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還有一章
異變驟起。
一切完全是突如其來,突兀的讓人沒有絲毫的準(zhǔn)備。
陛下的聲音還在空中回蕩,犀利如劍的酒水與李鴻河的手掌就已經(jīng)到了陛下的面前。
陛下瞇起眼睛,整個人后退一步,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直接一拳砸在了李鴻河抓過來的手掌上。
“砰!”
包廂里發(fā)出了一聲悶響。
劍意與力量碰撞在一起,夾雜著劍意的酒水席卷整個包廂,看上去無比閃耀。
李鴻河的身體微微搖晃了下,臉色蒼白。
被他潑出去的酒水仿佛無窮無盡,無數(shù)的水珠飛射向四面八方,在墻壁上不斷彈射飛舞,整個包廂里一瞬間全部都是閃耀而起的劍光。
陛下冷哼一聲,再次揮拳。
時值盛夏,整個包廂里的溫度卻霎時間變得冰冷。
逐漸變大的雨聲,西湖游客的喧囂,明月樓的音樂。
所有的一切都徹底消失。
閃耀著劍氣的水珠開始變得暗淡。
周圍的一切在無聲無息間變得冷寂空曠,李鴻河的視線中只剩下那簡單的一拳。
緩慢卻力道磅礴的一拳似乎要掀翻整座西湖。
陛下向前一步。
他面無表情,但整個人渾身上下卻都帶著一種近乎無堅(jiān)不摧的勢。
這種感覺李鴻河很熟悉。
這是屬于站在巔峰的巔峰無敵境的勢,威嚴(yán)而浩瀚。
閃耀著劍光的水珠瘋狂匯聚,沖向陛下的拳頭。
鐵拳與劍光碰撞了一瞬,劍光徹底散亂,一片冷寂黑暗的包廂里也開始出現(xiàn)了光芒。
李鴻河的身體在巨大的力量之下向后猛地退了幾步。
而高高在上的陛下卻直接飛了起來,砸在墻壁上,一口鮮血徹底染紅了墻壁。
他微微皺起眉頭,看著李鴻河,眼神冰冷而漠然。
李鴻河看著倒在地上無比狼狽的陛下,若有所思。
李鴻河如今已經(jīng)跌落下無敵境,真正的實(shí)力大概相當(dāng)于半步無敵,而且每天都在下滑。
陛下的境界奇高,可戰(zhàn)斗力卻弱的不可思議,認(rèn)真衡量起來,他發(fā)揮出來的力量甚至只相當(dāng)于驚雷境巔峰。
這足以說明太多的問題。
“把你的面具摘下來。”
李鴻河看著面前的陛下,語氣平淡。
對方的面具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但面部的肌肉卻極為僵硬,仔細(xì)觀察,李鴻河很容易就可以確定對方是帶著面具跟他說話。
“你以為你吃定我了?”
陛下緩緩從地上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一臉冷笑。
“你狀態(tài)特殊,敢全力出手嗎?”
李鴻河語氣淡然:“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倒是與我的孫子有些相似。”
“你的孫子?”
陛下嘿嘿冷笑。
李鴻河看著他的眼睛,平靜道:“你到底是誰?”
對方的狀態(tài)極為特殊,某種程度上,確實(shí)跟李天瀾相似,但卻又截然相反。
李天瀾是身體完美但暫時境界不夠。
而對方則是有境界但身體卻極為脆弱,瞬息間的交手,李鴻河完全能夠確定對方的狀態(tài),這所謂的陛下,身上的重傷已經(jīng)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武道根基雖然不曾被廢,但卻已經(jīng)是搖搖欲墜,這也導(dǎo)致了他出手的威力大打折扣,否則以對方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聲勢,他的傷勢一旦痊愈,李鴻河自問自己就算是在巔峰時期,面對他都難有必勝的把握。
“我是誰重要嗎?”
陛下重新走到餐桌面前坐下。
兩人瞬息間的交手,劍氣與力量雖然不曾溢出窗外,但整個包廂卻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菜自然不能再吃,但酒還能喝,陛下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平靜道:“你必須答應(yīng)我的條件!”
李鴻河沒理他這句話,只是問道:“你的命重不重要?”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裸的威脅。
你不說你是誰,我就殺你!
“你強(qiáng)行出手,你也必死。”
陛下的聲音愈發(fā)冷漠。
“值了,我本時日無多,你的存在讓我不安,拉著你一起上路,有何不可?”
李鴻河微笑起來。
這一場會面本來就是有些莫名其妙,見到這所謂的陛下,李鴻河更是覺得不妥,那是一種有些事情正在變得不受控制的感覺,李鴻河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雖然在笑,但眼神中的殺意已經(jīng)逐漸變得明顯。
一條殘命能除掉一個絕大的威脅,還有比這更值得的事情嗎?
“確實(shí)如此。”
陛下沉默了一會,輕笑起來:“你我可以一起上路。聽聞李老當(dāng)年在李氏崩塌之后留下了幾名死士,以北斗七星為代號,如今全部曝光出來,有何不可?我見過東南檢察院的那片墓地,當(dāng)真聲勢驚人,只不過那些墓碑下面有多少是空墳,檢查一下有何不可?天都煉獄與李老的關(guān)系,調(diào)查一下有何不可?哦,對了,還有李天瀾,他的父母”
“夠了!”
李鴻河突然出聲。
他的聲音極為穩(wěn)定,但眼神卻變得極為深邃。
陛下轉(zhuǎn)頭看著他,還是那個要求:“我要紅雀。至少,我也需要五滴紅雀血。”
紅雀血是至毒,至寒至熱之毒。
陛下逗留在臨安如此之久,為的就是這幾滴紅雀血。
李鴻河死死的盯著面前的陛下,他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對面這位,似乎知道的太多了。
“你很了解李氏。”
他緩緩道。
“還好。”
陛下的笑聲溫和。
“但你知道這些事情,卻不曾聲張,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些事情隱藏下去,同樣也符合你的利益?”
李鴻河認(rèn)真的問道。
“我不否認(rèn)這一點(diǎn),但我知道很多秘密,曝光了李氏的秘密,對我的整個計(jì)劃會有影響,但你必須要相信一點(diǎn),這些影響,對我來說絕對不如紅雀來的重要。”
李鴻河看著他,似乎在確定他的話是真是假。
“你要用紅雀血?dú)⒄l?”
李鴻河問道。
“他可以幫助我恢復(fù)傷勢,不是用來殺人的。”
陛下緩緩道。
李鴻河默然。
顯然,這位陛下空有境界而無實(shí)力是因?yàn)閭麆荩绻梢曰謴?fù)傷勢,他不惜一切代價。
“我還可以說很多李氏的事情,這些可以成為秘密,也可以公布與眾,差別就在那幾滴紅雀血。”
陛下再次說道。
“你很了解李氏。”
李鴻河又重復(fù)了一遍。
“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敵人,不是嗎?”
陛下看著李鴻河笑道。
“敵人?”
李鴻河挑了挑眉。
“李氏欠我的。”
陛下從包廂角落里再次拿出一個大大的袋子,扔給了李鴻河。
這是他剛才交給王青雷的東西。
都是光片。
一張會在最遲明天出現(xiàn)在王天縱的面前。
而另外一張,現(xiàn)在被他交給了李鴻河。
兩張光片,一模一樣。
李鴻河認(rèn)識毒醫(yī),所以他懂得醫(yī)學(xué)。
也正因?yàn)槿绱耍谒吹竭@幅光片的時候,臉色瞬間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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