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Chapter28歡迎回家
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看起來陰森寒冷,可實際卻溫馨極了,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三三兩兩的學生扎堆在沙發上,帷幔旁,窗簾后以及黑色展柜前,本應代表s亡與窒息的暗綠色和黑色在這里卻有一種怪誕的美,如果說有什么在這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話,那就是一朵紅色的紙玫瑰,它顫顫巍巍地飄在空中,低矮地飛行著,掠過一只只毛茸茸的腦袋,飛向黑色的雕銀花旋轉樓梯的盡頭,那里有一個窄窄的石洞,僅容兩人通過,石洞里有一種苔蘚的潮濕氣息,抬頭是游過的巨大烏賊和美人魚,低頭是濕漉漉的陡峭樓梯。拾階而上,黑色的扶手有些斑駁的掉漆,露出古銅色的金屬來,而兩側的墻壁則被藤蔓纏繞,在盡頭分叉出兩個方向,左手邊的藤蔓延伸在玻璃門上,銀色的細粉從玻璃頂紛紛落下,而打開玻璃門后,寬敞的半圓形大廳赫然出現在眼前,十幾個寢室房間整齊地排布,大落地窗外面被施了魔法,s氣沉沉的湖底景象被換成了朝氣的地中海岸風景,而窗內的各種花卉開得洋洋灑灑,顯得整個大廳馥郁而熱鬧。
紙玫瑰在空中盤旋了一圈,好不容易避開了花瓣瘋長的彼岸花和唱著“rowrowrowyourboat”的鈴蘭,來到了最右手邊的那扇門前。雕花的木門敞開著,門的四周被貼滿了女孩子們的照片,當然,被貼在最顯眼位置的自然還是女孩子們往米蘭達臉上抹蛋糕的大笑照。
紙玫瑰飛進了那間寫著“3056”的房間,而此刻我正坐在這個房間----也就是我的寢室里,背誦著高級魔咒的定義。owl考試將在下個月舉行,而巫師考試管理局的人自然也在前幾天就入駐了學校,他們在校園里巡邏張貼考試的注意事項,好像生怕有一個人不知道要考試了那樣。
玫瑰蹭了一下我的耳垂,惹得我癢癢的,然后平穩地落在了我攤開的手心中,瞬間展開成了一張信紙,還落下一顆檸檬雪寶。信的首行用漂亮的花體字寫了我的名字,我不禁勾起了唇角,將那塊糖剝開扔到嘴里,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口中蕩漾開來,心底卻是甜滋滋的。
“甜心:
如果你愿意轉身抬頭看的話,我想你會收獲一個天降的男朋友。”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以為又是什么土味情話或小惡作劇,可一只胳膊卻撐在了我的桌子上,回過頭去,西里斯正笑嘻嘻的靠在我身后的櫥子邊,黑發凌亂隨意卻優雅,見我直愣愣地盯著他,他不禁用手指骨在我的鼻子上親昵地刮了一下。
“嘿,丟神了?”
我回過神來,細眉微蹙,仍怔怔地望著他:“你是怎么進來的?”
他笑得隨意而輕松,攤開手道:“只要我想去,哪里我都能去得了,甚至包括波吉亞莊園。”
我不信,于是嗔怪地推了一下他:“速速如實招來。”
他這才聳聳肩,將一件透明卻泛著銀光的外套舉了起來。
“好啦,是這個,”他眨眨眼,眼眸中閃著星辰一樣的璀璨光芒,“快披上,照照鏡子,我花了好大功夫才把它從叉子手里拿過來。”
我好奇地披上這件看起來和平常的雨衣毫無差別的外套,望向鏡子中,然后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被外套覆蓋住的部分在鏡中全然消失,只留一個突兀的腦袋和驚訝不已的表情,我看起來滑稽極了,而一旁的西里斯則吃吃地笑了起來。
望著自己這副模樣,我也憋不住笑意,和他一起放聲大笑。
“這是個什么東西?”我邊笑邊問,“我看起來就像消失了一樣!”
