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 96 章
消息發(fā)出去了一會兒, 白蘭地也沒有收到長澤優(yōu)希的回復。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什么動靜,白蘭地便動手關閉了論壇, 拿起了手機。
另一邊, 安室透在反復地把長澤優(yōu)希打電話的錄音聽了好幾遍之后, 他才勉強平復下來了復激蕩的心緒, 有機會沉下心來考慮起來這其中透露的信息。
長澤優(yōu)希與hiro有著七八分想象的面容, 白蘭地身為長澤優(yōu)希養(yǎng)父他對已逝的蘇格蘭威士忌的關注再加上長澤優(yōu)希又恰巧似乎與一個同樣名為“hiro”的人相熟。
如果說這是巧合的話, 安室透是第一個不相信。
但是從長澤優(yōu)希和那個身份不明的家伙的交談中來看, 他所說的那個“hiro”顯然還活得好好的,而且是與他一直關系匪淺。甚至,他應該是一直生活在長澤優(yōu)希的身邊才對。
而他認識的諸伏景光已經死了這是他親眼所見的事情。
可是、可是世界上哪里就偏偏有這么巧的事情, 在和與hiro長相如此相似的長澤優(yōu)希身邊還有這一個和死去的幼馴染姓名完全一樣的人存在。
等等!安室透的呼吸停滯了一下,昨天、昨天優(yōu)希送來的點心, 昨天晚上他只是隨意地拆看看了一眼都是些常見的小甜點, 便隨手放進了冰箱里儲存了起來。
現(xiàn)在想想不知道是不是安室透的錯覺連那些常見點心的形狀都看起來莫名有一絲的熟悉。
想到這里, 他腦海里閃出來了一個有些荒誕的想法,安室透猛地站起身找出來了昨天被他放進冰箱里的點心。
布丁、蛋撻、果酥都是市面上常見的點心,但是通常在日常制作的時候這些點心的味道卻會由于制作者不同的口味偏好而有著細微的用料差別, 從而擁有著不那么相同的口味。
安室透的視線在芒果布丁上的那枚小小的薄荷葉上停留了一秒,這種有著鮮明個人風格的搭配讓他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起來。
安室透壓抑著過于內心叫囂著停止的警告聲挖了一口布丁,他動作出現(xiàn)于理智地將芒果布丁送進了嘴里。
“開玩笑的吧。”巨大的心里沖擊讓安室透的肩膀微微顫抖,他下意識地抬手扶住了餐桌邊。
時隔多年再次嘗到似乎是與逝去摯友的手藝一模一樣的味道,一系列的隱隱暗藏指向了某種可能性的線索, 都讓安室透此時再也沒有辦法維持住表面的平靜了。
荒誕的不真實感, 像是雜草一般瘋狂滋生的期盼伴隨著摯友可能還活在世上的猜測瘋長。
他的心底卻又在不停訴說著這只是個陷阱, 升騰起無法抑制的惶恐。
兩種矛盾的念頭與像是刻在了他骨子里的警惕交錯浮現(xiàn), 讓安室透久久無法冷靜的思考。
冷靜下來,降谷零。
必須、必須謹慎、小心地搞明白這到底是一個處心積慮蓄謀已久的陷阱,還是像是臆想出來一般的美夢。
抹了把臉,安室透強制自己抽離出情感,理智地從頭到尾的復盤。
從眼下的情況看來,兩種可能性哪一個都沒有辦法排除。
現(xiàn)在最關鍵的是長澤優(yōu)希的dna報告,雖然結果并不能證明hiro的存活,但是但是它卻是很關鍵的鑰匙。
一個能讓長澤優(yōu)希在不受白蘭地的指示下與hiro產生聯(lián)系的鑰匙。
還有當時雖然在hiro中槍后赤井秀一確認了他的生理性死亡,但是
在事后塵埃落定安室透想要讓公安的人偷偷地去收斂hiro尸首的時候,卻是撲了一個空。
當時他只當是組織處理了尸體,便不敢再多做或是打探什么。
現(xiàn)在看來倒是有在詳細確認一下的必要性了。當然,調查必須是隱秘的,不能重新再引起組織對他的懷疑。
其次,拋開與hiro有關的這部分信息不談。
和長澤優(yōu)希打電話的那個人是誰?
顯然,按照長澤優(yōu)希的說法,對方是上過警校的,那么他很有可能是職業(yè)組的警察。
想了想,安室透又在心里給這條信息的準確度,打了個問號。
從長澤優(yōu)希他們對話當中流露出來的信息可知,對方似乎在警校是時候曾經和自己有過接觸。或者說,至少有過接觸的機會。
如果信息無誤的話,那么對方應該是與自己年級相差不大的幾屆警校生,或者是警校的工作人員?
可是為什么他似乎好像也與‘hiro’相熟?
真的有這么個角色嗎?
總不可能是班長他們吧?
想了半天,安室透也沒有想到合理的解釋,他準備等調查一下有可能符合條件的人員情況后再做判斷。
暫且放下了這個疑惑,安室透轉而思考起來了另一件事情。
長澤優(yōu)希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日本公安嗎?
從這番對話來看,答案很有可能是肯定的。長澤優(yōu)希很有可能已經從對方那里知道了自己也曾經就讀過警校。
但是,這樣一來問題就更多了。
優(yōu)希是怎么和那個人認識的?對方和組織有沒有什么聯(lián)系?
