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8封印術(shù)
“卡莉娜!卡莉娜!西弗,快去叫人!梅林保佑啊,她她她她她……醒了!”
我艱難地睜開眼睛,頭頂是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我側(cè)過臉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莉莉那張焦急的面龐。空氣中刺鼻的消毒水味和混合的魔藥味似乎在告訴我,我現(xiàn)在正躺在醫(yī)院。
我抬起手,才發(fā)現(xiàn)莉莉在牽著我的手,她的臉色并不好看,眼下也出現(xiàn)了黑眼圈。這個傻姑娘……我鼻頭一酸,估計是擔(dān)心壞了,在這里一直守著我吧……
“卡莉娜,你怎么哭了?還難受是嗎,噢,我可憐的卡莉娜。”我不由自主地流下一行淚來,莉莉見狀,心疼得握緊了我的手。
我緩緩開口,卻發(fā)現(xiàn)根本說不出話,便清了清嗓子,用含糊的聲音勉強說道:“我不難受,莉莉,我心疼你,你辛苦了。”
莉莉一邊笑一邊哭:“什么話!你能醒來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你在這昏迷了整整兩天,各種魔藥和治療方法都用過了,但就是不奏效,圣芒戈的醫(yī)師們都嚇壞了,如果你再不醒來,沙克爾教授和他的博格特就要進阿茲卡班了!”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同樣疲倦的西弗勒斯和一位醫(yī)師匆匆走了進來。
“你之前的癥狀很奇怪啊,小姐,”醫(yī)師上前說道,“不過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了,看起來意識也挺清醒的,再做個基本的檢查,如果沒有大問題的話,就可以帶著藥回校醫(yī)院休養(yǎng)了。嗯,親友方便回避一下嗎?”
莉莉和西弗勒斯不得不一臉擔(dān)憂地離開了病房。
不一會兒,他們就又得到了進入病房的允許。
“基本檢查沒有問題,”醫(yī)師和我們說著,“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校長鄧布利多先生和你的院長斯拉格霍恩先生,他們來簽完字后,你就可以走了。”
果然,醫(yī)師的話音剛落,鄧布利多教授和斯拉格霍恩教授就出現(xiàn)在了病房的壁爐旁。
“卡莉娜,可憐的孩子,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了?”斯拉格霍恩教授一臉擔(dān)心地問我。
我點點頭:“我感覺還好,教授。”
鄧布利多教授則是嘆著氣撫摸著我的頭,他的大掌寬厚而溫暖,冥冥之中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
在二位教授簽完出院單和藥品目錄單后,我,莉莉,西弗勒斯,連同我的魔藥一起,被用相同的方式送回了霍格沃茨的醫(yī)療翼。
“斯內(nèi)普先生,伊萬斯小姐,我允許給你們?nèi)斓募倨趤硇菡编嚥祭嘟淌谖⑿χf,“或許,我現(xiàn)在希望和波吉亞小姐單獨談?wù)劇!?
大家都識趣地離開了醫(yī)療翼,我則一臉緊張地等待著鄧布利多教授的談話。
他會知道我和艾索洛貝拉的聯(lián)系嗎?他會因為我和吸血鬼有聯(lián)系就將我趕出霍格沃茨嗎?
我心中忐忑不安極了,話到嘴邊卻只有一句:“教授,我……我很害怕。”
我沒有撒謊,我確實在害怕。
他安慰似的再次摸了摸我的頭。
“卡莉娜,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高級的法術(shù)——封印術(shù)?”他平靜地說著,語氣仿佛就像在和我聊天一樣。
我茫然地?fù)u搖頭:“我不知道,教授,我只知道一忘皆空。”
他繼續(xù)微笑著說:“封印術(shù)可以說是一忘皆空的進階版。它可以封閉一些帶有惡咒的記憶和靈魂,這是一忘皆空所不能做到的。”
我沉默著聽他娓娓道來。
“如果一種超自然生物選擇用無法擺脫的惡咒,將自己的靈魂和記憶與另一個人的靈魂相融合,那么后者可以選擇尋求一位法力強大的巫師作為施法者,來為‘外來者’施展封印術(shù)。然而,要找到施法者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鄧布利多教授說,“因為這個法術(shù)需要施法者完全自愿,并且付出自己的靈魂為代價。簡單來說,就是需要一位法力極強的巫師自愿散盡魂魄,永世不得轉(zhuǎn)世投胎。”
我的心驟然一沉,難道,我作為艾索洛貝拉的經(jīng)歷并不是平行世界,而是她把靈魂和記憶附著在了我身上?
