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湯滿臉疲憊,臉上卻帶著如釋重負的笑意,看看夜空,雙手捧著經(jīng)文送到我手里。
我趕緊接過,說道:“多謝大師!”
苦湯雙手合在胸前說道:“些許薄禮,換來施主一個承諾,卻是小僧占了便宜,還望施主莫要嫌棄。”
我說:“大師客氣,對在下而言,這是來自故土的重禮,在下感激還來不及,怎會嫌棄?大師耗心耗力,想必是疲憊得緊,快些休息吧!”
苦湯說道:“那就有勞施主,小僧……”
他還想強撐,可滿臉的疲憊怎么也掩飾不住,只能滿懷歉意地笑笑,繼續(xù)盤坐著,闔上眼皮,算是睡著了。
他的生命力和能量都在不斷消失,我感應了一下,他的能量和我體內(nèi)的金剛體確實有些相似,但又有著明顯的差別,具體的,我也看不太出來,就叫醒了李奧。
“法則的本質(zhì)就像計算機操作系統(tǒng)的底層代碼,嗯,說了你也不懂,總之,是就是世界的最核心最基礎的法則,所有法則的源頭,是不一樣的,”李奧說,“老實說,我要是能看懂,差不多也成神了。”
“那么,能把這些地球上的修行方式修改成適合我們世界的人,也很厲害嗎?”我說。
“不一定!”李奧說,“包括你身上的金剛體和趙日天的華夏道家法術都證明修改不需要對法則有太深的理解,就像一個飛機修理工,他只需要更換某些部分就行了,至于取其中的原理,他不懂也沒必要懂。”
我說:“舉例子的時候考慮一下我的感受行嗎?計算機和飛機,你讓我怎么理解?”
“換個說法,就像魔法卷軸,大部分人只需要知道怎么觸發(fā),而一般魔法師照著把圖案畫上去,把自己的魔力注入其中就可以,但是到了魔導士和魔導師級別就必須明白圖案的作用,每一根線條的走向,以及魔力在其中的流動,”李奧說,“而在此之上,超越傳奇的魔法師,就要懂得線條背后的法則,甚至能夠自己創(chuàng)造新的圖案……”
我說:“這還差不多……那么,開始吧!”
李奧飛快的“看”完了我手里的經(jīng)文,說道:“五千多字,跟道德經(jīng)也差不多了,是一道硬菜,看來得花點時間啃下來了……”
我說:“你慢慢來吧。”
看著任務獎勵終于到手,我也稍稍放松了,也不再管火堆,任其慢慢熄滅。
隨后,我也學著苦湯的姿勢坐下,運行無影吉列的“淺息”技能,進入了休息狀態(tài)。
半夜之后,天天終于也亮了。
我讓鷺鷥給五游俠他們帶路,引導他們來到我這邊,隨后,強行打斷正在分析《金剛經(jīng)》的李奧給鷺鷥開啟了覺醒的天賦,隨后解除了控制。
鷺鷥沒有馬上覺醒,重獲自由后還耿耿于懷的繞著文森特飛了一會兒,似乎是奪回屬于它的和風水仙,不過,文森特根本不理會這么一只連魔獸都不是的水鳥。
匯合之后,五游俠認出了吉莉安,驚訝地說:“風速之手?你什么時候來桑塔斯的?”
吉莉安倒不是很很意外:“早就看見你們,不過我不敢和你們接觸……”
文森特有些郁悶:“你們都認識啊?”
我說:“都是在青年勇士大會認識的。”
文森特說:“也是,你們獸人的青年勇士大會太出名了……”
我說:“你們?nèi)祟悜撘灿械陌 ?br />
文森特說:“人太多了,就算是所有人類都知道的集會,比如神圣慶典,魔法師峰會,很多人只是聽說過,可能一輩子都沒見過,當然,精靈族的節(jié)日生命祭、月光之夜,也是很有名的,外族人幾乎見不到,但本族人幾乎都要參加的。”
聊了幾句,五游俠和文森特的注意力很快就轉(zhuǎn)移到了苦湯身上。
“桑塔斯就是這么一個地方,”文森特說,“這會兒如果再多一個精靈,那就太和諧了,請問閣下如何稱呼?”
苦湯虛弱的起身,雙手和在胸前,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然后用這個世界的語言說:“你……們好……”
“受傷了?”文森特和狗頭人都熱心的湊出上來。
“來,我有藥劑!”文森特掏出了一小瓶藥劑。狗頭人也準備釋放治愈類的技能。
吉莉安急忙攔住他們:“不要,賢者的傷勢不是你們能治的!”
