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要亂了在岳將廟
“沒事,你仔細想想再說”,許樂對著屈世浩說道。
世浩好像是在思考著昨天他和林兵生喝酒時所說的話。
“昨天晚上,其實我們誰都沒有說什么,就是一直在喝酒。但是后來確實喝的可能是多了,我真不知道自己還這么能喝,具體喝了多少真的忘了。”
他還露出了一些笑容。
“后來,兵生就開始話多了,說的都是在學校的事兒,主要是給大家添麻煩了之類的東西,他說他不會來事兒,老是讓大家誤解,還有他的生活作息也和大家格格不入,有點讓人煩。”
“我就跟他說,都是同學,誰也不會記著這些的,甚至等以后了大家興許還能當做笑料來回憶呢?”
屈世浩看了看許樂,見他沒有不耐煩的樣子,又接著說道:“不過,后面的一些話,我不是特別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卻讓我記得比較牢固。”
“他后面說什么了?”
“他說‘沒有以后了’、‘沒有以后了’”
“然后,好像重復了好幾次這句話,尤其是他突然還說了一句”
屈世浩好像也在思考。
“好像說的是‘要亂了’”
“要亂了?”許樂皺著眉頭,沖屈世浩問道。
“對,好像到后來,就是這兩個詞語一直在重復”
他肯定地說道。
許樂背著手在房間里慢慢的走過來走過去,一邊走還一邊喃喃自語著:
“沒有以后了”
“要亂了”
“要亂了”
“沒有以后了”
“沒了嗎?”他扭頭疑惑的問著屈世浩。
“沒了,就這么多了,然后我們倆不知道咋著就回來了,然后我醒來就看到他那空著,我知道他走了,就趕緊到你這來了”
“我知道了,你是什么想法?”
“對,我想起來了,還有一件事情,他跟我說,要跟著樂子,只有在樂子身邊才能心安”。
“這是什么意思?”許樂聯想到今天早上林兵生跟他說的那五個字。
“不知道,我問他什么意思,他好像是沒聽到也好像是我忘了,反正我記得是沒有什么下文了,就這么一句”。屈世浩很肯定的說道。
“好了,你有什么想法,他的這些話”。
“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從前天晚上看到隕石,我的心就灰蒙蒙的,聽到他說的話我只是更加沉重,當時喝酒也沒有細想,但是,你現在問我之后,我想了想,現在看來兵生的家庭條件非常不錯,尤其是好像還是高層家庭,興許知道一些東西”。
許樂點點頭。
“那么,是不是說林兵生知道一些事兒,但是他或許了解的也不多,說不出來什么?”
“可能是這樣的!”
許樂回答道,但是結合今天早晨的事情,許樂清楚林兵生雖然不一定知道到底會發生什么事情,但是一定會有事情發生,至于具體是什么就不清楚了,可能也會牽涉到他,從他們家庭的狀況和當今的社會狀況來看應該與政治無關,現在的許多人對這些東西并不感興趣,更多的是把精力放在了商海上面。
對于林兵生來說,只要正兒八經的按照這條路走下去,哪怕他不進入軍隊,今后也會衣食無憂,所以到底是什么情況,現在來看,大家都是一頭霧水,甚至是林兵生可能也是有病亂投醫而已。
“好了,不聊了,這事兒你自己知道就成了,也別跟其他人說了,省的徒增煩惱,咱們下樓吧,過會大家就要出發了!”許樂說完,就轉身拿著房卡和錢包往外走,屈世浩緊隨著把門撞上,隨后就直接到了大堂。
田苗苗和欽天卓瑪兩個已經在大堂的竹椅上坐著,看到許樂和屈世浩下來,卓瑪立刻站了起來。
卓瑪的臉龐已經沒有了四年前微微的高原紅,但是那種純潔的氣息伴隨著空靈的狀況一直都在,雖說這幾年已經逐漸開朗,但是極少主動對誰笑過,只有面向許樂的時候,才會微微的笑意展露,但是許樂基本上對誰都不愛笑,并不是嚴肅,只是都是平和。
看著卓瑪的樣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許樂想到了高原上的格桑花,那么嬌美,面對高山風云依然飄灑花香。有些恍惚的樣子,看著卓瑪,又想到了林兵生,是啊,都四年了,終于到了分別的時候。
“你怎么眼圈都是黑的啊,而且還散發著酒味兒?”
