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沈總告白
江畔月吃驚道:“這你也信?”
沈雎洲只手撐著下巴,掀了掀,一副聽憑她講的懶散樣。
江畔月頓時氣打不過來,抿了抿唇,狠狠點頭:“是!就大一的時候,那個啥……陳遠托何洛洛給我松了一封情書……”
沈雎洲嘴角一扯:“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叫秦遠?”
江畔月想了想,秦遠還是陳遠,她哪記得那么清楚,她連人長啥樣都給忘了好吧!
“對!秦遠!”她繼續瞎扯道:“當初要不是何洛洛從中作梗,那我和這位秦遠師兄,現在應該都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哪還輪到沈總你?”
沈雎洲悠悠點頭:“嗯,這位師兄不是一個月后分手了么?既然這么不甘心……”
江畔月揚眉:“我才不會吃別人剩的!”
其實當年,何洛洛壓根就沒把情書給她,還打著她的名義去和秦遠約會,說她江畔月看不上秦遠,讓他以后別出現在江畔月眼前!
聽那秦遠說,當時自己很傷心欲絕啊,然后何洛洛就是溫柔小學妹一頓安慰唄,兩個人就在一起了
直到一個月后,兩人鬧分手,在那個世紀廣場,吵得不可開交,當時江畔月和許桑桑作為室友,還去幫何洛洛罵渣男啊,結果人家秦遠說,每次送何洛洛回宿舍,看到她江畔月都會難受,他心里還是放不下江畔月,所以才無法跟何洛洛交往下去的。
當時的江畔月,可以說是一臉大寫的懵逼。
你們分手,干我何事?
然后鬧劇就來了……
雖然吧,她確實對這個秦遠沒什么印象,就算真的收到他情書也不會怎么樣,只是何洛洛這種用她名義傳話的行為,令她有些惡心,所以后來才和何洛洛越走越遠的。
但奈何何洛洛在學校里人緣好啊,每次期末考試都是班級女生第一,人美話甜,在系里吃得很開,相反,作為學渣的江畔月一心沉迷于畫畫,性格孤傲不愛說話。
何洛洛在外面逢人就訴苦,說是因為她江畔月才分手的,偏她又是個不愛和人打交道的性子,即便許桑桑急的在校園論壇發帖暗諷,她也從沒在意過。
久而久之,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大家也早不關心了,只記得故事中,他們三個主角的情愛糾葛吧。
沈雎洲望著氣得炸呼呼的小貓,知曉她不過是在說氣話,起身去廚房當了一杯溫開水過來,遞給正火冒三丈的她,語氣不冷不淡的安撫道:“面對謠言,你就是這樣懟回去的?也不解釋?”
江畔月抿唇不語,默了半晌才道:“看戲的人只想要一個可以流傳的八卦,人多嘴雜,即便我解釋了,傳出去的,也不會是我說的這個版本,我何必費心思去解釋?”
沈雎洲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嘆道:“有時候,真看不懂你。”
江畔月捧著水杯呡了一小口,聞言,抬眸望向他:“你……很想懂我么?”
沈雎洲盯著她水潤的眸光,嗓音磁沉:“夫妻之間,難道不應該相互懂得對方么?”
江畔月愣了愣:“可我們……我們是商業聯姻,以后不一定……”
“江畔月,”沈雎洲沉沉喚了她一聲:“我也有感情潔癖。”
江畔月眼眸微閃,仰臉望著男人深沉的目光,仿佛他眼里望著的,是摯愛之人。
江畔月沉迷在他那柔情的目光中,一時竟忘了說話。
隨后,沈雎洲再次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江畔月,我一生只結一次婚。”
男人黑眸緊盯著有些呆住的小姑娘,他眼眸中滿是深情,隱忍了許久的情意,這一刻終于忍不住說出。
然而江畔月原本要悸動的心跳,在那句“江畔月,我一生只結一次婚”后,忽然陷入恍惚中。
不知為何,她在那一剎那想起了母親結婚證詞上,那句“一生一世一雙人”。
多么諷刺可笑。
原本悸動的心跳被忽然涌現的恐懼感強制壓了下去。
這一刻,她忽然發現自己,或許可以承認愛上了沈雎洲,可以和他談一場戀愛,甚至結一場商業聯姻。
可她竟然無法說服自己去接受沈雎洲那句“一生只結一次婚”!
男人的誓言真的可靠嗎?
曾經的江百川和虞西辭還不夠她警醒么?
她害怕自己和母親一樣,相信了他們的誓言,等到自己淪陷進去不可自拔時,男人卻全身而退。
帶著對誓言的期盼進入的婚姻,江畔月覺得其實是最不安全的。
江畔月心底一顫,閉了閉眼,輕輕點頭,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冷淡:“我明白了。”
沈雎洲眉心皺起,啞聲道:“明白?”
江畔月再次點頭,而后看向他:“很晚了,我想睡覺了。”
沉默了一會兒,她又低聲問道:“我……我睡哪?”
