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
央硭?粗莻屬于江酒刑的紅點一直停在那個帶有特殊記號的旅館內,身上的戾氣幾乎要破門而出。
他手里握著的光腦如果不是特殊材質制成的,現在也已經報廢了。
而把人扔出去的江酒刑根本不知道央硭椋此刻駭人的樣子,他拍了拍手,落下門口的暗鎖,便走進了浴室。
等他從浴室里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后了。
夾雜著水汽的梔子花香瞬間鋪滿整個房間,江酒刑隨手扔開頭上頂著的毛巾,坐到了床上,摸出自己的三件套—
光腦、延伸屏、鍵盤。
然而,江酒刑這邊還沒開始敲打鍵盤,一個通訊便打了進來。
看著上面閃爍的“聞呈煌”三個大字,江酒刑抿緊了唇。
也不知道裝作手滑掛掉行不行…
通訊沒等江酒刑去掛斷,便自己停了下來,江酒刑揚了揚眉,吐出一口濁氣。
緊接著—
他的光腦又亮了起來,依然是那三個大字,江酒刑默默看著,在掛斷的前一秒嘆了口氣,伸出手接通了。
“有事?”
聞呈煌那邊不知道在干什么,聲音嚴重失真,并且環境嘈雜無比。
“江小少爺,嘮兄弟一把吧,這見鬼地地方我是待不下去了。
你是不知道,自從來了這里,我光腦都摸不著,還說是來當老媽子,狗屁!
他們就是為了把我騙過來,讓我好好地被管教一波!
我這還是偷摸著打的,求求了,撈兄弟一把!!…”
江酒刑被他地鬼哭狼嚎般地訴苦吵的耳朵疼。
好不容易等他說完,江酒刑揉了揉自己的的耳朵,拉遠了光腦:
“我怎么撈你?我連你在哪里都不知道!”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瞬間,光腦里就穿出一陣巨響。
江酒刑敏銳地捕捉到那聲響的不同,想到不小心在央硭椋的光腦上看到的信息,聲音冷了下來:
“你在戰場上?”
“昂!
聞呈煌躲在掩體后面,卑微地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老頭子怎么想的,竟然把我扔到前線來…
可能是真的覺得我多余吧…”
聽出聞呈煌聲音里的難過,江酒刑撫上自己手下的鍵盤。
他一直知道聞家的情況,聞家的孩子多,聞呈煌作為不上不下的二公子,在家里幾乎沒有什么存在感。
也就只有犯錯了才會被人注意到,也正是這個原因,聞呈煌就在不斷挑釁聞家底線的路上越走越遠。
這次的…戰爭…
估計聞家也不會在意,更不會想到才進去兩周的人會被扔到戰場上…
如果他不撈…可能…
江酒刑手指按下觸感極好的機械鍵盤,斂起臉上的表情:
“好,你等著!
雖然大多數時候聞呈煌看起來都不著調,但其實聞呈煌是一個非常心細的人。
就比如說他手下的這個鍵盤,就是聞呈煌費了很大的功夫,特意給他弄來的,有由大師打造的獨一無二的適合他自己書寫習慣的鍵盤。
不然,他也不會做到雖然渾,但在那些富二代富三代的圈子里混的那么開…
“好!我就知道江小少爺不會讓我在這鬼地方吃土!
那就這么說好了江小少爺,我這光腦馬上就沒電了,兩周沒給它充電了,撐到現在可真是不容易…”
聞呈煌的碎碎念還沒說完,通訊便自動掛斷了。
江酒刑看著自己光腦上的通訊錄,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答應的容易做起來…怎么說呢,其實也不算難,但他現在不太想聯系好不容易被轟走的人…
嘖…要不然找他哥…可是…如果找他哥,那么江氏和聞氏就可能會對上…
難搞…哎…
江酒刑的這口氣才嘆完,被他念叨的兩人之一就給他打開了視頻通訊。
看著光貓上面的備注,江酒刑揉了揉自己頹廢的臉,接通了視頻:
“軍團長閣下這大晚上的找我…”
央硭椋的目光掃過江酒刑裸露在外的肌膚,極為仔細,就連江酒刑臉上明顯不同的表情都沒察覺到。
等到他快速排查完對方身上能看到的每一處,央硭椋才松下這口氣,誠懇地看向江酒刑:
“那種地方不干凈…你…”
江酒刑揚起眉梢,央硭椋怎么知道他在哪里,難道…
江酒刑的臉沉了下來,他盯著央硭椋,冷哼一聲打斷對方的說教:
“軍團長閣下又把東西安在哪里了?”
央硭椋:“…”
“軍團長不說,我也能查到,謝謝您的提醒!”
江酒刑說完并沒有往常一樣直接去掛斷通訊,他沒忘記聞呈煌的那事。
擇日不如撞日,趁著央硭椋愧疚的時候。得想辦法讓他趕緊把聞呈煌放出來才行…
“我…”
央硭椋辯解的話一頓,臉色也跟著不自然了起來。
他能怎么說?