田苗苗沖著屈世浩說道,卓瑪則迅速看向許樂,返鄉許樂好像沒什么事兒一樣,就舒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同學都陸續下來了,聚攏在竹椅子旁。
“昨兒就自己跑去喝酒了?”張廣然沖著屈世浩說道。
“哦,怎么林炳生昨晚兒沒有回來嗎?”陳英來沖著屈世浩說。
“他走了!”
本來屈世浩不想提這個的,但是陳英來問,他也沒有辦法回避,只能實打實的說了。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啊,今天早上走的,昨天晚上都差不多十點多了回來的,就是告訴樂子一下!”
看見許樂也點了點頭,大家的臉色一下不好看了。
“太晚了,那個時候大家都好像休息了,尤其是女同學也不好打擾,再說了,你們也知道兵生的性格,他不是一個喜歡打擾和麻煩別人的人,最后就我自己和他一起去外面路邊吃點東西、喝點酒,夜里兩點多才回來吧,這不還沒有完全醒過來呢,酒味兒也挺大的!”
“他是去藏邊了嗎?”卓瑪問道。
“是的”,許樂沖著卓瑪回答道。
廣然看著卓瑪,又看了看許樂,好像是下定決心一樣,手里握了握拳頭。
一下子,大家好像沒有了出去游玩兒的心情。
“哎,都還沒有照集體照呢,就一個同學先離開了”,趙文榮嘟囔著。
“是啊,這叫啥事兒啊!”陳英來附和著。
“行了,不管怎么樣,既然來了,我們就該什么行程就什么行程,不要因為這個事情影響了今明兩天的心情。”
許樂說道。
“出發!”
田苗苗大手一揮!
“今天呢,咱們大家辛苦點,一共要去三個地方,分別是岳王廟、龍井村、靈隱寺,咱們同學都是來游玩的,不是來燒香拜佛的,所以呢,就把靈隱寺放在最后。”
田苗苗一邊招呼著大家往外走一邊介紹著行程。
“咱們過會出了停車場之后,旁邊有個租賃旅游自行車的,兩個人的還有三個人的,也有單人的啊”。
苗苗的話剛落,陳英來和屈世浩不知道哪根弦兒不對,立刻笑了出來。
苗苗瞪了他倆一眼。
“從這騎車到岳王廟大概半個小時,然后一個小時的參觀時間,接下來再騎車半個小時到龍井村,到龍井村的時間差不多十點半左右,龍井村呢,其實就相當于一個大的觀光農村,家家弄茶,可以品,大家可以集體也可以分散活動,總之咱們中午十一點半左右就在龍井村午餐,吃一頓正兒八經的茶餐。”
大家都笑了,別說,還真是正兒八經的茶餐。
“下午一點繼續騎車到靈隱寺,靈隱寺別看地方不大,但是山上山下的,挺累人,而且時間也足夠,所以咱們把時間留夠了,四點鐘準時在售票點那集合往回走,然后騎車回來差不多五點到賓館。今天晚上就不組織集體聚餐了,還是自由活動。”
“有什么問題嗎?”
不愧為生活委員,田苗苗安排的井井有條,而且時間、地點明確。
“沒問題,感謝田委員!”
陳英來還逗著給田苗苗鞠了一躬,弄得大家哈哈大笑。
走到租賃自行車那的時候,田苗苗上前問旅游租賃的人,是一個阿姨。
“阿姨,您好,我想問一下,這個車是從這里騎走再必須騎回到這里嗎,大概多少錢?”
那個阿姨的普通話還比較標準,旅游地的普通話都還不錯。
“不需要的,我們這個大西湖周邊的所有旅游自行車都是公家的,你只需要把車聽到指定地方,一般都在旅游景點的售票處旁邊,然后和租賃的人說一聲,他們就會給你記下時間,單車每小時兩元、雙人車每小時三元,三人車每小時五元。每輛車押金100元,不管什么車!”
田苗苗回過頭看了看大家,說道:
“這樣吧,樂子做過功課了,他騎個單車在前面領路,然后三位男同胞和六位女士分成三組,租三臺三人車,男士在前面,兩位女士在后面,怎么樣?”
