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五章:太陽之血?陰謀之血!
“嗚”
喉嚨里擠出了一聲沙啞的呻吟的雷克頓,慢慢的睜開了雙眼,鼻中嗅到的是莫名的味道,雖然難聞,可是讓人安心。
映入眼簾的是柔和的燈光,眼睛慢慢瞇起來的雷克頓看到了柔和的白光后是潔白的天花板。
天花板光潔明亮,可以輕易的反射柔光,也能夠讓雷克頓輕易的看見自己的處境。
他就像是牲畜一樣,被鐐銬固定著腦袋、尾巴和四肢,同時還有源源不斷的麻痹感隨之襲來。
不過,這樣的禁錮對于他而言,絲毫不起作用,他可以輕易的掙脫。
可是他現在沒有這個想法,只是盯著前方背對著他的年輕人。
一身白色的大褂,漆黑的頭發散落在腦后的同時,對方似乎在忙乎著什么。
雷克頓知道他是誰,傲慢之父,一位偉大的科學家。
起碼,傲慢和他說起杜克的時候,總是這么說,用崇拜的口吻,訴說著自己對父親的憧憬和崇拜。
雷克頓很清楚那種感覺,那種無法用語言訴說的感覺。
曾幾何時,他對于內瑟斯便是這種情感。
但是他對杜克的熟悉卻遠遠不止于此,就像是自己的生命中,對方一直都在,可驀然回首,一“四六零”切都只是幻影和想象。
“醒了?”
杜克轉過身來,臉上是一如既往地溫和笑意,把燒杯藏在身后的他,拿出了酒壺悶了一口,暢快的吐出一口酒氣后,杜克把酒壺遞向了雷克頓。
“要來點嗎?”
盯著眼中瘋狂盡褪,只剩清明的雷克頓,杜克回想起了自己之前喚醒雷克頓的做法。
很危險,也很大膽。
直接進入對方的內心世界,帶著對方最原初的意志投影,一步步走過雷克頓的記憶節點,最后在他展現出本體的時候,將他內心深處的執念取出,讓他自己與自己達成和解。
可是一旦雷克頓出現了一絲抗拒情緒,那么杜克就會迷失在對方的記憶中。
要知道,雷克頓可是被關了三千年的小黑屋,又被澤拉斯洗腦了三千年。
三千年間積累下來的瘋狂和迷亂,到底有多厚重,杜克都無法言說。
他最開始進入雷克頓的內心世界后,遇到的沙暴和無數怨靈只是這三千年積累的前奏,他走過的黑暗,是雷克頓記憶被割裂后的裂痕。
好在杜克前置工作做得好,而且引導的也非常好。
而且在雷克頓的內心世界,如果最后雷克頓不伸手的話,那么杜克很可能會迷失。
可是,雷克頓最終伸出了手,戰勝了自己的執念,完成了最終的和解。
“來點吧。”
雷克頓仰起頭看著杜克,杜克打出一個響指,松開了對雷克頓的鉗制,對方從手術臺上下來后,剛一落在地上,身軀就有些搖晃。
“看來是麻醉劑的劑量有些大了,你還沒緩過來。”
杜克再度打出一個響指,雷克頓身后的手術臺,變形成一張座椅,方便雷克頓坐下來。
雷克頓坐在椅子上,拍了拍扶手,看著杜克說出了清醒后的第一句話。
“是你嗎?”
“誰知道呢!”杜克聳了聳肩膀,把酒壺拍在了雷克頓的手里,“不過你沒一醒來,就嚷嚷著要砍內瑟斯,就代表著你已經徹底清醒了。”
雷克頓聞了聞酒壺內的酒香,張開嘴巴,將酒壺對著喉嚨直接傾倒。
如同蜂漿一般的金黃色酒液落入雷克頓喉中,飛升者雖然不用進食,沒有饑渴,但是依舊能夠品嘗珍饈美味。
不然,當年的古恕瑞瑪要怎么犒賞那些得勝歸來的飛升者?
難不成還要恕瑞瑪的皇帝親自攥著人家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玩哥倆好的那一套?
別鬧,飛升者雖然有著半神的位格,可是也不代表完全的絕情絕欲。
不然也不會鬧出暗裔戰爭了。
“好酒!”
