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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Chapter15波吉亞莊園


我在圣芒戈躺了兩周就差不多完全恢復了。那里的醫生都很友善,當然有許多人都認得我這個一學年進兩次醫院的“幸運兒”。西里斯幾乎一直在醫院陪著我,雖然第三天我就可以活蹦亂跳了,他還是堅持要看我健康出院才肯離開。我倒沒有驅逐他,因為我知道他不想回家,在醫院雖然無聊,但至少有同樣照顧著莉莉的波特,這一對好兄弟倒也過得挺快樂。

        出院之后,我懷著沉重而煩躁的心情回到了波吉亞莊園。

        家養小精靈熱情地接過我手中的行李:“大小姐回來啦,朱麗婭夫人今天特地吩咐辛迪烤了大小姐最喜歡吃的瑪格麗特披薩……”

        哈哈,家里果然無人知曉我又進醫院的事情。

        真諷刺。

        我把外套遞給它,又突然意識到那個陌生的名字:“朱麗婭夫人是誰?”

        辛迪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朱麗婭女士,大小姐,她現在負責照顧老爺的飲食起居。”

        我有點不耐煩了:“讓一個外人來照顧父親?那我雇你們有什么用?”

        辛迪低下頭認錯:“是老爺執意堅持把朱麗婭女士帶回莊園的,辛迪什么也不知道,辛迪不希望大小姐生氣,不要解雇辛迪……”

        我心中一陣怒氣:“行了,轉告大家,如果以后誰再叫她夫人,我就把誰的嗓子割下來示眾。”

        雖然這個說法很殘忍,但在任何有關母親的問題上,我總會異常堅決。

        辛迪顫抖著說:“辛迪知道了!大小姐息怒!”

        我“蹬蹬”地走上了樓,直奔父親的房間。

        推開門,果然看見父親躺在床上,床邊是那天那個被我扇耳光的女人,她正跪在父親床前,喂他吃一碗冰粥。

        “回來了?”父親見到我,緩緩開口,“我還以為你不認這個家了。”

        我冷冷地說:“是啊,我為什么要認呢?”

        出乎我的意料,那個女人居然沒有再和我針鋒相對,而是有些為難地柔聲道:“卡莉娜,別這么說,這里畢竟是你的家。”

        呵呵,是為了在父親面前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嗎?這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嘴臉可真令人惡心!

        父親搖搖頭:“朱麗婭,不要再和她白費口舌,我的時日不長了,到時候還要麻煩你多提點她,別讓波吉亞廢在她手里。”

        我諷刺地笑了一聲。

        荒唐!

        “您的身體每況愈下,我想原因您一定很清楚吧,”我直勾勾地盯著父親,“為了美色而不顧家族詛咒,晚節不保,讓這個野女人來鳩占鵲巢,或許在您這一代,波吉亞家族就已經廢掉了。”

        父親氣得哆嗦,指著我劇烈地咳嗽道:“你……你這個不孝女!忘恩負義的……東西咳咳咳!”

        “老爺!老爺!”朱麗婭擔憂地拍著父親的背,“卡莉娜啊,你有點過分了。”

        我再也不想和他們浪費口舌:“閉嘴,你沒有資格叫我卡莉娜,你應該跪在我的腳邊叫我‘大小姐’。”

        話畢,我便轉身離開房間,重重地關上了門。

        我徑直走到頂層我的房間里,正準備在給narcissus寫信抱怨一下我這勢同水火的家庭關系,敲門聲卻響了起來。

        朱麗婭站在門口。

        我抬起手想直接把門關上,可她居然真的跪在了我的腳邊:“大小姐,我只說兩句話。”

        我關不上門,只好白了她一眼:“說完快滾,把你跪的地方擦干凈。”

        她依舊跪著,只是不咸不淡地說著:“我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是你母親讓我在你有危險的時候來波吉亞莊園的。”

        “謊話連篇。”

        我根本不信她的瞎話。雖然父親不愛母親,可我的母親可以算是愛慘了父親,她能允許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搶走她這份從未得到的愛?

        況且,我剛經歷了危險,而他們顯然都不知道呢。

        “艾索洛貝拉,相信我。”

        我想要強行關上門的手突然停住了。

        這是母親和我的秘密,頂多就還有那個叫斯潘諾奇的幽靈和鄧布利多教授知道,她是怎么得知的呢?

        我開始緊張。

        “你有病吧,我是卡莉娜·波吉亞,你說的那個人我不認識。”我還是強行保持著淡定,冷聲說道。

        她突然猛然抬起頭看著我:“你認識,因為她一直纏繞在你們家的人身上,你們就是她,她就是你們。”

        我徹底愣在了原地。

        為什么她會知道這么多?難道她真是母親派來的?

