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小说网 - 无弹窗无广告小说在线阅读

大眾小說網(wǎng) > 史路沖天 > 015.二十載來空何在

015.二十載來空何在


許樂還是來到了那個還沒有出發(fā)就念念不忘的地方-雷峰塔!

雷峰塔當然和雷佛翁沒有什么關(guān)系,唯一的關(guān)系就是都姓雷,發(fā)音一樣,它指的是那座背后的小山峰,屬夕照山的一個小山峰,僅此而已,所謂的“雷峰夕照”,可以是一個景觀也可以是兩個景觀,還可以理解成為三個景觀。

一個景觀就是雷峰塔上看夕陽;

兩個景觀就是雷峰和夕照山;

三個景觀就是雷峰塔上看夕陽以及分別游玩雷峰和夕照山。

現(xiàn)代人更多想的是雷峰塔上看夕陽,但是夕陽依然在,塔卻成黃土,看著那大約兩三米高的黃土堆,磚頭瓦塊掩蓋在青草中,一切都顯得那么破敗!

雷峰塔,始建于北宋太平興國二年(977年),建造者是吳越國國君錢俶(楚音),錢俶有一個最寵愛的黃姓妃子,這個妃子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崇信佛教多年的錢俶高興無比,為了慶祝兒子出生,他下令在西湖南邊的山峰上建了一座塔,并為其取名為“黃妃塔”、“皇妃塔”,后人稱之為“雷峰山下的塔”,叫著叫著也就成了“雷峰塔”。

后來,在北宋宣和二年(1120年),雷峰塔遭到戰(zhàn)亂的嚴重損壞,南宋慶元年間(1195-1200)重修,建筑和陳設重現(xiàn)金碧輝煌,特別是黃昏時與落日相映生輝的景致,所以也就有了“雷峰夕照”的美景。

明嘉靖年間(1522-1566),入侵東南沿海的倭.寇圍困余杭城,疑塔中有伏兵,縱火焚燒雷峰塔,災后古塔僅剩磚砌塔身塔芯,通體赤褐色,其他外圍雕梁全無,一派蒼涼、頹然蒼老,凝重風貌,倒也別具風情。

清朝末到民國初期,民間盛傳雷峰塔磚具有“辟邪”、“宜男”、“利蠶”的特.異.功能,因而屢屢遭到盜挖。1924年9月25日,雷峰塔因塔磚盜挖過多、塔址附近汪莊造屋打樁引起震動而終于轟然倒坍。此后便是僅剩殘垣斷瓦,逐漸荒寂。

看著眼前破敗的景觀,許樂不禁想到“西湖水干,雷峰塔倒”,那白蛇出來的又是哪個呢?

沒來由的,許樂就覺得一陣凄涼,渾身發(fā)冷,在太陽底下卻顯得涼意叢生!

那寒意卻不是來自于許樂,是面前的一塊長約十幾米、高大概三米左右的照壁,上面寫著六個字“南無阿彌陀佛”!那寒意好像更多針對的是許樂,似乎對他是怒目而斥的樣子,在倔強的堅持抵.抗,卻又顯得那么無力的感覺,只是需要給自己留一些顏面所以才要做出這副勇敢模樣的意思!

這面照壁的高度比后面的殘塔遺址要矮,那塔基很高,但實際上面的土包并不是特別高了,應該是很多塔磚都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的被周邊的村民、住戶弄走了,否則雷峰塔也不會破敗的這么厲害!

那照壁就像是一堵墻一樣將雷峰塔與世界生硬的隔開,阻攔著一切的進入,那塊土堆遺址被大鐵片包圍起來,從遠處能看到塔基,卻進不去!

許樂盯著那面照壁,恍惚中有不同顏色的氣體翻滾,白色、黃顏色、黑色還有青色不同的流轉(zhuǎn),弄得那六個字就像是在水波上浮動,扭來扭去!好像很費力氣一般,那白色氣體看到許樂的到來就好像是要回到母體一般,瘋狂的向外沖擊,許樂也有一種沖動想要沖進去將那團氣體收回來!