西里斯搭在我那“不存在”的肩上,溫柔地低語道:“隱身衣,這可是個好東西,披著它我們就可以隱身,然后想去哪就去哪了。”
我的腦海里忍不住浮現了“伯爵旅拍,想去哪拍就去哪拍”的魔性廣告語,于是又大笑了起來。
“笑什么?雖然只剩一個腦袋確實很好笑,”他摸摸我的頭,“不過讓你得知了隱身衣的好處,我可是要收取‘利息’的。”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嚷道:“什么嘛,你又沒說要送給我。”
西里斯失笑道:“噢甜心,我的意思是,今晚我們可以用這個好東西來一場浪漫的約會。”
我瞬間來了興致,用亮晶晶的雙眼盯著他:“那我們去哪?”
“十點半我會在老地方等你,甜心,”他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現在,我們該去給那群老古董交那些愚蠢的‘初步職業意向表’了。”
我猛然拍了一下頭,然后匆忙地拿起那張被我改得亂七八糟的表。
由于這張表要求多、用處少,于是所有人幾乎都在亂寫。昨晚我親眼看到米蘭達寫下“成為在家享樂的沙菲克夫人”,也目睹約翰森寫下“入贅麥克爾森家族”,這導致調查部員路易吉女士在看到這些奇怪的意向表時,只能不堪地露出苦笑。
而當她翻到我的意向表時,那張洋溢著假笑的臉瞬間變得扭曲。仿佛再也無法露出苦楚的笑容了。
“卡莉娜·波吉亞小姐,我很想問一下,為什么你會想去做‘給藕扎孔’、‘在食品廠織方便面’、‘蹲到自動售貨機后給人遞飲料’和‘給火龍果鑲籽’這種工作?”
幾乎所有的五年級學生都在拼命忍笑,而我則露出了一幅認真的表情:“一些看起來沒用的東西,卻能在我們的人生中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難道不是嗎,教授?”
她一頭霧水:“什么?”
“比如‘初步職業意向表’,看起來多沒用啊,但它卻代表了大家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向往以及嫁入豪門或傍上富婆的愿望。說不定幾年后的我們,一定會感謝當初堅持‘少走彎路直接暴富’的自己。”我斬釘截鐵地說,把路易吉女士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她只好“客氣”地警告我好自為之。
出乎我所料的是,我沒想到會有人把我那句話當真。
晚餐的餐桌上,我正大快朵頤地品嘗著香噴噴的烤土豆,一個斯萊特林的學弟突然站到了我身邊。
“學姐,我也想少走彎路直接暴富,我條件不錯,潔身自好,請問我可以有幸入贅波吉亞家族嗎?”他害羞而忸怩得站在那里,雙手緊握,在原地晃來晃去。
我和米蘭達都驚得不知所措。
孩子,封建時代已經過去多少年了……
“年輕人,腦子不用的話可以捐給巨烏賊,”我痛心疾首道,“宇宙的盡頭是考編,進魔法部它不香嗎?而且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不能覬覦有夫之婦啊。”
周圍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個奇怪的學弟身上,學弟撓撓頭,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其實你不用給我名分的,學姐,我只想少走彎路。”
孺子不可教也。我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抽出魔杖,打算給他一個閉嘴魔咒,一只溫暖的大手卻突然落在了我的肩頭,將我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西里斯眼中泛著寒光,聲音中是不容置喙的威嚴:“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叫卡莉娜·布萊克了,你怎么入贅?”
