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捷打量了一眼那個肌肉男,心里有些發(fā)笑,“樣子貨而已。”他瞥了瞥嘴,有些不屑道,“他這種的我能讓一只手。”
“喲呵,”瞇眼男子拍著桌子笑了起來,“有意思,老付,人家說讓你一只手呢。”
“朱大少,打壞這里的東西算誰的?”肌肉男將臂力器松開,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他也開始打量著孟捷,見這人神色平淡,眼神絲毫看不到驚慌的樣子。
“是個硬茬,”被稱作老付的肌肉男在心里暗暗給出了評價。
吳哲留意到吧臺方向的動靜,以為孟捷碰到了什么麻煩,他起身準(zhǔn)備過來,不過看到孟捷朝他壓了壓手之后,又放心地坐了回去。
“你朋友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朱曦湊過來朝吳哲問道。
“勉勉強強有我百分八十的水平吧,”吳哲在美女面前毫不客氣地吹起牛來,他對這個名叫朱曦的黑衣美女很有好感,或者說很來電,而朱曦似乎也愿意坐在這里跟他說話聊天。
“你是指吹牛嗎,”朱曦笑了起來,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俏皮地小虎牙。
吳哲見朱曦調(diào)侃自己,也跟著開起了玩笑,“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佩服,佩服。”
“艸,還真是,東西打壞了只能算自己頭上,”被人稱作彬哥或者說朱大少的朱世彬揉了揉腦袋,他本想就這么算了,畢竟別人是來他店里喝酒的,人雖然是生面孔,但是也不好把顧客給得罪狠了。
他眼角的余光瞟到那邊的桌子上,見黑衣美女和吳哲相談甚歡,心里突然又有些冒火。
目光轉(zhuǎn)回到孟捷這邊,朱世彬心生一計道,“大家出門都是來玩的,打架多傷和氣。哥們你看到老付手里那根臂力器沒,你要能壓五十個,今天就算你是個男人?”
朱世彬知道付克剛一般能壓二十來個不到三十個的樣子,這會見孟捷和付克剛個頭差不多,但是身板明顯要小一號,便開出這樣一個條件來,想讓孟捷出糗。
“我是不是男人需要你說了算?”孟捷有些哭笑不得,他已經(jīng)開始覺得這個朱大少就跟個孩子一樣,有點無理取鬧。
“那你就是怕了嘛,”朱世彬故意激將他,不過孟捷并沒有中他的算計。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孟捷吐槽的話被周圍不少人都聽到了,剛才這里的情況已經(jīng)將大家的目光都吸引過來,這會他的話剛一出口,立刻引得眾人紛紛發(fā)笑。
朱世彬覺得丟了面子,臉色漲的通紅,他突然發(fā)狠道,“你如果能一口氣做五十個,我今天就吃屎。”
孟捷愣了一下,接著朝朱世彬問道,“認(rèn)真的?”
“當(dāng)然認(rèn)真的,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不過你要是做不到五十個,那就得從我胯下鉆過去,怎么樣?”朱世彬這下可是真的上火了,旁邊那么多人都在圍觀,而且大多還是夜總會里的常客,先前他在氣勢上就弱了幾分,現(xiàn)在發(fā)起狠來已是羞刀難入鞘。
“來,”孟捷朝付克剛伸出手道,“臂力器給我。”
付克剛有些好奇地盯著孟捷,將手里的臂力器遞了過去。他這個臂力器是定制版的,桿子硬得很,不像一般的那么好掰。
付克剛之前最多能掰到三十個,再要繼續(xù)就不行了,現(xiàn)在見孟捷一口接下了五十個的賭約,心里有些想看看這個男人的本事。
朱世彬剛才把他推到臺前來跟人逞強,這讓付克剛有些反感,所以他才用那句“打壞這里的東西算誰的”來提醒朱世彬。
不過朱世彬是這家夜總會的老板,付克剛和這張桌子上坐著的人都是跟著他吃飯的,有些事雖然自己不情愿,但是老板執(zhí)意要自己上的時候那還是得上。
“一,二,三,四……三十一,三十二……”,隨著孟捷一次又一次掰彎手里的臂力棒,周圍的人竟然都很有默契地幫著他數(shù)數(shù)。朱世彬看見孟捷只是臉色微紅,而次數(shù)已經(jīng)漸漸快要達(dá)到四十,心里不由得開始慌了起來。
“四十七。”
朱世彬的額頭已經(jīng)冒出不少汗珠,他張了張嘴,感覺喉嚨變得很干。
“四十八。”
朱世彬伸出手去拿桌上的酒,手卻不小心將杯子碰翻,酒水撒到了桌子上。
“四十九。”
桌上的杯子掉在了地上,清脆的聲音隨著玻璃渣子飛向了四周的地面。
孟捷笑著望了望朱世彬,看見他滿頭大汗,而且一臉窘樣。
“最少還能做二十個,”孟捷的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在這根臂力棒上的極限,但是眼下不是在自家的地盤上,他做事還了留了些分寸。
“做不了了,”孟捷將臂力棒丟在旁邊的桌子上,攤了攤手朝朱世彬笑著說道,只不過他這副輕松的神態(tài)任誰都能看出最后那個是他故意不想做的。
“呼,”朱世彬松了一口氣,人癱坐在椅子上,半餉沒回過神來。
“誰贏了?”過了好半天,等孟捷已經(jīng)從吧臺上拿了酒水回到座位上去之后,朱世彬朝旁邊的人問道。
國字臉的光頭漢子名叫張偉,就是先前跟朱世彬說孟捷和吳哲是生瓜蛋子的人,他見朱世彬朝這邊望了過來,便用手指了指朱世彬自己。
肌肉男付克剛卻指著的是坐回到座位上去的孟捷。
“到底他媽誰贏了?”朱世彬剛才神經(jīng)一直緊繃著,也沒鬧明白孟捷最后一下到底做沒做,而周圍的人都在歡呼,這給了他一種自己輸了的錯覺。
“彬哥,他輸了啊,只做了四十九個,你們打賭可是賭的五十個呢。”張偉知道朱世彬是個要面子的人,輸了要他去吃屎還不如殺了他,所以趕緊說著違心的話。
周圍的人聽到張偉顛倒黑白,紛紛朝他和朱世彬發(fā)出噓聲,朱世彬感覺到大家都在嘲諷自己,他現(xiàn)在有些騎虎難下。
認(rèn)輸是不可能認(rèn)輸?shù)模谥焓辣蚩磥恚约壕褪沁@家店的老板,要是被幾個生瓜蛋子欺上門了這以后生意還怎么做,而且朱曦竟然坐在對方那些人旁邊,剛才她去那擺明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話。
“嘿!”朱世彬朝孟捷坐著的方向喊道,“剛才打賭咱們是賭多少個來著?”