雷克頓摸了摸嘴巴,暢快的嚎叫一聲,可旋即他就發現了手中酒壺的不對勁,因為他剛才喝下去的量,已經足足有一個酒桶那么多了,可是壺中依舊還有滿溢的酒水。
“這酒壺”
“我做的!”杜克拿過酒壺,回到自己剛才做實驗的實驗臺前,剛才的那些東西都被他的實驗臺自動收納了。
至于是什么?
逮著一只活得飛升者可不得好好地抽血、切片嘛?
而且對方睡得那么死,杜克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怪不得傲慢會說你是最偉大的工匠,能夠做出這樣的酒壺,若是在三千年前,飛升軍團必定有你的位置!”
“得了吧。”杜克翻了個白眼,“我可沒那個想法,飛升的確美好,可是在太陽的光芒下,一些東西會永遠的消失掉。”
“我可不想那樣。”
“你說的很對。”雷克頓聽了杜克的話,非但沒有任何反駁的想法,反而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他雖然和自己的兄長一同接受了烈陽的點化,得以登天化神,可相對的,他的一部分人性也隨之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得到荒漠屠夫的名號,也不會失去了理智。
“對了,說起了飛升者,你要看看最后一位太陽之血的后裔嘛?”
杜克趁此機會說起了希維爾,“三千年前的恕瑞瑪突逢巨變,直接導致了你們的輝煌不再,可是相對的,阿茲爾的血脈還有流傳,只不過現在就剩下一個了。”
“太陽之血!”雷克頓的眼神變的嚴肅認真,“那是我曾發誓要用生命守護的尊貴血脈!”
“嗯,所以有點事想問你一下,關于太陽之血,關于飛升血脈的!”
杜克坐在實驗臺上,喝了一口酒。
“你幫了我大忙,對我而言有大恩,盡管問好了!”
不再瘋狂的雷克頓,意外的好說話,眼神寬厚溫和,看起來非常靠得住。
“飛升血脈的由來和傳承是什么樣的?”
杜克盯著雷克頓,說出了自己的困惑,他無法完美的復制太陽血脈,不管做多少復制體,都是徒勞無功。
這不是他的技術問題,而是太陽之血的問題!
“太陽之血由來已久!”
雷克頓的眼神中充斥著追憶,“很久以前,曾有神在人間播撒文明的種子,符文之地的所有地區都得到了饋贈,而恕瑞瑪最得偏愛,得到了持續了上千年的榮光。”
“太陽之血也是在那個人類蒙昧,文明未顯的年代誕生的,有被選中者承接了天神的點化,誕生了子嗣,并傳承下了太陽之血!”
“巨神不但傳下了太陽之血,更是賜予了太陽創生的知識和智慧!”
“在巨神的指引下,太陽之血的始祖統一了了恕瑞瑪,在巨神的引導下建造了太陽圓盤0 ”
“等等!”
杜克打斷了雷克頓的講述,他將信將疑的道:“你的意思是說,巨神促成了這一切?”
“不管是太陽之血的誕生和傳承,還是飛升者的誕生。”
“沒錯!”雷克頓看向了西方,在哪里有著人間連通天界的橋梁,“正是天界的眾神!”
“現在還有接受眾神力量的代行者在人間行走!”
“嘖嘖嘖”杜克不斷的咂嘴,終于明白了為什么自己無法完美的復刻出太陽之血的原因。
“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原點啊!”
杜克低聲呢喃一句,他曾經的靈光一閃,讓他得以窺見了一個巨大陰謀的一角。
不管是現在阿茲爾的復生,還是當初暗裔戰爭的開始和終結,背后都有天界星靈的影子。
尤其是,現在杜克又從雷克頓口中得知了,太陽之血,太陽圓盤,乃至于恕瑞瑪古文明的一切根基都來自天界巨神的時候,他就明白了為什么自己會失敗。
因為太陽血脈本就是巨神賦予初代太陽血脈始祖的,也就是妥妥的人造產物。
而這樣的人造血脈,必然是被設置了難以破解的基因密碼。
就像是杜克做出的產品,都會在設計圖內安置安全鎖一樣,避免自己的設計被人盜取,或者是被人濫用。
那么答案也就來了,杜克之前的嘗試行不通的原因就在于:他在沒有破解太陽血脈的基因密碼之前,就貿然的進行克隆。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只能復制軀殼,太陽血脈無法正常的復制。
想要復制太陽血脈的話,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正常途徑的基因遺傳,只有這樣,才能繞過基因密碼。
畢竟基因在傳遞的過程中,為了保證自己的存續,勢必會做出極大的讓步的。
那么杜克現在想要幫助希維爾再造太陽血脈,只剩下一個方法了。
至于操控了這一切的天界巨神為什么能夠做到這些?