        不,不會的,我安慰自己,她只是瞎猜不小心猜中了而已。只要我繼續試探,她肯定就會立馬露餡的。

        “又在一派胡言。我憑什么信你?”我挑著眉問她。

        朱麗婭猶豫了一下,環顧四周,還是小聲地開口了:“憑我知道你母親用了封印術,但現在封印已經松動了,也憑我還有另一個名字:斯潘諾奇。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我的腦子里“轟”地一聲,炸開了。

        斯潘諾奇,不是一個比我母親年長的幽靈嗎?怎么突然變成她了?

        “我又沒說你會害我,你這就叫‘此地無銀三百兩’,”我說道,“兩句話已經用完了,再見。”

        話畢,我直接用一個咒語把她甩出門外,然后緊緊關上了門。

        關上門,我靠在門上大口喘著氣,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我的腦海里很混亂,在母親生前最后的記憶里,她并沒有提到讓斯潘諾奇呆在這里。母親沒有在房子里留任何遺物,父親認為母親得的是惡疾,于是下令銷毀了她所有的東西。那這個朱麗婭又是怎么知道這么多的呢?

        就算是瞎猜,猜得也太多太準了點吧。

        “真是混亂。”我自言自語道,走到了落地窗的窗簾邊,卻發現了窗戶的上半層趴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把頭探到窗戶內,眨著眼睛看我。

        “臥槽!怎么是你?”我差點沒被嚇死,口出“國粹”,立馬驚得彈出兩米遠,沒站穩摔在了地上。

        嘶——摔得還挺痛,看來不是幻覺。

        西里斯·布萊克此刻正一臉別扭地看著我:“別多想,門鑰匙傳送錯地點了而已。”

        我有些崩潰了,這都什么事啊!

        “那你再傳送回去不行嗎?”我望著他趴在窗戶上的樣子,一想到從外面的角度看,他整個人都是吊在窗戶邊的,就忍不住想笑。

        他無奈地說:“不考慮讓我先進去說嗎?我馬上就要掉下去摔死了。”

        “那你就摔死吧。”我懶得理他。轉過身去,卻發現他正站在我的面前。

        “你這不是不問我也能進來?”我有些氣惱地看著他。

        西里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好像也是。不過你剛才為什么一直站在門口?”

        我張了張嘴,還是不打算告訴他:“關你什么事?”

        他繼續不死心地問:“你家樓下有帥哥?趴在門口看?有我帥嗎?”

        我一句都不回復,反而以毒攻毒地反問他:“那你本來是要去哪?”

        他說:“關你什么事?”

        我:“……”

        西里斯聳聳肩:“好吧,你也知道我和我家里的關系差到了極點,我實在呆不下去從家里跑出來了,就讓門鑰匙隨便傳送到一個地點。”

        我咬牙切齒道:“你這門鑰匙夠隨便的啊西里斯?傳送到人家女生臥室窗戶上?”

        他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可能是我當時恰好在想你吧,它就帶我來你這里了。”

        我別過頭去:“哪來的滾回哪去吧。”

        “你好殘忍,我都餓了一天沒吃飯了。”西里斯不依不饒地說,“你不能可憐可憐我嗎?”

        我直接坐在床上:“……我家晚上五點半才開晚飯。”

        他委屈地瞥了我一眼。

        可惡,為什么這個人的眼睛濕漉漉的樣子這么像小黑啊!我完全對這種眼神沒有抵抗力的!

        我從箱子里隨手拎出一袋蝴蝶酥:“拿去吃,吃完趕緊走。”

        他得寸進尺地站到我面前,正對著我,開始吃蝴蝶酥。

        我看了他一眼,嗯,還蠻自覺,知道用袋子接著吃,不至于把酥酥的渣掉得滿地都是。

        “那你呢?你和你家里人的關系有好轉嗎?”他突然問起我來。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

        “從我母親去世后就沒有好過,所以也沒有好轉這一說。”我淡淡地說。

        西里斯皺皺眉:“那你怎么不跑?”

        我想起之前每個假期都用復方湯劑逃離西西里以環游四方,于是和他講述了我之前的“光輝事跡”。

        “但我是獨生女,西里斯,”我總結道,“抗爭不僅是敢于掙脫,還可以是敢于承受。我努力讓自己變得有能力去承受獨當一面的那一天,當波吉亞只有我的時候,我或許會讓它變得不一樣。”

        “或許吧,”他緩緩開口道,“有些東西需要我這樣的人從外部建立,也需要你這樣的人從內部破除,這也許就是你之前和我說的‘不破不立’。所以,你從未想過要放棄波吉亞?”

        我沒有給出明確的回應:“畢竟我選的這條路需要波吉亞作為我的后盾。”

        他沉默了片刻,又開始問我:“想出去走走嗎?”

        我不解:“去哪?”

        他說:“西西里。”

        我反問道:“你認路?”