說他受不了對方不在他的目光下?
受不了失去對方的行蹤?
還是說,他是個變態,打算監視對方的生活?
隨便哪個理由拿出來,都能上軍事法庭了。
央硭椋還不想早早地把自己送進去,然后…
看著他放在心里珍藏的寶貝,和另一個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只是想一想那副場景他就要窒息…
所以,他又重新閉上了嘴,只是用內雙。幽深的眼睛靜靜地看著江酒刑,扣緊了手里的光腦。
完美體會了一波,等待審判結果的罪犯的心情。
江酒刑看著他像是做錯了事的大狗狗一樣神情,直接抬手掛斷了視頻。
央硭?粗谙氯サ钠聊唬睦锏木o張、難過和暴戾夾雜在了一起。
他的寶貝是要徹底拋棄他了嗎…?
不!不行!他是不會放手的!他們有證!
那些動不動就要生氣讓alpha哄的omega,怎么能配的上他嬌縱的寶貝呢…?
江酒刑用了幾分鐘平復自己的情緒。這才又給央硭椋打了過去。
畢竟現在是他對央硭椋有所求了,他還生氣…
嘖…那就也太不像樣子!
沉浸在自己腦內狗血的央硭?吹浇菩虛苓^來的通訊,臉上一陣復雜。
他要坦白嗎…?
不管怎么樣,多見一次就是賺到一次!
抱著忐忑與視死如歸的心情,央硭椋接通了江酒刑主動打過來的視頻通訊…
令央硭椋沒想到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江酒刑不只沒有對他的行為進行質問,甚至臉上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
還…揚著那張無可挑剔的臉,對他溫聲細語…
簡直像是做夢一樣…
江酒刑可不管央硭椋的內心波動,他看著暈頭轉腦的人,翹起的唇角又深了幾分。
喜歡他的人很多,而這里面大多數都是被他的身份和這副精致又張揚的臉迷惑。
他還曾經在某個被他這張臉迷惑的人嘴里聽說過一句特別輕佻的話—
“江少爺對著我勾勾唇、眨眨眼、笑一笑,我一個omega都想上、了他…”
也就是因為這幾句輕佻的言論,江酒刑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再出現在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
并且—
陷入了自我懷疑。
不過,后來他想明白了,容貌便變成了他的工具。
而這個工具,在央硭椋的面前,顯然非常好用。
不一會兒江酒刑就成功讓向來鐵面無私的軍團長閣下破了戒。
確定指令已經下達,江酒刑立馬就翻了臉,他看著央硭椋這副宛如被降智的模樣,冷笑了一聲:
“呵,這次便多謝軍團長閣下了。
不過,這次之后,我希望,不會再在自己身上發現任何監控、定位之類的裝置了。
明白了嗎,軍團長閣下?”
央硭?粗菩潭溉蛔兝涞谋砬椋袷怯幸慌枥渌偷貜乃念^頂灑下,發熱的大腦極速降了溫。
看著央硭椋變正常的樣子,江酒刑又冷笑了一聲:
“軍團長閣下,可要好好記牢了,下次,就不會這么輕拿輕放了…”
說完,江酒刑立馬掛斷了通訊。
央硭椋也握住自己的光腦,他翻看自己下達的命令,若有所思地點了點屏幕。
聞呈煌…聞家的二公子…嗎…?
江酒刑掛斷通訊后,直接給自己的光腦設置了一個防打擾,專心投入了自己的編碼事業。
他要盡快接管這里的所有監控和…蔣勛洮的光腦記錄。
他敢肯定蔣勛洮知道的不少。
他要盡快全部都挖出來!
鍵盤的敲擊聲一直持續到了天亮,江酒刑看著從窗口灑進來的陽光晃了晃神。
緊接著,他松開了鍵盤上的手,高度緊繃地神經也跟著他的動作舒緩開來。
隨即,仿佛要炸裂的頭痛襲來,江酒刑揪著自己的頭發,體溫不斷升高,呼吸逐漸急促了起來。
他眨了眨疲憊的眼睛,手指悄悄摸上了自己的腰,他怎么覺得自己哪哪都不對勁啊…
緩了好一會兒,江酒刑才后知后覺地從自己濃度逐漸升高的信息素上,想到了根源—
易…感…期。
沒錯,他的易感期來了。
而他…沒有帶抑制劑。
梔子花還在張牙舞爪地擠占房間內的地方,江酒刑抹了一把自己被汗液打濕的頭發,將光潔的額頭露了出來。
緊接著他拿起了自己的光腦,打給了通訊記錄上的第一個人。
他記得這個人是—央硭椋。
自己認識的人,也只有他還在這個星球上…
江酒刑費力地控制著自己手上的力道,讓自己在沒把光腦弄爛的情況下,撥出了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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