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撩完就跑
翌日七點,江畔月從夢中醒來,猛然發現自己被人完完整整摟著,而她正枕著一只手臂側躺在男人懷里,鼻間滿滿的都是令人著迷的木質蘭香氣息!
這親密的姿勢直接將她驚得一動不敢動!
江畔月確信自己睡相一直很好!
基本上睡著是什么樣,醒來也是什么樣!
所以一定不是她越過楚漢邊界的!
她想偷偷從男人懷里溜走,卻只是輕輕一動,沈雎洲就將她拉了上來,兩人鼻尖碰了個正著,江畔月頓時被嚇壞了!
沈雎洲沒醒,只是閉著眼揉了揉她后背,然后一手按住她后腦勺,將人按在心口,抱得更緊。
江畔月欲哭無淚,心中吶喊:沈雎洲!你給老子松開!老子不是你的抱枕!
然而不論她怎么掰,都斗不過男人的力道。
折騰了好一會兒,沈雎洲終于被弄醒了,睡眼惺忪地半睜著眸,一眼便望見一只炸了毛的小貓咪,正對著他張牙舞爪。
女孩身上香甜的氣息令他一時有些迷離,正值清晨,身體正是血脈賁張時期,當即有了不同尋常的反應。
身下小貓咪拱來拱去,鼻尖頂撞著他的脖頸,溫熱的氣息全身席卷而來,沈雎洲喉間一緊,一把將那柔軟的腰肢捉住。
“別動。”
男人聲音沙啞低沉,仿佛剛從沉睡著醒來的雄獅,將獵物緊緊箍在懷里。
江畔月也在那一剎那感受到他身體忽然滾燙起來,腦子當即炸了!
臉頰滾燙,紅至耳根!
“江畔月,你睡覺不老實!蹦腥藧喝讼雀鏍。
江畔月紅著臉仰頭抗議:“絕對不可能!”
沈雎洲輕笑:“那抱歉,估計是我把你當我家抱枕了!
江畔月不信:“你個大男人還喜歡抱枕?”
沈雎洲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小姑娘,眸色一暗:“你一定要這樣,和我討論這個問題?”
江畔月羞憤欲絕,再次掙扎:“那你松手。”
沈雎洲看了她身后一眼,右眉輕挑:“確定?”
未等江畔月反應過來,便松了搭在她腰間的手,江畔月沒了束縛想也沒想就往后翻身,卻不料背后竟是一空!
“!”
她驚呼一聲,還好沈雎洲早有準備,長臂一伸,將人直接撈了上來,壓在自己身上。
一陣天旋地轉,江畔月趴在沈雎洲身上,一臉驚慌失措地俯瞰著正好整以暇看著她的沈雎洲。
兩人四目相對,她望著沈雎洲淡薄的雙唇,□□的鼻尖,深邃的黑眸,一時有些失神。
沈雎洲眸色洶涌,喉結一滾,扶著她雙肩的手不受控制地緊了緊。
吃痛的江畔月驀然回過神,身子縮了縮,忽然就感受到了身下的異樣。
“下去。”沈雎洲眸色一變,語氣有些生冷。
江畔月嚇得一骨碌滑了下去,卻一腳踩到滿地的玩偶,一個踉蹌又撲倒在沈雎洲懷里。
但聞沈雎洲一聲悶哼,江畔月手足無措慌慌張張爬起,“對不起對不起!”
看著落荒而逃跑到洗手間的江畔月,沈雎洲長嘆一聲,起身靠在床頭,看著滿床令人遐想的凌亂,他伸手擰了擰眉。
小野貓這是打算光撩不負責?
半小時后,江畔月和沈雎洲先后從房間出來,兩人默契地什么都沒說,卻沒想到關門時,遇上隔壁一對男女也走了出來。
那男子略有些埋怨地看了沈雎洲一眼,嗤聲道:“兄弟,你半夜敲墻就有點不厚道了吧?”