畢竟天界巨神可是能夠把龍王索爾給陰了的存在,更是通過陰謀,把索爾禁錮在天界,盜取50了索爾的知識。
做為能夠鑄造星球的太初種族,鑄星龍王擁有的知識到底有多么恐怖,杜克都不得而知。
而對于竊取了這些知識的巨神來說,創造出特殊的血脈根本就不是什么難事。
太陽之血,飛升血脈是他們創造的,太陽圓盤、飛升者也是他們間接促成的。
那么問題來了!
巨神們大費周折創造出了恕瑞瑪的古代文明以后,為什么還要大費周章的引導其走向滅亡呢?
巨神創造了文明,看到文明開花結果,不應該是倍加呵護嘛?
為什么會眼睜睜的看著古代恕瑞瑪滅亡呢?
杜克從他作為科學家的角度來看,答案其實只有一個。
實驗場!
古代的恕瑞瑪從頭到尾就是巨神們獲取實驗數據和實驗結果的實驗場,當一切都如他們所預料的發生以后,他們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東西以后,那么一切都沒有存在的必要。
勢必要將其全部抹消,可是這么一個大好的實驗場直接抹消未免太過于可惜,于是也就有了這貫穿三千年,算計了三千年的陰謀。
“太陽之血?”杜克嘿笑了一聲,“嘿嘿嘿”
“陰謀之血才對吧!!”
三五六:兄弟,借個種!
“杜克?”
雷克頓湊到杜克面前,在他眼前晃了晃爪子,這家伙不愧是飛升者,之前杜克注射的麻醉劑的量足以放倒一只鯨魚,可是這家伙卻是不過十幾分鐘就緩過來了。
“抱歉,剛才有點失神!”
杜克的思緒回歸現實,臉上笑容依舊,只是舉起酒壺再度灌了一口酒,現在無法復刻飛升血脈的原因,他已經搞清楚了,那么接下來的就只剩下一條道路。
不過還得和希維爾商量一下。
“你剛才的表情很不對勁!”
雷克頓看著杜克,作為飛升者,不管是直覺還是觀察力都是頂尖,他輕而易舉的察覺出了杜克之前表情的變化。
“就是想到了點有趣的東西!”
杜克拍了拍鱷魚身上的盔甲,“飛升血脈的后裔就在外面,你要不要去看看?”
雷克頓聽到杜克提起希維爾,眼神出現了變化,當即點頭道:“飛升血脈是我當年誓死要守護的主人,于情于理,我都要去看護著她!”
“嗯,我就不送了!”
杜克擺了擺手,雷克頓提起門旁的彎月刀斧走出了醫療室,留下杜克一個站在醫療室內。
“伊迪絲!”
“老板,我在!”
“銷毀那些樣本吧!”
杜克把酒壺湊到了唇邊,可是仔細想了想,又搖了搖頭,“算了,再等一等吧!”
“是的,老板!”
“我在來看一看雷克頓的血液!”
杜克轉過身的同時,實驗臺自動放出了之前收納的飛升者之血。
燒杯內,耀眼的鮮紅色血液如同寶石一般沉積在燒杯之內,每一滴血液都是最純粹的魔力精華。
09杜克的手掌放在燒杯的正上方,對著燒杯內的飛升者之血虛虛的一捏,一滴寶石般的血液被杜克捏出,放在了一旁的載玻片上。
這一滴血液雖然只有黃豆大小,可是重量卻是等同于一塊禁魔石,分外的沉重,一般的容器根本無法承載,只能靠著原力來提取。
杜克看著飛升者之血在載玻片上滾動的時候,左眼瞪大,藍色的神之義眼能力全開,一道道相互層疊的法陣向前推進。
常規的血液檢測方法無法對飛升者之血進行有效的檢測,想要完美的檢測這種血液,必須要用到神之義眼這種bug級別的檢測能力。
要知道當初杜克可是一眼就看出了火男布蘭德身體內的薄弱之處,就是靠著神之義眼,現在他要用這枚眼球好好地檢測一下飛升者的鮮血。
睜著左眼,閉上右眼的杜克透過法陣的增幅,不斷的深入到血液之內,存在于微觀世界的一切很快被放大。
杜克的眼中也是露出一絲明悟。
“原來如此”
索昂薩之下。
“索昂薩沙暴地下還有這種鬼地方?”
