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色膽包天
江畔月趴在車窗上搖頭道:“不是您見不得光,是我怕您出來亮瞎別人的狗眼!”
沈雎洲敲了敲她腦袋瓜:“好好說話。”
江畔月摸了摸額頭,嘟囔道:“你就說北財大誰不認識你?今天一旦被人看到我提著行李上了你的車,明天指不定傳出什么八卦呢!”
沈雎洲面無表情睨了她一眼:“你之前就不認識我。”
江畔月臉頰一鼓:“……那是我有眼無珠!行吧?”
江畔月覺得自己回頭一定要找他說清楚沈慕淮的事情,不然這事情擱心里她總覺得對他有愧,難免心虛,她這人一但心虛,就沒法和他抬杠了。
沈雎洲捏了捏她臉頰上軟軟的肉:“什么時候學會妄自菲薄了?既然害怕被八卦,那何不直接公開關系?作為沈太太,你是提著行李走上我的車,還是被我抱上車,又有誰敢說一句?”
江畔月一嚇:“別!我還想做兩年人!”
沈雎洲輕笑了一聲,兩指捏了捏她下巴,眉宇間染了幾分歡愉。
兩人正四目相望時,身后江小姜和許桑桑提著小袋子走了過來。
“學長好!”
“姐夫好!”
沈雎洲收回手指,目光看向二人,瞬間又恢復清淡斯文模樣。
“辛苦你們照顧小畔月了,下周末來家里做客。”
兩人激動點頭,許桑桑輕咳一聲:“以后可要辛苦學長了,這家伙磨人的很!”
沈雎洲眸中帶著淺笑,挑眉說了一句:“的確。”
許桑桑和江小姜捂嘴笑得不行,不等她兩人再打趣,江畔月“蹬蹬瞪”踩著小高跟繞到副駕駛,迅速坐了上去,對車外正磕糖的某兩只擺了擺手:“下周見了!”
低調的奧迪緩緩駛出北財大,江畔月提著的心終于落地,輕輕松了一口氣。
沈雎洲食指敲了敲方向盤,余光瞥了她一眼,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車子忽然打了一個彎,穩穩停在路邊。
江畔月疑惑轉過身看他:“怎么了?”
沈雎洲卻不說話,只好整以暇凝視著她的臉,眸光有些意味不明。
江畔月被他盯得有些久了,不禁低頭打量自己:“是我忘帶了什么?”
男人薄唇輕抿:“沒有。”
江畔月目光輕飄:“那你這樣看著我……”
沈雎洲:“看你是不是真正的江畔月。”
江畔月:“……”
這沒頭沒尾的話,讓她著實有些捉摸不透,一頭霧水盯著他,忍不住說道:“如假包換!”
沈雎洲撐著下巴看她:“那為什么從昨晚開始,你就一直在躲我?心虛什么?”
江畔月被他盯得六神無主,目光又縹緲起來。
請問這人眼神是帶刀的嗎?
她都自認為藏得很無所謂了!
她從前說什么來著?
跟資本家打交道真的很難!
自己什么小心思在人家那里都是透透明明的好嗎?
咬了咬牙,她撇開目光,頗有些視死如歸,瞇著眼眸一口氣說道:“我之前真不知道沈慕淮是你弟弟,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名字!”
沈雎洲眉梢一挑,沒想到是和那個混球弟弟有關,目光不禁有些深測:“所以呢?”
江畔月一臉羞憤:“我就……就小小調戲了他一下!”
聞言,沈雎洲撐著下巴的手一頓,略有些錯愕,語氣有些磁沉:“調戲?”
江畔月決定坦白,從容赴義:“當時他約許桑桑談海報被抄襲的事情,我不想露面,就坐在隔壁一桌觀察嘛,那沈慕淮也不知道什么情況,明明認出我了也不跟我打招呼,就使勁往我這邊盯了好幾眼,臨走的時候還故意看了我一眼,那你知道以前的我嘛,就……就……”
沈雎洲想起那晚沈慕淮發給他的短視頻,全然沒提這檔事,估計是沒膽子。
“就怎樣?”
“我就問他要不要喝酒啊,誰知道他就像看到怪物一樣跑了!就這樣,真的!不信你去問你他!”
江畔月豎起兩指發誓,心里卻對自己唾棄不已。
她調戲誰不行啊,調戲未來小叔子!
真是要命!
沈雎洲伸手撫上她發誓的手指,眸色暗沉。
他想起了訂婚后,酒吧初見那一面,這只小野貓醉后也是當眾調戲了自己一把,那般魅惑天成、妖艷迷人。
“你還真是……色膽包天,誰都敢調戲?”