眼看著那白色氣體瘋狂的行為,不知道怎的引動了那黃顏色氣體突然就像是放棄了自我一般,一下子融入到白色氣體中,在不停的高速的運轉(zhuǎn)中,最終組成了一個黃顏色和白色二色的太極圖的樣子,那橫亙在最前面的黑色的氣體就像是一根門欄一樣,倔強的在守護著最后的尊嚴死命的抵抗住那黃.白二色氣體所組成的太極圖往外沖!

青色氣體見到黃白二氣的變化后,立刻在旁邊配合,也直接朝著那黑色的門欄死死的撞去,哪怕一下被沖散,也是回過頭來再度沖擊,就好像他們見到了終于要見到了的人,無論怎么樣都要出去一般!

突然,許樂看到那太極圖中間好像出現(xiàn)了一個稚嫩的小手,那小手紋理清晰,但卻顯得又是那么蒼老,那小手就像是在召喚一樣,也好像是想要把一些東西交給許樂!

許樂一步跨到那照壁的中間,走到“阿”和“彌”字中間,一掌直接按了上去,將自己的手掌重重的印在他所看到的的那個小手上面,好像是完全蓋住了一樣!

嗡的一下,許樂大腦中就像是放了電影一樣,而且還不止只是一部電影,是許多許多部,而且對于許樂而言沒有任何所謂的連貫性,完全是一個個的片段在同一時刻全部在腦子中顯現(xiàn),在一開始還是一種平面多幅,到了后來就變成了一層層的多幅畫面疊加起來灌入到許樂的腦海,再到后來就變成了一片一片的云霧了,他感覺好像是大腦坍塌了一樣,但是他依然努力的讓自己站穩(wěn),依然緊緊的按在那面墻上,他依然高傲的

抬著頭!

就像她所說的那樣,你要“抬起頭”!

那畫面有一個小孩,在湖邊玩耍,走到照壁前,看著那六個字,覺得很好玩,順著從最右面的“南”字開始,一個個的摸一遍,然后走到最左面,看著遠處的那雷峰塔,鄭重其事的拜了三拜!

一路小跑著來到了照壁的“阿”字和“彌”字中間,深處稚嫩的小手在二字中間,重重的按了一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舒緩了一口氣,好像完成了一個小秘密,又好像完成了一個承諾一般!

瞬間,城池外烽火連煙,那小孩被人強行帶走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然后就是那綠綠的草原,還有在大漠間穿行的人,還有和尚踏在雪域高巔,一襲醬紅色的大袍遙望東方海邊,好像是在迎接著太陽初升!那一彎湖水碧波蕩漾,面向湖水落下了淚光,一群僧侶圍坐在一個和尚周邊,突然一個和尚沖著中間那僧人的耳朵好像說著什么,那和尚站起來摘下自己腕間的佛珠,他輕輕的捧在純間,閉上眼睛,好像在默默地祝福和祈禱,突然一口鮮血噴出,那獻血被陽光照射顯得那么刺眼,一下子噴在了佛珠之上,幡然倒地!所有的場景都是一閃而過,許樂根本看不清。

哪一天能回還,夢中再相見;縱使百轉(zhuǎn)流離,顛沛已千年。

漢地君藏地佛,輪回在人家;達旺再世東行,我欲回家還!

