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 82 章
意識空間里的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聽見白蘭地意味深長地說:“也許是因為優希你吃了什么不太干凈的東西吧。”
“什么?”
長澤優希還沒有反應過來, 就聽白蘭地補充了一句:“就算是沒有自主意識的殘留能量,優希也不能總是亂吃。”
“被不干不凈的東西污染了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長澤優希似乎是明白了白蘭地話里的含義, 他抿唇答應了一句。
“不過你現在的樣子和以前相比感覺乖順了許多。”
白蘭地揉了揉長澤優希毛茸茸的腦袋:“只是,還是小卷毛看起來更合適你一點。”
[不會說話可以不說。]長澤優希默默地懟了白蘭地一句,對此白蘭地根本無動于衷。
“那我找時間去燙頭發——?”[你最好適可而止。]
[好嘛好嘛。]白蘭地戳了戳長澤優希繃起的臉,說:“不用了,優希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長澤優希:算你懂事:)
白蘭地又依依不舍地和長澤優希聊了幾句,他便在長澤優希的催促下準備離開了。在離開之前, 白蘭地還拿走了一份長澤優希住址的備用鑰匙。
“你搬家了以后之前的那把鑰匙可就沒用了,我可不想每次都是撬鎖進來。”小柄鑰匙的鐵環套在白蘭地的手指上,金屬鑰匙隨著白蘭地輕甩的動作在空中打了個圈,隨即他就和長澤優希道別后關門離開了。
長澤優希和白蘭地的這一番話里透露出來的信息量實在太過巨大, 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對此都有了許多想法。
等到送走了白蘭地以后,長澤優希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房間,就躺到了床上,他的精神下沉著進入到了意識空間里,加入了hiro和hagi的隊內頻道里。
意識空間里。
明亮又不失溫暖的吊燈照亮了意識空間一樓的大廳, 周圍的墻壁上幻化出來了裝飾作用的蠟燭正明晃晃的閃著燭火。
柔軟的地毯踩在上面,有一種安逸的感覺, 如同意識空間給人舒適愜意的感覺。
長澤優希一推開門,他就看見了正眉頭緊鎖著交流著什么的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
見到長澤優希過來, 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的討論便暫停了,等萩原研二招呼著長澤優希在投影儀前的地毯上、圍著小圓桌盤腿坐下, 他們才重新開始談論起來來了剛才的話題。
長澤優希默默地聽了一會兒, 才聽明白是hiro在和hagi講述在他不省人事的期間, 諸伏景光掌控了身體后白蘭地的所作所為。
聽著諸伏景光措辭和緩卻隱含抵觸地講述著白蘭地的所作所為, 長澤優希選擇撈過萩原研二的右手, 默默地當一個充電寶直接閉麥。
諸伏景光聽萩原研二講述了他的情況,因此見狀也沒有多問什么。
等到了萩原研二大致弄清楚了今晚的來龍去脈以后,諸伏景光把目光投向了擺弄著萩原研二手指,一直聽著他們交流的長澤優希,他說:“優希,白蘭地對你外貌改變的原因了解多少?”
長澤優希想了想,說:“一半一半吧”
“他知道我能吞噬者殘留在殘留在人間的精神團,而并且消化之后能一定程度上改變面容,同時會繼承一部分殘缺的記憶和知識。”
“但是斯圖亞特不知道我還能夠收納自主意識還未消亡的亡者。”
“原來如此”諸伏景光說:“這樣一來,恐怕白蘭地剛才的話就不是無的放矢了,至少他對我的身份應該有了些許的了解了。”
“什么?”萩原研二大驚失色:“他知道你現在——”
“不,我的意思是他應該知道長澤優希吞噬過我的意識了,只是礙于經驗所限,他不知道我現在仍然以這種形式存在著。”
“他認識你?”
萩原研二還有些一知半解,他隱隱抓住了什么卻由于信息不全,沒能得出一個完整的答案。而諸伏景光卻已經在和萩原研二的初步溝通確認之后,把握到了大致的脈絡與情況。
“hiro為什么斯圖亞特好像認識你,”長澤優希懵懵懂懂地問:“你又為什么之前會讓我小心他?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面對著眼前萩原研二和長澤優希求知的目光,他略微整理了一下頭緒,問:“你們還記得我是在一個組織中臥底的期間,因為身份泄露而被迫自殺死掉的嗎?”
萩原研二和長澤優希一同點了點頭,長澤優希說:“當時我還詢問過有關那個組織的事情,不過hiro你說哪怕是了解都有可能給我帶來麻煩就沒有多說。”
諸伏景光嘆了一口氣,“原本是這樣的,只是現在優希你恐怕不得不了解一些情況了。”
萩原研二腦海里各種不成線的線索在諸伏景光這句話說出口時,霍然拼湊了起來。
電光火石之間,萩原研二想到了一個看起來有些過于荒謬的可能:“等等,小諸伏,你不會是想說優希的養父是那個組織的人吧?”
