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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誰知道傅勝猛地一摔茶盞,怒吼道:“我怎么知道怎么辦?”

        傅夫人被他吼得一怔,可是卻不敢言。

        傅勝沉了視線,珉武王究竟在打什么注意,他究竟是太子的人還是九皇子的人?他究竟想干什么?

        他知道太子要殺洛無塵,但是卻沒想想到那些殺手居然這么沒有眼力見兒,竟然當(dāng)著皇帝的面動手。

        傅勝抿緊了唇,一張老臉上生出了濃濃的懼怕,他跟太子來往密切,皇帝斷然不會留他一命。

        他狠了狠心,看向自家夫人,“收拾細(xì)軟,趁著沒人發(fā)現(xiàn),我們跑。”

        “跑?”傅夫人震驚地看著他,“那煙兒怎么辦?”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是太子妃!”

        傅夫人不可置信地看著傅勝,沉默很久后,只好回房收拾東西。

        而昭萊宮里,哭聲一片。

        傅煙看著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皇城禁衛(wèi),冷著臉要給他們戴上鐐銬,死也不從。

        太子就死氣沉沉地看著傅煙哭得梨花帶雨,從前,他覺得傅煙尚且還能看,而今卻半分不愿跟他走,他出事,就連傅勝也沒多言半分。

        他們不是都?xì)w順了他嗎?為何今日半個給他求情的人都沒有。

        太子這一刻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的單純,他心里將洛無塵、珉武王、皇帝……那一個個名字,被他在心里翻來覆去的碾磨成渣,恨不得將其抽筋扒骨。

        他的盛世皇位,永世千秋,就因為這一次沒得手的刺殺,盡數(shù)毀于一旦。

        “殿下,請吧!”

        宋澈穿著囚服,傅煙硬被套上了囚服,一直都在哭,在罵宋澈。

        現(xiàn)在宋澈已經(jīng)沒了太子之位,還成了階下囚,傅煙半分情面都不給他,傅煙罵得狠了,宋澈直接提刀一刀將傅煙劈去,當(dāng)場血染昭萊宮。

        太子冷冷地將刀往地上一扔,冷冷開口:“走吧!”

        押送的人面面相覷,未言,將宋澈從宮中一直押送到城門,路上百姓圍觀,小小的議論聲傳入他的耳中。

        從前他不曾看到、聽到的,在今日悉數(shù)聽了個遍。

        “太子無才亦無德……”

        “竟然還敢刺殺皇上……”

        “不忠不孝不義之人……”

        宋澈聽得心如刀割,倘若他能學(xué)到皇帝的半分殘忍與心狠,是不是就不會落得如今這般田地。

        澹臺漭坐在茶肆二樓靠窗的位置,看著樓下的官兵,他以為宋澈會死,沒想到皇帝居然還給他留了一命。

        印少明坐在他對面,看著宋澈戴著枷鎖,嘖嘖了兩聲,道:“怎么都沒想到,太子居然會是這種下場。”

        他的語氣聽起來還挺遺憾的,澹臺漭帶上了他準(zhǔn)備送人的那只鳥,此時拿了根羽毛逗弄,活像一個二世祖,問印少明:“你設(shè)想過什么下場。”

        印少明笑得陰陽怪氣,“我能想到什么下場,畢竟皇上從前可不這么仁慈。”

        澹臺漭想了一下,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澹臺漭偏頭看著樓下“盛景”,拿著羽毛的手撐著自己下巴,嘴角的笑深了些許,就是不知道那位扶搖直上的國師兼丞相大人,會不會留太子一命了。

        那洛無塵,澹臺漭是絕對不信他只是單純來進(jìn)京給皇帝治病的。治病的話,國師一職足以,可他卻又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坐上了丞相一職。

        可是洛無塵,又究竟是有什么目的呢?澹臺漭想不透。

        “你說,太子被廢還逐出京都了,那太子之位不就空下來了,有沒有可能,九皇子……”印少明朝澹臺漭笑得諂媚。

        “我怎么知道。”澹臺漭逗著鳥,那鳥嘰嘰喳喳想咬澹臺漭的手指,澹臺漭就彈它,“我又不在朝中做事。”

        印少明嘲笑道:“對,我忘了,你爹什么都不給你說,甚至還搶你軍功,”說完他又嘖嘖,“要是我爹這樣搶我功勞,我非提刀砍了他不可。”

        澹臺漭別了他一眼,那一眼里帶著他特有的張狂恣意,笑道:“那以后你爹要是搶你功勞了,我給你遞刀。”

        兩人在樓上哈哈大笑,樓下的宋澈別了樓上一眼,看到兩人笑得開懷,手死死攥緊了銬枷。

        澹臺漭朝他挑釁一笑,把羽毛放在嘴邊吹了一下,那羽毛就順著風(fēng)飄下了窗,那雙略微深邃的眼中,看向宋澈的視線是濃濃的藐視。

        宮中。

        洛無塵斜倚在榻上看書,青黛就乖乖把內(nèi)殿收拾了一遍,此時正在換香。

        洛無塵被他無聊又不敢動來動去的身形擾得眼花,放下書看著青黛,打趣道:“你再繼續(xù)打掃下去,桌椅都要被你擦禿皮了。”

        青黛就轉(zhuǎn)身可憐巴巴地看著洛無塵,那眼神是說不出的委屈又無力。

        洛無塵嘆息一聲,他知道青黛在自責(zé),不由朝他招了招手,“你別這樣,看得我怪難受的。”

        “我也很難受。”青黛的視線落在他的左肩上,他們公子很少受傷的,更沒這樣傷過,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

