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大佐沖自己走過去,鄭波表情猙獰的揮舞手里的卡簧大聲喝罵:“誰別他媽碰我,我是玉皇大帝,嘿嘿嘿……我是玉皇大帝……”
著話,鄭波“咣當”一聲將手里的卡簧扔到地上,俯身坐在二樓的臺階上,眼神呆滯的呢喃:“我是玉皇大帝,眾卿平身吧,澤你不要過來,不是我殺你的,是趙成虎……”
可能是腳跟沒站穩,這傻籃子直接一屁股從樓梯上滾了下去,腦袋、額頭上磕的全是血,可他好像并不怕疼,仍舊邁著腦袋自自話的嘀咕,讓人感覺后背都發涼。
大佐走到鄭波的跟前,翻了翻他的眼皮,搖搖腦袋道:“瞳孔渙散、語無倫次,看來這孩子真的瘋了!
在我屢次的陰謀,外加上剛剛親手宰掉自己朋友的輪番打擊下,鄭波這位青市最大的紈绔徹底瘋了,我皺了皺眉頭擺手道:“打暈他,咱們撤!”
大佐卯足勁,一胳膊掄在鄭波的后腦勺上,鄭波直接倒地暈厥過去。
**分鐘左右,鬼哥臉色不太好的從樓上走下來,沖我頭:“手機只拍下來部分視頻,不過當成殺人證據應該夠使了,鄭波這家伙太狠了,真把澤給開腸破肚,上頭的味兒真特么刺鼻!
我又看了一眼鄭波,面無表情的擺擺手道:“走吧!
鄭波這把是徹底完犢子了,即便他裝瘋賣傻,但殺人是事實,相信等警察走進這間屋子的時候,他爹就算渾身長滿嘴也解釋不清楚,走出租的房子,我們將卷簾門拽下來,我看向孟召樂問:“租這棟房子不是用你自己身份證吧?”
孟召樂頭道:“不是,當時我推脫沒帶身份證,房屋中介那子不知道從哪幫我找了一張身份證!
我松了口氣,掏出手機先撥通歐豪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歐豪壓低聲音問:“什么事兒三哥,我這邊正開會呢。”
“因為鄭波么?”我輕聲道。
歐豪狡黠的笑問:“差不多吧,難不成你有什么信兒?”
“有一,但暫時還不能確定!蔽彝祿Q概念的笑了笑:“這事兒的沖突其實還在漕運商會和鴻門身上,當日他們兩家在雷迪嘎嘎大打出手才會導致鄭波失蹤的,你不認為這里面有貓膩?”
歐豪詫異的問道:“你意思是賀鵬舉和蘭博中有一個人下的手?”
我信口胡謅道:“賀鵬舉不太可能,他估計是被鴻門的人強制拖下水的,但蘭博就不好了,之前鄭波跟霍天鴻好的像是穿一條褲子,霍天鴻沒了,鄭波也沒多照顧過鴻門,保不齊蘭博有什么別的想法,我也只是猜測,所以這幾天專門安排了幾個兄弟跟蹤蘭博!
歐豪的嗓門驟然提高:“有什么發現沒?”
我側頭看了眼周圍的街景,笑呵呵的:“蘭博手下幾個貼身的馬仔,這兩天傍晚的時候總會去市北區郊外的一個叫浮山路的地方,具體去的哪里,我的人不敢跟太近!
歐豪押了口氣道:“市北區浮山路是么?行,我待會安排人看看去!
我語重心長的:“豪子,機會不是天天有,我感覺你應該多帶人過去,能找到鄭波最好不過,就算找不到,不準恰好破獲鴻門有什么別的貓膩,對你來,都叫立功!
歐豪沉默幾秒鐘后,感激的:“你的對,我馬上組織人!
我舔了舔嘴皮:“還有個事兒,這陣子我可能要出趟遠門,我家那幫虎崽子你幫我多照顧照顧,都不是外人,他們遇上困難了,你伸出援助之手,等你有個大病災啥的,我們肯定也不會置之不理。”
歐豪篤定的保證:“我懂你的意思三哥,你放心,我什么樣的人品你也知道,只要能幫上忙的地方,你豪弟絕對不會推脫,幫不上忙,我也肯定盡力而為!”