聞言,原本就有些不滿的沈雎洲倏然抬眸,冷飄飄盯了男子一眼,眼底一片清淤,卻殺氣十足。
男子不禁被冷意震懾住了,當即攬著自己女朋友側身,小心翼翼離開,臨了還不忘低聲吐槽:“長得斯文敗類,帶女人來這種酒店就該曉得這里的隔音效果啊!
江畔月冷不丁聽到這句話,再次僵住了。
她已經在極力忽視昨晚和今早的事情,卻還是被人直接當場點破!
請問這是什么大型社死?
還有!
昨晚沈雎洲!半夜?敲墻?
天啦……
她睡著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此刻,江畔月只想找個縫隙把自己埋了……
沈雎洲垂眸看了羞愧不已的小姑娘一眼,懶懶道:“再低頭,就可以把脖子直接擰下來了。”
江畔月忽然十分后悔昨晚心軟,喊他上來。
有氣無力地下了樓退房,走出酒店有了第一個想法。
她想,她這輩子估計都不想再來這個鬼地方了!
去高鐵站這十五分鐘,江畔月再次發揮烏龜技能,安安靜靜吃早餐,不再出聲。
直到要進高鐵站了,沈雎洲忽然伸手揪住她后衣領,將人拖到自己跟前,轉而繞到她跟前,低頭湊了過去。
“害羞了?”
江畔月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下意識往后一退。
“沈雎洲……”
“嗯?”
或許是昨晚真沒有睡好,男人鼻音略重,十分撩人。
江畔月十指緊扣握拳,抵在眉心處,祈求道:“昨晚和今早的事情,你就當是一場夢,忘了吧!求你了!”
沈雎洲再靠近一分,眸中閃過一絲狡黠:“江畔月,如果是夢的話,是不是少了些什么?”
江畔月猛然想起在他別墅那晚做的那個羞恥的夢,當即羞憤的要死,這人怎么老是曲解她的意思呢?
她退了一步,強顏歡笑與他保持距離:“沈先生,您多想了……”
沈雎洲眼觀鼻,口觀心:“嗯,江小姐撩完就跑,還不讓人想想了?”
江畔月:“……”
行,我說不過你嘴炮,我躲總行了吧?
江畔月拉起行李箱,一副翻臉不認人的模樣:“沈先生,再見!”
轉身跑向檢票口,麻溜地滴了下身份證,頭也不回進了站,仿佛身后有豺狼追似的!
不!那是一只比豺狼還要可怕的狡猾老狐貍!
送走撩人的小野貓,沈雎洲靠在后座瞇了好一會兒,唐知行才打了車過來,。
唐知行看他一臉疲憊,不禁問道:“沈總昨晚沒睡好?”
沈雎洲掀了掀眼皮,想起昨晚撩惹又磨人的小妖精,嘴角不由自主扯了扯:“嗯,被一只小野貓纏上了!
唐知行四下看了看,似乎在尋找沈雎洲口中小野貓的蹤影。
昨晚他從《半妖》劇組聚餐回酒店,已是十一點多,打電話給自家老板時,老板卻說自己要在車里度過一晚,讓他回酒店好好休息,明天再過來。
唐知行沒看到野貓,倒是覺得這酒店四周環境一般,有野貓出入也不足為奇。
“那沈總你好好休息,到機場還能睡一個多小時。”
沈雎洲輕“嗯”一聲,隨即又睜眼:“江家那邊什么動靜?”
