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驚變
“眾愛卿平身。”阿基諾就這樣草草登基了,沒有盛大的儀式,甚至連王冠和王服都未準備。“詔告全國,朕已登基為新王,號令全國民眾,奮起反抗外敵入侵。”阿基諾發出了他的第一道圣旨。
接著便封賞群臣。“克萊不罕,朕封你為兵馬大元帥,統領三軍,伽索,你為相國……”
眾臣皆欣喜若狂,跪地謝恩。
由于老將呼茨諾丹的退役,克萊不罕早已是老國王冊封的大將軍,再封大將軍已無進益,于是這位阿基諾國王,靈機一動,玩了個文字游戲,將三軍統帥改稱為兵馬大元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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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不罕心滿意足,仿佛終于登上了人生巔峰,一時間意氣風發、躊躇滿志。
而伽索,這個原本只是沙漠邊城的小小城主,竟然搖身一變成為相國,心中的激動之情難以言喻。
將領們也都一一升職,尤其是塔曼城的一眾小官吏,個個如魚躍龍門般成為了中樞大員,喜不自勝。
眾臣皆大歡喜,阿基諾這個新王卻憂心忡忡。
“如今我國前有夏軍,后有銅鑼軍,據探子來報,銅鑼軍雷玉婷所部,率領十萬大軍已經截斷了我軍進入達偌之路,且還有莫凡所部的二十萬大軍接應,達佑咱們是去不成了。
接下來該如何是好,諸位愛卿不妨商議商議吧!”
阿基諾所言不假,雖然當上了王,但一稱王就陷入了前后夾擊的絕境。
可以說,在烏斯旦的歷史上,從未有過如此這般的王。
克萊不罕其實早已深思熟慮,此時成竹在胸地出列向阿基諾進言道:“王上,請您無需過度憂心忡忡。”
阿基諾聞言,不禁挑起眉毛,疑惑地問道:“難道閣下心中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克萊不罕微微頷首,語氣堅定地回答道:“夏國軍隊作為外來入侵者,必定民心惶惶、動蕩不安。
王上,您大可親率五萬精銳之師,前往位于大漠之外的葉赫城。
這座城池從古至今一直都是我烏斯旦北部的軍事重地,不僅擁有廣袤無垠的肥沃良田,而且還聚居著大量百姓,乃是我國獲取糧草物資與補充兵員的重大來源之地,其戰略地位至關重要。
在我國悠久的歷史長河中,這里曾多次被確立為國都,同時也是本朝的陪都所在地。
然而,相比之下,塔曼城雖然地勢險峻易守難攻,但畢竟資源相對匱乏。
因此,微臣認為應當將葉赫城作為當前臨時的都城,待王上您抵達后振臂一呼,那些身處我國淪陷區域的士兵和平民必然會如潮水般紛紛前來投靠。
并且憑借此城充足的兵力和糧草供應,想必不久之后,王上便能夠順利展開對哈什城的反擊之戰。”
阿基諾聽后精神振奮,臉上流露出激昂的神情。
他深知克萊不罕所言極是,葉赫城無疑是眼下最為理想的建都之選。
而夏軍剛剛攻占哈什城沒多久,按照常理來說,應該還沒有來得及攻打葉赫城。
只要能夠守住葉赫城,就擁有了反擊哈什城的資本。
更何況經過多次調遣兵馬之后,那里仍然保留著屬于我斡敢家族的一萬精銳士兵。
然而,他的內心依然存在著一些疑慮:“如果我親自率領五萬大軍前往葉赫城,萬一莫凡和雷玉婷趁機大規模進軍該如何應對呢?”
克萊不罕微微一笑,安慰道:“吾王無需擔憂,五萬駝軍距離這里已經非常近了。
五萬駝軍足以抵擋得住二十萬敵軍,又何必懼怕那銅鑼軍呢?”
“是啊!本王竟然險些將此事忘懷。”
聽聞克萊不罕所言,阿基諾的神情略微松弛下來,然而他并未如克萊不罕那般樂觀。
要知道時過境遷,往昔斡敢王朝昌盛之際,駝軍自當遵命而行。
然如今形勢迥異,斡敢王朝已然分崩離析,甚至王宮亦遭陷落,可謂名存實亡。
在此等局面下,駝軍是否依然甘愿聽從調遣著實難以揣測。
阿基諾實在想不通,克萊不罕何來如此篤定之信念?
