄的專業(yè)人員早就有過專業(yè)的統(tǒng)計, 即便是東歐五國的利益豐厚的超乎想象,東皇宮都不可能調(diào)動這么龐大的資金。
而隨著中洲的態(tài)度逐漸明朗,投資東皇宮的豪門們也開始變得小心,這樣的情況勢必會讓東皇宮的資金出現(xiàn)斷裂。
可問題就在這里。
東皇宮的資金非但沒有出現(xiàn)問題,他們可以調(diào)動的金錢反而越來越多,這一點從他們對軒轅城整體的改造就可以看出來,東皇宮的建造與擴建,軒轅城整體的改造,在將近一年的時間里,軒轅城市長寧千城一連啟動了數(shù)十個大型項目。
他們真的沒有考慮過資金斷裂的問題。
事實上他們的資金確實也沒有斷裂。
天都煉獄到現(xiàn)在都沒有弄清楚這些錢到底是哪來的。
不過時至今日,錢從哪里來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東皇宮的新城計劃竟然真的有了實現(xiàn)的可能。
照這個速度下去,最多五年。
五年之后,軒轅城就會變成一個完整的東皇宮。
各種資源源源不絕的情況下,這也就意味著最多六七年的時間,整個天南都會成為東皇宮的后花園。
所有人都不知道,或者說下意識忽略的是李狂徒如今的武道。
確切地說,是他蟄伏多年后又突然出現(xiàn)的秘密。
過去二十多年的時間里,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這位中洲最大的叛國者早已隕落。
夏至當年以自己的武道根基為代價硬抗了李狂徒手持兇兵的一擊,毀了兇兵的同時也幾乎徹底毀掉了李狂徒的武道根基。
他在幾名無敵境和多名驚雷境巔峰高手的圍攻下徹底隕落。
這是所有人心里的印象。
沒人知道他能恢復過來潛伏在東島,組建了天都煉獄。
天都煉獄初次出世的時候,可與王天縱爭鋒的神可以說是光芒萬丈,但除了少數(shù)人,沒人知道神的真實身份。
他的身份在兩年前的東歐亂局中徹底曝光。
但隨著摩爾曼斯上空的那永恒一劍終結(jié)了王天縱,那個時代已經(jīng)落幕了。
或許會有人去關注王天縱。
但關注李狂徒的人已經(jīng)很少。
關注李狂徒武道的人就更少。
想要知道李狂徒如何在根基幾乎全廢的情況下還能踏上巔峰無敵境層次的人幾乎就沒有了。
李狂徒從小到大接觸的武道是劍二十四。
李氏的劍二十四。
但同樣也容納了不少北海王氏和林族武道的長處。
他所有的武道基礎在根基近乎徹底廢掉的情況下完成了一次最絕望的涅槃。
他在狀態(tài)最差的時候走上了屬于自己的道路。
長生印,不死印。
從劍二十四中吸收的靈感蛻變成了全新的絕學,這成了他重塑根基的關鍵。
最關鍵的是,他曾經(jīng)也身負龍脈,雖然只是龍脈的一部分。
如今他的龍脈雖然已經(jīng)莫名其妙的消失,但大量的生機依舊在滋養(yǎng)著他的血肉。
強大的恢復能力。
重塑根基的武道。
這一切都意味著無論他的傷勢多么嚴重,只要沒死,他都可以比其他人,比同層次的其他高手恢復的更快。
東歐亂局中,他最先從昏迷狀態(tài)里醒過來。
待在天南兩年不曾出手,所有人都認為他的傷勢嚴重,甚至已經(jīng)徹底廢掉。
他站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黑暗里默默的恢復著自己的傷勢。
他的傷勢比起當初的林楓亭要重。
但時至今日,他的狀態(tài)甚至比起林楓亭都要略好一些。
那些傷勢還沒有痊愈。
但如今他才是黑暗世界真正的第一高手。
李狂徒不急,一點都不急。
他覺得自己還有足夠的時間。
北海,中洲,豪門集團之間的博弈一直在僵持,一進一退,三方都在盡力的保持著平衡。
博弈的結(jié)果沒有出來之前,李天瀾也很難從荒漠監(jiān)獄里出來。
而李天瀾的年紀他的身體狀態(tài),幾乎不可能進入無敵境。
在李狂徒看來,這樣的博弈最快,也要在明年大選之后才會有一個相對明確的結(jié)果。
換句話說,他至少還有一年低調(diào)養(yǎng)傷的機會。
他很難確定自己會在一年之后痊愈,但他有他的優(yōu)勢,長生印和不死印足以在接下來的一年讓他的狀態(tài)更加好轉(zhuǎn),進一步甩開同樣也在養(yǎng)傷的林楓亭,到時候他無疑會更有底氣。
甚至如果這中途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的話,博弈的時間還會進一步的延長。
李狂徒本來已經(jīng)開始想辦法插手中洲內(nèi)部的博弈,打算制造一些混亂。
