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烽火臺上夜觀星
朱洼村大隊部的電話響了,就一個值班的,現(xiàn)在朱洼村的干部都被發(fā)動起來負責不同的工作,包括張自良都參與了進來被分配了任務,每天到了三點之后,大隊部就留一個值守的人,其他的人都要到村里負責不同的事情!
那個值守得人拿起電話:
“喂,你好”!
“您好,請問這是朱洼村嗎”?
對面?zhèn)鱽淼氖桥⑶沂瞧胀ㄔ捄軜藴实木┒记徽{,但是有點顫顫巍巍似的,好像是小激動!
“對,您有什么事兒”?
“請問許樂是在這個村嗎”?
“在啊”,找許樂的,值守的人從來都沒有碰到過找許樂的啊!
“那您能幫我叫一下許樂嗎”?
“他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了,大概什么時候回來,您知道嗎”?
“不知道,您有啥事我告訴他們家里的,您叫什么”,值守的人問道。
“那我過兩天再打吧,謝謝您了”!
那邊就把電話掛了!
值守的人剛想還說話,那邊電話掛了!
小樂的女朋友、女同學,這個中年男子笑著想到!
“老六,趕緊的,報表弄完了嗎”?
“哦,行行,我這就趕緊弄”,老六一下就趕緊投入到工作中,把這個事兒給忘了,即使沒忘也沒用,也找不到這個時候已經到了掛弓嶺山腳下的許樂!
那邊的電話是田苗苗打過來的,爸爸說最好能三號到學校,最遲四號到,她記得許樂的家庭地址,也填寫過大隊電話,許樂家里還是真的挺窮的,也難怪媽媽有點不樂意,哎,想想爸爸的話,她也有點迷糊了!
今天是二十八號,打個電話通知一下,本來還挺忐忑的內心,誰知道人不在,這許樂在村里誰都知道啊,連在不在都知道嗎,不會是騙我的吧?
登掛弓嶺得穿過山腳下的小村莊,許樂不想在小村莊留宿,他想到掛弓嶺上呆一晚上,一個人默默地穿過了村子,在村里閑坐著的人都對他指指點點的,他也是全當沒看見一樣!
可能是背了一天的緣故,已經有點適應了,走路呢稍微快了一點,主要是不再覺得那么別扭了,背著這個背就不能駝,老是得挺得特別直,這個一開始是真不適應!
這倒讓他徹底實現(xiàn)了“不低頭,抬起頭”的要求了!
許樂走到山腳下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在前面有六個人,兩個女的四個男的,像是大學生的樣子!
六個人突然看到一個駝背的倒是杵著禪杖,這造型有點異類啊,比較奇怪的眼神看著許樂,許樂已經有點習慣了,嘿嘿一笑,那兩個女的眼前一花!突然一個女孩看到許樂的駝背又好像有點厭惡似的,許樂渾不在意!
“各位施主好!”許樂一祈手,裝嗎?就得做足全套的功夫!
“道長好”!一個男生模樣的說著!
“道長這是上山嗎”?
“對啊,我聽說這掛弓嶺景色很美,想看看夜景再看看日出”,許樂笑著說。
“哦,道長不方便吧”?那個男的還是很心善的提醒!
“謝謝,沒事的”!
許樂就朝前走去,聽到后邊的說,“不識好人心”!應該是那個厭惡的女孩說的!
“道長,稍等一下”,另外一個女生說道,許樂停了一下,回頭看去,就看他們商量著好像,然后那個開頭的男生說道:
“道長,這樣吧,你稍等一下,我們收拾一下一起上去吧,我們是長城保護組織的,今晚上也是準備露宿在這的,那就一塊上去,在烽火臺上露宿也挺好”!
許樂無所謂,人家都好心了,自己再說什么就不好了,然后等了一會,看著他們走上來!
兩個女的在中間,前面兩個男的,后面兩個男的!
整個掛弓嶺的山峰就像是駱駝一樣,在最高處有兩個凸起的山峰,中間有個凹兜,所以有人就叫掛弓嶺,好像是可以放弓箭一樣;也有一種傳說是后羿射日的那個后羿在此放弓的時候壓成的印記!