背著長矛舉著火把的卡拉跟在瑞茲的身后,“你到底把什么東西藏在了這里?”
“一塊世界符文的碎片!”
瑞茲在前方引路,循著記憶中的路線不斷的深入迷宮,可很快瑞茲和卡拉就見到了數十具焦黑的尸骨。
“這是”卡拉見到尸骸之后,幾步快速向前,在尸骸旁蹲下,觀察著尸骸,判斷尸骸的死亡原因。
“被燒死的!”
瑞茲盯著燒焦的尸骸,眼神晦暗不明,“我們走快一點吧,我心里有些不好的預感!”
“你知道這些家伙是怎么死的?”
“我知道,這樣的杰作肯定是出于他的手筆!”
瑞茲眼神陰沉,心里有著不好的預感,他的身后跟著卡拉不斷的向前行走,一路上見到了更多的焦黑尸骸,除此以外,迷宮的甬道的墻壁、天花板和地板都因為高溫變成了琉璃。
琉璃中摻雜著些許灰燼,這讓瑞茲心里的預感越發的不妙。
“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卡拉踩著已經徹底定型的琉璃,跟隨瑞茲來到了甬道盡頭,瑞茲站在盡頭看向原本存放世界符文的石室的方向。
可是那里已經空空如也,石室消失不見。
而作為迷宮腹地的這里也像是遭遇了火山爆發一般,被燒灼出的半透明結晶和黑曜石遍地都是,空氣中還充斥著一股難言的燥熱。
“他來過這里了!”
“你說的是誰?”卡拉站在瑞茲的身邊,向前看去,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被嚇了一跳,“這是遭受了什么劫難?”
“沒有什么劫難,只有一個發了瘋的火靈罷了!”
“發了瘋的火靈?”
“對,他曾是我的弟子,可最后因為貪念作祟,變成了一個只知道奪取和毀滅的火靈!”
瑞茲直接向下跳去,落在了一條保存還算完好的岔道上,符文碎片的味道充盈在這處密閉的空間,空氣中的燥熱就是當初激烈戰斗的最好證明。
瑞茲仔細探查的時候,卡拉也跳了下來,同時她注意到前方墻壁上一個人形凹陷。
“瑞茲你來看這個!”
瑞茲快步來到卡拉身邊,和她一起看著墻上的人性凹陷,瑞茲幾次跳躍,來到了凹陷前,抬手摸著凹陷的瑞茲腦海中可以想象得到當初的那一場大戰的慘烈。
“這需要多強的力量才能把人甩在墻上留下這個印記?”
卡拉來到瑞茲身邊,和他一起看著墻上殘留的人形凹陷。
“不得而知,不過布蘭德和對方戰斗始終處于下風!”
瑞茲從僅存的痕跡中察覺到了布蘭德當時的戰況,暴怒的火焰吞滅了一切,可哪怕如此,他也被不斷的壓制。
“布蘭德殘留的氣息在下面!”
瑞茲看向了黑乎乎的地下深處,抬手掐出法印,渾身上下的刺青冒出刺目的光,一道光圈吞沒了他和卡拉。
“我們去下面看看!”
光圈一閃即逝,瑞茲和卡拉消失在原地,當卡拉再睜開眼的時候,他們赫然已經來到了迷宮的最深處。
瑞茲站在卡拉的身邊,望著地上一道很模糊的人形焦痕怔怔的出神。
“他輸了!”
“你口中的那個火靈?”
“沒錯,他輸得很徹底!”瑞茲環顧四周,眼中透露出一種強烈的忌憚,“不但失去了性命,還被奪走了他持有的那一塊符文碎片!”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究竟是誰?”
瑞茲抬頭向上望去,只看得見濃重的黑暗。
“那你接下來要怎么做?”
卡拉蹲在地上查看著人形焦痕,伸出手指微微觸碰的她,還可以感受到殘留在這里的滾燙和熾熱。
“找到殺死布蘭德的人,找回世界符文的碎片!”
“我說,你能讓那條鱷魚離我遠點嘛?”