但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陳方青會如此愚蠢的啟動了一個什么狗屁終結(jié)計劃。
最扯淡的是這個計劃在剛剛開始沒多久就徹底曝光了。
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李狂徒完全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在飛速的發(fā)展,在任何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學院派已經(jīng)成功抽身,掌握著博弈主導權的陳方青直接開始了自己最激烈的手段。
他不在講究所謂的平衡,更不去顧忌今后的影響,
于是整個博弈因為學院派的退出,別無選擇的陳方青用激進到了極點的方式封鎖了荒漠監(jiān)獄。
博弈變成了真正的戰(zhàn)爭。
毫無疑問,陳方青輸了。
他現(xiàn)在或許還不算是徹底失敗。
但李天瀾總荒漠監(jiān)獄出來,荒漠上空那驚天一劍都意味著豪門集團和東南集團在這次戰(zhàn)爭中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
皓月集團出事。
特戰(zhàn)集團出事。
這一切都是李天瀾和王圣宵的反擊。
后續(xù)的發(fā)展幾乎不難猜測。
李狂徒怎么都想不明白陳方青為什么會如此愚蠢,或許不是愚蠢,而是從終結(jié)計劃曝光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有了選擇。
終結(jié)計劃并非是錯誤,唯一的錯誤,是它曝光了。
李狂徒懶得去想這其中還有什么內(nèi)幕,現(xiàn)實擺在面前。
他原本還想要再等等。
可是李天瀾的強勢卻出乎他的意料。
按照李天瀾現(xiàn)在成長的速度,不出三年,就算他傷勢恢復,都有可能拿不下李天瀾。
不要說三年后,就是現(xiàn)在,李天瀾有軒轅鋒在手,在軒轅鋒能量充足的情況下,他都沒有了必勝的把握。
這是很恐怖的事情。
對于李狂徒來說,這甚至是最恐怖的事情。
一旦他拿不下李天瀾,或者被李天瀾壓制的話,他可以想象自己會是什么結(jié)果。
屬于他的一切都將被李天瀾奪走。
因為他們都出自李氏,對于天都煉獄的很多人而言,內(nèi)心深處的歸屬感其實是一樣的。
死忠李天瀾的人不多。
死忠李狂徒的人同樣不多。
天都煉獄大部分人的歸屬感,都是在李氏。
一旦他被李天瀾甩下,以他未來的無限可能,幾乎可以讓李狂徒在最短的時間里一無所有。
所以李狂徒不想在等,也不敢在等。
他原本打算在等幾年。
等東皇宮徹底吞掉了軒轅城,等東皇宮的一切完全成熟起來,到時只要干掉李天瀾,他就可以在最快的時間里接手李天瀾留下的一切,成為新的東皇。
這意味著他可以得到一整個城市,一個耗費了大量的,他甚至都不敢想象的金錢建造的城市。
天都煉獄如果得到了完整的東皇宮和軒轅城,幾乎就等于得到了整個天南。
天都煉獄將一躍成為黑暗世界最恐怖的勢力。
但是李天瀾的成長速度讓他根本不敢在拖延下去。
陽光之下,李狂徒站在工地邊緣,無聲無息的自言自語了一句什么,隨即搖了搖頭。
他站在原地等了一分鐘,一輛漆黑的帕薩特緩緩開了過來。
這要是在兩年前的天南,可以說是絕對的豪車。
可在現(xiàn)在的軒轅城,卻屬于完全不起眼的普通座駕。
李狂徒坐進車里,揉了揉額頭,長長出了口氣。
“月神怎么樣?”
開車的是天都煉獄另外一位無敵境破曉。
他的傷勢已經(jīng)完全恢復,但暫時還沒有穩(wěn)定境界,強大的氣息不斷起伏著。
“不好。”
李狂徒低聲道:“很不好。”
他的聲音有些壓抑。
破曉沉默了一會,發(fā)動汽車,輕聲道:“未必沒有希望,北海那位銀眸,我聽說過,可以算是這個領域的權威人物了,如今北海和東皇宮的合作處于關鍵期,就算為了討好李天瀾,北海王氏勢必也會更加努力的讓銀眸去救月神,讓她暫時留在這里,是好事。”
“她的效率太慢了,也許我應該跟北海王氏談談,當然,是在決戰(zhàn)之后。”
李狂徒瞇起眼睛。
決戰(zhàn)之后,他會解決李天瀾,在中洲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吞并東皇宮。
而且決戰(zhàn)之后,如果李天瀾隕落的話,目前中洲的局勢又會不一樣了。
破曉沉默了下,沒有說話。
“黎明在東島如何?”