        青黛蹲在洛無塵的榻邊,像只求安慰的貓似的把腦袋搭在床邊,滿目委屈。

        “行了行了,困了沒?困了上來睡會兒?”洛無塵示意他上床。

        “我不。”青黛搖頭,“蓼實看見又該說我了。”

        洛無塵就笑笑,也就由著他去了。

        洛無塵繼續(xù)看書,看了一會兒之后,青黛忽然問:“公子,你這傷多久會才好啊。”

        “看情況。”洛無塵把書翻了一頁。

        聽到這話青黛就不樂意了,“公子,我希望你能早點好。”

        可是好不好這個,他們公子自然不會讓自己傷得毫無價值,只是不知道他們公子會怎么利用這份價值了。

        洛無塵的手微微一頓,看向青黛,道:“我有分寸的。”

        洛無塵以為青黛會像從前那樣,就在他面前守著,可是青黛好像猶豫了很久,最后道:“公子,你能把我當(dāng)蓼實那樣用的,我不會壞事,你怎么說,我怎么做,絕不多言。”

        “我知道。”青黛一直是這樣的。

        可他如果當(dāng)真這樣做了,不管他是想守護(hù)的青黛這一份純真,還是蓼實想守護(hù)的這一份純真,都會消失了。

        這是他跟蓼實都不想看到的。

        “我有數(shù)。”

        青黛就沉默了下去,洛無塵觀著他失落的表情,調(diào)笑道:“現(xiàn)在用不著你,蓼實一直在做,你別讓他太辛苦就好了。”

        “他有什么辛苦的,還不是你指哪兒他打哪兒?”青黛說得頗為不服氣,最后道:“你要讓我去,我也能做的跟他一樣好。”

        洛無塵就無聲的笑,見青黛現(xiàn)在跟以往說話沒什么差別了,他彈了一下青黛的腦門兒,“不生氣了?”

        “下次你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我就不生氣了。”說到這個青黛還是生氣的,但是他又改變不了洛無塵的想法。

        “抱歉,下次不會了。”洛無塵很真心實意的道歉,笑道:“畢竟我還是很惜命的。”

        青黛癟嘴。

        整個上午,青黛都這樣陪著洛無塵。

        蓼實一直在忙,太醫(yī)院那邊蓼實放出了話,也知會了方秋嘆。

        蓼實對方秋嘆說,他未來可能會任太醫(yī)院院使一職時是滿口的不敢當(dāng),蓼實卻沒給他再多言的機(jī)會。

        午膳時,蓼實回來。

        “如何?”洛無塵喝著青黛喂的湯,輕聲問。

        “方秋嘆到底年幼,難當(dāng)大任,公子當(dāng)真準(zhǔn)備提拔他為太醫(yī)院院使?”

        “如果我不下手,院使一職怕是就要落到林冬引身上了。”

        林冬引雖然存在感頗低,可再低也是太醫(yī),論資歷絕對比方秋嘆好,而他又是澹臺卓的人……

        蓼實聽明白了,澹臺卓是敵是友難分,而林冬引又不是查漆升那等給點好處就能為你辦事的人。

        林冬引若是任了太醫(yī)院院使,洛無塵以后不論是拿藥還是什么,都沒現(xiàn)在這么方便了。

        三人正說著,殿外忽然傳來“皇上駕到”的高唱聲。

        洛無塵立即命青黛將他扶起來,準(zhǔn)備迎駕。

        可還沒穿好衣裳,皇帝就急急進(jìn)來了,從前于言的位置已經(jīng)換了個臉生的太監(jiān)。

        皇帝將洛無塵扶起來,“你受了傷,虛禮就免了罷。”

        “多謝皇上。”洛無塵當(dāng)真就不行禮了。

        “朕聽林太醫(yī)說了,你的傷勢看起來嚴(yán)重,實際上好好調(diào)養(yǎng)就好,假以時日,也當(dāng)跟從前無二。”

        “微臣知曉。”洛無塵依舊疏離,卻也聽明白了皇帝話里的意思,既然能動,那就站起來,別再躺著了。

        洛無塵心中嗤笑,挑眼看向皇帝,就見皇帝朝周圍的人擺了擺手,青黛跟蓼實看見了,對視一眼,也退了出去。

        “無塵,朕提拔你為丞相的用意想必你也很明白。”

        “微臣明白,只是不敢擅自揣摩圣意。”

        “朕要收回兵權(quán),宰了印朗。”皇帝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陰狠。

        洛無塵不懂,凝眉不解地看著皇帝。

        皇帝道:“當(dāng)年朕稱帝時,允了印朗一個諾,那諾現(xiàn)在成了壓在朕頭頂?shù)囊粔K斬頭石!”

        洛無塵依舊不解。

        “朕允了印朗全朝大軍。”

        洛無塵這才震驚的看向皇帝。

        澹臺卓執(zhí)掌帥印,按理說,澹臺卓才是皇帝首要戒備對象,可沒想到,帥印之上,居然還有一個印朗。

        “印朗的印是獨一無二的,”皇帝憂心道:“見印者如朕親臨,那時朕信得過印朗,可現(xiàn)在……”

        “現(xiàn)在珉武王生了反心?”洛無塵試探性地問。

        “澈兒成了他的探路石。”皇帝微瞇著眼睫,隨即看向洛無塵,“愛卿,你要好好養(yǎng)傷,朕,需要你。”

        “在下明白。”洛無塵抱拳。

        從前洛無塵不理解,為什么皇帝這么信任澹臺卓,反過來防備一個已經(jīng)休家養(yǎng)人十多年的珉武王,沒想到,居然是因為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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