那團白霧狀飄飄灑灑,就像是許樂之前見到的一樣,怎么都看不清楚任何面目,總之帶著那個黃顏色氣體形成的太極圖就是向前不斷的轟擊,那青色氣體在不斷的助攻。

同時畫面也不斷的變化,許樂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記憶,只是被動的在接受,而且他也根本看不清楚什么太多的東西,只是之前看到一個小孩感到奇怪,突然才心有所感一樣,但沒想到后面亂七八糟的一大堆東西,有什么黃沙漫天又什么和尚念經(jīng)、雪域高原,又一下跑到了湖邊,都哪跟哪兒啊,他根本就沒有功夫去辨別。

那黑色的木欄桿不僅僅是想頂回去那三色氣體的外沖,還想彈開許樂的手掌,但是許樂雙腳落地,不斷的變化腳和腿的姿勢,最后雙腿內(nèi)扣,腳尖向下,臀部下蹲至三分之一,身軀前傾,向前用力,都像是要要趴到那照壁上一樣,大腿從地面吸收氣力緊緊地支撐著自己不離開,但是怎么都沖不到上面來那力量,只能是灌注到雙腿,沒辦法,他只能用盡全身的力氣全部投入到右手中,按住,死命的按住!汗水被太陽不斷地蒸發(fā),渾身跑著熱氣!

那黑色的氣體有些慢慢地變淡了,看到這種情況,太極圖和青色氣體一下振奮起來,更加不要命似的沖擊起來,許樂也是加大力氣的像要伸進去一樣,雙方的合力使得那黑色氣體的抵抗更加脆弱,最后慢慢地有些消散一樣,不知道那太極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直接用自身就像是輪盤一樣,并沒有把那黑色的氣體完全打散、打飛,而是直接全部裹在了一起,那青色氣體還有些不明所以,許樂更是想不明白,所以他根本就不想。

大神的天空你只有仰望的份兒!

最終,所有的黑色氣體全部給收攏到一起,代替了之前太極圖中黃顏色的一面,而那原來黃顏色的圖片慢慢的變成了一條“S”形的細窄的線條分隔開白色和黑色,形成了完整的太極圖的形狀。

“哈哈,我終于出來了”!一聲嬌喝在許樂耳邊響起,那是晨間在山林和斷橋邊的那個清脆的聲音!

“不錯,今夜,子時,再見”!八字說完之后再也沒有了什么聲音!

在太陽光的照射下,許樂渾身汗淋淋的,這場莫名的較量就像是一場預謀已久的博奧動一般,借助外力終于掙脫出藩籬,隨著青色氣體的騰空而去,天空中一個炸雷,突然聽到有人大喊了一聲:

“打雷了,要下雨了,回家收衣服吧”!

旁邊有人哈哈大笑!

晴天霹靂,卻沒有任何烏云密布,唯見得西子湖水波瀾皺起,翻滾如大浪,從東到西不斷的游蕩,但是卻讓游客感受到的是真正的歡欣雀躍的感覺而沒有絲毫的害怕與擔心!

那三色氣體形成的太極圖從照壁中直接沖出,一下印入進了許樂的前胸,把許樂給沖擊的向后連著退了好幾大步,連忙運力才止住不斷后退的腳步!

等立定住之后,他還有些恍惚,終于結(jié)束了,他感覺這次西子湖之旅也就應該是這樣了吧,不會再起什么花樣了應該!

等稍微安定一點,他向前看著照壁,發(fā)現(xiàn)照壁的外層已經(jīng)完全脫落,那六個字也都掉了一部分,黯淡無光,從中間部分開始,整片照壁都產(chǎn)生了一條條的裂紋,還有幾條肉眼可見的裂縫!

“我應該已經(jīng)收全了祖奶奶的東西”!許樂知道,在雷峰塔下的奠基層中,是有一些東西的,但是現(xiàn)在不方便而且也不太現(xiàn)實取得,并且他感到也還沒有到時機取出!所以,他也就沒有了想要進去祭拜一下的心情打算了!

但是,有個問題就是,他之前沒有想的,據(jù)了解對面的凈慈寺也有五百羅漢的,那和靈隱寺的五百羅漢是什么關(guān)系,如果說靈隱寺之恩壓的是姑奶奶的遺蛻的話,那這邊之恩壓的是誰?這邊看是三色氣體,那就說明至少是三個人啊,白色的不用說了是祖奶奶的一部分,青色的現(xiàn)在也很清楚了,那就是之前祖奶奶一直沒有說的小青了,那黃顏色氣體是誰,一個小孩?一個和尚?黑色的是誰,不會佛尊吧?這有點離譜了吧?不像!