李狂徒突然問道。
“一切順利。”
破曉點了點頭:“不知火舞很配合,目前黎明已經(jīng)重新掌控了流火宮,天都方面我們的棋子已經(jīng)啟動,目前可以肯定的是,東島為了奪回北海行省南部,會在這次的決戰(zhàn)中投入相當大的一部分力量,他們的內(nèi)部必然會空虛,我們有流火宮的配合,可以拿回東島的一部分權柄。”
流火宮是一個在黑暗世界中暗淡了好幾年的名字。
這也是一個幾年前跟無極宮,跟疾風御劍流齊名的武道勢力。
流火宮宮主宮本真一,也是整個黑暗世界公認的忍者巔峰,掌控著東島最精銳的神風部隊,論實際權力,比起天海無極和柳生倉泉只高不低。
但五年前的天都決戰(zhàn)中,無敵境的宮本真一隕落在了劫手中。
劫因此突破,以御氣境直入無敵。
而流火宮卻從此一蹶不振。
天都煉獄進入東島后,少宮主不知火舞第一個投靠了天都煉獄,流火宮的勢力范圍在天都煉獄的庇護下維持下來。
而隨著天都煉獄這兩年來開始逐漸退出東島,流火宮也時時刻刻遭遇著另外兩大武道勢力的吞并,如今有了再次跟天都煉獄建立聯(lián)系的機會,早已沒有了退路的不知火舞沒有任何拒絕的機會。
“決戰(zhàn)發(fā)生的時候,你過去東島一趟,把一些阿貓阿狗都掃了,我看決戰(zhàn)結(jié)果,在考慮要不要跟東島的天皇談談。”
李狂徒嘴角輕輕揚起來,笑容有些嘲弄。
破曉如今已經(jīng)是無敵境高手,加上黎明和鳳凰,帶著天都煉獄的精銳再臨東島,在東島將大部分力量投入到?jīng)Q戰(zhàn)中的時候,完全可以橫掃一切。
決戰(zhàn)之后,最差的局面,天都煉獄都可以重新拿回東島的控制權。
最好的局面,自然是掌控中洲和東島黑暗世界的話語權,統(tǒng)一天南,征服東南亞的地下世界,建立一個真正的王朝。
李狂徒看著窗外。
他的眼眸無比明亮,猶如燃燒著兩團野火。
破曉猶豫了下,輕聲道:“東島問題不會很大,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北海。”
李狂徒沉默了一會,緩緩搖頭道:“沒有這個必要。”
他對自己的實力足夠自信。
“天...李天瀾手持軒轅鋒,你未必能拿得下他。”
破曉不動聲色道。
李狂徒笑了起來:“我又不是跟他單挑,軒轅鋒確實很強,但本質(zhì)上不過就是兇兵而已,它的能量總會耗盡,畢竟在決戰(zhàn)里,他面對的不止一個無敵境,等到軒轅鋒能量消耗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在出手,足以瞬間決定他的生死。”
破曉沉默了一會,緊緊握了握方向盤。
他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李狂徒,猶豫了下,輕聲道:“殿下。”
“嗯?”
李狂徒看了他一眼。
“你現(xiàn)在究竟恢復了多少實力?”
破曉輕聲問道。
這是天都煉獄每個高層都非常關心的事情。
所有人都知道李狂徒暗中恢復的速度很快,狀態(tài)很不錯,這也是他們可以重新圖謀東島的重要底氣。
但沒人知道李狂徒到底恢復了多少。
李狂徒沉默了一會,平靜道:“正常狀態(tài)下,恢復了大概七成,跟我在去東歐前的全盛時期的狀態(tài)差不多。”
破曉眼前一亮。
去東歐前全盛時期的狀態(tài)。
那個時候的李狂徒是神,是隨時都能突破巔峰無敵境的實力!
這是李狂徒如今的正常狀態(tài)...
李狂徒笑了笑,繼續(xù)開口道:“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可以短時間內(nèi)發(fā)揮出大概九成的實力,應付任何局面,都足夠了。”
李狂徒如今的九成實力...
這不是他如今的巔峰狀態(tài)。
但卻絕對已經(jīng)超越了巔峰無敵境界限了。
破曉沉默了一下,笑了起來:“那我回東島。”
他說的是回東島。
不是去。
是回到曾經(jīng)屬于自己的地盤。
李狂徒點點頭,低聲道:“我們失去的一切,都會拿回來。”
【精彩東方文學 www.pluralapp.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