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荒魂塔
“瘋了瘋了!這小子真是瘋了!”
老烏鴉大受震驚,失聲叫道。
神秘符石亦是沉默不語。
在符石空間中。
一座黑色小塔懸浮于半空之中,下方,神秘符石的元神體和老烏鴉都是目不轉(zhuǎn)睛地,一直凝目眺望。
“瘋了——!”
回想起來,老烏鴉仍然不能保持住心中的平靜——
“這三種修煉神識的功法,無論選擇哪一種,都絕對足以成就一代蓋世強者,你實在沒有必要如此。”
“但,我不想成為一代蓋世強者,我想登天問仙,不死不滅。”
······
蒼穹上空。
云海洶涌,傳來陣陣雷霆般的轟響聲,浩壯雄渾,令人心潮澎湃,膽顫心驚。
轟隆!
那懸浮于半空中的黑色小塔,突然劇烈震蕩起來,虛空中都是猛烈激蕩,擴散出道道猶如水波般的漣漪。
這一刻,天地暗沉。
有隱隱約約的浩大聲音,仿佛來自遙遠的地方,從那座震蕩黑色小塔中傳出——
“左手道元起乾坤,右手神照破空冥,三世歸合入劫境,中天荒魂鎮(zhèn)我靈······”
符石空間中的天地異象,持續(xù)了三四刻時辰。
一道身影,自那座黑色小塔中走出。
“成功了嗎!”
老烏鴉比神秘符石還急切地,撲扇翅膀飛上前問道。
這道從小塔中走出的身影,正是陸緣。
“我活著出來,不就是最直接的答案了嗎?”
陸緣揚手舉起,并指間夾著一頁金頁,熠熠璀璨,神異非常!
見到那頁金頁,神秘符石點了點頭,肅容道:
“《荒魂經(jīng)》,確實是荒魂塔第一層中存放著的荒魂經(jīng),當初我就是自混沌之地得到這座荒魂塔后,硬闖進入,才遭受重創(chuàng),后被人趁我之危而遭了劫難身死;但最后,我還是得以一窺其貌,就是這頁金書。”
就在此時——
天空中,那座黑色小塔忽然晃抖了一下,化作一道流光,竄入了陸緣身體。
此刻身在符石空間中的,是陸緣剛剛凝煉而成的元神體,神識力量微弱無比,整個身軀都是接近虛幻透明。
而那座黑色小塔,從符石空間中,轉(zhuǎn)移到了陸緣身上,占據(jù)在他眉心靈臺中心,好似一位至尊坐鎮(zhèn)。
神秘符石眉角一挑,道;
“當初我硬闖這荒魂塔而不得,如今,它卻是主動進入了你的身體,看來,小緣子你才是它真正認可的主人。”
“小緣子,你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你做了師傅想做而做不到的事。”
“這,便是為師老了么?”
神秘符石心里有一抹惆悵。
陸緣露出一抹苦笑,道:
“我完全動用不了它,而且,《荒魂經(jīng)》共有十卷,分別存放于荒魂塔十層之中,我現(xiàn)在只拿到了第一卷,還得闖過九次生死考驗,才能全部聚集到手。”
“不急,反正你蘊靈六重就開始修煉神識,已經(jīng)比尋常者領(lǐng)先很多。何況,你三經(jīng)同修,不會那么快需要第二卷金頁。”
神秘符石說道。
陸緣點了點頭。
隨即,似是突然想起了些什么,詢問道;
“我這次修煉了多久了?”
“三天——現(xiàn)在是第三天了。”
一旁,老烏鴉撇嘴答道。
陸緣驚了一下,連忙道:
“那玄湖武院決勝六院武比的五個參賽名額的年終考核,豈不就是今天嗎!”
老烏鴉和神秘符石兩個相顧無言,都是聳了聳肩。
房間中——
床榻上,盤膝而坐的陸緣肉身,忽地雙目驟然睜開。
眼底深處,剎那間閃爍過一抹凌厲精芒,然而很快又恢復平靜,目光清澈,古井無波。
陸緣打開房門,朝武院演武場方向而去。
行步間,身上仿若有一股天生的灑脫氣質(zhì),氣息收斂,并不張揚。
······
一段山道旁的小竹林中,站著三道身影,兩男一女。
不一會兒,便是有拉扯聲傳出。
其中,一名三角眼的清瘦青年,探手抓住了藍裙少女的手腕,不讓她轉(zhuǎn)身逃走。
另一名方臉青年,臉上帶著青紫色的淤傷,不止一塊。
方臉青年同樣阻攔在藍裙少女面前,勸說道;
“陸茗,你就從了陸海天師兄吧!我這是為你好——”
“陸海天師兄可是星峰杰出學員,絕不辱沒你這副相貌資質(zhì),何況能使我們今后,在玄湖武院里都能有一個強力靠山啊!”
藍裙少女和那名方臉青年,正是陵原城陸家另外兩個拿著保送名額,拜入了玄湖武院的陸家子弟,各自名為:陸茗和陸林。
而清瘦青年,則是出身大衍武國頂尖大族之一的王城陸家,名為陸海天,而且是聲望和實力都不俗的星峰學員。
陸茗嫩臉焦急,奮力掙扎之下,雪白藕臂的玉腕都被抓得通紅,俏臉上吹彈可破的肌膚,泛起一陣滾燙的漲紅色。
她急得要哭,又極其不甘心,一雙美目含怒圓睜,直直瞪著陸林,嬌叱道;
“那陸海天聲名狼藉,你是要把我拱手推出,供他淫辱取樂,你怎么如此狠心?”
“你說呀!陸林——!你我都是陸家子弟,你竟然出賣我!?”