說著還看著我。
我站出來說:“你們不要浪費力氣了,大師的傷確實很難治愈。”
幾人都有些驚訝:“賢者?大師?這位閣下,是什么職業(yè)?”
“賢者是一位來自異位面的武僧大師,”吉莉安說,“對我們的語言不是很熟悉,你們不要打擾他了……”
幾人有些面面相覷,我說:“大師確實需要休養(yǎng)。”
狗頭人說:“那我們能做什么?”
我說:“也就是搭個伴,一起做做任務,回去以后也好有個照應。”
吉莉安見我這么說,也沒有提出反駁,算是默認了我的安排。
苦湯說:“沒想到,此地的人,也能和這些蠻民和睦相處,小扔倒是頭一回見,前些日子見過侏儒和小鬼合伙,還有山海經(jīng)上的羽民國人,卻未見過如此和善熱心之輩。”
我說:“大師有所不知,此地乃是一個三不管的交界之處,到了外面,這些異族之間也是水火不容,千百年來爭斗廝殺不休的。”
苦湯說:“華夏何嘗不是如此?洋人不過是發(fā)膚顏色不同,照樣欺凌我華夏百姓,連東瀛小國的倭人都打到中原腹地,這小千世界之人長相差異如此巨大,自然會爭斗不休,說起來,這沼澤和小城,也是個桃源仙境了。”
我聽得有些半懂不懂,趕緊讓李奧給我翻譯,然后說:“此地確實是世外桃源,不過,也是無數(shù)不容故土的無根之人。”
苦湯說:“施主雖投胎為牛頭,但心系華夏,不容于異族也是常理。”
我說:“所以在下要盡快找到回的華夏的通天之路,可惜大師……”
苦湯再次合掌說:“小僧心中執(zhí)念未去,業(yè)障未除,甚是慚愧。”
我說:“大師不必自責,各人自有緣法,堅持本心,不忘初心,也是一種修行,在下是迫不得已,投胎之后連個人型都沒有,除了修煉,別無他路可選……”
老實說,這些話本來就有些拗口,在加上有很多不切實際的虛言,搞得我都有些不爽——為什么華夏古人說話這么繞圈子?在這一點上,趙日天就干脆得多。
我和苦湯又聊上了,五游俠倒是聽出了我們的語言,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
文森特卻說:“這是哪一個位面的語言?我完全沒有聽過?難道是上古語言?”
我說:“這是上古時候牛頭人和巨魔的語言。”
文塞特恍然:“原來是這樣……”
五游俠明顯是不信的,不過他們也不敢說出來。
我也懷疑,趙日天根本就沒有跟他們說過這些。
反正也不怕他們揭穿,我隨便敷衍幾句,對苦湯說:“他們很好奇華夏世界,不過理解不了佛陀神仙,在下隨便敷衍。”
苦湯說:“佛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三千大千世界,無量小千世界,如恒河沙數(shù),卻不曾說過這世界中種族各異,風俗信仰不盡相同,其中住民竟然連佛陀神仙都未曾聽說,卻也是神奇。”
我說:“佛陀是大智慧者,看破世間一切虛妄真實,我等終是凡人,能窺見一二亦是大運氣,大造化。”
苦湯說:“施主悟性極高,若是在華夏,必定是一方修行高士。”
我說:“大師過譽了,在下不過一介凡人……”
這么聊著,苦湯似乎也打開了話匣子,聊起了穿越之前的一些事情。
五游俠、文森特和吉莉安雖然聽不懂,但也知道苦湯不是普通人物,加上我的身份也比他們高,自然都耐心的聽著。
我們聊著,文森特偶爾的問上幾句滿足好奇心,五游俠和吉莉安倒是自發(fā)的開始準備任務。
五游俠得知變異魚人已經(jīng)被殺,也放松不少,甚至有些想結(jié)束任務回去的意思了,不過還沒等我說,吉莉安就表示,苦湯沒走完人生最后一程,她不會離開。
苦湯談興大發(fā),我不得隨時揪出李奧尋找對策,反應偶爾會慢一點,苦湯發(fā)覺,只好解釋:“在下投胎到此已有近十年,加上常年不與故鄉(xiāng)人交談,倒也遺忘了一些,那位飛云道長,還有同輩的趙日天,也是時運不濟,喪命于此,還有一位投胎為牛頭的老者,生活在海邊,倒是流傳下了一門槍法,只可惜那位傳人并未學會華夏語言……”
苦湯自然是想把華夏的文化流傳開,便囑咐我道:“小僧大限將至,斗膽懇請施主照拂吉莉安女施主,也將我華夏文明傳揚開來。”
我自然答應:“在下定會盡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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