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464 有親人也有長輩 陸峰又絮絮叨叨安撫我幾句,我都隨口敷衍過去。 看我總轉移話題,陸峰無奈的嘆口氣嘟囔:“算了,我也知道勸不住你,有啥事你隨時打電話吧。” 我感激的出聲:“謝謝我大峰哥。” 陸峰低聲道:“你輕點嘚瑟吧,昨狗爺還跟我通電話來著,問了問你目前的情況,聽你現在轉型干正行,老頭在電話里笑的跟什么似的,別提多開心了。” 聽到“狗爺”兩個字,我心臟猛地哆嗦一下,壓低聲音問:“他現在身體咋樣?” 陸峰笑著:“還那樣唄,歲數的人免不了這疼那癢,你們爺倆也是夠特么葩的,明明都挺關心對方,愣是能忍住誰也不給誰打電話,快過年了,別瞎折騰了,抽空到海溜達一趟。” “行,我知道了。”我搓了搓臉頰掛掉電話,朝著白狼出聲:“下午你安排倆信得過的兄弟到陸峰那拿兩把槍。” 白狼點點頭:“看你挺心煩的,要不這事兒你別管了。” 我嘬嘬嘴角擺手:“沒事兒,是有點想我師傅了,走吧,去醫院看看佛奴咋樣,告訴咱家人,這事兒千萬別跟阿國那邊,我怕佛哥一著急殺回來,咱們憤怒起碼還能控制住自己,佛哥要是紅眼了,誰都不好使。” 白狼好的問我:“我挺納悶,你和狗爺為什么彼此誰都不聯系誰?” 我揉按著太陽穴:“我不聯系他,是因為目前我還沒有做到最好,我想要讓他看到一個完全成功的我,他不聯系我,估計是不想給我制造心理壓力吧。” 回到醫院,搶救室的大門仍舊緊閉著,紅色的指示燈格外扎眼,魚陽、罪、孟召樂和大偉、田偉彤全都瞪著眼睛一眼不眨的盯著手術室的方向,走廊里煙霧繚繞,地一片的煙蒂。 我抽了口氣問魚陽:“阿奴怎么樣了?” 魚陽揉了揉頭發,聲音沙啞的搖頭:“不知道,醫生壓根沒出來過,連個詢問的人都特么沒有,蒼蠅剛剛進去了,希望老爺保佑什么事情都沒有吧。” 大偉靠墻蹲在地,嘴里叼著煙,手哆哆嗦嗦的點了好幾次打火機都沒打著火,惱怒的“啪”一下摔在地面,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急的,蹲在地“嗷嗷”哭嚎起來,所有人的臉都寫滿了擔憂。 我們這伙人其實跟一個大家庭似的,別看兄弟姐妹多,平常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兒總會吵吵拌嘴,甚至動不動大打出手,但那種血濃于水的情義時刻烙印在每個人的心里,大偉這段時間經常和佛奴鬧矛盾,可實際他倆的關系最鐵,相處的時間也最久。 “好了,安靜等待,會好起來的。”我拍了拍大偉的后背勸阻。 大偉淚流滿面的望著我哽咽:“哥,阿奴雖然最近狂傲了很多,可他畢竟沒犯過什么十惡不赦的錯,老爺一定不會把他收走的對吧?” 我情緒低落的點點頭:“嗯。” 之后的很長時間里,我們誰都沒有吱聲,沉默的低頭抽煙,一根接著一根抽。 四個多時后,幾個醫生和護士聚在搶救室門口,緊跟著搶救室的門開了,兩個主刀的醫生和幾個護士疲憊的走出來,等候在門外的醫生護士快速走進去,手術時間太長,醫生們開始換班工作。 我們一幫人“呼啦”一下圍兩個主刀醫生,七嘴八舌的詢問佛奴的情況。 一個醫生拽下來臉的口罩,聲音干澀的:“目前情況還不明朗,病人失血過多,后背了七刀,刀口都特別深,但最危險的不是外傷,而是他遭遇的車禍,脊柱骨四處嚴重斷裂,頭部凝聚大量淤血,我們會竭盡全力救治的。” “大夫..”田偉彤拽了拽那醫生的胳膊,將他拉到旁邊,從兜里摸出一個厚厚的紅包塞到他白大褂的口袋,壓低聲音問:“我弟弟有沒有生命危險?” 醫生想了想后回答:“生命危險應該不存在,不過根據我這么多年的臨床經驗看,傷者很有可能會偏癱或者出現影響生活自理的可能,脊椎是維持人體骨架的樞,具體還要看傷者的韌帶、肌腱等軟組織有沒有嚴重損傷,咱們醫院畢竟不太擅長這類的手術,我個人建議如果你們有條件的話,可以帶他到京城、海這類國際性大城市救治。” 