還有就是之前的雷峰塔可是七層啊,這是錢王建造,為了祝賀自己的孩子和王妃而建造,而且最主要的是供奉的東西足以也是必須要以七層浮屠來供奉,但是為什么到了南宋乾道七年(1171年),智友法師在重修雷峰塔的時候是5層高呢?

而明明那個非常不合佛理,也不合佛禮的慧理禪師的圓寂塔卻是七層呢?

沉思了一會!

許樂看著眼前的這山、這湖,那個她和那個他,慢悠悠的念道:

夕照山,夕照山,今夕是何年?

今何在,今何在,萬古情難堪!

聲聲喚,聲聲喚,晚鐘誰來伴?

情路難,情路難,難于上青天!

千年長,千年長,此情可曾悔?

天海山,天海山,緣來誰能忘!

難上難,難上難,此情待不待?

轉(zhuǎn)頭空,轉(zhuǎn)頭空,莫問前路行!

許樂在腦海里又腦補了一下昨天夜里的思維導圖,小青已經(jīng)確定了是確實存在的,而且現(xiàn)在看來還成,活著,應該現(xiàn)在心情挺好!

然后又增加了一個小孩,但是看的不是特別清楚,而且即使是看得清楚,許樂也不認為自己知道是誰,至少也得千兒八百年了吧,那個時候繪畫的水平就那么回事,華夏的水墨畫牛,凡是素描和立體、光線的體系沒有,所以他只能在腦海里寫了個小男孩。

然后還有個和尚,而且現(xiàn)在看來還是藏地的和尚,這是什么節(jié)奏?許樂心理有些腹誹!

不過呢,有幾個地點倒是需要記住一下,那就是這個“南無阿彌陀佛”照壁,這個小孩出現(xiàn)的地方;另外就是被帶走了好像是往北,見到了一塊城墻,不知道是哪里,但是看著旁邊光閃的服飾像北方少.數(shù)民.族的服飾;然后就是草原;接下來是雪山之巔;最后是那個湖泊。這四個地方應該是重中之重,得記下來!

然后,還有這黑色氣體,這是誰,得打個問號,現(xiàn)在來看,保準是佛尊手下的人了,否則沒有這個實力是不可能鎮(zhèn)住這里的,是那個飲光部主嗎?可以先打個問號或者是先以“飲光部主?”代替一下也成。

許樂自己在腦海里劃來劃去,也不想去看那個凈慈寺的五百羅漢了,他自己很清楚,從昨天開始,這些線索都慢慢的消失了,有些東西是連鎖反應,一地被觸發(fā)毀滅,其他地方也都跟著了無蹤跡,尤其是現(xiàn)在這照壁被破除之后,真實的信息更少了,甚至都不存在了也有可能!

許樂看了看手表,不知不覺的已經(jīng)到了十二點多,沒有任何的饑餓感,他沿著南山路慢慢的往回走。

從入口處踏斷橋,走白堤,然后順著蘇堤轉(zhuǎn)悠,再走南山路,整個走了一個西子湖的大圈,到了快出口的地方,他站在湖邊,在斷橋的后方,又向整個西南的湖山看了兩眼。

很美很悲傷!

他扭頭走了出去,沒想到自己居然是第一個回來的,那就等會兒他們吧,他的腦子一直在復盤!

“班長”,苗苗他們回來了!

張廣然好像有些話想對許樂說,最后也還是沒有說出口,他確實知道自己是一廂情愿,但是不管怎樣,他也希望自己喜歡的女孩西硬福。

可是一想到天南地北的現(xiàn)狀,他不知道未來到底啥樣,尤其是許樂從來不喜歡干涉別人的私事,更不喜歡別人干涉他的私事,關(guān)系再好,但是有些底線真的不能打破,否則可能以后都不敢見面了,尤其是面對未知的事情,誰能說得好呢,可他還是替卓瑪感到不值!

