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曉得東方霓裳淡淡說道：“只要找到真正聚緣宮所在，找到山煞，就不存在任何問題，但前提是……”

說到這里，東方霓裳竟然再次吊起了寧笑的胃口。

“你倒是說啊，這前提是什么？”這一次，寧笑也忍不住了，脫口催促東方霓裳趕緊說下去。

東方霓裳瞥了一眼寧笑：“你跟我結拜兄弟，這事情還能算數？”

寧笑趕緊答道：“算數，當然算數了，你根本不用懷疑這個。”

東方霓裳點了點頭：“所以我跟你說的這些都是機密……”

寧笑盯著東方霓裳：“別跟我扯這個，快說說到底要怎么樣才能順利拿到山煞？”

哪曉得東方霓裳搖了搖頭：“山煞是我志在必得之物，你總不會跟你兄弟去搶，是不是？”

寧笑一下子愣了，但很快便苦笑起來：“你也曉得我是為了能夠娶上老婆，做兄弟的總不能說盼著我打一輩子光棍對吧。”

寧笑的話音剛落，東方霓裳立刻惱道：“這天底下除了她宋離就再也沒有能夠讓你看得上眼的？”

寧笑嘆了口氣：“那話也不是這么說的，再好的姑娘，人家也不一定能瞧得上我，瞧得上我的，我也不見得能有感覺……”

一句話沒說完，東方霓裳冷冷哼道：“挑三揀四的借口而已，你們這些男人真沒一個好東西……”

這一次，輪到了寧笑馬上閉嘴——跟東方霓裳說這個，那時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還不如干脆點兒直接閉嘴。

哪曉得東方霓裳根本沒有就此放過寧笑的意思，見寧笑不做聲，又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走，第一，趁現在我沒什么力氣打不過你，你直接把我滅了口，第二，我們不僅可以做兄弟，我還可以給你機會把關系更進一步，你選哪一條……”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寧笑一愣，脫口說道，原本滿腦子想好的臺詞，一瞬之間被寧笑拋到了九霄云外——東方霓裳說的這兩條路，實在太過讓人毛骨悚然！

要把東方霓裳滅口，這明明不是寧笑可以做得出來的，而不僅可以做兄弟還有機會把關系更進一步，那潛臺詞不就是要讓自己背叛宋離？

關鍵是要讓自己殺人，讓自己背叛心愛的人，這樣血淋淋的事情在東方霓裳的嘴里說出來，竟然就像是讓小孩兒選糖葫蘆吃還是選酸奶喝那么輕松。

這特么的也太恐怖了吧。

東方霓裳見寧笑說不出話來，這才冷冷說道：“你也不用猶豫，最好就是現在殺了我，那么，至少我們東方家現在不會再有人去跟宋家爭奪，而且你也有很好的理由不用承擔任何責任，當然了，如果你選擇只跟我做兄弟，我們東方家也絕對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你這是跟我玩兒威逼利誘……”寧笑突然間發現，東方霓裳先前東拉西扯的，原來就是要擾亂自己的思路，是在把自己往坑里帶，而且，這個坑，還是一個大坑！弄不好把自己后半輩子的幸福都得扔這坑里。

“別說得那么難聽！”東方霓裳微笑說道：“我不是給了你兩條路么，會那么難以抉擇？”

東方霓裳原本也是很少有的大美女，但自從見到見到她之后，寧笑從來沒看他笑過，現在雖然僅僅只是微微一笑，但也勝過百花齊放。

過了好一會兒，寧笑才搖著頭，說道：“我走第三條路！”

原本覺得已經將寧笑逼到毫無退路的東方霓裳一呆：“什么第三條路？”

“我這人最不喜歡被人逼迫，可是你一直都在逼迫，如果你一定要我答應這兩個條件之一，嘿嘿，我大可再來一次墜崖，摔死了，也就不用去管你那什么第一第二，你信不信我會做得到。”寧笑嘿嘿笑著說道。

“你……”東方霓裳頓時惱怒起來：“我跟你好好說話怎么就這么難……好！你要跳崖是不是，不就是個死么，你以為我會害怕？我成全你好不好……”

東方霓裳說著，“霍”的站了起來，一瘸一瘸的，直接往洞口走去，只是這一次，東方霓裳的左腳，跛得特別的厲害。

一看東方霓裳一副說跳崖就跳崖的樣子，卻把寧笑嚇了一跳，這丫頭真是不可理喻！

“我們還有商量的余地……”寧笑趕緊起身拉住東方霓裳，大聲叫道。

東方霓裳站住，但卻依舊冷著臉說道：“怎么，你害怕了，我告訴你，現在你能攔住我，待會兒呢、明天呢、以后呢？”

寧笑一激動，脫口罵道：“你們……怎么一個個潑婦似的動不動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還能講點道理嗎？”

東方霓裳繃著臉說道：“對付你這沒良心的男人，我一死了之，還能遂了你們的心愿，有什么不好的。”

寧笑把東方霓裳拉回到火堆邊上坐下，這才黑著臉說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幫我拿到山煞！”東方霓裳毫不退縮的盯著寧笑，答道。

“除了這個，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寧笑氣呼呼的，瞪著眼睛說道：“哪有活人會被尿憋死的道理？這條路走不通，換一條不就成了，條條大道通羅馬的道理你不懂？”

“別把眼睛瞪那么大，大道理我都懂……”東方霓裳好整以暇的說道。

不等寧笑反駁，東方霓裳繼續說道：“我提出來的條件，其實是在照顧我們兩方面的利益，說實話，要是不能用利益關系來捆綁，誰曉得你哪天一不小心就跟我翻臉，我怎么能夠不防備著你一點。”

“你也不能用這樣的方法來防備我吧……”寧笑一咬牙，說道：“大不了拿到山煞我分你一半……”

東方霓裳搖了搖頭：“你真舍得分我一半？別那么虛偽！”

拿到山煞分給東方霓裳一半，那也只是寧笑現在順口說說而已——到目前為止，聚緣宮的具體地點到底在哪里都還沒有準確結論，何談拿到山煞？

別說被人開鑿出來的這個通道就一定是進入到聚緣宮的，沒見到山煞之前，誰也不敢下這個結論。

至于山煞，倒是現在都還只是停留在口頭的東西，能不能拿到就只有天曉得了。

“我……可以發誓，這件事情，我絕對說到做到，如有違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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