許樂走的是在前面,后面的人看著他比較奇怪,你說是羅鍋吧他的腰板挺得挺直,你說他不是羅鍋吧,那大鼓包可太明顯了,最主要的是這個長得還這么好看,氣質好主要是,看著剛毅,但是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而且也沒有那種自己是殘疾人的自卑,甚至都比這幾個人走得快!
“道長在哪里出家啊”?旁邊的那個男子問道。
“我啊,在太清觀”!
“這里還有道觀嗎”?
“有啊,在平峪縣,這里是漁陽了”!
“哦,道長看著年歲不大啊”?
“嗯,差不多同齡人吧”!許樂有一搭無一搭的回答著。
“你們這都是長城保護組織的”?
“我們啊,來自京大、清大,都是研究生了,我該讀研三了,叫彭世華,剩下的都該讀研二了,我們都是學文的,比較喜歡這些,所以就加入了長城保護組織,趁著暑假來看看”!
許樂怎么聽著透著那么驕傲似的啊,當然了京大、清大是有驕傲的資本!
“哦”!許樂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ˉ▽ ̄~)切~~”,許樂聽到有個女的在旁邊露出不屑的聲音!
許樂也沒回頭,后面另外一個女的拉了一下旁邊的女生!
“彭施主對這掛弓嶺有了解嗎,如果方便給我講講”?
“哦,我也不是特別了解,我們這次考察的主要是明長城一線,從現(xiàn)在來看,京都北部地區(qū)的大部分長城都是屬于后來又重修的,最早的是有燕長城的古跡,或者是直接在上面加蓋的。這個地方據(jù)說是楊六郎把守三關的地方,在這一塊分布著多段關口,比如北水峪、營房臺、掛弓嶺、四座樓、玻璃臺長城關口,當然再往東還有黃崖關和將軍嶺關口”!
“哦”,許樂一邊走一邊聽著!
然后沒有下文了,他等了半天!
可能是路確實不好走了,這時候幾個人都不再是并排走著了,是單條線的,幾個人都背著東西,包也挺大,不過誰也比不了許樂,前面一個大背包,后面還有是個駝背,許樂還是稍微放慢了一下腳步,畢竟人家是好心要陪著和自己一起上來的!
整體山峰呈現(xiàn)緩慢爬坡的趨勢,腳下開始陸續(xù)有石墻的殘骸,這里其實可以稱得上真正意義上的三界口,平峪、漁陽、順天,都是古戰(zhàn)場。
“快看,快看,那邊的長城好好看哦”!旁邊應該是對許樂有厭惡感的那個女生喊道!
太陽傾斜,光線遍灑金輝,能看到黃紅亮色逐漸披在了大地、山巒的身上,在前面的埡口處有一處保存較好的山關非常驕傲的矗立在山峰之上!
“踏遍青山人未老,夕陽西下幾時回”!許樂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知道怎么著,嘴里冒出來兩句前后不搭的詩句,是豪邁與落寞的結合,是前進和等待的結合,有驕傲也有無奈,一種說不出來的的情緒!
“道長還是個文化人啊”!有個男生開著玩笑!
許樂仿佛沒有聽到一樣!
他有點懷疑,京都東部、東北部、冀州興隆交界的這一代的“黃”字要么遺失在歷史的記憶中,要么是徹底被顏色的含義所取代!
不知道為什么走著走著,前面有個高度不大小的埡口,順著往下走,埡口的地方能夠站最多也就是四個人的樣子,然后要往上拍一下,許樂先走了下去,到了埡口處回頭看著他們,那邊商量了一下,先過來兩男一女。
“我先上去吧”,許樂淡淡的說道。然后順著幾塊突出的石頭,拎著禪杖,右手抓石就上去了,好像并未受到羅鍋的影響。然后那個鄙視女要上來,不到兩米高的傾斜度比較大,上面需要人手搭一下,那個女的快到一大半的時候正好下面的人沒法頂住腳,女的有些難度,許樂蹲下身子,側著伸出禪杖,那個女的還挺倔強,有些不樂意的樣子,許樂說了一句“快點”,那個女的一愣,還是拉住了禪杖的底部,許樂稍微一用力,就跟生生的給拽上來一樣,一下就到了上面!
那個女的有些駭然,因為她感覺自己就是被拉上來的,而不是自己爬上來的,力氣好大啊!