但有沒法說許樂做的不對,也許這是最理性的一種方式吧,只是對卓瑪有些殘忍。

你一個大男人哪怕裝就不能裝一下嗎?就一天的時間啊!

可是轉(zhuǎn)過頭來一想,那然后呢?然后又怎樣?

有時候,可能“你的一天就是別人的一生啊”!

最殘酷的也許是最正確的姿勢!

卓瑪閃爍著笑意而又多情的眼神看著許樂!

“玩的怎么樣”?許樂問道。

“挺好的,美,真的,就是走著有點累啊,好幾公里”!苗苗說著。

“樂子,如果沒什么事情,咱們就出發(fā)吧,你餓嗎?”屈世浩問道。

“好的,我不餓,你們呢?”

“我們是邊走邊看邊吃啊”!文榮笑著說。

卓瑪就是一直笑著聽大家說,然后不時的看看許樂。

“文榮,你要是沒事的話陪著卓瑪一起去玩會吧,是不是,浩子?”

苗苗不愧是善解人意的生活委員,看似是對屈世浩說,卻看著許樂,見許樂沒有反對和不悅的神態(tài),就沖著那哥倆說道:

“走吧,咱們!”領(lǐng)著廣然和英來就邁腿,順便又跟許樂他們說了一下注意時間!

“你們可別太晚了啊,樂子”。

許樂回答了一句,就領(lǐng)著那三位走了!

一開始,世浩和許樂稍微并排著,那兩個姑娘在后面,過了一小會兒,世浩故意落后了幾步,沖著文榮說道:

“我跟你說點事兒,卓瑪,你先往前走著”!

卓瑪雙眼看了一下屈世浩,屈世浩沖著她戲弄的笑了一下,眨了眨眼,一下把卓瑪弄得臉色微紅,不過,她還是緊走兩步追上了許樂!

世浩和文榮走在后面看著前面?zhèn)z人的樣子笑了起來!

“沒想到啊,你還這么有想法呢,你是成心給他們創(chuàng)造條件還是真的想拉著樂子去看看那個故居啊?”文榮覺得世浩是純粹為了做好事兒。

“我是真的就是為了去看胡雪巖故居啊,只不過后來是卓瑪也要去,而且苗委也是怕她一個人不好意思,所以又把你給推出來了”,世浩笑道:

“都是好同志啊”!

“是啊,為什么某些同志就不開竅呢?”文榮說道。

“你說即使開竅又怎樣”?世浩反問了一句。

一句話就沒了下文!

“樂子,上午,你自己看的怎么樣”?卓瑪往許樂那邊靠了靠。

許樂一邊走一邊回答著她的問題:

“還好,比昨天好一些”!

“啊?”卓瑪驚呼了一下,然后迅速的捂住了嘴巴,回頭看了看后面的倆人,那倆人假裝看其他的地方。

“你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事情了?”

“嗯”!

“那你沒事吧?”

“沒事,如果有事兒,那現(xiàn)在你面前的是誰啊”?許樂轉(zhuǎn)了一下頭看了看卓瑪笑了笑!

卓瑪一下有點發(fā)愣!

“天啊,樂子居然在和我開玩笑,這是真的嗎?”好幸福的感覺啊,她都有點眩暈的感覺,她好想告訴趙文榮,讓閨蜜也知道這個消息,不過還是微笑著在許樂旁邊走著!

走了沒多大一會兒,就又回到了前天來的地方!

這次進門,他們二話不說直接就進去了!

“世浩,你是想看哪嗎?”許樂問道。

“我想先整體看看”!

“那你們兩個走在前面,我和卓瑪走在后面吧,今天有時間,也才剛一點半,可以慢慢看”!

卓瑪是巴不得慢慢看呢,這樣可以和許樂能夠在一起的時間就可以更長一些了。

佛尊給與自己最大的畢業(yè)禮物-能夠和自己的心上人(哪怕只是暗戀)呆在一起的兩天時光。

也許沒有未來,但至少有了回憶,這就足夠了!那就讓這份情這份意陪著自己常伴在雪山高原吧!