“五十個,彬哥!”張偉在他身后故意大聲的喊了起來。
“那他剛才做了多少個?大家都是數(shù)過數(shù)的,數(shù)了多少個了?”朱世彬繼續(xù)喊道,他朝周圍掃了一眼,其他人一想到他的背景,這會也紛紛側(cè)過頭去。
留意到剛才看熱鬧的人都縮起了脖子,朱世彬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他朝孟捷冷哼道,“你剛才做了多少個?數(shù)目不夠的話,就是你輸了,得按約定鉆我的跨哦。”
朱世彬說著張開雙腿,朝自己襠部下面示意。
孟捷的目光突然變得凌厲起來,剛才的賭約他之所以故意不完成,就是打算給朱世彬一個臺階下。畢竟他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所以不太愿意去做與人結(jié)怨的事。不過現(xiàn)在看到朱世彬這咄咄逼人的無賴勁,孟捷也是火大了起來,他剛要起身過去,朱曦一把按住他的手臂。
孟捷和吳哲都有些吃驚,兩人望向朱曦,見這個黑衣美女突然站了起來。不過在她站起來之前,周圍還有一個人比她更快。
“朱世彬,”先前坐在孟捷他們背后的男子比朱曦更快一步站了出來,他朝夜總會的老板喊道,“愿賭服輸,不帶你這么耍賴。”
“南哥……,”朱世彬看到站出來的那個男人時突然愣了一下,剛才那囂張的氣焰突然就弱了下來,“是他輸了啊。”
“你小子還要不要臉呢,”顧安南又好氣又好笑,他用手指了指孟捷道,“你難道看不出人家剛才最少還能再做十個的,他最后那個不做就是給你留個臺階下來。”
“南哥,給我叔一個面子,他可是說你會照應(yīng)我的,”朱世彬朝顧安南陪起了笑臉,但是對孟捷仍沒什么好臉色。
“你叔是交代過我讓多照應(yīng)照應(yīng)你,但是他還跟我說了,讓我要狠狠地管管你。”顧安南笑道,“別在這繼續(xù)犟了,給你叔丟人。”
“就是,哥,你真是太不要臉了。”朱曦也仍不住吐槽道。
“哥?!”孟捷和吳哲沒想到那個痞里痞氣的老板竟然是面前這名黑衣美女的哥哥,兩人都是一愣,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來。
“輸了可要吃屎哦,”想到朱世彬剛才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孟捷明明好心給了他臺階下,他竟然還反咬一口。吳哲有些咽不下這口氣,于是他故意將朱世彬又架回到火上,讓他難看。
“你……!”朱世彬用手指著吳哲,臉漲得通紅。
顧安南見兩撥人又掐了起來,怕矛盾升級傷了和氣,他趕緊站出來道,“大冬天的去哪找熱乎的屎,要是吃了冷的把肚子吃壞了怎么辦。我看大家就各退一步吧,世彬啊,吃屎的事就揭過不提,但是你輸了這是不爭的事實。這兩位兄弟我知道他們不會為難你,但是你輸了也不能沒什么表示,這樣,他倆從今天起在這里消費的所有酒水,你都給他們免單,就當(dāng)交個朋友。如何?”
顧安南的一番話說的甚是得體,既幫朱世彬解了圍,又不得罪孟捷和吳哲兩人。
“都免單的話那我不得虧死,”朱世彬不知道顧安南這是在幫他,而且也是變相幫他多結(jié)交朋友。聽著顧安南話里的意思,他仍有些不樂意。
“那他們以后的消費都算我頭上行了吧?”顧安南瞪了他一眼,臉上露出恨鐵不成鋼的神色。
“那還是免單吧,”朱世彬訕訕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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