隨后其他人也陸續(xù)走上來,再往上就能明顯的感覺到山勢嵯峨,陸續(xù)的看到兩邊的山峰山頭,掛弓嶺的高度不斷的在凸起中,大有群山之中我為大的氣勢。
“道長,你真厲害啊”!那個彭世華感謝道。
“從小吃苦,習慣了就好”!
“道長也對歷史感興趣”?
“哦,我也比較喜歡而已”!
突然一聲驚叫,后方另一個女的應該是,好像身子稍微有些傾斜的樣子,腳下像是踩到了一塊大石頭,但是那塊石頭的外側是懸空的,一下像外側傾斜去,如果不立刻拉住可能會掉下去。旁邊幾個男的都手里各自拿著東西,沒有反應過來突發(fā)的情況,許樂扔下禪杖,朝著后面三步兩步竄了過去,一下就到了那塊懸空大石頭的下面,那個女孩順著就倒了下來,許樂也顧不得什么,一把托住那女的肩部,但是上面的力量還是順著往下壓,帶著許樂的腳步也順坡往下出溜。
上面的人驚呼著!這個女孩也嚇得大叫!
許樂也不敢抱著女孩,就是單手托住,腳下用力向下深深的下沉,死命的降低速度,旁邊有一棵小樹,許樂一把抓住小樹。
“抓住樹”,他沖著那個女孩喊道。
那個女孩不由自主的雙手順勢抓住了樹,緊緊的抱著。
許樂手里沒了需要保護的東西就好操作起來,腰部一彎,雙手抓住地上突出的石頭上,一下將自己定住了!
上面的人有些驚呆了,雖然不太遠,也就是一下滑了四五米的樣子,但是下面可是懸崖峭壁啊,坡度太大了,真的要是轱轆下去那真的會出大事兒的!
上面的人有點慌,要下來人,但又害怕下來人多出現(xiàn)情況更不好收拾,趕緊掏出救援繩索,許樂點點頭,他定住身子之后,就慢慢的站了起來,向前傾斜著身子,側著往上,走到那個抱著樹還哆嗦的女生前面。
“沒事兒的,不用害怕”!
聽到許樂的聲音,那個女的好像瞬間有了依靠,也有些不再害怕了!
“謝謝你”!雙眼滿含淚水的樣子,真的后怕啊!
上面的繩子扔下來,許樂讓這女孩雙手握住繩子,在右手處讓她打了個死結,再反握繩子,這樣即使是手送了也不至于掉下去!上面四個男的還是很給力的,生生的把這個女孩給拽了上去!
那個女孩到了上面,另外那個勢力女一下緊緊地抱在了一起,嚇得都有些哭泣了!
許樂,從下面不緊不慢的爬了上來,拿起禪杖好像沒事一樣!
“我叫華雯漪,漣漪的漪,清大的,謝謝你”!那個被救的女孩說完,給許樂鞠了一躬,眼里含著淚水。
“我叫秦慕英,也是清大的,雯漪的同學,也謝謝你”!,那個勢力女也非常感謝的樣子,沒有了絲毫的驕傲和看不起羅鍋的樣子!
許樂擺了擺手,“你們還是慢點吧,踩穩(wěn)了”!
經過這么一鬧騰,大家走的就更慢了一些,太陽已經傾斜得更厲害了,遠處有更高的山峰擋住了一點,這個時候的金黃顏色已經被黑紅色逐漸摻雜的多了起來!
終于到了比較好走的長城城墻了,雖然是坍塌的情況,但是也算是一條路吧,順著這條城墻路,大家就到了第一座烽火臺。
烽火臺還算大,大概一百來平米的樣子,都是一些碎石片,大家平整了一下,把東西放下!
許樂站在烽火臺的西側,看著滿天的余暉如同進入了一副無聲的畫面,那兩位女同學看著那融入了大山畫面的許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種落寞、孤寂,好像是在憑吊古人一般,與時代的格格不入感特別強烈!
看著看著,感覺好像哭泣似的,對文明的渴望,對未來的追求,交雜在一起,非常混亂!
許樂的感情感染了群山,感染了這里的一切,包括人,大家都沉浸在這種復雜的情緒中,突然有一種責任的厲害,就像是從許樂的胸中迸發(fā)出來。
“華夏是我們必須要守護的,任何外來的歪理邪說都不能打破我們之間的骨血情”!
那是關爺爺說的話!