田偉彤忙不迭的點頭道:“好,謝謝您。” 醫生和護士離開后,田偉彤看向我道:“去京城還是海?” 我舔了舔嘴的干皮:“去海吧,我師父在那邊,能夠照顧的了他。” 田偉彤扶了扶鼻梁的眼鏡框點頭道:“好,我馬聯系包機,等阿奴搶救出來,咱們出發。” 田偉彤離開后,我沉寂了幾秒鐘后,抓著手機走進廁所,從通訊錄里翻到我師父的手機號碼,猶豫了好半晌才按了下去,電話響了幾聲后,那頭接了起來,不等我打招呼,那邊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我低聲開腔:“肺不好少抽點煙,看你都咳成啥樣了。” 我師父不耐煩的臭罵:“你特么真是閑得蛋疼,打電話是為了教我啊?有事沒事,沒事兒掛了吧,我打麻將呢。” 我抽了抽鼻子:“師父,幫我聯系一家好點的醫院吧,我一個弟弟讓人砍傷了,傷的特別嚴重,醫生告訴我,很有可能會影響他以后的生活。” 我師父的嗓門瞬間提高,連珠炮一般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媽的,峰不是,你現在完全轉型了嗎?怎么有跟人整起來了?” 我苦澀的嘆了口氣:“禍從降,我沒什么事情。” 聽到我沒事,我師父這才松了口氣,咳嗽著問:“你們什么時候過來?我馬去安排。” 我想了想后如實:“他現在人在手術室里,估摸著最快今晚會過去。” 我師父很干脆的答應下來:“成,我待會去安排,讓四幫你聯系幾個最好的醫生,醫生這個老匹夫最近剛好也在海,等你們過來,我讓他也一塊過去。” 我抿著嘴聲呢喃:“謝謝你師父。” 師父聲音一轉,柔聲問:“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我捏了捏酸楚的鼻子頭:“沒委屈是憋屈,沒事兒我挺得住,大風大浪都過來了,不差這點坎坷,我處理完手頭的事兒馬過去伺候您老一頓時間。” 師父聲音低沉的:“三子啊,師父歲數大了,人越老越護犢子,你要是委屈了告訴師父,師父大本事沒有,但跟四句話,門出點人出點錢還是沒什么難度的,別他媽啥事都憋在心里不吭氣,你有親人,有長輩,知道沒?” 他這句話差點沒把我眼淚給出來,我使勁揉了揉眼眶“嗯嗯”了幾聲,因為我生怕的別的話,會讓他聽出來我的哭腔,那樣他更擔心我。 放下手機,我趴在洗手池旁邊洗了把臉,竭力恢復好自己的情緒后才走出去,門外哥幾個仍舊望眼欲穿的盯著手術室的門打量,歐豪和兩個青年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正和罪聲的話。 歐豪遞給我一支煙道:“三哥,別太難過,包機的事兒我跟田總了,我來安排,弟弟能力有限。” 我拍了拍他肩膀笑著:“你人能過來,什么都走心。” 歐豪替我點著煙輕聲:“今霍鴻通過人聯系我,希望我當客,調解一下,我告訴他一句話,你的脾氣我了解,這事兒如果不死人肯定解不開。” 我喘著粗氣點頭道:“嗯,這事兒必須得躺下幾個,尤其是蘭博,我不弄死他,都對不起里面躺著的佛奴。” 我倆正話的時候,我兜里的手機響了,看了眼居然賀鵬舉的號碼,我迷惑的接了起來:“喂?” 賀鵬舉口氣真摯的問:“剛聽你弟弟被砍了,人沒什么事吧?” “還在手術,勞煩賀總掛念了。”我很官方的回了一句。 賀鵬舉感嘆的吹了口氣:“唉,社會這碗飯不好吃啊,對了,我手下有個孩子跟傷人的眼兒以前玩過一段時間,他告訴我,眼兒今明晚在市北區的鴻門食府請吃飯,好像是給他媽慶生,不知道這信息對你有沒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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