唐知行:“江先生如今是火燒眉毛,急需資金周轉,估摸著快要坐不住,這兩天會來親自找您吧。”
唐知行倒是沒預料錯,沈雎洲回到北市的第二天,江百川就親自登門拜訪了。
沈氏集團會客室內,江百川小心翼翼遞上最新的項目計劃書,一臉笑呵呵地盯著自家未來女婿。
雖說是未來女婿,但面對這個小輩,江百川是一點信心都沒有,一臉正襟危坐。
他們公司出的產品策劃書已經被沈氏第三次毫不留情打了下來,這次他這個岳父親自登門,也不知道沈雎洲這小子能否留點情面。
沈雎洲大致翻閱了一下方案策劃,沉默良久,將策劃書扔回辦公桌,人往后椅一靠,神色薄涼。
“江總,我記得,這是貴公司出的第四版方案了,但顯然,和前三版沒什么區別。”
江百川老臉一紅,他沒想到這個女婿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小沈啊,該改的問題,我都已經著人改進了,這個項目前景真的很不錯,江叔想到的第一家投資方就是沈氏,現在就差小沈你這筆資金,一旦啟動上市,利潤可觀呀,而且我們要加快速度,免得被人搶了先……”
沈雎洲也不再和他打啞謎,直起身,兩手相握,干脆道:“江總,你應該能想到,沈氏為什么一再退回你的方案,如果不是項目的問題,那么,唯一的問題就出現在利益分配上,貴公司是否有正確平衡利益分配問題?”
江百川一時啞口:“小沈你……”
沈雎洲語氣平靜疏離:“江總經商數十載,不會連最基本的在商言商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江百川只得搬出沈老爺子:“我拜訪過老爺子,老爺子的意思……”
沈雎洲:“江總,如今我沈雎洲才是沈氏集團的當家人,就算面對爺爺,我也還是那番話,投資方面,沈氏占比超過50,風險也比江氏大,這個四六分成,于情于理,我都沒法跟公司各部門交代!
江百川一時被堵的沒有退路,只得問道:“那小……沈總的意思?”
沈雎洲挑眉淺笑:“□□,江叔覺得可行,資金明天即可到賬。”
江百川心中頓時一片郁悶,原本以為攀上沈雎洲這個女婿,這個項目可謂輕而易舉,不料一波三折之后,還被沈雎洲狠狠宰了一頓,他還只能啞巴吃黃連。
“是是是,小沈說的對,那江叔讓人把方案再改改,回頭月月回來,我們兩家一起吃個飯怎么樣?”
江百川憋著一口老氣起身,準備與沈雎洲告別,沈雎洲卻起身淡聲道:“一起吃飯倒也不必了,有件事情,可能要提前跟江叔說下。”
江百川眼皮一跳:“什么事?”
沈雎洲指尖敲了敲桌面:“關于我和江畔月的婚約,可能不能如您所愿了!
江百川心下一急:“什么意思?”
沈雎洲冷冷一笑:“雖然婚約不再,沈某還是想跟您說一句,作為父親,偏心不要太過分,多多關注這個女兒,別把她再當做商場交易,隨便與別人訂婚!先問問她是否有喜歡的人!”
江百川一驚:“這話……是月月跟您說的?”
沈雎洲:“有問題?”
江百川急忙擺手:“小沈,你別聽那丫頭胡說,我們父女之間是有些誤會,但月月終歸是我女兒,我怎么會把她當交易,當初想和沈家結親,也是江叔打聽好小沈你的人品,要是別的紈绔子弟,我也不會把女兒嫁過去!
聞言,沈雎洲眸中閃過一絲好笑,江畔月那一張巧嘴,大概也是遺傳了江百川吧。
卻聽江百川繼續說道:“至于小沈你說的喜歡的人,那絕不可能,上次我去學校找她,她還跟我說,就算沈氏真倒閉,她也不會悔婚……”
忽見沈雎洲眸光一變,江百川忙拍了拍嘴:“呸呸呸!沈氏當然不會倒閉!我那只是跟月月亂扯的!你別介意,小沈,我能看得出,我們家月月對你很上心的,婚約這件事情能不能再考慮下?”
沈雎洲卻有片刻失神,而后睨向江百川,神色意味不明的問了句:“她真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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