        他的狐貍尾巴藏不住了:“所以才問你要不要去走走嘛。”

        我望他身上扔了個枕頭,被他笑著接住了。

        “西里斯·布萊克!你這如意算盤打得真好!”

        他嬉皮笑臉地繼續說:“你看,反正你在家也是宅在房間里,能有個大帥哥陪你在海邊走走,保護你的安全,還能給你長臉面,難道不是件美事?”

        我氣惱道:“不需要!”

        他有些惋惜地說:“那我只能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流落街頭了,在叉子他們和家人團聚,你在房間里美美睡覺的時候,我則可憐地迷路在異國他鄉……”

        “停停停!我走還不行嗎!”梅林的!這家伙好像已經發現了我最招架不住他賣慘,又開始對我裝可憐了!

        他立馬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怎么走呢?”我努努嘴,示意他樓下有人看門。

        他笑了笑:“你只需要抓緊我。”

        我上前去抓緊了他的衣領:“所以呢?”

        “閉眼。”

        我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在眼前一黑之后,我們就出現在了熙熙攘攘的街頭。

        我這才意識到,原來是幻影移形!

        “你居然也會這個。”我感慨道。

        “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嘛。”他似乎有些委屈和不服氣。

        我笑著聳聳肩:“我當時以為你在吹牛。”

        西里斯撇撇嘴。

        “等等,”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更用力地揪住他的衣領,質問道:“那你怎么不移回英國?”

        他則解釋道:“距離太遠了,我做不到。”

        “噢!”我沒好氣地說道。誰知道這家伙說的是真是假呢!

        “行了行了,不要再別扭了,快看景色——真的很美。”他的雙手搭上我的雙肩,將我轉了一個方向,面對著眼前的風景。

        高大聳立而經過精雕細琢的新古典風格建筑、典型的巴洛克式建筑、希臘式建筑和新式的小樓交錯坐落在海岸線上,古典與現代在這里水乳交融,西西里就像是一朵璀璨的煙花,綻開后則是不同的繽紛色彩。

        夜幕降至,粉色的晚霞在遠處與平靜的海面相接,相接處泛起一層閃亮的銀邊,仿佛為城市鑲上了一幅典雅而精致的畫框。小街小巷中人來人往,野花與仙人掌交錯生長,彩色的陶瓷和精美的工藝品琳瑯滿目,不遠處,升起的裊裊炊煙伴隨著奶酪和羅勒葉的香氣,在潮濕而溫暖的空氣中彌散開來。

        或許是有一個“游客”在身邊,我也第一次如此仔細地欣賞了巴勒莫這座城市的景色,沒想到它居然如此美麗,仿佛一顆墜入塵網的明珠,在海岸邊擱淺,仍舊熠熠生輝。

        海風揚起我的發,帶著細小的水珠輕柔地拂在臉上,很舒服。

        難怪麻瓜詩人歌德要說:“巴勒莫,是世界上最優美的海岬。”

        我們漫步在麻瓜的街道中,周圍小商販的吆喝聲為這里的煙火氣增添了一抹十足的當地色彩。

        西里斯左顧右盼,對什么都很好奇。

        畢竟從小在純血統家庭中長大的少爺,是鮮有機會來到麻瓜世界的。

        他在一個賣小吃的小攤前停下了腳步。

        “這是什么?”他指著牌子上的一行字,偏過頭小聲問我。

        “面包夾炸鷹嘴豆泥餅,”我說,“一種西西里的美食。”

        攤主笑盈盈地看著我們:“要嘗嘗嗎?三歐元一份。”

        西里斯正要答應,一摸口袋,卻發現沒有麻瓜錢幣。

        我拿出口袋里的歐元:“好呀,要兩份。”

        西里斯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你還有麻瓜錢幣?”他低聲說道。

        我挑挑眉:“不然我之前是怎么出門旅游的。”

        我們揀了一個小桌子,坐在旁邊,不一會,香噴噴的小吃就被端了上來。

        他嘗了一口:“好吃。”

        我說:“這是迷你版的,一般在一塊面包里夾上幾個這種餅,就會吃得很飽。”

        解決完這道小吃后,我們繼續在街上閑逛。

        “你想不想吃冰激凌?”我心血來潮地問他,“這邊的冰激凌是最好吃的,因為冰激凌就是西西里人發明的。”

        他兩只手插在口袋里,點點頭道:“好呀,有沒有推薦的?”

