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有人死了
當墨一聲令下,所有人開始了自己的行動,教官將每個隊伍提前劃分好的目標東西交給他們,由他們去完成。
當所有人都離開,開始尋找自己的獵物的時候,齊牧緩緩來到墨的身邊。
七十一個人,看起來多了一個,其實不多不少,剛剛好!
為什么?因為齊牧不需要參加這個任務,之所以墨讓齊牧空出來,跟自己一隊,是有他們的深意的。
而齊牧也同樣看出來了這一點,所以他并未說些什么。
“什么計劃?”齊牧抬眉問道。
“正如你所料,我們必須為接下來的行動做些打算了。”
墨看著林曉遠去的方向,沉吟道。
“正好借著這次的游戲,順理成章的吸引他們的視線,那個林曉恐怕也會借著這次機會做些什么,我相信他不會放過這個時刻的,”墨的眼神之中透著自信的光芒。
“那我們呢?該做些什么?”齊牧笑道。
他已經開始對接下來的事情感興趣了。
“我們的最終任務是要讓這個林曉在不發現我們的前提下,繼續他的任務,因為我們還不知道這次他們的目標是什么。”
“所以,這個林曉我們必須要留到最后一天,也就是原先預定的行動日。”
齊牧思考了一會,點點頭,“那就很難辦了,他挑的人難不成我不殺?”
“不殺的話如何讓他接著行動?”齊牧有些疑惑,看墨現在的樣子,分明就是想破壞這次的行動,但又不能完全破壞?
“制造一些意外?”墨挑了挑深邃的瞳孔,看著齊牧。
“不行,他很警覺的,而且一旦出現什么意外逃不過他的視線,不過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究竟為什么不能出手,要是知道了這個的話,也許我們能夠做些什么。”齊牧搖了搖頭,否決了墨的這個計劃。
墨像是認同了一樣,抿嘴沉思。
過了不知道多久,山洞一處隱蔽的地方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兩人同時被這道聲音所吸引了過去,墨喊道:“二十五號,過去看看,是不是林曉那家伙搞出的事情!”
“好!”
……。
在接到【燭龍】安排的任務之后,所有人都前往目標地點尋找著。
這處山洞碩大不大,但可能沒有他們看起來那么小。
一直以來,他們訓練的地方都是在山洞的外圍地方,至于內圍,則是有【燭龍】隨時看管著,他們不能離開訓練的營地。
但現在不同了,對于這次任務,【燭龍】開放了這次場地。
也就是說,他們可以進去了!
但因為兩人將腳綁在了一起,所以動作顯得有些笨拙。
酒九渾圓的身子有些臃腫,當他和【燭龍】四十七號一起行動的時候,他那不怎么靈活的身子經常會將自己的一只腳踩在他的身上。
所以,此刻,【燭龍】四十七號用著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酒九。
“喂,小胖子,你能不能看點路,踩到我幾回了?”
“我盡量,盡量。”酒九也知道自己有些笨拙,尷尬的笑了笑。
“哎喲。”
“疼!”
可他們剛剛說完,酒九的一雙大腳就又踩在了【燭龍】四十七號的腳上,使得他痛苦地叫出聲來。
酒九的體重可不輕,少說有個幾百斤。
這一腳下去倒是沒什么大礙,可這多少腳了?連【燭龍】四十七號自己都不知道。
因為他已經有些麻木了。
“不行了,老子不忍了,老子今天非打你這個小胖子一頓!”說著,四十七號越想越氣!雙手準備解開兩人腳踝上的繩索。
今天,他要干一件大事,那就是把這個小胖子揍得連他爹都認不出來!
“兄弟,別著急,我真不是故意的!”酒九見狀,直接慌了,他連忙出聲制止。
“你把繩索取下來,咱倆都是要被淘汰的,你忘了之前教官說的話了?”酒九將自己的手按在四十七號的手上,死死地拽住,不讓他將繩索取下來。
“老子寧愿被淘汰,也不在這兒受你這氣了!”四十七號原本就是個脾氣火爆的人,先前墨的話早就讓他的心中憋著一口氣。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瑪德,干就完了!
“不要!”酒九大喊一聲。
兩人扭作一團,打了起來。
不過四十七號是用拳頭,打在酒九的身上,至于酒九,雖然看起來比較笨拙,但關鍵時候他還是挺靈活的。
連連躲避四十七號的拳頭,像是要把兩人腳踝上的繩索安在腳上一樣。
雖然兩人打作一團,但自始至終,腳上的繩索就沒松開過。
當【燭龍】二十五號匆匆趕到之后,令他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了!
沒有出現他原先預料中的那一幕。
在他們都以為是林曉在搞事情的時候,卻是酒九這個小胖子搞出來的!
【燭龍】二十五號走到兩人的身前,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撇了撇地上的二人。
“你們兩個這是在干什么?男男互慰嗎?”
