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夢里有變態(tài)
唇齒交纏,許念初幾乎無法克制地泄出幾聲短促的呻吟。
受不住地想往后退,舌尖卻被陸景琛緊追不舍地纏上來。
不知吻了多久,才難舍難分地離開。
兩人離得極近,許念初睜著眼睛與他對視,陸景琛突然笑了一下,高挺的鼻尖惡作劇似地蹭過許念初的鼻梁。
笑著說:“跟小貓似的,還發(fā)出聲音。”
幾乎是立刻,許念初與他拉開了距離。
她聽到了自己的心跳如鼓,“咚咚咚”地敲擊著天靈蓋。
她轉(zhuǎn)身不敢去看男人臉上的笑意,而陸景琛也只當(dāng)她是害羞了,沒有在意。
許念初望著窗外的風(fēng)景,竭力克制自己集中注意力,可腦海里還是不由自主地出現(xiàn)了陸景琛望向她時滿溢深情的桃花眼,和那句寵溺的,“像小貓似的發(fā)出聲音”。
像個勾人的妖精,許念初只有不斷地念著“阿尼陀佛”,才能逼自己抽離出來。
他對所有人都是這樣的,你不是沒看過他面對顧寧時的溫柔神色,區(qū)區(qū)幾句話就能讓你淪陷。
許念初,你賤不賤哪。
心底的小人咆哮著沖她怒吼,許念初發(fā)熱的頭腦冷靜下來,以后還有更多更多這樣的時刻。
自己根本就不是獨一無二的。
陸景琛一手撐在窗臺上,閑適地側(cè)身靠著椅背,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許念初遲遲不愿轉(zhuǎn)過來的背影。
覺得有趣,嘴唇仍是濕潤,明晃晃地告訴眾人自己剛剛做了什么。
陸景琛盯著許念初柔軟的發(fā)絲,想到了當(dāng)初和她結(jié)婚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兩人在床上如此合拍。
只是之前這人老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放不開,生怕得罪自己似的,如今真面目敗露后,倒也不裝了。
陸景琛突然無比慶幸將人拐到星海市出差。
那原本只是一時興起。
“過來。”
陸景琛沒等身旁人動作,長臂一撈,把人緊緊地箍在懷里。
“別害羞。”
他朝女人耳垂邊輕輕吹了口氣,眼睜睜地看著她的耳朵瞬間燒起來。
約莫又開了十分鐘,司機停下來,訓(xùn)練有素地告知陸景琛,“陸總,機場到了。”
許念初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全身都僵硬了。
李明早已從身后的車里下來,守在一旁。
陸景琛隨即戴上墨鏡,隨手拿起放在車上的外套,動作迅速地將許念初整個人套在衣服里,隨后把帽子往下一拉,女人的小臉徹底遮蓋在寬大的帽檐下。
“不想明天上頭條就老實穿上。”
陸景琛說完,長腿一邁,下了車。
許念初緊隨其后,沒有跟他走在一起,慢騰騰地挪到了和李明的同一戰(zhàn)線上。
走的是VIP通道,由于距離登機時間不太久,幾乎是人剛在候機廳休息室的沙發(fā)上坐穩(wěn),就看到有工作人員走來,通知他們可以登機了。
許念初起初并沒注意,后來越走越覺得奇怪,怎么一共就這幾個人走向登機口。
于是好奇地問李明,“李特助,這輛飛機上的人很少嗎?怎么就我們幾個人?”
李明奇怪地看著她,“陸總出行乘坐的從來都是私人飛機,當(dāng)然只有我們幾個人了。”
許念初被他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震住了,心想自己還是不夠了解有錢人的奢靡程度。
只是她對乘坐私人飛機有陰影,至今無法忘記自己當(dāng)初是懷著怎樣絕望的心情乘上那座私人飛機的。
念及她死去的孩子,許念初的心瞬間沉重起來。
有些痛,只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愈來愈深。
許念初來到登機口,仔細辨認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當(dāng)初脅迫自己的那輛飛機,心稍稍安定些許,她不想噩夢重現(xiàn)。
進了飛機,空姐和機長訓(xùn)練有素地圍過來,準確地來說是圍在陸景琛身邊。
許念初心情不算美麗,自顧自地找個位置坐下了。
過了沒多久,其他人也三三兩兩地找個位置坐好。
許念初正好待在最后排的角落,沒有人與她并排。
看了眼最前面的休息室,發(fā)現(xiàn)陸景琛應(yīng)該是自己進去了。
她問過李明,大約要飛六個半小時。
許念初發(fā)現(xiàn)每個座位上都貼心地放置了一個毛毯,于是她將毛毯抽出來,虛虛地蓋在肚子上。
飛機已經(jīng)起飛,巨大的轟鳴聲哪怕隔著隔音倉也仍能被聽到。
許念初覺得這聲音催眠得很,加上想到了死去的孩子,心中總隱隱地泛著些酸痛。
“睡過去吧。”許念初在心里跟自己說,“睡過去就不痛了。”
于是沒過多久,她就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只是沒想到,才睡了沒多久,就做了個噩夢。
在夢里,有人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但許念初困極了,不以為意,嘟囔了幾聲,繼續(xù)睡過去。
可來人不解風(fēng)情,鍥而不舍地要將她喚醒,許念初頓時惱了,睜開眼,剛想發(fā)火。
看到來人,頓時沒了火氣。
一直騷擾她睡覺的人正是陸景琛,許念初看著一張一合的嘴巴,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于是只好起身,湊近些聽。
“跟我去休息室。”
許念初終于聽到陸景琛在說什么了,本想拒絕,看到他的表情后又不敢了。
于是唯唯諾諾地跟著人進了休息室。
幾乎是第一時間,許念初就撲上了那張大床,頭一陷入柔軟的枕頭里,又立即沉沉睡去。
只是這覺遠沒有剛才在椅子上的安穩(wěn),總有雙不安分的大手扣在自己身上,像個泥鰍似的,滑來滑去,實在擾人睡眠。
可許念初實在是太困了,也沒多計較,沒有抵抗流氓的變態(tài)行徑,徹底熟睡。
而此刻的陸景琛目光沉沉地看著睡得像小貓一樣安穩(wěn)的許念初,無端地多了些困意,停止了不安分的手。
從背后抱著來人,合上眼睛,竟也睡過去了。
變態(tài)終于走了。
許念初睡得更香了。
不知過了多久,許念初手腳一搐,沒來由地驚醒了,盯著前方看了好一會,才驚覺自己怎么在床上。
感覺有東西壓著自己,視線緩緩下移,是一雙男人的手,許念初嚇得更狠了。
“動什么?”
陸景琛的聲音自身后傳來,緊貼著的胸腔幾乎共振了。
許念初不敢再動。
原來那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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