        夕陽把他修長的身影拉得更加欣長了,他背著光,含著笑看我,那雙迷人而深邃的灰色眼眸中似乎聚集了他背后所有的陽光。

        我笑道:“我喜歡在早餐時候吃面包配冰沙,不過現在我要帶你去吃雪葩,一種不加牛奶和雞蛋的水果冰糕,很清爽。”

        西里斯眨眨眼說:“水果好呀,我喜歡芒果味的。”

        我突然想起小黑,它也最喜歡吃芒果。

        “怎么了嗎?”他見我愣了一下,隨即問道。

        我搖搖頭:“沒什么,想起我在學校養的一只寵物,我經常給它吃芒果。”

        我本以為他會大發雷霆,沒想到他居然云淡風輕地笑了笑:“是嗎?真巧。”

        這樣的笑容很好看,但我心中卻又亂又糟。在他眼里這可能是一個不經意間的小舉動,稀松平常到可以忽視,可在我眼里,他輕松而恣意地對我笑的樣子卻能讓我心頭一熱,亂了陣腳。

        可惡,他這該死的迷人的魅力!我居然也有點淪陷了!

        我不再繼續和他說話,而是七拐八拐地帶著他進入了一家我常去的雪葩店。

        “好久不見啊卡莉娜,放假了嗎?”店主見到我,笑瞇瞇地和我打招呼。

        “是的,阿方索先生。”我說著,“要一份檸檬雪葩和一份芒果雪葩。”

        阿方索先生答應著,然后瞥見了跟在我身后,一臉好奇的西里斯,改用英文說道:“帶男朋友回家啦?”

        還沒等我開口,西里斯居然笑嘻嘻著承認了:“老板,您可真是眼尖。”

        我打了他一下,急忙矢口否認:“不不不,普通同學而已,您別聽他瞎扯。”

        不過,我的內心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

        阿方索先生卻意味深長地繼續用英文說:“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認的嘛。卡莉娜眼光不錯啊,瞧瞧這小伙子,高大帥氣,舉手投足間就是英倫貴族范,一看就是一表人材。”

        西里斯仍然笑嘻嘻道:“謝謝阿方索先生,果然優秀的人之間都是互相賞識的,卡莉娜一直和我夸你們家的雪葩做得最好呢。”

        阿方索先生很高興,把兩份雪葩遞到我們手里:“卡莉娜找到了好對象,我高興,今天這頓我就請你們吧!”

        我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謝謝您哈。”西里斯卻一臉詭計得逞的樣子,朝我眨了眨眼。

        剛走出店門,西里斯正要說什么,我眼疾手快地直接把他的頭扭了過去:“閉嘴——快吃!”

        他聳聳肩,開始吃他那份雪葩。

        “這個也好吃。”他一邊吃一邊說。

        我咬牙切齒道:“靠胡言亂語騙來的免費晚餐,能不好吃嗎?”

        “這怎么能算騙,分明是……快看!”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墨藍色的天空中,綻開了一朵煙花。

        夏日的煙火在星簾中燃燒綻放,擦亮了巴勒莫的夜空。

        我看了看身邊的西里斯,他正微昂著頭,一雙亮晶晶的眼眸對上星火璀璨的光芒。

        今晚的星星很亮,西里斯的眼睛也是,一時間,我竟分不出究竟誰更勝一籌來。

        “今夜是個繁星夜。”西里斯望著天空說道。

        我突然心血來潮地問:“有沒有天狼星?”

        他偏過頭看著我:“嗯?”

        “我是說,這些星星里面,會不會有天狼星,”我也盯著璀璨的星河說,“如果有的話,我們可以找一找。”

        “就在這里啊。”他似笑非笑地說。

        我不解:“哪里?”

        他盯著我:“就在你身邊。”

        我的臉不受控制地紅了。

        星河鷺起,這個以天狼星為名,也如天狼星般閃耀的少年,確實站在我的身邊。

        我們靠得很近,不再有一步之遙。

        西里斯盯著我,我則只能慌亂地掩飾著內心世界情緒,嗔怪著白了他一眼:“我要找的是星星,你是人,不一樣。”

        其實我想說的是,西里斯,你亦如星辰閃耀。

        星辰早已習慣自己的光芒,而它的閃耀卻照亮了許多虔誠的仰視者。

        “就算是星星,有一天也會落下來。”他突然說著,“因為你而落下來。”

        我的臉紅得更厲害了。他這是什么意思?謎語大師?

        但不得不承認,在把握氣氛和斟酌語言方面,他的一些小花招確實能牽動我的心。

        就像他本人一樣,有著攝人心魂的魅力。

        我嘴硬道:“你咒我被星星砸中?小心我把你推到海里去!”

        他沒說話,只是笑著搖搖頭。

        我們站在一起,沉默地望著煙火和星河交織而成的天幕。我們的頭頂是一個天然的巖洞,我們頂著巖石彼此陪伴。

        或許有一天,我們能真正地在一起,沉默而心意相通地望著煙火和星河交織而成的天幕。

        后來的后來,我才想明白,西里斯的那句話其實不僅僅有“我傾心于你”的意思,那一層更深的含義,才是一語成讖,它昭示了我的天狼星徹底地從天幕上墜下,永遠不復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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