酒九聽到這話,連忙起身,摸著自己的腦袋,笑著看向二十五號。
他用一種極其憨厚的聲音解釋道:“教官,我們之間鬧了點小矛盾,沒啥事。”
“呸!”四十七號被酒九拽了起來,鄙夷地吐了口唾沫。
剛才你把我壓在身下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二十五,這家伙故意的,就是來找茬的!”四十七號指著酒九的臉說道,絲毫不掩蓋自己的怒氣。
“叫我什么?”【燭龍】二十五號嚴肅地看向四十七號,糾正他的稱呼。
四十七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不情愿地修正道:“教官。”
在以前,他們【燭龍】之間都是以序列號作為對方的稱呼。
可如今,你卻要叫自己曾經的兄弟為教官,還不能叫自己熟悉的稱呼,這著實令他難受不已。
不過現在的境地不一樣,他們必須在這里接受磨煉,跟那些新人站在同一起跑線上!
“嗯。”二十五號淡淡地點頭。
“這次任務本身就是為了讓你們盡快的融入他們,你倆倒好,別的隊伍都沒出什么事,就你么兩個,直接打起來了!成何體統!”他冷冷地說道。
“教官,這真不怪我,我之前已經勸過他了,他不聽啊,非要跟我打,我是無辜的。”酒九用一種奇怪的笑容盯著二十五號,解釋道。
“懶得聽你們廢話,你們這次的任務地點是哪兒?”二十五號不想聽酒九解釋什么。
他無辜?難不成還是四十七號自己沒事找事嗎?
酒九乖乖地回答道:“我倆這次要去山洞深處找到一個畫著白色圓圈的地方,那里有一個箱子,箱子上面有一串密碼,密碼就藏在我們的路途之中。”
二十五號點了點頭,雙手抱著胸口,“這個任務難度不大,不過憑你倆的智商,恐怕有點懸。”
“教官,這不還有我嗎?”四十七號默默地將自己的手舉了起來。
“閉嘴,你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二十五號無情地打擊道。
“哈哈。”酒九聽聞,小聲地嘲笑起來。
“你笑個屁啊,他在說你笨聽不明白嗎?”四十七號憤怒地說道。
“咱倆半斤八兩,你就別老二嘲笑老大了。”酒九收起了自己的笑容,正色地對著四十七號說道。
“你!算了算了,不跟你掰扯。”四十七號原本還想說些什么,但是看到酒九那“智慧”的眼神,也就放棄了。
“行了,快去吧,提醒一句,倒數第二名明天的訓練量翻倍,完不成就給我滾蛋!”二十五號擺手催促道。
“那倒數第一呢?”
“廢話,直接淘汰,先前不是說過了嗎?你怎么廢話這么多?”二十五還沒好氣地回答道,狠狠地踹了一腳,踹在酒九的屁股上。
酒九微微吃痛,拉著四十七號離開了。
就在這時,又傳來一聲驚呼!
“誰啊?沒事別大呼小叫的。”二十五號這次沒能找到什么線索,根本沒把剛才的尖叫放在心上,不耐煩地看向尖叫聲傳來的方向。
他一閃身,飛快的沖向事發地點。
雖然他很不耐煩,但總要過去看看吧,萬一是林曉那家伙搞的鬼呢?
這里一片漆黑,明亮與摧殘顯然與這里呈現為兩個極端。
這里黑暗而又陰森,處處都透露著令人窒息的氣氛。
在黑暗的角落,兩具尸體赫然倒在突出的墻壁之上。
鮮紅的鮮血將這里照亮,呈現出一股詭異的顏色。
像是在黑暗之中綻放的花朵一樣,迷惑人的眼睛。
讓人著迷,又令人恐懼!
當【燭龍】二十五號趕到這里的時候,已經姍姍來遲了!
他的眼中只留下了兩具血跡還未干的尸體,看樣子他們死亡的時間并不久。
二十五號來到尸體的面前,蹲下身子,查看尸體的身份。
兩人分別是之前那跟齊牧和酒九搭過話的雷嘯,以及今天剛剛來到這里的【燭龍】五十一號……。
他們死了……。
死的異樣凄慘。
身體彎曲的不成人樣,整個身體呈弓狀,兩具尸體死死地纏繞在一起,他們的雙腿互相搭在對方的身上。
眼白占據了他們的大部分瞳孔,眼球深深地凹進去了,他們死之前還在凝望著峭壁。
他們像是在絕望之中擁吻的戀人,但很可惜,他們不是……。
二十五號深深地皺起眉頭,他拿出通訊器將頻道調到特殊的頻道,“二十七,出事了……。”他的語氣凝重而又低沉,仿佛能夠將此地發生的事情傳遞到另一邊,讓他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
另一邊,山洞外圍,墨與齊牧商量好了今晚的對策,就當兩人信心滿滿的時候,二十七號忽然來到兩人的面前,他用一種凝重而又驚慌地語氣說道:“二十三,有人死了!”
頓時,齊牧和墨都用一種難以置信地表情看著他。
說好的今晚讓他們動手呢?怎么回事,怎么現在動手了?不在計劃之內啊!