沈雎洲凝視了她片刻,一腔熱情仿佛被冷聲澆了個透,不禁眉眼有些淡淡:“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先去主臥睡,客房被子沒有整理。”
江畔月:“我自己可以弄的……”
沈雎洲倏然伸手輕拍她發頂,聲音有些沙啞疲憊:“乖。”
江畔月有些不忍,只得點頭,轉身去了主臥。
身后,沈雎洲捏了捏眉心,盯著那份招聘信息表,若有所思。
翌日,江畔月從柔軟的空調被中醒來,發覺自己將那只貓咪抱枕抱得緊緊的,房間內溫度清涼事宜。
她記得自己睡前沒有開空調,也沒有蓋被子的呀?
那大概是沈雎洲進來了吧,昨晚她腦子有些迷糊,進了房就躺床睡著了,也忘了去反瑣門。
一想到自己霸占了沈雎洲的床,還占有了他的抱枕,而沈雎洲半夜還進來幫她開空調蓋被子,她就有些過意不去。
將腦袋埋在柔軟絲質的被窩中,鼻尖嗅到那專屬于沈雎洲的味道。
有那么一刻,江畔月也很想讓自己沉淪在男人的溫柔鄉里。
然而腦中回旋著父母那句結婚證詞,那種恐懼感又襲來,她覺得自己大概是有病。
待好不容易洗漱完出來時,已將近九點。
她估摸著沈雎洲這個點也該出門了,然而推開門,卻聽見書房里傳來沈雎洲的聲音,好像在打電話。
江畔月躡手躡腳跑去陽臺收衣服,轉身抬頭,卻與他碰了個正著。
沈雎洲:“起來了?”
江畔月點頭:“早啊,沈總。”
沈雎洲居高臨下看著她,表情有些復雜,“過來吃早餐。”
江畔月詫異,竟然還有早餐?該不會是他清早去哪里買的吧?
然而到了餐廳,望著瓷碗里的栗子烏雞湯,她愣了片刻。
“湯昨晚沒倒掉么?”
沈雎洲已經施然坐下,挽起袖口,幫她盛湯,聞言,抬眸乜了她一眼:“為什么要倒掉?”
江畔月低聲咕噥:“總裁也喝隔夜湯的?”
沈雎洲將盛好的湯遞給她,嗓音淡淡:“老人家撿這些栗子不容易,你做這一桌菜也不容易,昨晚實在飽了,只剩下這湯,我放冰箱了。”
“咳咳……”
聞言,剛喝了口湯的江畔月直接被嗆了一口,滿臉通紅咳嗽著。
沈雎洲連忙給她倒了一杯水遞過去:“慢點喝。”
待順了氣,江畔月一臉震驚看向沈雎洲:“你全吃完了?”
沈雎洲黑眸輕瞇:“味道還不錯,剩下的栗子,你有時間就過來煮了吧。”
“……?”
江畔月錯愕:“你確定好吃?”
昨晚她是跟外婆視頻,每個步驟都是讓外婆指導才做好的,但是她真沒有信心能合沈雎洲口味。
思及外婆,她覺得還是有必要當面感謝一下:“沈雎洲,謝謝你為虞家村修的路,還有信號塔,外婆她們說要好好感謝你,糖糖還說要畫一面錦旗給你……”
沈雎洲盯著她:“我只是不想下次去看望你外公外婆,還要走路進去。”
江畔月詫異看他:“下次……你還要去?”
沈雎洲輕笑:“結婚后去你外婆家很奇怪?難道你希望我去江家?”
江畔月頓時語塞,有些不大自在,訥訥點頭“哦”了一聲,便埋頭喝湯。
沈雎洲看了她半晌,也沒再說什么。
吃完早餐后,沈雎洲親自送她回了學校,一路自然是沉默無語,兩人之間的氣壓甚至比第一次他送她回校還要低。
江畔月下了車道完謝后,依舊是落荒而逃。
剛回到宿舍開門,江畔月便跟何洛洛打了個照面。
江畔月皺了皺眉,沒想到她這么快就搬回來了。
何洛洛亦是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抱著大床被子出了門。
江畔月一腳踏進宿舍,便被撲面而來的消毒水味道嗆了一口,再看著一地凌亂到無處落腳,捂著鼻孔走向自己床邊,便見許桑桑端著一盆水從洗手間出來,一臉怒氣。
江畔月不禁問道:“怎么回事?”
許桑桑看了門外一眼,氣呼呼道:“還不是那位何大公主,你說搬回來就搬回來吧,非得往宿舍里到處噴消毒水,咋了?我倆是病毒啊?”
江畔月無奈搖了搖頭,拿了紙巾將桌子凳子上的消毒水擦干凈,笑道:“你管她怎么做,幫你免費消毒還不好么?”
許桑桑哼道:“但這位公主可是從來不搞衛生的,我想想都頭疼,再堅持一個學期,我也搬出去實習!”
江畔月拍了拍她,聊表安慰。
許桑桑卻忽然想起正事來,迫不及待問道:“話說,昨晚你睡在沈雎洲家里,進展如何?這干柴烈火的……”
江畔月紅唇輕抿,看了她半晌,有些糾結道:“桑桑啊,我覺得……我可能有病。”
許桑桑被嚇得手中毛巾都掉地了,走過去問道:“寶啊,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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