可是,為什么是我呢?
“教授,”我忍不住打斷了他,“我是不是被使用過這個法術(shù)?”
他用一種慈愛而憐憫的目光看著我。
“這就是我們接下來要說的,卡莉娜,”他緩緩道,“對于你的問題,答案是,肯定的。頂級的博格特能夠破除部分封印,但由于你的施法者法力過于高強,你的封印只被破壞了一部分,而我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能夠看到你在昏迷期間所回憶起的東西,才能隨時給你施加穩(wěn)定咒,讓你不會一直吐血。”
我低下頭,抿著唇不說話,心中五味雜陳。我無法接受那些都是我真實經(jīng)歷過的事情,那些都是我的真實記憶,更無法接受,我居然就是艾索洛貝拉。
最重要的是,鄧布利多教授都知道了……
我怎么能是艾索洛貝拉呢,我是卡莉娜,我不要是她……
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和迷茫無助感包裹了我,我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教授,請……請不要開除我,霍格沃茨是我的家,”我囁嚅道,再也抑制不住眼淚,痛苦地傾訴著,“那些記憶,我并不想擁有,我不敢相信,我更不敢面對,我不知道我以后會變成什么樣子,我只想當(dāng)我自己……我不想當(dāng)艾索洛貝拉,我不是吸血鬼,我是巫師……”
鄧布利多伸出雙手,將我擁到了他的懷里。
“卡莉娜,你放心,我不僅不會開除你,我還會幫你保守這個秘密,”他溫柔地說,“想成為什么樣的人是你自己決定的。當(dāng)下需要思考的是如何面對剩余的封印,以及如何掌控艾索洛貝拉,畢竟她沒有意識,但她卻有記憶和力量。當(dāng)你能夠很好的控制這部分靈魂的時候,任何事情都不會妨礙你繼續(xù)成為人見人愛、成績優(yōu)異的好姑娘卡莉娜了。”
“我想,當(dāng)初封印你的記憶的那個人,是希望你能快樂地活下去的。如果你糾結(jié)和痛苦于這次意外的話,在一定程度上,你是愧對施法人的愿望和犧牲的。”他繼續(xù)說道,“所以,無論是為了讓自己成為卡莉娜,還是不枉費施法人的付出,痛苦于‘艾索洛貝拉’這道枷鎖,都是毫無意義的,孩子。”
我不斷地哭,直到淚痕滿面,淚水沾濕了鄧布利多教授的袍子。鄧布利多教授一直輕輕地拍著我的背,我的情緒也在他的勸說中逐漸平靜下來。
“不要排斥她,”他輕輕地說道,“因為你就是她,她就是你,她的過去即是你的過去。你需要掌握主動,掌控她。”
“謝謝你,教授,”我抬起頭,“我想,我只是需要一段時間來接受這個事實。”
他慈祥地笑了。
“好孩子,我很理解你,”他說著,用魔法為我削了一個蘋果,“畢竟你還是需要時間去適應(yīng)這些突然塞到腦海里的記憶。你可以一直在醫(yī)療翼住著,直到你恢復(fù)完全的健康。”
我謝過他,然后望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開始啃蘋果。
適應(yīng)和接受么……
鄧布利多教授走后,我心中空落落的,雖然不再像剛才那么激動和崩潰,但對于“我曾經(jīng)是吸血鬼祖先”和“我被封印了部分靈魂”這樣的事情,我還是覺得過于震撼了。而我的施法人又會是誰呢?摸著脖頸上的藍(lán)寶石項鏈,我再次流下淚來。
母親,我不是我,我是艾索洛貝拉。
如果您還活著,您會感到震驚嗎?您還會接受這樣的女兒嗎?