唯一就是在遠方能夠默默地祝福他,一生安好!

這不是也挺好嗎?她沒有期望多少,她知道雙方的情況,這個時間點就不對,在錯誤的時間相遇本身就已經(jīng)注下了錯誤的基調(diào)!

自己不想做不孝女就能讓許樂做不孝子嗎?

這次倒是有時間了!世浩看到了那個收錢的老大爺正在院子里溜達,上前問道:

“大爺,你在這住了多少年了”?

“什么意思”?這老人警惕的看了看屈世浩,不會又是政.府的來催著我們走的吧?

“大爺,我們是昨天來參觀的學生啊,我們還交了十塊錢呢,您忘了?”趙文榮在旁邊說道,一聽這句話,那老頭兒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哦,是你們啊,有什么事嗎?”

“大爺,您對這兒熟悉嗎?”世浩接著問。

“熟悉啊,我從小就在這啊,當然熟悉啊”!老頭兒還挺自豪。

“那大爺這樣好不好,我給您十塊錢,您好好給我們講講成不成,帶著我們好好的轉(zhuǎn)悠轉(zhuǎn)悠,還有就是有什么故事之類的也給我們講講,怎么樣?”,世浩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十元錢。一九九五年的時刻,十元已經(jīng)是非常高的服務費用了!

老頭一看,立刻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們昨天來,我已經(jīng)收了錢了,這樣吧,你們有五元嗎,給我五元就成,下午半天我好好給你們講講這宅子的老故事,可有意思了!”

“大爺,說十塊就十塊了,您啥也別說了,好好給我們講講就成”!!浩子不愧是在京都呆了四年的人,是個講究人啊!

許樂點了點頭,既然已經(jīng)說出來了,沒必要,讓人家不舒服,自己不了解行情是自己的事情,你真的要是抽回來五塊錢,那得到的服務保準就降低了!

老頭一看,二話不說也先不拿錢,直接領(lǐng)著這幾位就朝著里面走去!

老頭沒有順著順序走,直接就領(lǐng)著他們到了東跨院那個規(guī)整的院子。許樂他們幾個跟著,老爺子腿腳還挺利落。

“你們看看,我給你們看看什么叫錢!”老頭特有底氣的說道。

然后指著一棟獨立的二層,這叫楠木廳,然后老頭也不敲門,直接整個推門就進,里面居然還真是都住著人,還有飯香飄來。

“你們摸摸,你們摸摸”,老頭一邊說著還一邊砸吧著嘴。

許樂他們還真的摸了摸,非常的柔和,手感很好。

然后就見老頭隨便從旁邊拿過來一塊抹布,稍微沾了一點水,拿著抹布在一根柱子上擦了好幾下,那油漬烏黑的煤灰之類的被去除之后,露出來的那一小片和整根柱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金光閃閃,靠的稍微近一點能看到一根根金絲線若隱若現(xiàn),許樂招呼著他們也看看。

“小伙子,知道嗎?”老大爺沖著許樂他們說,“這棟樓,整個的里面全部都是金絲楠木造的,六十年的金絲楠,你說這得多少錢?”

屈世浩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對這些更熟悉也更直觀,沖著許樂他們說道“就這一棟樓就是價值連城啊”!

“這還不包括已經(jīng)被國家收了上去的那些各種珍奇物件,你們看看,咋樣,這是羅四奶奶一個人住的,整個四五百平米啊!”

老頭帶著他們走了出來,站在中間的通道說道,“這個院子啊,是住人的,都是胡老財?shù)钠捩〉摹?br />
老爺子管胡雪巖叫“胡老財”,倒也貼切,老有財了!

“這里一共住著號稱是十二金釵啊,聽說都是點牌子的,嘿嘿,跟皇.上一樣啊!”,老頭的笑容有點猥瑣。

“這是典型的找死的節(jié)奏啊”!

