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拿人
徐若莞熬了一夜,想著昨夜不小心給他扯壞的衣袖,就給他重新裁剪了一身,就是不知合不合身。
當她交給沈伍時,她覺得他很神色很奇怪,還總是偷瞄她好幾下。
她全然不知怎么了,只是當沈伍要說將她送回府里時,她蹙眉道:“多謝你和宴公子的好意,但是我還有點事,就不需要麻煩了。”
但誰料沈伍淡定的說:“無事,徐小姐我家公子讓我送你回去,你且放寬心就好。”
他說罷,就領著她回到馬車上,這一路上徐若完還想再說什么,就見他氣定神閑的樣子,心里也沒那樣糾結。
只是她掀開簾子,好奇地問在外頭的沈伍:“你家公子是什么樣的性子。”
她這一問讓沈伍牽著韁繩的手一緊,不知如何開口。
說不近人情,孤傲冷清。
但他見徐小姐面色期許的模樣,眼眸清澈見底,他也只能含糊其辭地說:“還好。”
而這也只是一段小插曲,待到她們到了后,梅柳敲響徐府大門,門丁推開門見到是梅柳還要說什么,結果一個眼熟徐若莞的下人看到她后,吃驚的大喊起來。
一陣兵荒馬亂過后,前院得到消息的柳氏得知了消息,被人扶著從里頭走了出來。
一見到徐若莞就哭天喊地,淚眼縱橫的模樣讓人都不得不感嘆,這柳氏對這個不是自己肚皮出來的的繼女可是真的疼愛。
柳氏哭完后,就抹著眼淚問這幾日她去哪里,可當她擔心死了。
徐若莞:“柳娘有所不知,我多虧那日被人救起來,本欲想托人告知,結果府里的人都當我死了,我心里無奈便想等著身體好了,再來歸府。”
柳氏聞言神色有些不自然,但是她卻摸著她的手心道:“這些人也是亂說,莞兒別在意。”
她將一切事情推開,然后反過來讓她別在意,徐若莞笑而不發。
也在這時,一直在身后沈伍沖徐若莞告別。
柳氏也在這時露出疑問:“這位是?”
她簡單介紹了一下,柳氏連忙讓人多賽點銀兩給對方,以示謝意。
最后當柳氏牽著她回到內廳后,她這才問起:“這幾日是哪位救莞兒,這救命之恩可得好生報答一番。”
徐若莞淡笑道:“只是一個普通的書生。”
原來是書生,柳氏若有所思在心里想著,心里的算盤也開始精打細算起來。
隨后當她以困意回院中時,柳氏心疼地讓她回廂房好生修養。
就當她離去后,柳氏就讓人去打探那個書生的情況,徐若姉得了消息,也匆匆趕過來。
然后得知去她還活著,便不依不饒。
“憑什么讓那個徐若莞那個小蹄子回來。”
柳氏耐心的安撫她:“她這大搖大擺回來,我總不可能不認,而且她回來我也在預料之中。”
徐若姉輕哼了一聲:“那你想怎么對她。”
柳氏上揚唇角,剛剛還一副慈母的樣子轉瞬跟變了一個人樣。
“一個姑娘家在外頭,不明不白待了那么多天,你說這件事傳出去會怎么樣?”
徐若姉頓時明白了,然后眼眸閃現激動的神情,“那我知道了,雖王家攀不上了,但是名聲壞了,也只能給她找些小門小戶當妾,也算便宜了她。”
可就在兩人打的一副好算盤時,次日剛放出消息,府里就被一群官兵登門。
柳氏雖然精于算計,卻也還是頭遭遇到這種事情。
于是被婢女扶著的柳氏強裝鎮定的問:“不知大人們來我府上有何貴干。”
領頭的官兵朗聲:“聽聞昨日徐家小姐安全回府,我家刺史大人甚是欣慰,但是今日就傳出有人造謠徐家小姐在外頭不明不白,我家刺史大人當即震怒,因為徐家小姐這幾日因病都暫住在刺史府里,這謠言不就在說刺史府不清不白。”
柳氏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是說是在書生家里嗎?怎么跟刺史府那邊搭上關系。
柳氏試圖解釋什么,卻見官兵就要不分青紅皂白的拿人,她立即阻止然后賠笑道:“這外頭也不知怎么傳出這種離譜的話,妾身也不知曉,但是這冒冒然然過來拿人可不太好吧!前些日子我還跟你們刺史夫人一起在聽雨樓里喝茶。”
以為跟刺史夫人沾上關系,那邊就不會追究太多,誰料領頭的人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說:“那又如何,我們大人說了可是要抓住這幕后造謠生事。”
態度冷硬,毫不講往日情面。
柳氏暗自咬咬牙,平日周旋這些官衙大人,一個個塞了那么多銀子,到頭來全都翻臉不認人。
也在這時一直在后院的徐若莞,聽到前院風聲,跟了過來,就得知這么大陣仗都是外頭的謠言。
她震驚道:“怎會有如此居心叵測之人,那大人們可要好好查一遍。”