許樂非常感謝的看了看田苗苗,張廣然也很感謝的看了看田苗,趙文榮瞄了瞄卓瑪,看到卓瑪好像要說什么似的,但最終并沒有說什么,文榮同學嘆了一口氣。
“張廣然、我和金銀花一輛車;陳英來和文蓉、嘉欣一輛車;屈世浩和卓瑪、于麗一輛車”,田苗苗直接進行集權分配。
“啊?”
“好嘞!”
“good!”
三位男同胞不同的回答,弄得大家一下笑了起來。
“世浩,咱倆換一下吧,你勁頭兒小,我跟你調換一下?”張廣然一臉諂媚的樣子看著屈世浩。
“你啥意思,你的意思是說卓瑪和于麗都比較胖嗎?”屈世浩成心逗弄張廣然。
“不是,不是,不是這個意思”廣然趕緊擺手,怎么能這么說呢?那不是褻瀆心目中的女神嗎?
“好了,世浩,你和廣然調換一下吧!”許樂對世浩說道。
卓瑪有點生氣的樣子,也不看許樂了,她看著張廣然挑好了車,讓于麗坐在中間,她自己坐在了最后面的座上。
田苗苗交了押金,拿著押金條,租賃阿姨告訴要保存好了,最終回到這里退押金的,如果不回來了,在哪里的租賃地方退押金都可以的。
許樂在第一個,剩下的人都各就各位,大概也就是二十多分鐘就到了岳王廟。
售票處不遠的地方,確實有個租賃自行車的,大家都騎了過去,然后由田苗苗統一去租車阿姨那寫了個時間,就直奔售票點,各自拿出學生證,最后的享受優惠時間啊,以后這個機會可能真的沒有了!
每張票半價二點五元。
岳王廟,實際也叫岳墓,也就是岳王被恢復名譽后的墓葬之地。整個墓園坐西向東,忠烈祠和啟忠祠坐北朝南;岳王廟大門,正對西湖五大水面之一的岳湖,墓廟與岳湖之間,高聳著“碧血丹心”石坊,寄托炎黃子孫對愛國英雄的敬仰之情。
所有人都站在高聳的碧血丹心坊下面,仰頭看著四個大字,這是趙老的四個字。字體清新,瘦金體,非常有力量的感覺,但又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宋體字,讓人能夠感覺到一種用心用力、發自肺腑的敬仰之情。
許樂,沖著牌坊和后面的岳王廟大門合掌施禮!
“大家照相嗎?”苗苗招呼著大家。
“不要照了”,許樂對大家說道。
許樂說不好那就是不好,大家沒有任何反感的。
“第一,不管怎么說,這是墓地,哪怕是岳將軍的墓地也依然是墓地;第二,這里的格局不是特別的好,照了也不好。”
許樂對大家解釋道。
“許樂,你說的是墓地照相不好,我理解,格局咋了啊,格局不好就不能照相了?”
張廣然還挺沖,大家也都比較好奇,想聽許樂解釋解釋。
“如果大家確實想照個相,留個念想,建議大家就在碧血丹心坊這個地方照就好了,里面盡量多看,不要拍照!咱們轉完了,你們有大概的了解了,我簡單跟大家說一下。”
大家都知道許樂,被公稱為“樂子”,不能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差不多,你不知道他懂什么,總之只要你問的沒有他回答不上來的。
在學校,他只有四個地方去,宿舍、教室、圖書館、史地教研組,師范大學的圖書館啊,據某些人的小道兒消息,許樂把除了理科類的各類圖書漢語的、英語的都看完了,聽說還自學了阿語、德語、日語和梵語,據說還向卓瑪請教過藏.語的學習。最可怕的是別人是看完了就看完了,人家是看完了還記住了,并且還能轉化成為自己的知識體系的一部分,最終形成自身的知識框架。不過大家從來沒有問過許樂,到底看過多少本書、懂得幾門語言,不想找刺激,反正只要有不懂的問“樂子”,就一切都OK了!