大家都收拾好之后,就在烽火臺上面的中間,扒拉開一個跟灶臺似的坑,一個男同學放了一些木炭進去。
隨后大家圍坐在一起,許樂也一并被拉了進來,但是大家看著許樂那準備坐下的痛苦的樣子,都感覺到心里好難受,尤其是那個華雯漪,想要去攙扶一下許樂似的,許樂連連擺手,右手撐著地,斜側著坐了下來,渾身冒汗,坐得筆直!
“對不起啊,道長”!彭世華真的感覺好像是坑了人家一樣啊,是啊,羅鍋起坐都是很困難的!
“道長法號是什么啊”?
“我”?許樂自己心說我法號啥啊?
“哦,虛名子”!
大家一楞,這有點太兒戲了,假名吧不會,虛假的名字?
不過大家也沒有放在心上,都是年輕人,大家就聊了起來,許樂靜靜的聽著,也不搭話,看著大家,兩個女孩長得還成一個文靜一個潑辣,那幾個男的一看也是長期鍛煉的體力還好。
聊著聊著,突然一個男的問道:
“你們這兩天看那篇文章了嗎”?
“哪篇,是那個心如猿猴披金蟬,是神話、歷史還是宗教的那篇嗎?”那個叫做秦慕英的女孩說道!
“對”!
許樂一聽,這名字怎么聽著跟小說似的啊,這幫學生還關注小說呢?他不由得認真聽著!
“這篇文章啊,想法挺大膽的,不過有些過了”,彭世華很沉穩(wěn)。
“嗯,是有一些,我覺得這篇文章完全顛覆了很多常識,會被人家看不起的”!華雯漪說道。
“怎么了,這有什么啊?這是一篇文章,而且是基于考古結果的正常推論,怎么了?”秦慕英倒是有些憤憤不平!
“這就有些過分了”!大家異口同聲的說道,不管對內怎么評論,但是也輪不到你阿三嗶嗶啊!
許樂還比較納悶,這么厲害啊,一篇文章能把阿三給惹毛了?厲害!
不過聽著這標題有點像小說,但是為啥自己感覺有點熟悉啊?
“不過,不管怎么樣,我挺佩服這個作者的,聽說只是個研究生啊,還是京師大的”!秦慕英說道。
“這才是我佩服的英雄”!那欽慕的表情借著微微的太陽余暉表現(xiàn)的一覽無余!
許樂一愣,京師大的、研究生?
“得了吧,人家實際上只是本科畢業(yè),主編應該是害怕大家不能接受才寫了個研究生,而且這種人一定也會念研究生的啊”!
“太厲害了啊,《考古》雜志,研究生就有文章發(fā)表,那一輩子也成了啊”!大家羨慕著!
“你們說的那篇文章叫什么名字啊?”許樂問道!
“你對這些也感興趣嗎?那篇文章的題目是《心如猿猴披金蟬,神話、歷史、宗教?-關于上宅文化蟬猴所引發(fā)的文化思考》”!秦慕英說道,好像對許樂對這個感興趣很奇怪,不過看著端坐的許樂,如果不看后背的話,真的太帥了,尤其是他正面對著余暉,有一種圣潔的光芒一樣,有點讓人心醉的感覺,這兩個女孩都不敢直視許樂了!
難道這是緣分,在荒山野嶺的,唯一的就是一群人就不好了,哎,算了,羅鍋啊,沒辦法!有些小失望!
許樂有點崩潰,“馬主編啊馬主編,我么啊的一篇好好地嚴肅考古考證推論,生生的讓你給弄成了神話小說了”!
“這題目好像起的不倫不類啊”?許樂說道:“后面聽著挺學術的,怎么前面聽起來像是懸疑小說一樣啊”?
“嗯,是,京大的作風不是這樣的,也許是想要引起大家的關注吧”!
“這個人懂得真多啊,歷史、考古、上古神話、釋家的研究,文筆還好,比我的文筆都好,是挺厲害的,最主要的是那可是發(fā)表在《考古》上啊”,華雯漪緩緩地說道。
“太難了,他們說你要向歷史領域當上副研究員的話必須要有一篇發(fā)表在這上面的文章”,彭世華說道,有些失落的語氣!
