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校慶典禮
然而回到學校,江畔月又實在想不出約見沈雎洲的由頭,雖然外婆給沈雎洲專門準備了一袋又大又好的錐栗,但是出了鳳凰山,她真的沒那個勇氣給人送去。
堂堂一個集團總裁,對這樣山溝里出來的東西,應該是不屑一顧的吧。
她一想起外婆辛苦撿了幾天的栗子,如果送給沈雎洲最終腐爛在垃圾桶,那還不如給桑桑來的開心。
宿舍內,當許桑桑知道她的想法后,當即nonono極力反對。
“寶啊!一周不見,你和沈總這是火箭般飛速發展啊!如此好的機會怎么能放過呢?”
聽完江畔月講述沈雎洲去落霞市探望她外公外婆后,許桑桑立馬又對這對cp死灰復燃,狠狠磕了起來。
“沈總簡直太棒了!他一個人去的哎,那么艱難的路,他沒跟你抱怨?”
江畔月搖了搖頭,好像自始至終,他只問過她一次,問她每次回來都這么麻煩?
但沈雎洲并沒有提過他那天是怎么進的虞家村。
許桑桑表示羨慕極了:“那可是沈雎洲哎!寶啊,你要知道,就算是平常的女婿回丈母娘家,那都是一臉嫌棄屁股都不帶坐熱的!人家不但沒嫌棄還在你家住了一晚,難道真的只是奉父母之命?”
江畔月迷茫了,說實話,她也不知道。
許桑桑又道:“你不就是害怕這農村的錐栗對沈總來說太過老土了嗎,那為何不正好借此試試?如果沈總真對你有意思,你就是從你外婆家提一袋紅薯給他,他也會欣然接受。”
江畔月當即笑出聲:“你夠了啊!”
許桑桑拍了拍她肩:“行,你也別糾結了,聽系里通知,過兩天校慶,我們系邀請了你家沈總,到時候正好當面感謝。”
江畔月疑惑:“我怎么沒收到通知?”
許桑桑:“估計是你家信號不好,沒收到?”
正說著,手機響起,江畔月起身拿起一看,竟是外婆,她當即想,難道是自己落了什么東西在家?
接通電話,那頭外婆似乎有些激動:“小月亮啊!你外公找施工隊的人問了,聽說捐助馬路和信號塔的,是一家姓沈的公司,村里人都在說是小沈,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想問下是真的嗎?小沈怎么突然就給我們虞家村修路呢?”
江畔月愣了,雖然早有料到,但這一刻被證實,她還是免不了有些恍惚。
一旁許桑桑對她豎起大拇指,無聲說著口型:“霸總!霸總!”
電話那頭,外婆一再交代,一定要把錐栗送到小沈手里,代表虞家村親自感謝一下。
江畔月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好。
虞家村那條路山路十八彎,她們村子又在最里面,平攤下來修路的話是沒有一戶可以承擔得起費用的,是以拖了這么多年也沒進展,她知道這筆錢對沈雎洲來說只是九牛一毛,可他這樣做的動機呢?
江畔月不得不再次審視兩人之間的關系。
她不知道是自己對待感情的事情太過慢熱,還是只是自己自戀過度了。
回想這一個月和沈雎洲的點滴,她忽然覺得,兩人都變了。
沈雎洲對她,好像也有些不一樣……
因著北財大每年都邀請了沈雎洲出席演講,但好像每年沈雎洲都沒有時間。
這次校慶如此具有紀念意義的日子,江畔月也不知道沈雎洲會不會來。
許桑桑催著她發信息過去問問,江畔月拖拖拉拉到了校慶當天,才堪堪發了條信息。
“北財大校慶你會來嗎?”
過了一會兒,沈雎洲回了信息:“怎么?想聽我演講?”
江畔月幻想了下男人西裝革履上臺,斯文敗類的模樣,不禁有些心往神馳。
“嗯,想看下金融系神話的催眠曲有什么不一樣。”
不料,沈雎洲又迅速回了信息:“這個,恐怕要等你畢業后了。”
畢業?跟她畢業有什么關系?
等等!
是說畢業后結婚那個意思嗎?
江畔月頓時臉頰一熱,救命!這人是在開車嗎?
她剛剛真不是那個意思!她真不是要撩他!
然而,她已經能想到沈雎洲那知老狐貍得意洋洋的表情了!
看她臉色通紅的,許桑桑不禁笑得曖昧:“讓你問下沈總什么時候來,你臉紅成這樣干什么?我不相信你是中暑了!”
江畔月掂了掂懷里三斤多的錐栗,咬牙切齒道:“你抱著它走一路試試?”
許桑桑頓時笑得賊兮兮:“這不是你的心意嗎?虔誠點,寶~”
兩人眼看著就要到了演講大廳,許桑桑瞥到一個身影,眼里忽然閃過一絲嫌棄:“我看到何洛洛了!”
江畔月不禁打趣:“人家金融系門面、作為優秀學生代表有什么好驚訝的?我這個學渣出現在這里才叫奇怪!”
許桑桑嗯哼道:“那如果她正給你家沈總送花呢!”
江畔月一怔,順著她的目光抬頭看去。
果然,只見大廳入口處,一身西裝革履的沈雎洲,身姿筆挺而立,渾身散發著矜貴清冷氣息,而他面前清純靚麗的何洛洛,一臉嬌羞模樣絲毫不遜于上一次那個女明星。
別說,畫面還挺帶感的。
許桑桑:“何洛洛這是要報當年你奪愛之仇?”