墨的眉頭深深皺起,“誰死了?”
“雷嘯和五十一號。”
“雷嘯?好像有點印象。”這時,齊牧突然插話。
“你認識?”墨轉過頭,看向齊牧。
齊牧在腦海中回憶著關于這個人的記憶,然后搖了搖頭,“沒什么特別的印象,只是之前搭過話。”
“我們過去看看吧,先把所有人召集起來,看來林曉那家伙提前動手了!”
“可是他不是讓今晚齊牧和酒九動手嗎?怎么會臨時反悔?”二十七號微微皺眉,不解地看向兩人的面孔。
“或許,是我的錯。”墨沉默了一會,開口回答。
“這跟你有什么關系?”齊牧疑惑地問道。
“或許,是我要弄這么一次任務,讓那個家伙找到合適的時機,是我的過錯。”墨緩緩說道,臉上的神色極為痛苦。
要不是他的錯誤決定,也許雷嘯和五十一號就不會白白死亡,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次意外。
他們也能夠按照原定的計劃行事,在今晚阻撓林曉的行動!
但就是因為這次任務,讓他們的人員太過分散,他們1將太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今晚,他們都在為了今晚做準備,而卻忽略了現在。
沒有人去注意其他人的行動,而林曉也正是在此刻,在一個他們意料不到的時間節點,開始了他的行動!
“這跟你沒關系,我們現在該想想怎樣解決這次事故,已經有人發現了兩人的尸體,恐怕這件事已經隱瞞不住了。”
“他們是以非正常狀態死亡的,而且死后的樣子極為恐怖,恐怕已經有人開始慌了,這對于我們接下來的訓練是不利的。”
“我們是在完全保密的情況下進行這次訓練,那些訓練的學員并不知道他們是我們放出來的倒鉤,為的就是吸引圣教繼續這次行動,同時也為了不打草驚蛇。”二十七號擰著眉頭,解釋著現在的情況。
他們很難辦!
雖然他們都知道兇手是誰,但他們不能抓。
抓了林曉,只是抓住了這一個人,他們無法從林曉的口中逼問出任何東西,而他們所做的一切也就功虧于潰!
兇手就擺在他們的面前但是他們無能為力!
現在,兩個學員死了!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如果他們是在訓練途中因為接受不住高強度的訓練以及壓力,死亡,那只能說他們的命運本該如此。
但是如果他們是被其他人所殺死的,那就不是教官們所能夠忍受的了!
“走,我們去會會這個林曉。”墨臉色陰沉地說道。
“別沖動,現在與他對峙,還是會引起他的懷疑。”齊牧一把抓住墨的肩膀,冷靜地說道。
“我覺得,我們也許可以通過這次意外,給林曉一個教訓,不一定非要動他,我們可以動其他人!”齊牧陰惻惻地說道,他的眼神之中布滿了瘋狂于嗜血,他們今晚注定要見證血液在他們的面前迸發!
“你是指?”墨聽到齊牧的話,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對于齊牧口中的話有些不解。
“不能對林曉動手,不意味著圣教來的其他人可以幸免于難,剩下的七個人,我們可以從中挑一兩個成為替罪羊,即解決了這次意外,又在無形之中給了林曉一份壓力。”
“讓他知道,我們也不可能讓他肆意妄為,他以后的行動必須小心再小心,那樣的話,也許我們之后就不會死人了,我們也可以等到那最后一天,見證這次到來。”齊牧嘴角帶笑,冷漠地盯著那些人的背影。
很抱歉,既然林曉讓他們投鼠忌器,那剩下的人呢?
他們原本是被留下來,打算在這次行動之后關押起來,再了解一些齊牧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圣教在大夏域分舵的人數,接下來的一些動作之類的,雖然他們知道這些東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總得問問不是嗎?
但七個人,數量有點多了,齊牧不介意提前干掉那么幾個。
二十七號和墨都認同似的點點頭。
顯然,他們覺得齊牧的話有些道理,一舉兩得!
“那好,就按照你所說的,拿那些來開刀!正好,老子忍了他們很久了。”墨活動著自己的脖子,發出咔嚓的響聲,使勁地捏著自己手指的關節、
他的眼神之中彌漫著仇恨和一抹鮮艷的紅色,這是他們對林曉的警告!
……。
兩人死亡的地點,再二十五號被那聲尖叫吸引過來之后,很快封鎖了這里。
他們停止了剩余人的行動,并宣布取消這次任務。
因為他們不能再冒險了,誰知道接下來會不會死更多的人?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吸引了目光,同樣,還有酒九。
他肥嘟嘟的小手拿著自己的葫蘆,這個時候也不忘喝著酒,看得出來,他對酒是真愛。
他站在人群外圍,踮起腳看著里面的狀況。
當他看到兩人的慘狀的時候,嘴里嘀咕道:“沒道理啊,林曉這家伙不是不能出手嗎?”
“那這是誰干的?”
“讓一讓,都讓開!”忽然,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驅趕著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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