“我聽說現(xiàn)在外務部門和教育部門,還有一些歷史界的人都亂了,因為這篇文章鬧騰得很厲害,有說好的有說瞎胡鬧的”
“管他們呢”,秦慕英說道。
“不過這篇文章確實給我們打開了思路,不管最終到底是什么樣子,考古一定要和文化相聯(lián)系,我們以前都只是為了考古而考古,或者是為了驗證我們自己的東西,從來沒有向外展開過,這個先河一旦被打開,將會極大的促進文化之間的交流”!
不愧是研三的學長,說話就是有見地,許樂點點頭!
“總之,我就是認為這個叫許樂的學生,是我的偶像,說人所沒說的,想人所沒想的,這才是真正的學術探討。”秦慕英憤憤不平的說道。
“這個姑娘很有見地啊”!許樂對他的感官完全變了,這是一個直性子的人,看你順眼怎么都成看你不順眼也直接表現(xiàn)出來,非常好!
許樂笑瞇瞇地看著秦慕英,秦慕英有些不好意思了,突然狠狠地看著許樂:
“你覺得呢”?
這個姑娘不知道咋的突然問氣許樂來,讓許樂措手不及!大家也一下看著許樂,聊了快一個多小時了,許樂一句話都還沒說過呢,就跟空氣一樣,大家都認為別難為一個道士了,否則好像是看不起人家似的,不好!
許樂撓了撓頭,沖著大家笑了笑!
“剛才聽你們說的,我簡單的說一下,我不知道對不對,你們別怪罪啊”!
還挺客氣有禮貌!
“第一呢,要看寫這篇文章的目的是什么?第二呢,這篇文章是否有實物佐證?第三呢,邏輯是否說得通?那回過頭來看,聽你們說的,這篇文章的邏輯是沒問題的,所以阿三從邏輯上挑不毛病很急躁;然后呢,又有實物佐證,這就可怕了,實物的解釋有很多種,那這篇文章說了其中的一種你也不能說人家錯。那最后就得出來了這篇文章純粹是一篇基于考古所展開的文化討論啊,并沒有上升到這種高度,是被某些人給炒作的吧”?
“另外呢,結合你們說的,歷史本身就是文化的一個分支,那考古也同樣是更是人類學的一個分支,所以說基于考古進行合理的文化推論本身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我們平峪啊,有句老話,叫‘聽見蝲蝲蛄叫還不種地了’,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好”,那秦慕英大聲地說道!
大家看著許樂的眼神變了,雖然話不多,但是邏輯清晰、條理分明啊,并且直指實物的本質,這不是一個普通的道士啊!
“我噻,厲害”!一個男生沖著許樂說道。
“道長,你真的是個道士嗎”?華雯漪問道。
徐樂呵呵一笑,隨后秦慕英緊接著問道:
“那你為啥帶著佛珠和禪杖啊”!
許樂好像有些緬懷一樣,樂呵呵的說道:
“都是朋友送的”!
那倆女的看著許樂,“哎,這小道士長得真好看啊,就是是個羅鍋,太可惜了”!一種泛著母性的眼光看著許樂,弄的許樂都破了絕不低頭的誓言!
“明天咱們去那個上宅遺址文化館去看看吧,到底什么樣,你們覺得呢”?秦慕英忽然說道。
“好啊”,大家都沒思索就說道。
“那上宅的旁邊旁邊還有個大商的遺址呢,另外在興莊鄉(xiāng)那邊還有個北埝頭遺址,你們可以對照著看看”!許樂說道。
“你咋知道的啊”?
“這是我的家鄉(xiāng)啊,誰不說自己的家鄉(xiāng)好啊”!許樂呵呵一笑,只要有機會就宣傳宣傳!
“我覺得這個地方啊,應該是有古人類文明的遺址”!許樂說道。
“啥”?大家一下驚住了!
“嗯,我個人覺得啊,只是我自己的看法啊,你們可以回去查查”!許樂也是基于這塊地形的一個猜測!
大周六的,翁副縣長好不容易正常點回家了,這電話也追了進來!
“老翁啊,你們縣是不是有個上宅文化紀念館啊”?
“對啊”!
“哪天我去轉悠轉悠”
莫名其妙的,今天下午都接了倆個電話了,就是問問那個上宅文化紀念館,有沒有什么猿猴的小玩意之類的,比較亂,也沒當回事,這都下了班了,還有市里的朋友問,啥情況!