更遑論那五萬駝軍先是借口駱駝群染上痢疾,繼而又宣稱缺水需補水。
按常理而言,憑借駝軍的行進速度本該在七日內抵達目的地,豈料竟耗費整整十五日之久,并且至今仍距目標地點尚有五十里之遙。
他始終認為這納蘭姐妹做事并不可靠。
不過,阿基諾并不愿多費唇舌去爭辯這些無用之言,畢竟此類言論非但于事無益,反而可能導致全軍士氣低落。
而且占葉赫城是一招妙棋,也是當前的戰略,此地,他必須得去。
若不然,依靠著荒漠,沒有補給,早晚得水盡糧絕。
很少有人知道,阿基諾相比于他的父王和兩個弟弟不知英明了多少倍。
“那就事不宜遲!”阿基諾一臉嚴肅地發出命令:“忽里不忽聽令,本王命你速速集結五萬精銳之師,隨我一同出征!”
“遵命!”那位名為忽里不忽的黑臉將軍,身材魁梧得如同野牛一般,他立刻恭敬地應答道,并迅速轉身離去執行命令。
忽里不忽雖然聲名并不顯赫,但他可是由阿基諾親自一手栽培起來的猛將,更是阿基諾的心腹之人。
剛剛集結好軍隊準備出發之際,阿基諾便又接到了一則驚人的壞消息:“啟稟大王,大事不妙啊!老國王突然心臟病發作去世了,二王子布魯斯遵照兩位國王的遺旨已經登上王位稱帝了!”
“什么?”聽聞此訊,朝堂之上的文臣武將們無不大驚失色。
他們震驚的并非老國王的離世,畢竟老國王已被夏國敵軍所俘,此時死去或許反倒是一種解脫。
而真正讓眾人感到驚愕的,則是新王的即位一事。
老國王身陷敵營生死未卜,如今卻傳出新王登基的消息,這對于阿基諾而言無疑是致命一擊,猶如釜底抽薪般令人措手不及。
阿基諾稱王本應是號令天下、萬民景仰之事,但現在卻出現了意外情況——王都竟然還有另一個自稱正統的“王”!
更糟糕的是,對方手中似乎握著老國王的遺詔作為證據,相比之下,阿基諾這個自封的“王”瞬間變成了毫無根據的“野王”。
如果那位身在王都的“正統之王”給阿基諾安上一個謀反之罪,按照烏斯旦律法,不僅阿基諾本人難逃一死,甚至連他的妻兒恐怕也難以幸免。
不過好在阿基諾出身王族,可以免去株連九族之刑,但即便如此,等待他們一家子的結局依舊悲慘至極,極有可能會被處以車裂等酷刑。
面對這樣艱難的處境,阿基諾又怎能再奢望臣民們前來投靠呢?
換句話說,他這位所謂的“王”已經成為了眾人眼中的笑柄。
想到這里,阿基諾不禁怒從心頭起:“夏軍,我日你仙人!”
由于張辰一直有意隱瞞真相,截至目前,阿基諾依然誤以為銅鑼王與夏軍并非一伙兒。
他根本不清楚真正的夏王究竟姓甚名誰,想要破口大罵卻無從下手,最終也只能將一腔怒火發泄到夏軍身上。
突然間,只見阿基諾年輕的面龐變得無比蒼白,緊接著便是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大王!您怎么了……”群臣驚呼。
然而,阿基諾依舊穩穩地坐在那里,只是輕輕擺了擺手,說道:“孤無恙。”
眾人皆驚,他竟然口吐鮮血卻說自己沒事。
要知道,短短一個月內,阿基諾遭受了一連串沉重的打擊。
首先是銅鑼軍在邊境集結,全軍震驚;緊接著,夏軍如神兵天降般闖入烏斯旦國境,攻破王都并斬殺第一大將呼茨丹諾;而后又遭遇父王薨、二弟即位等變故。
這一系列的事件,讓年僅三十多歲的阿基諾一夜之間白了頭,憂慮過度導致身體每況愈下,看上去仿佛蒼老了十歲。
“啟稟陛下,王都派人前來傳訊。”話音未落,只見一名宮人快步走來。
“傳!”
沒過多久,來人便出現在殿內,阿基諾定睛一看,原來是個熟面孔——正是他二弟身旁的太監盧不眠。
盧不眠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王位上的阿基諾,語氣不敬地說道:“咱家乃當今圣上跟前的總管太監,大王子,接旨吧!”
“大膽!”群臣頓時義憤填膺。
如今二王子已然登上王位,可盧不眠竟敢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稱呼他們的君主為大王子,這分明是對新王的貶低和侮辱,怎能不讓人氣憤?
面對群情激奮的大臣們,盧不眠卻是毫無懼色。
他的主子可是正兒八經、名正言順的王啊!
盡管這位君主是被夏國軍隊推上臺的一個傀儡,但畢竟人家有著“王”的頭銜呀!隨著主人地位的提升,作為仆人的他自然也是風光無限啦!
只見盧不眠趾高氣揚地掏出王旨,高聲宣讀起來:“孤奉父王遺命稱王,乃正統之王,大王兄當即刻解散部隊,即日還朝,親上王殿,拜王稱臣,若有怠慢,視為謀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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