白蘭地又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或者又他是否猜到了什么?
雖然心里重重擔憂和疑竇層生,但是安室透最終還是決定暫時按兵不動,等找到機會和長澤優(yōu)希打探到更多的信息之后再做打算。
畢竟依照目前的情況,不論長澤優(yōu)希對自己是日本公安的身份知道多少。組織那邊都沒有懷疑他身份的跡象。
至少說明白蘭地不知道,或者知道但出于某種原因并沒有向組織,揭發(fā)他的意思。
如果是前者的話,那他就要想辦法和長澤優(yōu)希建立聯(lián)系,從而搞清楚他的身份到底是怎么泄露的,以防萬一。
如果是后者的話,那白蘭地的態(tài)度就很曖昧了
安室透的拿著筷子的手一頓他,忽然想起來了從前貝爾摩德偶爾提及白蘭地時戲謔般的調侃,他的眸色微微顯得幽深了不少。
白蘭地嗎?
淺淺地吐出了一口氣,安室透理清了思緒便又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眼前的錄音上。
在長澤優(yōu)希的那個神秘人的通話中斷互道晚安之后,錄音筆里面的錄音便出現(xiàn)了大片大片的空白。
抱著以防萬一的心理,安室透還是沒有選擇直接進行大規(guī)模大幅度的跳轉。
而安室透一邊按著快進鍵一直以最快的速度播放著且間歇性地跳轉著錄音,他一邊豎起耳朵捕捉著零星的雜音。
忽然,錄音里突然傳來的一陣腳步聲,引起了安室透的注意。腳步聲算不上明顯,甚至在加速之后顯得更加的短促,愈發(fā)容易被忽略過去。但安室透一直在全神貫注地傾聽,所以他還是捕捉到了這稍縱即逝的聲響。
怎么還有腳步聲?
腳步聲會是誰?是優(yōu)希還是其他人?
長澤優(yōu)希昨晚不是一個人在家嗎?
安室透的神經驟然繃緊了,一時間他腦海里浮現(xiàn)了許多個猜測。
他按下了心中的猜測,帶著也許只是長澤優(yōu)希起夜的想法繼續(xù)聽起來了錄音。
為了不錯過其他的信息,他放慢了錄音的速度,仔細地分辨著錄音里傳來的細微聲響。
然而,緊接著卻是一陣壓抑的喘息聲。
衣物的摩擦聲和明顯是長澤優(yōu)希迷迷糊糊的悶哼聲,讓安室透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腳步聲的主人,不是長澤優(yōu)希?
等等,這個動靜
難不成這個忽然出現(xiàn)在長澤優(yōu)希房間里的人,不會是直接躺到了長澤優(yōu)希的床上吧?
安室透心里這個念頭興起的瞬間,他就覺得荒唐的可笑。
但是接下來越來越糟糕的錄音,卻仿佛是印證了他的這個猜測。
如果說隱約而壓抑的急促喘息聲很難不讓人產生不安的聯(lián)想的行話,那么長澤優(yōu)希還帶有些許睡意的聲線響起的時候,就說明了一切。
長澤優(yōu)希的聲音其實很有辨識度,此時他語氣里的抵觸幾乎是要溢出來:“起來”
安室透的臉一下子就黑了起來,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錄音的播放時長,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時間。
安室透心里一沉,差不多是在凌晨三四點左右發(fā)生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了
長澤優(yōu)希似乎是短暫的清醒了一會兒,安室透能心情沉重地屏息以待,然而這次一錄音里卻沒再傳來別的說話聲。
在一陣沉默無言的當中,只有隱隱約約的呼吸聲。如果不是安室透聽的仔細,他甚至都聽不見。
然而下一秒安室透,就聽見了一個熟悉無比的聲音:“優(yōu)希”
這個聲音!
這個在安室透的記憶里冰冷而熟悉的聲音……
雖然在此因為疲倦和困意顯得無比的放松和親昵,但是安室透卻仍然在一瞬間認出來了聲音的主人。
這是白蘭地!
“嗡嗡嗡——”幾乎就在安室透認出半夜?jié)撨M長澤優(yōu)希家的人就是白蘭地的時候,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幾乎同時振動了起來。
安室透停頓了一下,暫停了錄音的播放,他拿過了手機,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的瞬間便微微凝固了。
這是一封新郵件。
發(fā)件人——brandy。
白蘭地剛剛給安室透發(fā)去了要求打掃房間和配合執(zhí)行任務的郵件,他的眼前就彈出來了懸浮的虛擬光屏。
屏幕上赫然顯示著他和長澤優(yōu)希的對話框。
【brandy:你什么時候回來?】
這是他十幾分鐘前發(fā)給長澤優(yōu)希的消息,而屏幕出現(xiàn)的原因則是長澤優(yōu)希后面新回復的幾條新消息。
【長澤優(yōu)希:抱歉抱歉~剛看到消息。】
【長澤優(yōu)希:(圖片)剛才在看hagi拆彈,很好玩。】
看見了長澤優(yōu)希的回復,白蘭地一直沉郁的心情緩和了不少。
【brandy:?你遇上什么事情了?】
【長澤優(yōu)希:說來你不信,可能有一點點刺激】
【brandy:?】
【長澤優(yōu)希:我因為吃壞肚子就連累hagi幫忙來拆彈了,所以……現(xiàn)在我被銀行劫匪挾持了,qaq】
【bran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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