諸伏景光沉默著地點了點頭,開口說:“那是一個以酒名為主要組織成員代號的跨國犯罪組織,從警校畢業以后,我就一直在組織中臥底,最后取得了名為蘇格蘭威士忌的代號。”
諸伏景光的目光落在了茫然無措的長澤優希的身上,他輕聲詢問說:“優希,你為什么一開始會稱呼斯圖亞特為白蘭地呢?”
見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都看向了自己,長澤優希不免有些無措,聞言他解釋說:“那算是花名?”
花名,這個幾乎有著某種特殊指向意味的名詞一出來,萩原研二就不可避免聯想到了一系列特殊職業。
“我第一次知道斯圖亞特的這個稱呼大概在八九歲的時候,但當時他接了一個電話,對方一開口就稱呼他為白蘭地”
長澤優希回憶說:“那個時候我并不知道這是一種酒類的名稱,因為斯特亞特一直沒有告訴我他的全名,所以我有段時間一直以為這就是他的名字。”
“后來有一次我學著他同事的語氣叫他的名字,他當時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笑著說,這并不是他真正的名字,只是類似于牛郎在會所里陪酒時才會使用的花名而已。”
見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妙,長澤優希的聲音越來越低,“雖然已經知道了這只是他個代稱,但是有的時候我還是會習慣性的把它當作是斯圖亞特真名來叫他。只是每次他都會叫我忘掉就是了。”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他略微沉思,便提問說:“優希你記得他同事的花名都是什么嗎?”
諸伏景光從善如流地使用了長澤優希習慣的說法。
“他的同事”長澤優希思索了一會兒,臉上浮現了一抹恍然的神色,他后知后覺的說:“現在想來他同事之間似乎也都是以酒名相稱其他的名字我記不太清了,因為其實他很少當著我的面說話接通電話。”
“硬要說的話”長澤優希思索著,他的語氣有點不太確定地說:“琴酒和朗姆是這兩個名字吧?”
長澤優希話音剛落,他就察覺到面前諸伏景光的神色發生了巨變。
“小諸伏?”萩原研二同樣察覺到了諸伏景光的變化,他有點擔心:“怎么了?”
諸伏景光的右手緊緊攥住,他的嗓音有些干澀的開口說:“當初發覺我是叛徒的那位資深組織成員他的代號就是琴酒。”
“至于朗姆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這個代號應該是同屬于組織的一位資深成員的。”
萩原研二瞳孔猛地縮小,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等等,這么說斯圖亞特,是知道你的長相和臥底身份?所以剛才他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諸伏景光苦笑著說:“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不然他剛才也不會向長澤優希詢問斯圖亞特到底了解了多少了。
“我在遇見了小優希以后,就因為他的長相著手調查了他”
所有的拼圖都在這一刻被拼湊了起來,萩原研二像是徹底想通了什么一樣,表情難看了不少:“如果說當初的爆炸是——”
萩原研二停頓了一下,略過了這一句話,繼續說:“那豈不是當時我的調查就引起了斯圖亞特的注意,這樣一來一旦他從我入手反向調查,查到小諸伏你的資料,高明哥他們不就有可能會因此受到牽連?”
諸伏景光的神色異常凝重,這是長澤優希第一次他臉上看到這種表情,他沉默了良久,才緩緩地搖搖頭,說:“我家人那邊還不用擔心,只是zero可能會有麻煩了。”
“為什么啊?”長澤優希不解地問:“如果斯圖亞特他真的是那個組織的人他可能真的會做出來什么事情也不一定。”
“白蘭地會對hagi下手,無非是因為他調查了優希的檔案,他對我們之間的關系,恐怕也只是基于你長相的改變,我臥底的身份還有hagi反常的舉動,做出的推測而已。”
“我在警校時的所有資料都已經都被銷毀,哪怕是從你進行調查,短時間內也很難查到高明哥那邊。”
“我已經死亡,白蘭地本身又與日本的負責人不是很和睦,他應該不會再花費多余的功夫調查。畢竟我和hagi,現在都已經死了。”
“那就好,”萩原研二松了一口氣,他滿心自責的說,“如果因為我的原因連累了高明哥他們的話,那那我真的是無顏再在留在這個世上了。”
“別這么說,”諸伏景光不愿意見到萩原研二如此自責的模樣,他安慰他說:“這不是你的錯。”
“只是小降谷那邊”萩原研二顯然也是和諸伏景光想到一起去了,檔案雖然被銷毀但是降谷零的長相實在是太過特殊。
只要有心人找到他們同級生的上下幾屆反復詢問調查,很有可能會暴露出來降谷零真實的身份。
“等等。”長澤優希忽然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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