痛苦和悲傷縈繞在我的心頭,我正沉湎于悲傷不能自拔,耳畔卻突然響起了幾聲犬吠。
我循聲望去,一只體型碩大的黑狗正向我走來。走到我面前時,他乖巧地蹲了下來,并熱情地用臉蹭了蹭我的小腿。
我一向很喜歡小動物,就暫時停止了無盡的悲傷,從床上跳下來摸了摸它的腦袋:“狗勾,你是來找我的嗎?”
他輕聲叫了一聲,似乎是在應(yīng)答我。
我感到欣喜:“你能聽懂我說話?”
出乎我的意料,它居然點了點頭。真是一只通人性的狗
我現(xiàn)在只想傾訴,又遇到了這么一只善解人意的狗,心情可以說就像遇到了知音一樣。我于是坐到床上,拍了拍我身邊的位置示意它跳上來,它果然照做了,還親昵地靠近了我,搖了搖尾巴。
我捧住它的臉,才發(fā)現(xiàn)它的眼睛是和布萊克的眼睛一樣的灰色,不禁失落地說:“小家伙,你哪都好,就是這雙眼睛的顏色很像我一個討厭的人,西里斯·布萊克。”
不知為何,它似乎有些賭氣地甩了甩頭,掙脫了我對它的撫摸。
我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怎么,我說的是他,又沒說你,你還不高興啦?”
黑狗有些委屈地看著我,眼睛濕漉漉的,讓我瞬間聯(lián)想腦補出布萊克在我面前哭的樣子。我忍不住再次捧起它的臉,故作神秘地說:“噗,那我和你說實話,反正你也不會往外說,你想不想聽?”
它變得熱情而躁動起來。
我忍不住破涕為笑:“還真是個八卦狗!好吧,其實我現(xiàn)在并沒有那么討厭他了。你不知道吧,我和我家里人關(guān)系不好,因為叛逆才轉(zhuǎn)到這里來上學(xué),我聽說他和他家里的關(guān)系也蠻僵,所以是有點共情的。再加上,客觀來講哈,這個布萊克長得確實帥絕人寰,顏值方面也能和我這個絕世大美女pk一下。”
黑狗若有所思地盯著我,眨了眨眼。
我笑著說:“你還想聽嗎?可惜,沒有了,我倒是可以給你講講布萊克的那些追求者們,專門在我休息室門口堵我,就因為我和他一起跳了一支舞。哎,現(xiàn)在的小姑娘怎么想的,有事就直接去找他嘛,來找我有什么用。還好我英明神武,三下五除二,她們就再也不敢來招惹我了。不過,該說不說,我真的好慘啊,他的爛桃花竟然本美女親自出馬給他收拾,你說,我該不該去索要點報酬?”
黑狗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感到很迷惑,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是不是還沒給你起名字?要不我就叫你小黑吧,怎么樣,生動直接,簡明扼要,不錯吧?”
它搖了搖頭,似乎在抗拒,我有點著急了:“不喜歡嗎?可是我想不出別的名字了,你不想要也得要,就這么說定了,小黑,小黑,小黑!”
小黑拿我沒辦法,只能懨懨地點著頭接受了這個名字。
我笑著摟住它,將身子靠在它身上。嗯,手感真不錯!沒想到在學(xué)校也能體會到擼狗的快樂。剛才的煩惱和痛苦瞬間減了大半,我也像聊天那樣,開始和小黑傾訴我的苦惱們。
“……總之家庭篇完結(jié)!”在我一邊摸著它的毛一邊抱著它講完了我的家庭苦惱時,我總結(jié)道:“我真的是失望透頂,以后我一定要整頓波吉亞家這種不正之風(fēng)!雖然這只是在我眼里的不正之風(fēng),他們都覺得沒問題,但我就是看不慣,要整治。”
小黑的毛被我摸的光滑了許多,在我義憤填膺地表達(dá)完整治家族的決心后,它像一個支持者一樣,熱情地舔了舔我的手。
我笑瞇瞇地?fù)]動著魔杖,手中出現(xiàn)了一些狗糧:“小黑,你要吃點嗎?”
