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東宮秘史,白月光的傳說
“爹啊!女兒對不起你啊!”
午膳時間,宮人提著食盒進入勤禮齋時,就聽見了尉良媛的哀嚎。
“她考砸了跟她爹有什么關系?”靜笙不解。
陸常歡:“她爹是文淵閣大學士。”
于承徽:“我九黎第一才子。”
趙意棠:“學富五車,才高八斗。”
“可惜生了個渣渣,晚節不保啊!”
尉青菱覺得自己受傷的心被扎了一刀又一刀。這些作弊還考個丙等、丁等的家伙,哪來的勇氣嘲諷她?
勤禮齋中和樂融融,靜笙從沒有想過,本不想和東宮打交道的自己,有一天會和東宮的女人們打成一片。
這東宮……好像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這時,陸常歡一把摟過靜笙的脖子,“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姐姐要給你一個忠告。管好自己的心,千萬別愛上狗太子……唔!”
于承徽捂住了陸常歡的嘴,“此言犯上,良娣慎言。”
陸常歡掰開于承徽的手,眼中不屑,“本宮可不怕他,有本事讓他砍了本宮。再說,你們心里不也這么想的?”
大家都沒有說話,看得出都對太子心里頗有些怨念。
陸常歡也不管于承徽的阻止,看著靜笙很認真地說道:“這東宮里還有一位賀樓良娣,你知道吧?”
靜笙印象里好像有這么個人,不過這個賀樓良娣很少出門。
“而太子妃身邊的有兩個大宮女,除了暮月,還有個沉月,有印象嗎?”
靜笙點點頭,太子妃身邊跟著一個沉月,不愛說話,比起開朗的暮月,她更像個影子,總是靜靜的待在太子妃身邊。
“其實賀樓良娣才是沉月。”陸常歡將那些陳年往事全抖了出來,“賀樓良娣原本是太子妃帶進宮里的侍女之一,還是那種從小一起長大的!她背主爬了太子的床,懷了大郡主之后,太子覺得東宮第一個孩子的生母出身不宜太低,就給她換了個身份,她這樣就變成了九黎賀樓家的女兒。”
還有這種操作?!
“這不是明晃晃地打太子妃的臉嗎!”陸常歡憤憤不平地說道,“最可惡的是,她睡了太子妃的侍女,反手還還了一個,就是現在這個沉月。他也不想想,太子妃天天看著,心里不會隔應嗎?”
“最過分的是,她居然和我一個份位!”尉青菱握著拳頭,憤憤不平地補充。
“而且……你知道嗎?太子心里還有個死人。”陸常歡說道。
“死人?”靜笙不解。
“羽弗紇紇,你聽過這個名字嗎?”
靜笙點點頭,“我聽阿時……不!是五皇子說,她是太子的表妹,原本太子妃的位子該是她的,是現在的太子妃搶了她的位置……”
“他放屁!”聽到有人詆毀自己敬重的太子妃姐姐,趙意棠氣死了,“當年陛下曾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說過,羽弗氏才德不足,不堪為東宮之主。她從一開始就沒有入主東宮的資格,又何來太子妃姐姐搶她位置一說?!”
“而且那一道給太子妃殿下的賜婚圣旨,是太子他自己去求的!”尉青菱忍不住插嘴,“羽弗紇紇的死,憑什么算在太子妃殿下的身上?”
“那個羽弗紇紇的死?她不是生病暴斃的嗎?”趙意棠不解的問道。
五年前,趙意棠才十二歲,很多事都不清楚。而羽弗紇紇的死,外界一直說是病逝的。
“東宮外邊的彩雀樓,她在那里自焚的。”
“?!”靜笙和趙意棠都目瞪口呆。
“太子大婚之夜,她在那里自焚,太子親眼看著她死的,當時五皇子也在。自此后,太子和太子妃夫妻離心,婚后才第七天,太子就自請去了邊境。”
“小靜笙”陸常歡語重心長地對靜笙說道,“太子殿下并不是一個好丈夫。當年太子大婚,除了太子妃,同一批進東宮的還有六個九黎貴女,我、老尉、小白(于承徽)還有棠棠都是那時入的東宮。太子因為羽弗氏的死,將我們一群女人丟在長安,去了邊境,一去便是三年,不管不顧。兩年前泰始政變,亂軍都打到東宮門口了,東宮還出了叛徒臨陣倒戈,若不是太子妃死守東宮,我們兩年前就死了!這也是我們心甘情愿臣服太子妃的原因,生死之際,是她護住東宮,護住了我們!”
“小靜笙,你要守住你的心。不要喜歡太子,否則你注定要心傷的。”
靜笙沒有說話,好半晌,才幽幽問了一句,“羽弗氏自焚時,五皇子也在?”
尉青菱回憶了一下當年的傳聞,“聽說當時五皇子情緒特別激動,要不是旁邊人拉著,他也差點沖進火場里去了。”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尉青菱突然掰過靜笙的臉左看右看,像是在確定什么。
“你在干嘛?”靜笙被擺弄得莫名其妙。
“我就說怎么總覺得面熟,你們來看,小靜笙是不是很像那個羽弗紇紇?”
尉青菱喊幾人過來看,但陸常歡從小在戍邊長大,壓根沒見過羽弗紇紇,而趙意棠五年前還是個孩子,也記不得羽弗紇紇長什么樣子,倒是于承徽點點頭,說了句“挺像。”
“真的像嗎?”陸常歡表示懷疑。
“像!真像!”尉青菱肯定的說,“若是你看了羽弗紇紇的畫像,就不會懷疑了。”
“畫像?在哪兒?”
“太子書房里應該有。”
陸常歡斜瞥了她一眼,“太子書房重地,你能進得去?”
“我是進不去,不過……山人自有妙計。”
兩天后,尉青菱真弄來了一副羽弗紇紇的畫像。
雖然她進不去太子書房,但她爹是誰啊?!文淵閣大學士、九黎第一才子!交友之廣啊,這不,就從他一個皇家畫師朋友哪里弄來了一副羽弗氏的貴女圖。
幾個人圍著畫像嘖嘖稱奇,世上還真有那么像的兩個人。
“小靜笙,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陸常歡看著靜笙突然蒼白的臉色問道,“你不舒服嗎?”
靜笙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可腦子里不可抑制想起一件事。
有一次賽馬會上,她從馬上摔下來,臉上被擦了一道口子,君時特別緊張,找來了最好的藥。
當時,他給她搽藥,一直念著,要是這張臉上留下傷痕怎么辦。
當時她也沒做多想,看他這么緊張她,心里還挺高興。說留疤也沒什么,反正他不嫌棄就好。
君時當時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的臉。
她當時總有一種錯覺,覺得他是透過自己看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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