我也在西里斯的臉頰落下一個吻:“沒錯,我們恩愛著呢。”
雖然話是這樣說,我的心跳還是按捺不住地加快了些許,臉上的溫熱也讓我感有了一種飄飄然的感覺。他身上還是熟悉的味道,他的擁抱還是這樣令我留戀和心安。環顧四周,米蘭達一臉壞笑地和約翰森竊竊私語,索菲則拍著手點頭,隔壁的格蘭芬多長桌上,掠奪者又在起哄地喊著“噢!卡莉娜·布萊克”,莉莉也眨著眼朝我投來曖昧的眼神。
我的目光落在斯萊特林餐桌上的一隅,雷古勒斯沉靜地坐在那里,優雅地用餐刀切著牛排,他此刻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意味深長地盯著我們。
我急忙低下頭去。
巡夜結束后,我懷著激動與期待的心情來到了“老地方”,也就是那個天使雕像后面的樓梯。雖然我和西里斯經常在校園里逛來逛去,他會牽著我的手,將落在我發絲上的細小絨毛彈掉,他就像一個發光體,或閃耀的太陽神阿波羅,走到哪里都會吸引人群的注意,而這份“殊榮”現在也落到了伴在他身邊的我的頭上;可這還是我們第一次正式的“約會”,莉莉和我說過,波特總會在約會前正式地邀請她,每一次都充滿儀式感,而不是像我和西里斯那樣“說走就走”。
天使雕像后面的盾牌邊發出陣陣的“吱嘎吱嘎”聲,似乎有什么東西撞在了那上面。我循著聲音望去,原本放置石劍的位置居然開出了一叢黑玫瑰。我喜出望外地要去摘下它們,頭頂卻落下了一層薄薄的輕紗。
西里斯長長的頭發垂下來,眉目含笑,在我們的目光碰撞到一起的時候,他吻了吻我的臉,然后從身后拿出一小束黑玫瑰。
“四月將會是好月,甜心。”
我紅著臉接過那束玫瑰,柔聲道:“接下來都會是好月,西里斯。”
他將頭上那層薄紗,也就是隱身衣,調整了一下位置,以讓我們兩個并肩而行的時候還能被罩在里面,然后神秘兮兮地湊近了我的耳朵,問道:“想去城堡最高的地方看看嗎?”
我皺了皺眉:“最高的地方不是格蘭芬多塔樓嗎?”
西里斯淺淺一笑,慢慢地搖著頭。
“我的意思是,我們去飛一圈,然后到塔樓頂上看看,”他攬著我柔軟的腰肢說道,“那里有個小雜物間,我們可以在那看一晚上的星星。”
聽到“飛一圈”,我心里忍不住開始發怵。由于有輕微的恐高癥,來到霍格沃茨后,我就沒有再碰過一次飛天掃帚,那只德國廠家生產的定制掃帚就一直被鎖在斯萊特林學生掃帚間的一個角落里,任憑灰塵封印住它漂亮的黑色與銀色花邊。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西里斯就牽著我的手,來到了大走廊中。
“嘿!走這里的話,費爾奇會發現我們的!”發現自己置身費爾奇常常路過的走廊時,我沒時間和他解釋我的恐高,立馬揪住了他的衣角。
西里斯不禁失笑,摸了摸我的頭:“噢甜心,現在就算我們跑到他面前跳踢踏舞,他都不會看到我們的。”
我這才想起來我們被蓋在了隱身衣之下。
梅林的!可惡的恐高!
