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在經(jīng)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觀察后,芙蓉書院中的這些學(xué)生,也按照他們的潛質(zhì)和特長,分成了幾大類。
武藝、讀書識字和儒家學(xué)問的學(xué)習(xí),是基礎(chǔ)課。
而在基礎(chǔ)課之外,就是他們分別的專業(yè)課。
有專攻武藝、韜略的。
有專攻醫(yī)術(shù)的。
有專攻儒道,安民理國的。
有專攻紡織,女紅的。
有專攻格物,搞機(jī)關(guān)術(shù)發(fā)明的。
也有專攻印刷術(shù)的,專攻工匠活計的,專攻花草養(yǎng)殖種植的。
總之,李秋都讓他們能物盡其用。
隨著時間的一天天過去,年關(guān)將近。
就在除夕的前幾天,李秋的第二批射天狼酒也正式出爐。
就在正式出爐的前一段時間,這個消息就已經(jīng)傳播了出去。
以至于這幾天內(nèi),他的小館門口每天都排滿了想要買酒的人群。
甚至是都有的人,晝夜交班,排在門口。
不過讓他們感到非常意外的是,這李秋的小館一開門,就搞出來了一個限購措施。
每個人最多購買不能超過五壇。
這一下,可是讓那些拿著很多金子準(zhǔn)備大批量購買的人措手不及。
他們可是等著買多多的酒,回各自的士族、豪門老家交差呢。
但就算是這樣,僅僅一天的功夫不到。
這全部的第二批射天狼直接賣光了。
四百多兩黃金再次到手。
別看這酒貴,一壇射天狼就得二十五貫錢。
但這射天狼的受眾面太大了。
現(xiàn)如今連山東、洛陽、關(guān)隴這邊的士族、豪紳們都派人前來購買,根本就不夠賣的。
第二天上午,武士彟就急匆匆的跑到芙蓉園,找到了李秋。
剛見面第一句,就直接問他,“李秋啊,你那射天狼還有沒有了?”
李秋笑著將他請進(jìn)去,“眼看著就要年節(jié)了,這射天狼目前來說還是很緊俏的!
“昨天一天時間都沒到,就直接賣空了。”
“并且還有好多想買酒的人沒能買到!
一聽到這話,武士彟就不由得嘆息一聲。
“唉!瞧這事趕得!”
“之前啊,我就想著在年節(jié)前,多買一些射天狼來。”
“結(jié)果最近年節(jié)到了,這皇城之內(nèi),皇宮之內(nèi),有好多宮殿都要等著修繕。”
“工部那邊太忙,我這就給忘記了。”
李秋笑著說道:“伯父,您也不用著急。”
“在賣酒之前,我就已經(jīng)想到了,這年節(jié)之時,少不了要喝酒!
“所以這一次在賣酒之前,我就多留了一些!
“等回頭啊,我讓人送到您的府上!
“全年候,不間斷供應(yīng)。”
“這以后啊,伯父您可別再跟我說買酒的事了,這不是惹我們武珝姑娘傷心嗎?”
說著,李秋還不忘笑著看了武士彟身旁的武珝一眼。
惹得武珝面色微紅,不去看他。
而武士彟也是笑著拍了拍女兒的手,“李秋啊,這次的事情不一樣。”
“我呢,打算買幾壇酒,給太上皇送去!
“上一次啊,我去拜訪時,曾帶過一壇。”
“太上皇對這酒贊不絕口!
“他如今每天都憋在那小府宅中,也是著實無趣。”
“所以對這酒的事,也就格外的上心!
“不知道你這里的存酒夠不夠,要是充裕呢,我就買十壇!
“不充裕呢,我拿走五壇就行!
“這酒錢呢,該多少錢我就替太上皇出了。”
武士彟寥寥幾句話之下,所涵蓋的信息量可是不小的。
在史書之中,在玄武門之變后,關(guān)于太上皇李淵的記載并不多。
而就算是現(xiàn)在,李秋也還是第一次聽人提起過太上皇這個詞。
不然的話,他差點都想不起來還有這么一個人,這么一檔子事。
可見縱使是在長安,太上皇相關(guān)的消息,也都是真空級別的。
這時候,李秋對武士彟說道:“伯父,您好容易對太上皇許諾一次!
“也別拿十壇了!
“一會兒我讓人裝二十壇酒放您的馬車上!
“并且呢,不要酒錢,就當(dāng)是我和武珝兩人,孝敬太上皇他老人家的吧。”
聽到了李秋的意思,武士彟也就沒有再推辭。
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
“好,你們這兩個孩子的這番心意,我一定會轉(zhuǎn)達(dá)給太上皇他老人家的!
像他,像李秋,都不是把些許金銀放在眼中的人。
并且一家人說兩家話,就太生分了。
由于武士彟來了,中午也就被李秋、羅可心等人留了下來。
李秋親自下廚,準(zhǔn)備了幾道好菜,就武士彟、羅可心、武珝他們幾個人在內(nèi)宅吃的午飯。
席間呢,武士彟喝酒喝多了些。
由于也沒有什么外人,就對這三個孩子說起了關(guān)于太上皇的事情來。
“自從那次事情之后,很多人就對太上皇忌憚如虎了。”
“前去拜訪他的人呢,像我啊,裴寂啊,滿打滿算,也不過一掌之?dāng)?shù)!
“如今這太上皇呢,住在大安宮之中!
“是出不了門的!
“上了些年紀(jì),又逢大變,難免孤寂,秉性脾氣也就變得越發(fā)暴躁,偏激!
“這也是難免的。”
“也就只有我們幾個去探望他時,陪他喝上幾杯酒,他才能好一些!
“如今啊,這裴寂,已經(jīng)被驅(qū)逐出京了。”
“眼看著年節(jié)了,我怎么也得去看一看他,陪他說會兒話,聊一聊啊,當(dāng)年的那些事情!
“我們武家呢,小姓,又是商賈出身!
“能夠有今天,全是倚仗著太上皇的恩德,庇護(hù)。”
“這做人啊,也不能忘本。”
“你就說,如今要是連我都不去看他了,陪他了,那也就沒有別人了……”
聽著武士彟的這番話,李秋的心中也是不由得唏噓,感慨。
在李淵,太上皇的身上,人走茶涼與世態(tài)炎涼這兩個詞,真的是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像武士彟這種不忘恩情,重情重義之舉,也著實是難得。
……
第二天上午,武士彟就帶著那二十壇射天狼來到了大安宮外。
在經(jīng)過了門官的準(zhǔn)許后,才得以進(jìn)入宮內(nèi),拜見太上皇。
這也是他和裴寂等幾個人的特權(quán),換成一般人,是絕對不可能進(jìn)去的。
每天這大安宮中的飯菜,都得有人親自來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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