它有些怔愣的反應(yīng)讓我覺得它似乎并不愛吃狗糧。
我有些發(fā)愁:“你不愛吃啊,那你吃什么……”
話音未落,它就看上了我手中的半個蘋果,直接伸頭咬住了它。
它直接趴在了我的腿上,我則笑咯咯地看著它吃蘋果。沒想到居然還有喜歡吃水果的小狗!我摸著它的毛,卻感覺頭越來越沉,一陣?yán)б庖u來,我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開眼,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我環(huán)顧四周,小黑早已不見蹤影,這讓我心中有些失落。不過我此刻正平躺在床上,被子被掖得好好的,我不禁開始疑惑,昨晚我睡著的時候可是直接歪頭倒過去的,而我睡覺時有踢被子的習(xí)慣,究竟是哪個好心人,不僅把我的姿勢擺正了,還幫我掖了被子。正當(dāng)我思考時,龐弗雷夫人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魔藥走了過來。
“早安,卡莉娜,”她溫柔地坐在我的床邊,“昨晚你睡了個好覺,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啦?”
“我感覺好多了,夫人。”我也輕聲說道,她的溫柔和細(xì)膩讓我想起了我的母親,從她身上,我總是能找到母親的影子,所以我格外喜歡這位護士長。
她笑著把魔藥端給我。
一碗苦澀的魔藥下肚,我忍不住咂了咂嘴:“好苦好苦。”
龐弗雷夫人從我床頭柜上拿下一盒糖,剝開其中的一粒塞到了我嘴里,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床頭柜上堆滿了鮮花和禮物。
是我最喜歡的檸檬雪寶糖,酸酸甜甜的滋味,入口即化,被魔藥“荼毒”的味蕾在一瞬間得到了甜蜜與滿足。
“你的朋友們都很關(guān)心你呢,”龐弗雷夫人說,“他們下課后就來這里看你了,只不過當(dāng)時你睡著了,我就讓他們把禮物先留下。我們來看看,這盒檸檬雪寶糖來自……西里斯·布萊克……”
我差點把吃下去的糖再吐出來,梅林的胡子啊!黃鼠狼給雞拜年,準(zhǔn)沒安好心。我甚至開始懷疑他在糖里給我下了毒,一代絕世美女就這樣香消玉損……
“想什么呢?睡傻啦?”
米蘭達(dá)的聲音傳來,我一個激靈,轉(zhuǎn)過頭去發(fā)現(xiàn)她正挽著約翰森的手站在我的床前。
“你們可真恩愛,”我白了她一眼,“探望病人都出雙入對的,絲毫不考慮病人的心情。”
米蘭達(dá)指著我大叫道:“你還算病人?有你這么牙尖嘴利的病人嗎?約翰,你看看,她可真是……”
“嗯……怎么不算呢,米蘭達(dá)。”索菲也來了,身后跟著她的“曖昧對象”加西亞。
米蘭達(dá)瞪大了眼睛,看了看他們:“你們在一起了?”
索菲羞澀的點點頭,加西亞則大方地牽起了索菲的手。
我再也受不了了:“鼠么意思?輪流來給病人秀恩愛?有沒有道德底線?”