不得不說隱身衣簡直酷斃了,我們在走到一半的時候,看到了費爾奇正在試圖抓住他那只上躥下跳的貓,他罵罵咧咧地在移動的樓梯上跑來跑去,手里還攥著一塊臟兮兮的抹布。
西里斯朝他扮了個鬼臉,然后憋著笑看他手忙腳亂的樣子。
我不禁笑出聲來。
“誰?誰在那?”費爾奇立馬警覺地瞪起他那雙充血的金魚眼,四處張望道。
我忿忿地聳聳肩,急忙閉上了嘴。
西里斯則溫柔地握了握我的手,繼續帶我往掃帚間的方向走去。格蘭芬多的魁地奇隊掃帚間在塔樓的一隅小房間里,他不知道從哪搞來了鑰匙,很順利地就將他那把目前最快的“光輪1000”拎了出來,然后帶我來到了一扇高大的窗戶邊。
西里斯收起隱形衣,跳上窗臺打開窗戶,率先騎在掃帚上,調整好方向和高度后,他一只手握住掃帚柄,另一只手則朝我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請吧,我的小姐。”
他的袍子尾隨風飄起,黑發在風中凌亂,卻有一種不羈的美感。
我望著窗外黑壓壓的一片,忍不住蹙起眉頭,有些難堪。這讓我想起我在德姆斯特朗考飛行課的前一天晚上,在那片深不見底的黑海上練習飛行時窘迫而緊張的模樣,當時的我緊緊地抓著掃帚,僵硬地抬著脖子望向前方,甚至都不敢向下看一眼。
“你……你確定嗎?”我猶猶豫豫地問著,沒有伸出手去。
西里斯似乎看出了我內心的怯懦和擔憂,他從窗戶里爬進來,雙手捧住我的臉,給了我一個真正的吻。
“相信我,卡莉娜,”他柔聲安慰我,捋了捋我耳邊的碎發,“我一定會抱住你的,我們肯定不會摔下去。”
“可是萬一呢?這個高度,我們會摔死的。”一個吻打消了我心中大部分的疑慮,但還是無法消除我內心的恐懼和不安。
西里斯嘆了口氣,干脆直接趴在我耳邊低語:“就算摔下去,我也會墊在下面……如果你實在害怕的話,我們就回去。”
望著他溫柔卻有些失落的神色,我不想讓他失望,于是下定決心,也爬到了窗臺上,抓住他的手打算跨到掃帚上,不料高塔上的晚風格外囂張,它狂躁地吹起我的發絲,甚至要將我掀翻回窗內去。西里斯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我,掃帚也瞬間失去了平衡,在狂風中東東倒西歪地劇烈搖晃了好幾下。
我的手心和背后都沁上一層冷汗,卻摒著呼吸不敢動彈,生怕自己的活動揮讓掃帚偏離得更厲害。西里斯則一只手環著我的腰,另一只手迅速調整了掃帚的方向,讓它順著風向保持住了平衡和穩定。
“害怕的話就回頭親親我,我們就降落。”
熟悉的氣息噴在我的耳畔,夜晚的狂風溫熱的觸感與帶著草籽香氣的晚風如柔軟的東方絲綢一樣環繞著我,催著我的心跳加速,內心慌亂。
我乖順地點點頭,在呼嘯的風聲中我隱約聽到西里斯的輕笑聲,他把我摟得更緊了。不知是因為他在身后,還是我們飛得很慢,我僵硬的身體逐漸變得放松起來,對于雙腳離開地面的恐懼也不再那么無孔不入地侵蝕我的思想了。隔著他薄薄的襯衫和我的單薄連衣裙,我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體溫和心跳,抬眼是星簾低垂和月色皎潔,低頭則是在黛色的天幕下隱約不清的青山輪廓和聳立松柏,身邊縈繞著西里斯的氣息,仿佛在這一瞬間,我們的骨血相融,共享呼吸,用同一雙眼睛望著起伏的山脈,郁郁蔥蔥的叢林以及遼闊而平靜的湖面。
有他的地方,才叫風景。有了西里斯的卡莉娜是勇敢的卡莉娜,而沒有西里斯的卡莉娜或許只會是個不敢面對和改變的懦弱者。
“聽說他們最近在采訪你,”西里斯開口說道,聲音中卻有不小的醋意,“那些校園社團的記者們,都想要一睹決斗俱樂部‘十連勝女王’的真容。”
我咯咯地笑了起來。
“拜托,我只是簡單教訓了一些人而已,再說這可都是光明正大的決斗。”我仰起臉來說。
西里斯亦含笑著打趣說:“比我們當時的‘決斗’還光明正大?”
和他打架的回憶不禁被勾起,我不由得感嘆道:“唉,果然生活就像一盒比比多味豆,當時的我怎能想到,我們會從不打不相識到在一起呢。”
他則壞笑著說:“那我可真幸運,甜心,畢竟想要和你決斗的人可是都排到了法國……”
!!!
我急忙慌亂地否認:“不是的!你別看他們亂寫啊!”