放下手機,我意味深長的吐了口濁氣道:“這把歐豪怕是要起飛了,親手緝拿鄭波那樣的變態殺人狂,人證物證俱全,外加上他爸和媒體的大肆宣傳,我估摸著這子不準真能混成青市最年輕的警局一把手!
大佐笑了笑:“這種功勞,誰撿著都能起飛,三哥明顯是要白送給歐豪一份錦繡前程吶。”
我有些失神的:“坑了他那么多次,臨走的時候助他往前邁一步是應該的!
孟召樂迷惑的問我:“臨走?哥,咱們打算走了嗎?”
“嗯,再做兩件事兒咱就可以閃人了!蔽掖炅舜昴橆a道:“走吧,去黃島區,樂樂給我聯系賀鵬舉,就我有重要東西送給他。”
半個多時后,我們在黃島區一處名為“清水筑”的茶樓跟賀鵬舉見到了面,賀鵬舉沒帶旁人,就領著他哥賀鵬飛和一個司機模樣的伙。
“你們在外面等我吧!蔽页险贅匪麄償[擺手,意思很明白,我想跟賀鵬舉單獨談,賀鵬舉想了想后也沖他哥和司機示意,屋里很快就剩下我們兩個人。
我們彼此對視幾秒鐘后,他率先打開話匣,微笑著問我:“有什么重要東西要給我啊三弟?”
我掏出孟召樂從鄭波姘頭那兒找到的幾張收據,平鋪在賀鵬舉的臉前滿不在乎的:“幾分單據,估計年頭久遠的,你自己都快忘記了吧,看來年輕的時候,你跟老鄭關系特別不錯。”
見到那幾分單據,賀鵬舉的眉頭頓時勾成一條線,有些不悅的問:“老弟你這是什么意思?拿這些東西要挾我嗎?”
“二哥想多了!蔽覐亩道锬贸龃蚧饳C當著賀鵬舉的面將那幾份票據給燃,然后拍拍手:“咱既然是合作伙伴,彼此間就得做到絕對信任,我也是機緣巧合下得到這幾張票據的。”
賀鵬舉一臉不信的撇撇嘴道:“你個雁過拔毛的主兒會那么好心?我怎么感覺自己好像出現幻覺了呢,三弟啊,別兜圈子了,有什么你直接!
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沉寂幾秒鐘后,掏出手機,滑動到相片的頁面:“實話,除了找到你給老鄭當年送禮的幾份單據,我還得到一份特殊的賬簿。”
“山西,太原?”賀鵬舉看著相片,念叨出幾個關鍵詞,側頭看向我問:“難不成這是霍天鴻的賬簿?”
我腦袋苦笑道:“嗯,事關重大,我一個不敢往下咽。”
賀鵬舉揉搓兩下太陽穴問我:“所以呢,你什么意思?”
我爽朗的笑著:“俗話的好,見者分一半,我打算把這賬本一分為二,一半給你,一半我自己揣著,當成咱們友誼的見證,漕運商會如果退出青市,總需要個安生落腳的地方,我看太原就挺好的,人杰地靈。”
賀鵬舉擰著眉頭陷入沉思,好半晌后,沖我翹起大拇指,似笑非笑的:“老弟,你這招玩的是真有套路,賬本一分為二,我就得陪你共同承擔風險,如果賬本的主人投鼠忌器還好,可以被咱牽著鼻子走,如果人家拼著魚死網破,我得陪你一起倒血霉!
我眨巴眼睛笑道:“二哥,話不能這么,凡事有利才有弊,假設賬本的主人真被咱嚇著了,漕運商會在青市是什么段位,過去只會高不會低,你賀鵬舉除卻現在的后臺以外,平添了一份大背景,你算算到底是賺了還是賠了?”
賀鵬舉低頭沉默幾秒鐘后,問我:“什么條件你才會同意把賬本給我一半?”
“我要漕運商會跟鴻門開戰!”我瞇縫起眼睛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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