“沈雎洲……”
江畔月剛軟軟喊了一聲,卻不料沈雎洲就著她手腕,微微用力,直接把她拉向他身前,而后右手攬住她后腦勺,低頭親了上去。
“唔……”
江畔月嗓音嬌柔,仰著淡淡緋紅的小臉頰,清泉般干凈無措的圓眸里映著他的身影,這讓原本只是想蜻蜓點水的沈雎洲喉間一滾,扣著她手腕的左手也加大了力度,改輕觸為吮吸,在即將撬開她唇瓣時,喉間發出沙啞的聲音。
“閉眼。”
江畔月已然有些失魂,乖乖聽話閉眼,承受了男人十分霸道的攫取。
與前兩次溫柔纏吻不一樣,這次沈雎洲顯然是帶了懲罰的,長驅直入攪亂她一池春水后,開始一點點啃噬她柔軟的唇瓣、舌尖。
在確定她不會掙扎后,松了她手腕,搭在她肩上,粗糲的指腹磨挲著她滾燙的耳垂,帶著幾分誘人的寵溺。
一番熱烈激吻后,江畔月又開始缺氧,身子漸漸往下滑,沈雎洲及時擒住她細軟的腰身,薄唇貼在她唇角,輕聲誘哄她:“不要憋氣。”
而后壓著人又索取了好一會兒。
直到小姑娘嗚咽著求饒,才松了她腰身,親了親那微腫的嫣紅唇瓣,氣息有些粗重。
“這是懲罰,以后除了我,不許撩撥別人。”
江畔月睜開眼,一雙泛著霧蒙蒙水光的眸子,水眸瀲滟、分外誘人。
她動了動有些發麻的唇瓣,輕聲“嘶”了一聲,掙脫他的束縛,雙手撫了上去,蹙眉嘟囔:“這個樣子,我怎么出去見人啊!”
沈雎洲捧著她的臉蛋兒,眼眸散發著某種危險:“這兩天,你還想見誰?”
江畔月瞇著眼問他:“你這是吃醋了嗎?”
沈雎洲捏了捏她鼻尖輕笑:“你明白就好。”
江畔月:“……”
原本還以為他會否認,沒想到他竟然這么爽快承認了,她竟一時無言以對。
“您可真實誠!”
已然饜足的沈雎洲也不管小姑娘如何腹誹自己了,幫她調整好安全帶,自己也借此平復身體亂竄的燥熱,試圖保持清心寡欲。
許桑桑說的沒錯,這就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好一會兒,轎車重新啟動,在絢麗的陽光之下飛馳,從郁蔥校園到繁華城市。
回到云天碧庭,江畔月正籌謀著要不中午搞兩個小菜犒勞一下沈雎洲,卻沒想到剛開了門,就聞到香撲撲的飯菜香味。
她脫了鞋跑進去,一臉驚訝:“你煮了什么這么香?”
而后一位慈眉善目的阿姨從廚房走了出來,對她笑吟吟喊了聲:“太太好。”
江畔月腳步一頓,被這聲“太太”驚到了。
可憐她才雙十年華,就有一種嫁作他人多年婦的滄桑感……
身后男人輕笑一聲,手里拿著一雙粉色的小貓拖鞋,走到她身前,彎腰放在她腳跟前。
“急什么?肚子餓了?”
江畔月就這樣傻傻看著男人輕抬自己的腳腕,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急忙退了小步,低聲說道:“我自己來……”
等穿好鞋,沈雎洲給她介紹:“周姨是南方人,會湘菜,平常你有什么想吃的菜,可以直接跟周姨說。”
江畔月連忙甜甜喊了一聲:“周姨好!我很好養的!隨便炒就好啦~”
而后跑到餐廳,當即“哇!”了一聲:“都是我的最愛!”
宮保雞丁、剁椒魚頭、紅燒茄子、青椒炒肉絲……
都是有名又經典的湘菜系列!
沈雎洲這不會是請了個湘菜大廚吧!
周姨看著眼前小姑娘純真可愛的模樣,心生歡喜:“太太喜歡就好,口味有什么需要改變的,交代我就行,那先生和太太慢用,我先回房,等會叫我來收拾就行。”
眼看周姨開門出去,江畔月一臉疑惑:“周姨住在哪呀?”
沈雎洲:“隔壁兩室一廳的保姆房,周姨在沈家照顧我母親有十余年,心細善良,以后我們的孩子,周姨也可以幫忙帶,不過到時候就需要搬到婚房去了,如何?”
江畔月有些啞然:“你……你考慮的真長遠。”
沈雎洲揉了揉她腦袋,語調平淡:“嗯,和你訂婚那晚,我就已經在想,如果生個女兒的話,像你這般太溫順了可不好,我的女兒,必須是個傲嬌的小公主。”
江畔月:“……”
而后,沈雎洲挑眉嘆了口氣:“事實證明,是我多慮了,我的妻子,就是個傲嬌的小公主。”
真不知道他當時,怎么就將這小野貓誤認為是一只小奶貓來著。
江畔月忍不住笑出聲:“所以,沈總是后悔了嗎?”
沈雎洲在她身邊坐下,給她盛了一碗飯,淡淡道:“江畔月,我記得我說過,我一生只結一次婚。”
“哦。”
江畔月端著碗低了低頭,臉頰微燙,有股幸福纏繞心間。
沈雎洲垂眸看向她,眼神輕晃。
餐廳這邊是一面陽臺,窗簾被拉開,午日陽光直直灑了進來,落在女孩白皙素雅的臉龐上,漾著一層淡淡的柔光。
她低頭垂眸的模樣,和那晚有些像,又似乎完全不像,讓他有些捉摸不透。
“所以那晚,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那般溫柔順從,卻連誰參加了你訂婚宴都不知道?”
沒記錯的話,那晚在場人數不超過十人,除了雙方長輩,沈慕淮還是除了他這對新人,唯一的一個年輕人。
江畔月咬著筷子偏抬頭,有些懵,“那晚……”
沈雎洲:“你不會連我這張臉,都沒認真看上一眼吧?”
江畔月內心:救命,這好像是一道送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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