掃帚歪歪斜斜地晃了幾下后,我們到達了目的地。平整而狹小的的平臺被一半玻璃包起來,另一半則暴露在空氣中,大理石的花磚上面畫著奇怪的煉金術符號和小行星軌跡,燙金星座的圖案深深地凹陷下去。西里斯從口袋中抽出魔杖,在一扇緊閉的木門前劃了一個十字,木門“咔噠”一聲被打開,奶油色的燈光瞬間照亮了這個狹小的空間。
他紳士地幫我打開門,站在門側笑著邀請我:“歡迎來到我的秘密小屋,以后就是我們的秘密小屋——”
我勾起一抹璨笑,踏入了這個頂部為半圓形的小小房間。雖然叫雜物間,可這里的裝扮卻溫馨極了,奶黃色的燈光下最先映入眼簾的是綠色絲綢沙發和木質茶幾,毛絨地毯上畫著一顆高大的毛櫸樹,上面的每一顆果實處都被擺上了我愛吃的各種零食:檸檬雪寶、蜂蜜薯片、中國小麻花、蝴蝶酥、珍妮曲奇、甘草魔杖和巧克力蛙。墻邊低矮的壁爐里,銀色的小蝴蝶飛舞在其中,角落里郁郁蔥蔥的綠植和花卉旺盛地生長著,空氣里彌散著淡淡的檸檬香氣和令人心安的檀香。
而其中最顯眼的,則屬壁爐上方的掛毯上那一行暗銀色的、浮動著的字:
sirius&karina
我正看地出神,西里斯突然將一束棒棒糖做成的捧花遞到我面前,用輕快上揚的語調笑著說:“歡迎回家!”
我喜出望外地看著他,明眸璀璨,眉眼含笑。我有些不敢相信剛才的那句話,畢竟已經很久沒有人對我說“歡迎回家”這句簡單而溫馨的話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又轉過身去將一整塊圓形的巧克力慕斯蛋糕托了起來,上面用奶油寫著:
welebackhome
我的眼眶有些濕潤,眼前漸漸升起的霧氣朦朧了我的視野,不知不覺間,我竟激動地落下淚來。
“誒誒,你怎么哭了,”西里斯沒料到我會有這么大的反應,于是只好放下蛋糕,手忙腳亂地抱抱我,“是不喜歡嗎?”
月光透過窗子,淺淺地落在他的發梢,眉梢和肩頭,他欣長的身影投在木質的地面上,窗外,夜鶯的歌聲婉轉而飄渺,幾朵白色的桔梗花調皮地探進頭來,又害羞地躲藏到了窗子后面。
最好的朋友在身邊,最愛的人在眼前。
我吸了吸鼻子,腦海中浮現出這樣一句電視劇臺詞來。霍格沃茨是我的家,這里有我最好的朋友,而我的愛人此刻亦與我一起站在我們共同的小屋中,也就是這個可以讓我那顆克服恐懼的心最終降落的地方。
而這,不就是我夢寐以求的生活嗎?
我噙著淚水搖頭,輕輕淺淺道:“我很喜歡,西里斯,謝謝你。”
西里斯輕松地切開蛋糕,然后打了一個響指,禮炮和彩紙瞬間從頭頂的鈴蘭花中彈出,我愕然地盯著眼前的一切,目光最終落在了他身上。
“以后我會給你一個更好的家的。”他眨著眼說。
我彎著眉和眼,反問道:“好到什么程度呢?”
他狡黠一笑,吻了吻我的臉頰:“睜開眼就會看到我的那種好,畢竟……你過幾年之后就會叫做卡莉娜·布萊克了。”
我嗔怪著從他的懷抱下鉆出來,然后和他在房間里跑來跑去,最終,他大笑著躺在沙發上,而我則從沙發后面探出頭來,出其不意地從他身后抱住了他。
“你還欠我一個正式的儀式!我可不能就這樣把自己的名字交給你!”
可我卻想把我的一切都交給你,西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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