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凌謹言看著凌千夜，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凌千夜點了點頭，“是啊，都過去了。”

        的確。

        人都是應該活在當下的。

        而不是一直回想過去，被往事牽絆。

        “你現在有顧沫陪在身邊，整個凌氏集團的勢力，都在你的手里，這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凌謹言淡淡的說著。

        他的思緒，好像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凌千夜似乎并沒有任何開心的樣子。

        這種生活，并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他想要期待的。

        他想要的，是自由。

        “如果可以，我想把整個凌氏集團交到你的手里。”

        眼前這些讓別人羨慕的東西，是凌老先生強加在他的身上的。

        凌千夜也清楚，也是他必須需要承擔的事情。

        凌謹言并沒有打算接手公司的意思，“不用了，我想，爺爺的決定，是沒有錯的。”

        經歷過這么多的事情，經歷過這么多年的思考。

        他也想的很清楚。

        凌千夜的確比他更適合管理公司。

        “對了，顧沫上次和我說起過，顧溪想要做個藝人，去娛樂圈發展。”

        聽到顧溪這個名字，凌謹言的臉上，并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

        “是嗎？那她要來凌氏集團嗎？”

        凌謹言也知道，凌氏集團旗下，有娛樂公司。

        “我已經讓小六和她溝通簽約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最后，在凌千夜的堅持下，凌謹言還是將總監辦公室的鑰匙拿走了。

        顧沫在辦公室的門口，看到凌謹言離開。

        她瞪了凌謹言一眼。

        凌謹言同樣也感受到了顧沫的目光。

        “顧沫，你代替我，和顧溪說句對不起吧。”

        顧沫沒有想到，凌謹言會用商量的語氣，和她說話。

        在印象中，凌謹言一直是個高高在上的人。

        她眨了眨眼睛，“你以后不要打擾她的生活，就是最大的抱歉了。”

        凌謹言微微一怔，他想了想，“我盡力。”

        說完，他就消失在了顧沫的視線里。

        顧沫半晌才緩過神來，她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凌千夜剛剛放下電話。

        “小夜夜，今天洛氏集團的變動，你看到了嗎？”

        凌千夜點了點頭，他剛剛已經接到了手下的電話。

        “看到了。”

        顧沫難免有些感嘆，“小夜夜，在商場里，是不是都是這么可怕？”

        凌千夜抬起頭，目光落在顧沫嬌小的身上，“為什么忽然這么說？”

        顧沫想了一下，回答，“如果是我，恐怕都活不過明天。”

        凌千夜輕笑一聲，“那就不要涉足這個圈子。”

        的確，商場就像是一個大型的染缸。

        沒有人能從這里全身而退。

        “不行！”

        顧沫的情緒有一點起伏。

        “我要幫著小夜夜，我可以的。”

        她認真執著的樣子，扯動了凌千夜心底里的那根線。

        他打量了一下顧沫。

        她就像是想要保護自己重要東西的樣子。

        “顧沫，我不需要你的保護，”

        顧沫有些失望的微微低下了頭，但是，她卻沒有向著凌千夜妥協。

        “我知道，一直都是你保護我，但是，我想要為你做點事情。”

        顧沫不想要做一只時刻被人保護的金絲雀。

        凌千夜明白她的意思，“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有自己喜歡的領地，你有喜歡的職業，我們是兩個獨立的個體。”

        顧沫看著凌千夜。

        她思考了片刻。

        “好，我知道了。”

        說完，她有些失落的離開了辦公室。

        凌千夜看得出來，她有些傷心，還是沒有開口叫住她。

        她需要一些時間，來調整自己的心情。

        他并沒有多想。

        剛剛洛云深，已經給他打過電話，委托他辦了一些事情。

        顧沫從總裁辦公室里，離開的時候，并沒有聽到身后有任何的聲音。

        這就是凌千夜的態度。

        她站在門口，再次思考了片刻，看著眼前緊閉的房門。

        隨后，她離開了凌氏集團。

        凌千夜聽到了半天沒有任何聲音，他叫來了小六。

        “凌總。”

        “派人跟著顧沫，保護好她的安全。”

        “是。”

        小六說完，就離開了辦公室。

        他最近感覺，凌千夜對于顧沫的態度，緩和了很多。

        可能是兩個人已經訂婚的原因吧。

        顧沫從凌氏集團離開以后，仔細思考了一下，她還是來找顧溪。

        顧溪穿了一身鮮艷的紅色裙子，臉上，是濃烈的妝容。

        看到顧沫在這個時間來找她，有些驚訝。

        “姐姐，你怎么來了？今天沒有陪凌千夜嗎？”

        顧沫搖了搖頭。癱坐在沙發里，沒有說話。

        顧溪很機警的察覺到了她情緒中的失落，“怎么了？和凌千夜吵架了嗎？”

        顧沫再次搖了搖頭，“也不是吵架了。”

        “那是怎么了？”

        顧沫將今天的事情，大概和顧溪說了一遍。

        顧溪看著她，“凌千夜說的沒錯，你確實性格學會做自己。你從來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替身。

        顧沫以前，確實想要成為喻之初那樣的人。

        因為，凌千夜喜歡。

        她忘記了，她和喻之初，完全是兩種性格。

        一個人，不可能完完全全成為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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