希維爾走進了克隆實驗室,一臉的不爽,實驗室的門自動關閉前,她看了眼大廳內的鱷魚雷克頓,翻了個白眼。
“他現在就像是我爹一樣,到哪里都跟著我,還不斷的說這說那,他不是殘暴的荒漠屠夫嗎?”
“怎么現在像個嘮叨的老媽子?”
實驗室的門關閉,希維爾的埋怨也是接二連三的向杜克轟炸,站在培養罐前的杜克喝了口酒,沉吟道:“我治愈了他的狂亂,同時也修復了他飛升后消失的哪一部分人性。”
“現在的雷克頓的精神狀態最為貼近他剛飛升時的狀態,再加上你是最后一個飛升血裔,所以自然對你是倍加看護了。”
“我寧愿不要這種看護!”
希維爾走到杜克身邊,看向了培養罐,結果見到了五個和自己模樣相同的克隆體泡在罐子里。
“這些是”
目瞪口呆的希維爾看向杜克,杜克灌了一口酒,打了一個酒嗝。
“嗝,你的復制體!”
“我知道這是我的復制體,可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希維爾看著罐子里自己的克隆體,臉上有些掛不住的道:“而且為什么都沒穿衣服?”
“你在你母親的腹中的時候穿著衣服嘛?”
杜克瞥了眼希維爾,眼中的鄙視顯而易見,希維爾嘆了口氣,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
“好吧,先不管這些了,你叫我來做什么。”
“還是飛升血脈的事情。”杜克給希維爾倒了一杯酒,遞了過去,“好消息和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先聽壞消息吧,這樣我或許在聽到好消息的時候會高興點。”
希維爾悶了一口酒,再看了眼復制體,復制體和她一模一樣,不管是面容還是身軀,都沒一點差別。
而自己的復制體就這么在杜克的眼皮下面待了這么久。
四舍五入,那就是自己被看光了!
想到這里,希維爾忽然有一種提刀砍人的沖動。
“壞消息是你身上的飛升血脈無法人工復制!”
“等一等!”希維爾忽然察覺到了不對,“你說無法人工復制的話,那我能問問你到底復制了多少我的復制體嘛?”
“具體數目記不清了,但是七八十具應該是有的!”
“我就知460道!”額頭青筋暴跳的額希維爾咬著牙,狠狠的瞪著杜克,“合著我給你抽了那么多的血,到頭來就什么成果都沒看到?”
“也不算是沒成果,不過你確定要知道嗎?”
杜克放下了酒壺,雙手搭住希維爾的肩膀,“你確定要知道一切的真相嗎?”
“你確定自己能夠承受得住嗎?”
和杜克對視的希維爾,看著杜克的眸子,不由得從心底生出了一股驚悚感,就像是她小時候為了活下去,第一次深入被遺忘的遺跡中的感覺一樣。
“還是先來聽聽好消息吧!”
希維爾扭過頭去,拍開了杜克的手臂,杜克也沒過多在意,反而是直接道:“想要復刻太陽血脈,只能通過傳統方式了!”
“什么意思?”
“意思是說,你得給你的孩子找個爹。”
“什么?”希維爾眼睛一瞪,“咱們倆的交易里面可沒這一點!”
“那我換個說法,你可以找一個你心儀的男性借個種子,然后播撒下去,這樣你就可以脫身了!”
杜克聳了聳肩膀,“這個說法你接受的了嘛?”
“當然了,不需要你自己來孕育,我可以全程利用培養罐來代替你!”
“所以你心里有啥好點的人選嘛?”
“沒別的辦法了?”希維爾向杜克再三確認,杜克聳了聳肩膀,“沒有了!”
“現在只有這一個辦法,當然了,你不愿意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幫你改容換面,送你離開恕瑞瑪,先用你的克隆體頂替你的位置,短時間內不會被其他人發現。”
“沒用的,這根本就沒用!”
希維爾閉上了眼睛,“雷克頓說了,血脈之間的牽絆,不管我去了哪里,阿茲爾都會找到我,飛升者都會找到我的!”
“唔,這還真是個壞消息啊!”
“所以你要怎么辦?”
杜克舉起酒壺灌了一口酒,希維爾上下打量杜克一番,眼中露出一絲促狹。
“干脆就你好了!”
“什么?”
杜克眼睛一瞪,咳嗽了幾聲。
“我說!”希維爾湊近了杜克,低聲道:“種子的人選,就選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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