柳氏訕笑道:“確實要好好查一遍,但是這跟我們徐家有何干系。”
她這話一出,很快就有人為她解答,“因為這背后造謠這人就在徐家。”
柳氏面色一僵,連連搖頭說不可能。
隨后就抹著眼淚對徐若莞說:“府中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人,可憐我剛剛喝藥身體近日不好,受這些驚嚇,怕又像前些日子知道你被人劫持走,暈倒在地。”
她意圖讓徐若莞讓她們別在查,可那曉得徐若莞根本不理她的意思,只是無辜的說:“哦。”
這話讓她氣的不輕。
但是看眼見他們在后院拿人,心里就止不住害怕起來,心里他們不知道是她安排的,估摸是在找那個傳話的人。但是一旦被抓到,那豈不是就要被人揭穿是她干的。
這可不行。
她心里慌的不行,就在她提心吊膽的時候,又來了一人,只見是嫁到遠處的宋音柔。
宋音柔看了這個架勢也嚇了一跳,得知是有心人在外頭造謠生事,氣的她冷笑一聲:“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大人們若是抓到此人定不要好生問個明白。”
柳氏聽的心都涼了。
就在這大張旗鼓下,卻搜查最后一無所獲,柳氏心里的石頭也放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那人去哪里,但是好歹沒有被抓到。
她想到這點又恢復平日溫柔的模樣,迎著那些官兵離去。
徐若莞見他們離開,也就拉著宋音柔離開。
當兩人回到廂房內的,宋音柔這才低聲提醒到:“我剛剛看你那個繼母臉色不對勁,我懷疑她很有問題。”
徐若莞點了點頭,然后道謝:“多謝柔柔,若不是你提前知道這些,帶人過來,讓她嚇得估計后面不想再搞那些小動作。”
可宋音柔確實疑惑地搖了搖頭,“我沒有。”
“不是你?我還以為今天這一出是你幫我弄得。”
畢竟宋音柔父親也是刺史,若是她從中插手,那今天這一出也就有跡可循。
可偏偏,卻不是宋音柔做的手腳,這讓她有些奇怪。
倏然,她想到腦海里那個不近人情,眉眼病氣的男人。
宋音柔見她忽然停頓了,疑惑地問:“怎么了,你知道是誰在幫你嗎?”
徐若莞淺淺一笑:“是一個大好人。”
宋音柔也沒有追問下去,只是說今日聽聞那些謠言,氣不過的她想過來找她,卻見外頭官兵一堆。
說道這里,宋音柔就猜測道:“剛剛我就覺得很奇怪,你那個繼母嘴里說的好聽,可是實際上我卻覺得很焦急,很怕人查出來。”
她摩挲自己的下頜,聽到她的猜測也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其實是想先回之前的尼姑庵,然后再做別的打算,但是那個救我的人讓人送我回府,還說一切安排好了,我起初也是猶豫,但也還是先回府再說,看看柳氏真的見不得我好,能做到那種地步。”
宋音柔心疼地摸了摸她的手背:“還好。”
她笑了笑:“今天出這一遭,料想她近期也不會再搞什么主意。”
—
春沁園,廂房內。
徐若姉聽聞剛剛發生的一幕后,就生氣的說:“肯定是那個小賤人騙你的,哪里是在書生家,我想這一切肯定都是她在騙你,真是心機深沉。”
柳氏也沒有想到今日這出,想到徐若莞素日與世無爭的樣子,沒想到最后還真的小巧了她。
可辛好,今天那個官兵沒有抓到那個下人。
可徐若姉聽到這句話后,不解地問:“那個人是被娘親你藏了起來嗎?”
柳氏錯愕:“不是你聽到動靜,藏了起來?”
面對女兒的疑惑,她頓感不妙,立馬就讓人去查,那個被她們指使的下人到底去哪里了。
那邊柳氏在急切的到處尋人,而徐若莞則是完全不知情。
只是次日說要去寺廟上香,慶幸佛祖保佑。
柳氏心里有鬼,扮著慈母的姿態叮囑關心她,隨后當她上馬車上,還不忘多添了些護衛。
她見她好像恢復以前假惺惺的樣子,也倒沒多問,只是淺笑應好。
隨即當馬車出發到凌云寺,她卻見到了幾日未見的張順。
張順也不知在寺廟外等了多久,負手而立,待見了她,就面露驚喜。
這不她剛下來,他就迎上去寒噓問暖,她心里覺得奇怪,就聽到他提到她的婚事上去。
“我聽若姉說你婚事退了,不知道若莞妹妹心里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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