然后老頭說道,“最里面是佛堂,現(xiàn)在都住上了人,就不去了,總之你們就能想到這里豪華到什么程度了”!

“豪奢”,許樂腦子里蹦出來兩個字!

“大爺,我們往里面走一下”,許樂在前面,直奔佛堂而去,走到佛堂的時候也并沒有進去,然后就看到了廁所!

“大爺,這個廁所的位置原來就是在這的嗎?”許樂有些奇怪!

“我不知道,反正從我記事開始,就是到這來啊”!老爺子有些莫名其妙!

“好,您在前面吧”!

“不過啊,這個院子里發(fā)生過墜樓的事兒,偶爾會掉下來一些漂亮的丫.鬟,不過大家都習慣了,”

然后老頭領(lǐng)著他們到了中間的院子。

指著最高的那個建筑說“這是百獅樓”!

“為啥叫百獅樓啊?”趙文榮問道,老頭說“獅子是百獸之王啊,你想想這是一百個王啊,他都能鎮(zhèn)得住啊,這不是說明厲害嗎”?

嗯,是厲害,是死得快的節(jié)奏啊!

“這里面沒啥,咱們到西邊,西邊是芝園,那里面事兒多”!

到了芝園,老頭開始了!

“這里,我們晚上都不走路的,而且即使是早晨遛彎都要五點以后的,冬天就更晚了!”

“為啥?”文榮問。

“害怕啊!,我自己都看見過得,月明之夜,有白影坐在橋亭,你們看看,就是那個地方”,老頭指著一個亭子說道。

聽他這么一說,眾人就感覺好像真的有白影存在一樣,卓瑪一下緊緊地靠在了許樂的身邊!趙文榮也是緊挨著卓瑪。

“真的假的啊?”她還有些害怕的問著。

“真的啊,頭仰著就那樣看著月亮,不過看不清楚!”老頭說道:“后來,沒辦法,就專門建了一個佛堂”,隨后老頭說道:

“哎,不建這個佛堂還好點,自從建了這個佛堂之后啊,就出事了啊!”

“嗯?”許樂皺了一下眉頭!

“這個白影啊,月明之夜過來,也不說話也不鬧事,就那樣靜靜地坐著,但是從佛堂建完之后,三天兩頭的就有人出事,總之就沒消停說,你們別害怕啊,就這個水里面不下得有個幾十條人命呢!”

“不會吧?”

“不會吧?我這還是往少了說的!”老頭憤憤的說道,“后來發(fā)現(xiàn)這佛堂根本就鎮(zhèn)不住啊,就給弄到后面去了”,老頭停了一下,“后來這邊就消停了一些,但是那邊住人的院子就天天不寧了,幾個姨太太天天打架,還偷人呢,丫鬟也不省事,老是想去胡老財?shù)拇采希 ?br />
“你們說這能好的了嗎”?

“不過聽說,后來胡老財從哪弄了一塊破木牌供養(yǎng)起來,還算消停了幾年啊”!

“木牌?”屈世浩問道:“什么樣子啊”?

“聽說,聽說啊,我哪知道啥樣啊,不過最后還是全完了啊”!

聽完這個事兒,許樂也心理好像是確認了一些什么東西!

老頭說完之后,看著許樂,他看出來了,大家是以許樂為住,“我?guī)е銈冊俾刈咦甙伞保?br />
許樂看了看屈世浩,然后沖著老爺子說道,“大爺,您忙您的吧,我們自己轉(zhuǎn)悠一下就成了”!

世浩把錢直接塞到老頭的手里,老頭沖著他們抱拳謝了謝!

等老頭走了之后,許樂說道:“沒事的,大家不用害怕,現(xiàn)在啥也沒有了!”

許樂是知道的,真的啥也沒有了!他一說完,那兩位女生立刻好像心安了許多。

“世浩,你怎么看啊?”

“人不作死就不會死啊”!世浩非常感慨,這是大清第一富豪啊!