待見到江畔月眉心擰成一股,當即笑出聲:“我知道跟你無關,但人家就是要將鍋扣在你頭上呀。”
當年剛進大一,大家都心思單純,有緣相聚同住一個宿舍,一開始也算是形影不離的好姐妹。
江畔月表面看著冷艷實則屬于外冷內熱,許桑桑則是直爽萌妹性格,何洛洛自認是金融系系花,算是一只驕傲的小喜鵲吧,至于另一個室友,因病休學,倒沒什么交情。
所以三人宿舍中,何洛洛這只小孔雀時常要求著江畔月和許桑桑圍著她轉,偏這兩個人不是軟柿子任人揉捏,也就漸漸沒怎么搭理她了。
大一下學期,同系一個男生給江畔月送情書,何洛洛中途攔截,還頂著江畔月的名義跟男生赴約。
本來這對江畔月來說也沒什么,但后來這男生與何洛洛交往了一個月后,覺得自己喜歡的還是江畔月,硬是跟何洛洛分手了,當時鬧得系里人盡皆知。
何洛洛直言是江畔月從中作梗,說了不少難聽的話。
江畔月從此便對這兩人敬而遠之,生怕染上腥。
好在大二的何洛洛又交了一個男朋友,估計是嫌住宿舍麻煩,便直接搬了出去,這對江畔月和許桑桑來說簡直是莫大的好事,兩人活生生把四人宿舍住成了雙人宿舍,過得那是一個瀟灑自在。
然而天不遂好愿。
許桑桑皺眉感嘆:“聽說她和現在男友在鬧分手,這才想著搬回宿舍,寶,要是你也搬出去了,豈不是留我和她大眼瞪小眼?”
江畔月:“要不你跟我一起搬出去?”
許桑桑撅了噘嘴:“才不要!那豈不是正得了她意?我就要在宿舍里膈應她,橫豎她打不贏我!如果我被欺負了,你再來幫我!”
江畔月直接被逗笑了:“她肯定打不贏你。”
兩人正說笑著,前面傳來一聲輕咳,江畔月抬頭,沈雎洲正好整以暇望著她。
她才發現兩人一時聊得入神,離沈雎洲也不過三步遠了,只是奇怪的是,竟沒瞧見何洛洛的身影。
許桑桑熱情地打招呼:“沈學長好。”
沈雎洲淡然點頭,目光卻落在江畔月懷里的卡通袋子,看著沉甸甸一袋,也不知是何物,但一看就知道是吃的。
他不禁挑眉,輕俯下身打趣:“怎么?打算睡不著改嗑瓜子?”
江畔月直接被撲面而來的木質蘭熏香勾住了!
要命!
這男人身上令人沉醉的魅力,好像越來越勾人了!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反駁,就有校領導過來和沈雎洲打招呼,將人直接帶去了專區。
江畔月恨自己又一次淪陷在男人的魅惑下,氣得手舞足蹈無處發泄,腮幫子鼓鼓的。
許桑桑在一旁磕的賊起勁:“寶~你家沈總真的絕了!這顏值!這身材!這聲音!你確定你能忍到畢業?”
江畔月當下恨不得將一袋錐栗砸她腦門上:“不準意淫!”
許桑桑哈哈哈大笑,轉身碰到過來尋她們的徐懷禮。
“兩位學妹,什么事這么高興?”
許桑桑捂著嘴反問他:“秘密!倒是學長,今天看著格外開心呀。”
徐懷禮但笑不語,將她們帶到早占好的位置,竟然是前面第二排!
這可把江畔月直接驚呆了,萬一等會真釣魚怎么辦?
待兩人坐下,徐懷禮偷偷瞥向左前方第一排沈雎洲的位置,才頗有些炫耀跟二人道:“我被安排在沈學長身邊,就不能跟你們一起坐了。”
江畔月心中忽然有些不是滋味,眼巴巴看著徐懷禮跑向沈雎洲身邊,閻王李拉著愛徒給沈雎洲介紹,一臉她們從未見過的慈祥。
沈雎洲謙遜溫潤點頭,微微傾身與閻王李交談,不知他說了什么,閻王李連連贊嘆,拍了拍他肩膀,樂呵呵直笑。
這等學霸之間的問候,讓她這個學渣只能仰望啊。
許桑桑嘖了兩聲:“沈學長和徐學長這兩大愛徒,夠閻王李吹噓一輩子了吧?”
江畔月恍若未聞,目光只追隨著沈雎洲,男人落座后,只留下一小半邊棱角分明的側臉和一個后腦勺。
但就是這樣一個側臉和后腦勺,江畔月也看得神魂顛倒,她悠悠輕聲道:“那拿下沈雎洲,也夠我吹噓一輩子吧?”
許桑桑:“……姐妹加油!”
典禮進行到一半,還未輪到沈雎洲,學渣江畔月卻有些扛不住了,再次像開學典禮那天一樣,伴著冗長的學術報告,昏昏欲睡,正釣著魚,被許桑桑猛地推了一把。
“醒醒!輪到你家男人講話了!”
江畔月在掌聲雷鳴中猛然驚醒,嚇得直接站了起來,有些茫然望著講臺上,猝不及防撞上一道清冷含笑的目光。
沈雎洲眼尾微挑:“這位同學的歡迎方式,很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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