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伙人拖拽著賀鵬飛狼狽不堪的從茶社側(cè)邊的道逃離,剛剛的打斗雖然持續(xù)的時間并不太長,但哥幾個身上多少都掛了彩,可想而知其中的兇險程度,魚陽和阿候的手里還攥著手槍,更是嚇得路人紛紛避讓。
白狼揪著眉頭看向我問:“大哥,歐豪不會出事吧?”
“不會,他身份在那擺著呢。”我咬著嘴唇,面無表情的往前大跨步,見到賀鵬飛那副慘兮兮的模樣,不難想象同樣甘愿充當(dāng)人質(zhì)的雷少強(qiáng)此刻是個什么光景,想到這兒我心里就好似針扎一般的疼痛。
他倆這么干的唯一目的就是不讓我們兩家的其他兄弟知道我和賀鵬舉在做戲,這其中摻雜著些許信任的問題,更多的還是想要演給旁人看,演給京城那幫手握鍘刀的大拿看。
跑出那條道,我們一伙人又鉆進(jìn)了一條胡同里,短暫喘息幾分鐘后,大家檢查了一下各自的傷口后,阿候臉色泛白的望向我道:“師父,剛剛內(nèi)個叫達(dá)子的好像中槍了,不知道死沒死,賀鵬舉那邊也有個家伙也被魚爺嘣中了,腦袋血呼拉擦的全是血……”
我怔了一怔,沒有多什么,朝著魚陽催促道:“趕緊給罪打個電話,讓他開車過來接咱們!
交代完魚陽,我遲疑了很久后,才按下任寧的私人手機(jī)號碼,這也是自他上臺以來,我第一次給他打電話,電話“嘟嘟嘟”響了幾聲后,任寧中氣十足的問:“什么事兒啊趙?”
“任哥,我闖禍了……”我掐著鼻子將剛剛的事情了一遍,當(dāng)然夸大了不少事實,比如告訴他,我和賀鵬舉都受傷了種種。
電話那頭的任寧聽完我的敘述,當(dāng)場勃然大怒:“胡鬧,簡直是胡鬧,趙成虎你知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我昨天還和我在濟(jì)市的老上級研究你參選人D代表的事情,今天你就給我鬧出個持槍斗毆的流氓事件,你讓我怎么抬起頭跟別人提及你?”
我不卑不亢的回應(yīng):“任哥,我本來只是想跟賀鵬舉談和的,誰知道他突然跟瘋狗似的想要干掉我,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況且賀鵬舉也是代表候選人之一,出了這種事情相信他肯定會和我一塊想轍,將事態(tài)盡可能捂住,您不用太上火。”
任寧沉寂了幾秒鐘后,嘆氣道:“哎,真是搞不明白你們,放著衣裝靚麗的西裝不好好穿,非要拎刀拎槍的瞎打瞎鬧,算了,事情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你希望我?guī)湍阕鍪裁??br />
我舔了舔嘴唇上的干皮:“老金茶社里八成是死人了,您想辦法打聲招呼,讓尸體盡快火花掉,省的夜長夢多,我待會安排人去警局自首,相信賀鵬舉那邊肯定也會這么辦,事情就到這里吧!
“你呀你,不把我逼死看來是不會罷休,行吧,我盡量處理,你趕快安排人去自首吧!比螌師┰甑膽(yīng)付一句后,直接掛掉了電話,估計氣的不輕。
但我卻松了口大氣,跟賀鵬舉的棋局此時此刻算是正式開始,首位入局的自然是青市“新貴”任寧,只有我們鬧的足夠轟動,局中的參與“演員”足夠到位,最后收場的時候,我倆就愈發(fā)安全,因為沒多少人會把目光死死的盯在兩個“死人”的身上。
魚陽摸了摸臉上新出現(xiàn)的疤痕,遞給我一支煙出聲:“三子,我覺得這事兒其實壓根沒必要跟任寧打電話,咱們自己就能處理掉,白白浪費一個大人情!
我搖搖頭道:“咱們沒那么多精力處理,這事兒牽扯到太多單位了,醫(yī)院得開死亡證明、警局得做詢問筆錄,以及火葬場火化,等咱們一件一件跑通關(guān)系,黃花菜都涼了,先讓瞎子找?guī)讉孩兒去罪,你再讓周樂安排幾個工頭去把咱們在茶社門口的車開回去!
話的功夫,一臺黑色的別克“GL8”風(fēng)馳電掣的開到我們跟前,罪從駕駛座探出腦袋擺擺手招呼:“上車。”
上車以后,罪皺著眉頭問我:“哥,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聽你們跟賀鵬舉真刀明槍的掐起來了呢,強(qiáng)哥還被他們給抓了?”