米蘭達(dá)立馬說道:“這可不能怪我們,卡莉娜,要我說,你就應(yīng)該找個男朋友。你的另外兩個朋友,顯然斯內(nèi)普對伊萬斯有點意思,他們又天天泡在一起,而波特也是恨不得把自己貼在伊萬斯身上,恕我直言,說不定哪天伊萬斯也戀愛了,到時候就只剩你一個人了。”
我說:“我也可以找女朋友,我覺得你就挺不錯的。””
她罵罵咧咧地離開了,走之前還給我留下了這兩天的筆記和作業(yè)。
我和索菲他們聊了一會天,大概得知了昨天的一些事情。昨天晚上的醫(yī)療翼門口人滿為患,我的粉絲和前來探望我的西里斯·布萊克的粉絲將小小的醫(yī)療翼堵得水泄不通,龐弗雷夫人只能生氣地驅(qū)逐了布萊克。
“好哇,好哇,驅(qū)逐的好,驅(qū)逐的妙。”想到布萊克吃癟的樣子,我就忍不住拍手稱快。索菲和加西亞走后,我一個人坐在床頭柜前,對照著米蘭達(dá)的筆記把這幾天的課程自學(xué)了一遍。可能是魔藥的作用,我的胃口變得不太好,中午我并沒有吃東西,而是把魔咒課和魔藥課的作業(yè)全部寫完了。其中,魔藥課的內(nèi)容是我曾經(jīng)學(xué)過的,所以我很快就完成了作業(yè),還順帶幫米蘭達(dá)把她筆記里的錯誤給改正了。
下午的課結(jié)束后,莉莉匆忙地來到了醫(yī)療翼。
“好消息,卡莉娜,”見我精神狀態(tài)不錯,她便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布萊克和波特因為夜游,要被關(guān)半個月的禁閉。”
確實是個好消息,我給莉莉比了一個點贊的手勢。
“不過布萊克來看望過你,”莉莉有些驚訝地說,“他甚至還帶了禮物,噢,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我痛苦地說:“完蛋,我早上不慎吃了他的禮物,希望他沒有給我下毒吧……或者我現(xiàn)在就開始準(zhǔn)備遺囑?”
莉莉嗔怪地笑了:“胡說八道!誰有事你都不會有事的!”
我也笑了起來:“也對,我大難不s,必有后福,說不定過幾天學(xué)校就會宣布取消期末考試了。”
我們正聊得熱火朝天,小黑突然叼著兩根棒棒糖走到了我的床邊,然后跳到了我的腿上。
莉莉有些欣喜:“卡莉娜,這是你養(yǎng)的寵物嗎?好乖!”
我胡亂摸著小黑的毛:“算是吧,它叫小黑,非常通人性呢。”
莉莉半信半疑地問它:“小黑,我漂亮嗎?”
小黑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惹得莉莉大笑起來。
“還真能聽懂我的話啊!”莉莉笑道。
我把棒棒糖從小黑口中拿出來,拆開包裝,給我和莉莉一人一個:“好好吃,檸檬味的,我最喜歡檸檬味。”
莉莉開玩笑道:“噢,布萊克可是剛送給你一盒檸檬糖呢。”
我哼了一聲:“害害害,歪打正著罷了,再說誰也無法確定他有沒有趁人之危借機報仇,來給我下毒啊……小黑?你干什么?”
話音未落,小黑就竄到床頭柜前,咬了一塊檸檬雪寶,然后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我急了,開始試圖扣開它的嘴:“快吐出來!萬一這糖有毒……”
它不滿地吠了一聲,然后討好似的舔舔我的手和臉,把一只爪子搭在我肩上,似乎在安慰我。
我拿它沒辦法,只能和莉莉抱怨道:“不知道這狗怎么回事,一提到布萊克,它就像打了雞血一樣。”
莉莉的不以為然:“它可能是在替你試吃吧,狗是很疼主人的,你說你不放心那些糖,那它就干脆替你吃一顆試試嘍,你看,它現(xiàn)在生龍活虎的,還不忘來安撫一下你,真是條好狗狗。”
“是這樣嗎,小黑?”我問它,它立馬點了點頭,表現(xiàn)出一副精神的樣子。我于是笑著摸了摸它后頸的毛,它發(fā)出了舒服的叫聲。
莉莉和我談天說地,從輔導(dǎo)我這幾天的課程,到和我聊周圍的八卦事情,無所不談。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馬上就要到宵禁的時間了。
“快回去吧,”我輕柔道,“別被逮住和波特他們一起關(guān)禁閉。”
莉莉和我告別后急忙跑出醫(yī)療翼,小黑還趴在我身邊的床上,將頭放在我的腿上。
望著莉莉遠(yuǎn)去的背影,我傾訴般地問小黑說:“你怎么早上不來啊,小黑,你怎么總是在晚上出現(xiàn)啊,你是不是……”