“樂子,你給我們大家當導游吧?”卓瑪有些小心翼翼的問著許樂。
“好吧,我可能有說的不對的地方,講解不到位別抱怨啊!”許樂笑著說了說。
大家陸陸續續的走到岳王廟門樓檢票的地方,依次驗票通過,進入里面。
“實際上,這座岳王廟本身占地面積并不是特別大,也就不到一萬六千平米,所有的建筑面積加起來也才三千多平米。而且咱們現在所能看到的大部分的建筑都是在1980年左右從新修建的。”
“好了,前面就是忠烈祠了,我們到這里面仔細的看看,不要大聲喧嘩啊!”許樂看了看屈世浩,浩子吐了吐舌頭。
正殿忠烈祠重檐中間懸著一塊“心昭天日”橫匾,是葉.帥的手筆。大殿正中是彩色4.5米的岳王塑像,身著紫色蟒袍,臂露金甲,顯示了武將的英雄氣概。岳王生前是無資格穿蟒袍的,因后封鄂.王,所以身著蟒袍。
殿兩面壁上是明代莆田人洪珠寫的“盡忠報國”四個大字。座像上面懸著一塊“還我河山”的橫匾,是岳王手跡,左右兩邊各懸一塊“碧血丹心”與“浩氣長存”橫匾。大殿天花板上繪有“百鶴圖”,373只鶴形態各異,生動自然,可謂岳王浩然氣節和堅貞性格的象征。
從正殿看完,大家跟著許樂繞到正殿西面的一組庭園,入口處有精忠柏亭,內有枯柏8段,傳說這棵柏樹原在大理寺風波亭邊上,岳王遇害后樹就枯死了,后來就移放在岳墳邊上,稱為精忠柏。
旁邊是一座配殿-啟忠祠,原祀岳王父母,今改作岳王抗金史跡陳列室。
大家繼續向前走,跨上“精忠橋”;過精忠橋便是墓闕,造型古樸,是1978年重修時按南宋的建筑風格造的。
墓前一對望柱上刻有一副對聯:“正邪自古同冰炭,毀譽于今判偽真”。墓闕下有四個鐵鑄人像,反剪雙手,面墓而跪,即陷害岳王的秦、王、張、萬四人,供人唾罵,遺臭萬年。墓闕后重門旁有對聯一副:“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鐵無辜鑄佞臣”。墓園一側,另有一組庭園,現已辟成岳王紀念館,供游人瞻仰。
陵園入口處有“精忠柏亭”,亭北側墻上,為馮將軍書寫的石刻題詞“民族英雄”。進墓園門,兩側是碑廊,陳列歷代石碑125塊。
北廊是岳王詩詞、奏札等手跡;南廊是歷代名人憑吊題詠、岳廟幾次重建的碑記。岳王墓闕是1979年整修時按南宋建筑風格設計的,墓道兩旁陳列的石虎、石羊、石馬和石翁仲,是明代的遺物。
“樂子,我們開封府也有岳王廟,但是我們那里跪著的是五個人啊,這里怎么是四個人啊?”趙文榮有些不解。
“還有這么一回事呢?”大家好像都不是特別清楚。
“其實,各地不一樣的,一開始岳墓前啥也沒有,后來有官員就把秦夫婦弄個跪像,后來又把萬給弄上了,再后來又把張給弄上了,再后來又把羅汝揖弄上了,前面四個人大家都聽說過,這個羅汝揖是個諫官,他本來應該是幫助岳王的,但是他配合秦構陷了所有的流程。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后來有人把羅汝揖給扔到對面湖里了。開封那個岳王廟就應該是羅汝揖吧!”
許樂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
“贛南省的九江岳王廟是六座跪像,又把王俊給加上了,王俊本來是岳王給收編的,但是好幾年沒升官,他就編湊一些材料,上告朝廷,那時候宋高宗趙.構正沒材料制裁那些只認岳王不認朝廷的岳家軍呢,所以要求秦檜從.重、從.快、從.嚴辦理此事,最后的結果大家都知道了!”
“真夠黑的!”旁邊一些聽著講解的人一篇嘆息。
許樂心里想著,“嘿嘿!”
“好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了,咱們往外走吧!”苗苗招呼著大家。
“樂子,那為什么你說這里不適合照相啊?”金銀花問道。
“作為岳王來說,大家覺得地位如何?應該如何建造祠堂?建造墓園?這個咱們學建筑史的時候可是有過基本概念的啊”,許樂想要考考大家!
“這個就作為思考題,中午咱們茶餐的時候一邊吃一邊聊吧!”趙文榮作為學習委員給大家留好了作業。
一幫人快步的朝外走去,租了車,按照之前的編組,直奔龍井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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