“我聽說這宅子建造一共花了三百萬兩白銀,整個大清朝一年的稅銀也才四五千兩啊,他修個房子就用了十分之一啊,而且還正式一八四零年到一八九零年之間啊,正是國家風云變化、內(nèi)外交困的時候,你搞成這樣你不是找死是什么,你以為你是那個老女人嗎?”

世浩點評著。

“是啊,咱們都要記住了,莫要作死”!他接著說:“有一句話,‘做官要學曾文正,經(jīng)商要學胡雪巖’,千萬不要這樣,商就是商,不要與政攪合在一起,政.商不分的話,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他好像想到了另外的東西,“有個東西給大家參考,第一人品,第二德品,第三國品,第四格局,胡其實都存在問題的”

“你們可以找一下資料關(guān)于他和王有齡的事情,王戰(zhàn)死在一八六一年,被太平隊伍圍毆死的,胡是通過王發(fā)跡的,曾是有問題沒有來支援,但是胡在哪,對恩人都這樣啊”!

“胡慶余堂是他家的,沒錯,是好事,但積善之家必有余慶,他真正積了多少善啊?是對誰的善?這個你們自己可以找找看”!

“國有難必疏浚啊,從一八四零年以來,大家都知道我們?nèi)A夏遇到了什么事情,你們聽說過胡做了什么事情嗎,不管李.中.堂如何,他還是在做事兒的啊,這位呢?國品就是這個解釋”!

“格局,格局啊,有格才有局,格是什么,格物致知,格什么物?格金絲楠木嗎?格那些姨太太妻妾嗎,格那些點睡覺的牌子嗎?作為商人格的什么物?是標桿啊!”

“格物就是格人”!許樂重重的說了一句!

“錢塘故地有物可格啊,范蠡,為什么不格?”

他看了看屈世浩,“格物就是格人啊!”

“最主要的是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啊,越位是最可怕的一件事情啊,你知道你旁邊的都是什么人嘛,你這么有錢還這么高調(diào),你在儀軌上面的一些事情都超過了你的規(guī)格,你的官.位是怎么來的,是買來的啊,是捐來的啊,那你還能這樣,你不是典型的不作死就不會死嗎?”

“短短的二十年,胡雪巖利用戰(zhàn)爭聚資千萬,雖然做了好事,我們必須要承認,但不是他的本意,還稱呼他為慈善家;掛了個官名,居然還有人稱呼他為政治家,這不是更可笑嗎?余杭的一個商人也能稱為政治家啊,愚蠢!”

“最后怎么樣,即使是紅頂商人,也不過二十年,最終轉(zhuǎn)頭空,所以要守規(guī)矩,做本分的事兒,莫動不該動的東西”!

“所以看曾文正一定要看他為什么身后得名,而看胡雪巖一定要謹記他為何失敗!錢財,也就是我們今天所說的資本,一定是要受控的,但最根本的是要控自己的心,不要說什么資本大了有自己的發(fā)展路徑,不是資本大了,是心態(tài)大發(fā)了啊”!

許樂是難得的說的話多的一次,確實是心有所感,人生坦途定是如履薄冰,他也是一臉悻悻的樣子!

世浩不住的點頭!

“說得好”!,興許是許樂后來說的聲音有些大了,旁邊有那么三三兩兩的游人沖著他叫好!

卓瑪?shù)瓜茸院榔饋恚路鹋c有榮焉一樣,夸許樂就是夸自己一樣!

許樂沖著那幾個人笑了笑,一拱手!

“好了,不說了,世浩,你還看看嗎?”

“不看了,咱們回去吧,差不多也三點半了,回去四點,然后呆會就該晚上的活動了”!

趙文榮巴不得早點走,雖然太陽挺大,但是她還是感覺有些陰森森的!

臨出門的時候,那個老爺子還在,又跟他們說了聲謝謝啊!

隨后一齊朝外向賓館走去!


  (https://www.dzxsw.cc/book/59500017/41172405.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