“吸血鬼”一詞卡在了我的喉嚨里,我終究無法再逃避這個詞了。
以前提起吸血鬼,我都是以一種旁觀者的角度和毫不在意的態(tài)度,而現(xiàn)在,我不得不面對身份的轉(zhuǎn)換,不得不面對我曾經(jīng)就是吸血鬼的事實。
我苦笑著說:“你是不是和我一樣的,吸血鬼啊……”
眼角再次流出淚水,小黑貼心地舔去我的淚水。
“沒關(guān)系的小黑,就算你是吸血鬼,我也不會討厭你的,”我勸著它,卻又更像是勸我自己,“我有什么資格討厭你呢?畢竟我也是不敢說出口的異類,害怕被大家討厭的異類。”
我躺下了,小黑嗚咽一聲,乖巧地躺在我的身邊,于是不小心被我瞥見了它的性別。
“原來是小男孩啊。”我打趣道,它卻像害羞一樣,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我。
我忍不住破涕為笑:“害羞什么嘛,我可是你的主人媽媽,誒,話說,你的毛都打結(jié)了,正好帶你一起洗個澡吧。”
我從身后抱住它,它卻開始拼命地掙扎。由于它的體格過大,我根本無法制止住它的鬧騰,也無法抱起它,于是只好拿起魔杖給它施了個聽話咒。
它幽怨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乖巧地跟著我去了浴室。
我打開花灑,調(diào)節(jié)到合適的水溫,轉(zhuǎn)過頭去卻發(fā)現(xiàn)小黑蜷縮在遠(yuǎn)處的角落里,無論我怎么叫,它都不肯過來。
我用魔咒把它拖了過來:“不要害怕哦,我之前經(jīng)常給小狗洗澡的,洗完澡你就變得香噴噴了,我就能抱著你睡覺了。”
它抗拒地別回頭去,我有點著急了,這狗也有點過于通人性了吧!要不是建國之后不許成精,我都會以為它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男人。
“不許躲!小黑!”我按住它,一只手拿著花灑,一只手給它按摩,“絕世大美女給你洗澡,你怎么還想跑?”
聽到這番話,它終于轉(zhuǎn)過頭來看了我一眼,不知為何,我竟然覺得它在笑我。
“你笑什么?”我關(guān)了花灑,開始給它涂沐浴露,“校花卡莉娜在給你洗澡,還給你用她自己的沐浴露,這可是許多人一輩子都求不來的福分,你可是狗生贏家啊,小黑!”
出乎我的意料,它居然不再掙扎了,而是乖巧地貼了過來。
給它洗完澡后,我拉上簾子也給自己洗了個澡,當(dāng)我裹著浴巾出來,要去給它吹風(fēng)的時候,我明顯看到它往后躲了一下。
我皺了皺眉:“小黑,欲擒故縱的把戲玩多了就不好了,和媽媽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來吹風(fēng),不然我就只能把你扔出去凍著了。”
一套軟硬兼施,它終于乖乖地朝我走來了。
我拿著剪刀和魔法吹風(fēng)機,一邊修剪它打結(jié)的毛發(fā),一邊給它吹干。它的毛很多很厚,我吹了好久才給它吹完。我拿出我的水蜜桃味香膏,在它的臉旁抹了一點,讓它聞起來香香的。
我敷著晚安面膜捧起它的臉,要求它和我對視:“噢,寶貝小黑,你現(xiàn)在聞起來好香啊,讓媽媽親親——”
它有些抗拒地向后縮了縮,我立馬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什么嘛,自己的狗都不給親親,我好難過,我好失敗。”
小黑猶豫著湊了上來,我這才滿意地在它臉上落下一個吻,用魔杖熄滅了房間里的燈,然后抱著它一起躺下了:“晚安小黑。”
它不自然地動了動,我干脆直接將腿搭在了它的身上:“嗯,像大玩偶一樣,手感好好,好乖啊……”
我可能又胡言亂語了一陣,總之在迷迷糊糊中,我居然聽到了布萊克的聲音:“卡莉娜,如果你再這樣……”
我確信自己一定是在做夢,于是抱緊了小黑:“唔,我夢見討厭的人了,而且他還瘋了,居然叫我卡莉娜,快讓我抱抱,小黑……”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睡得正沉,把被子踢下床的時候,黑狗變成的少年輕手輕腳地幫我再次蓋好了被子,并在我的下頜處落下了一個克制的吻。
“禮尚往來,卡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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