晚上十點了,方志平才回到家!把包一放下,就問宋玉燕:
“玉燕,那天許樂在你那打印的是什么東西”?
“什么意思啊”?
“晚上的時候,我陪著縣長他們走得晚,聽縣長念叨說什么有一篇文章不知道寫的啥,應該是和上宅文化館里的一個猴子啥玩意有關,我不知道咋的,就想到了許樂那天不是說在你這打印東西的嗎”?
“哦,那等我周一的時候問問吧”,宋玉燕要弄孩子睡覺,漫不經心的回答著。
“別著,你不成明天幫我問問,我覺得這個事兒挺重要的,另外啊,月底三十一號我跟電信局的說好了,他們出人到朱洼給許樂他們家裝電話,中午吃完飯過去”!
“成,那我也過去,正好趙金環(huán)被安排黃柏峪鄉(xiāng)的供銷社副主任了,我過去呆會”!
“是嗎,挺好,女大三抱金磚啊”,志平樂呵呵地說著。
“你說的啥玩意,還八字沒一撇呢”!!!
玉燕咂摸著,“不過,那個張自良也還成,就是歲數(shù)小點”!
山頂上的風挺大,有點冷,大家把挖的坑里的木炭點著了,都圍坐在一起烤火,聊的差不多了,在探燈的照射下把帳篷搭好,一看許樂啥也沒有,就那么坐在一塊石頭上,秦慕英走過來說:
“道長,你不成睡我的帳篷吧,我和雯漪擠一起”!這個姑娘現(xiàn)在對許樂的觀感很好,覺得是英雄所見略同,仿佛看不見羅鍋了!
許樂笑了笑,說不用了,他在山里習慣了,就是想看看天上的夜空!
最后那兩個女的還是擠到了一起,給許樂留了一頂帳篷,不過許樂絕不會去住的啊!
坐在大石頭上,他也沒有解下背上的龜石,就這么散盤坐著,還能聽到帳篷里兩個女生的小聲嘀咕聲。
“這個小道士長得倒是真帥啊”!
“怎么,你心動啊?”這是華雯漪的聲音!
“去你的吧,哎,就是個羅鍋,真可惜了,不過說話倒是挺有水平的啊”!
“嗯,挺厲害的,不過還是那個許樂厲害啊”,華雯漪說道:“我倒是挺想見見這個許樂的”!
“嗯,你保準有機會的,我聽我爺爺所,這個許樂啊,可能被蘇老給收了”!
“是嗎,真的假的啊”?
“真的啊”!
“哎,睡吧”!
一切都安靜了,只有輕輕的風,還有天上的月亮,又大了一些!
朦朧的白月光籠罩著這一片的山巒,透著月光,偏偏白和層層黑,像一幅深色調的水墨畫一樣鋪在許樂的眼前!
偶爾還能看到群山間有三三兩兩的亮光,不知道是鬼火還是自行車的車燈照亮的,寂靜的夜!
許樂先是把孤魂七篇默背了一遍,又掏出小黑人,也不看著,就是右手從百匯穴開始一個個的穴位點順著往下走,然后是后面從下往上又一個個的推了一遍穴位點,收起來!
他盤點了一下一天的事情,除了從天云山那咕嚕下來有點危險都還好,有時候發(fā)現(xiàn)近路不一定是近路,如果是走遠路,雖然遠點但是好走,興許還能早點到呢!
然后慢慢地許樂進入了打坐的程序,雙目緊閉著,太極圖緩緩的生出,突然許樂感覺在不遠處有一片黃色光芒出現(xiàn),一閃而過,他有些疑惑,又好像是感到大山都在透發(fā)著一種親切的味道,胸中有一種哀傷的意味卻!
他睜開眼,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天上的星空,月明星稀,星星像調皮的孩子一樣躲躲藏藏的!
他又重新進入狀態(tài),吞咽津沫七次,然后運轉七月從下部順著督脈直接沖了上去連停留都沒有停留,兩周完了之后,不知道是剛才有大山的加持還是如何,居然到了命門穴,一股涼意到了命門就過不去了,但是那也比之前多了好幾公分啊!
許樂又試了試,確實是到了命門,但是真的上不去了!
行功完了之后,他就一直保持打坐的狀態(tài),到了后半夜三點來鐘的時候,確實比較冷了,他從書包里掏出衣服給自己披了一下,至少還管點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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