“臥槽,事情傳的這么快?”魚陽、阿候異口同聲的張大嘴巴。
要知道我們從茶館跑出來到現(xiàn)在為止最多不超過半個時,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連罪這種事先一不知情的人都了解了大概,這傳播速度屬實夠快的。
我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聲呢喃,看來賀鵬舉準(zhǔn)備的確實挺充分,我們這頭剛一開打,消息立馬就散播出去。
魚陽后知后覺的拽了下罪的袖子問:“等等,你剛剛強(qiáng)子被他們抓了?”
罪瞪著眼珠子焦急的問道:“嗯,我和幾個搞土方的老板正談事呢,其中一個老板接到手下的電話,是你們跟賀鵬舉開磕了,咱家死了七八個,漕運商會那頭也掛了好幾個,強(qiáng)哥被賀鵬舉抓了,賀鵬飛落到咱手里了,沒多會兒你不就給我打過來電話了嘛,咱家誰沒了?”
我打斷罪的話,沉著臉問:“別聽外面瞎嗶嗶,你當(dāng)打魂斗羅呢,一槍干掉一個那么夸張,強(qiáng)子被賀鵬舉抓了的信兒準(zhǔn)不準(zhǔn)?”
罪想了想后:“應(yīng)該挺準(zhǔn)的,跟我談買賣的那個老板也屬于半灰不白的那種,漕運商會的人管他借弟,是晚上要血洗咱們工區(qū),不行,我再打個電話問問吧!
我忙不迭的催促:“趕緊問問,強(qiáng)子要是真落在他們手里,不用他們血洗咱,老子就肯定先一步干趴下他們!”
罪邊開車邊打手機(jī),“嗯嗯啊啊”的了幾分鐘后,面色沉重的看向我頭道:“是真的哥,那個老板的手下親眼看到強(qiáng)哥被賀鵬舉的人拽進(jìn)車?yán)锏。?br />
魚陽攥著拳頭“吱嘎”作響,狠聲低喝:“回工區(qū),攏人,草特么的,今晚上必須屠了漕運商會,拼死也得搶回我強(qiáng)哥!
罪耷拉著眉毛扭頭看向我表態(tài):“哥,我那還有人,今晚上我?guī)ш犘胁??br />
我粗聲粗氣的問:“哥把你和樂樂放在明面上就是不想你們摻和這事兒,能不能理解啥意思?”
“可是,強(qiáng)哥他……”罪苦悶的張了張嘴巴。
我嗓門頓時提高幾個分貝低吼:“我問你能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能!”罪賭氣的大聲回應(yīng)。
我滿臉嚴(yán)肅的:“把我們送回工區(qū),你的任務(wù)就結(jié)束了,我不給你打電話,你不許摻和,懂沒?”
“懂,但如果漕運商會的**禍我,禍禍咱家酒店呢?”罪極其不服氣的質(zhì)問。
“110仨字認(rèn)識吧?報警電話可以打吧。”我無視他的憤怒,將腦袋別過去,看向窗外悠悠的出聲:“我好不容易才給你和瞎子穿上西裝,別再干痞子的事情,你們好,二代的其他人才能更好,道理我最后跟你一遍,你們的職責(zé)比其他人更艱難!
罪郁郁不快的呢喃:“知道了,哥……”
魚陽沉默片刻后,這次出奇的沒有跟我對著干,而是拍了拍罪的肩膀道:“有一天你會懂你大哥的苦,我傳媒公司的公章和資料全在辦公室的第二個抽屜,鑰匙你不是知道在哪嘛,這一兩天去把手續(xù)辦了。”
罪咬著嘴唇幾近暴走:“啥意思魚哥?”
魚陽翻了翻白眼嘟囔:“能**有啥意思,希望你替我把公司照顧好唄,我跟你,沒事別老聊騷我公司那幫妖精,能把你腰子給榨空了,還有誘哥那頭騷豬要是想白吃白喝別慣著他,該咋收費咋收費,666哥知道具體價位,對了,記得給666哥漲分紅,那家伙看起來沒啥文化,玩網(wǎng)絡(luò)絕對是個人才,不管多少錢必須留住他……”
罪目眥欲裂的激我:“哥,你帶弟難道不是為了替你征戰(zhàn)四方,而是當(dāng)祖宗供起來么?”
我心平氣和的回答:“我不帶弟,我身邊的全是兄弟,在我看來,沒啥事兒比王者綿延不絕更重要,你看看我和你魚哥多大歲數(shù)了,還他媽能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拎幾年刀?往后的江山靠誰搭理?咋地,非要把你們一個個全送進(jìn)去,或者眼睜睜看你們暴尸街頭才是實力嗎?”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pluralapp.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