陸林低了下頭,漠然無聲。
之前確實正是他,利用自己跟藍裙少女的同族關(guān)系,將后者誆來這里。
陸海天嘴畔露出一絲輕浮的笑容,說道;
“我也姓陸啊,你又何必這么抗拒呢?陸茗,之前我追求過你好幾次了,你竟都毫不理睬?難道我王城陸家,還比不過你一個偏遠小城的陸家嗎!”
說完,他手中猛地一拽,將藍裙少女拉到自己懷抱中,張手抱住。
砰——!
陸茗情急之下,朝著清瘦青年身下踢出一腳。
這一腳不致命,致命根。
后者“啊!”地慘叫一聲,捂著身下,終于松開了藍裙少女的玉腕。
一旁,陸林見狀都是感到一陣寒悚,咽了一下口水,緊張問道;
“海天師兄,您還行嗎?”
陸海天一張臉龐,宛若豬肝色一般難看無比,怒罵道;
“草你妹都行!臭婊·子,趕快給我攔住她!”
陸茗驚慌而逃,卻被兩人前后堵截,無路可退。
“你們敢在武院里行兇,不怕觸犯院規(guī)嗎?”陸茗害怕地質(zhì)問道。
陸海天不屑笑道:“我就是選的今日!此刻,玄湖武院上下,都正要比試擂臺,決出應戰(zhàn)六院武比的五個名額,還有誰會管你一個雜務(wù)學員的死活!”
“就是你看不起雜務(wù)學員?”
身后,突然一道聲音傳來——
“我剛?cè)胄湓旱臅r候,有位姓石的師兄就曾說過:我們雜務(wù)學員最大的特權(quán),那就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這很好,我想試一試這特權(quán)。”
陸海天一聽有人阻攔自己干好事,登時怒了。
然而,他剛一回頭,臉上便是挨了一巴掌!
“你是誰!?你個雜務(wù)學員,竟敢打我!”陸海天驚怒道。
來人正是路徑此地的陸緣。
“我們雜務(wù)學員有特權(quán),打不還手,你居然敢還手?”
陸緣反問一句,再次抽出一巴掌,將拔劍砍來的陸海天抽飛,身體撞在竹林中掛著。
打不還手——挨打的不應該是你們雜務(wù)學員嗎?
陸海天昏死過去之前,只有這么一個氣憤至極的想法。
面前,陸林和陸茗兩人都驚愣住了。
身為星峰杰出學員的陸海天,竟然被陸緣兩巴掌扇暈!?
再次見到陵原城陸家同族子弟,陸林和陸茗兩人都是一陣難言滋味。
他們兩人與陸緣一樣,進入玄湖武院后,自然也是雜務(wù)學員。
沒了陸海天撐腰,陸茗轉(zhuǎn)身盯著陸林,冷聲質(zhì)問道;
“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投靠陸海天!?他們王城陸家,自詡大族,根本不將其它陸姓家族放在眼里,你投奔他也是自取其辱!我們一同從陵原城而來,拜入玄湖武院,一直以來,互幫互助,又是同族親人,可是這次我實在沒想到——你竟然會對我作出這種事!”
“從今往后,我們分道揚鑣,再不相干。”
陸林緊咬牙關(guān),肩膀微微顫抖,十分不甘地泣聲道:“你以為我想嗎!我還不是要給我們都找一個靠山!”
“陸海天師兄肯要你,那是你的福氣!要知女子生就女兒身,女兒身先天帶有缺陷的地方,不是給這個就是給那個······何況以后在武院里,我們就能好過一些,連得到的修煉資源也能提升,何樂而不為?”
“夠了!你下賤,你無恥!”
陸茗憤怒地打斷道,“啪!”地一巴掌摑在陸林臉上。
這分明是想犧牲她一人!
陸緣明白,在武院里的雜務(wù)學員們,也都不太好過。
但是,也不至于太過分,畢竟武院也會適當出手制止,而且,能拿著保送名額進入武院的,大多背景深厚,即便不是家族里的精英子弟,也容不得外人欺凌過甚。
然而此刻看來,陸茗兩人在武院里的處境,倒是十分艱難。
受了陸茗的叱罵和耳光,那陸林恨恨地咬了一下牙齒,自嘲似地笑了兩聲。
忽然,他臉龐猙獰起來,歇斯底里地回敬道;
“你長著一副好看的皮囊,別人都讓著你,對你大獻殷勤!可是我呢?我特么是男的啊!”
“武院里那些畜生,對我是毫不留情,三天打一拳兩天揍一頓,我受夠了!”
說完,他又轉(zhuǎn)而瞪向陸緣,罵道:
“都是因為你妹妹陸筱筱!她廢了,我們也跟著遭難!憑什么——!”
陸緣眼色一冷,盯著陸林道;
“沒有人天生有義務(wù)應該庇護誰!你既然如此窩囊,待不下去,那不如趁早滾——玄湖武院的大門就在山腳下,時刻為你這種,寄托希望于別人、自己卻不爭氣的廢物而打開。”
竟敢將自己的不幸遭遇,歸咎于他妹妹?
難道他忘了,自己能進入玄湖武院修行,都是拜誰所賜。
像這種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陸緣并不講究情面。
他強硬地拖著陸林,一路來到玄湖武院山門前。
大門正開。
下方,是一道寬闊而平長的白玉石階。
“不!不要,我不走!放開我,我不走!”
陸林瘋狂地掙扎,臉色驚變地不停喊叫。
陸緣一腳踹在他身后,將其踢飛出武院大門,一直滾落白玉石階之下。
“像你這種人,留你何用!”
(https://www.dzxsw.cc/book/59531612/38507498.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