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九章:似李,菜...咳咳,艾翁!
“小菊!!”
蒼老的聲音從林中傳來的同時,里斯蓓也是身體一顫,小時候,她奶奶對她講述過的故事,在她的腦海中浮現。
說的是有一些帶著魔法的強大生物在世界上游蕩,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們會在何時出現在何地。
有的對人無害,有的卻殺人如麻。
如果遇上的話,那么最好希望對方是個憨厚之輩,不會傷你的性命。
“小菊?”杜克摸了摸下巴,“看來是菜呸!”
“咳咳,是碰上艾翁了!”
杜克饒有興致的端詳著草叢后的小菊,這家伙和藍爸爸有些相似,不過不同的是,她頭頂頂著一叢象牙白菊,嫩綠色的枝葉和白色的花朵相得益彰。
四肢帶有旋渦狀的花紋,同時身體的縫隙中還有著植物的根須或者嫩芽俏皮的露出頭來。
小菊雖然看起來駭人,但是卻性情靦腆害羞,尤為的喜歡和菜咳咳,和艾翁玩捉迷藏。
“什么鬼東西?”
獨眼方下巴的妮可摸出箭矢,向著樹叢后的小菊邁步,埃多也是拉開自己的鯨骨弓跟在她的身后。
見到這兩人的這個動作,里斯蓓想要阻擋,“別”
可是已經晚了!
叢林中隨處可見的搖櫓草突然開始瘋長,像是“五二三”受到了什么不明存在的刺激。
眨眼的功夫就從腳踝高過了頭頂。
搖櫓草的草莖竭力向著太陽伸展出去,大團簇錦的鮮花如煙花般爆開,怒放開來。
一堵滿是花朵的草墻嚴嚴實實地把埃多和妮可兩人遮蔽在其中。
坐在狼車上的杜克看到這一幕,也看到了地脈中涌動的魔力,剛才的這一切,明顯是出自艾翁的手筆。
艾翁原本是弗雷爾卓德的一名戰士,被稱為無情者,他所誕生的年代和冰霜女巫麗桑卓在同一個年代。
而那個時候,麗桑卓三姐妹剛剛崛起,弗雷爾卓德的冰原上還留存著舊神的信仰。
無情者艾翁為了推翻三姐妹和冰裔,與他的族人經過持久且周全的密謀,最后啟程航向東方而去。
他們要尋找那片太陽初升的土地,據說所有的魔法都是從那里流入這個世界的。
如果無情者艾翁能將這種力量據為己有,那他肯定所向披靡。
事實上,無情者艾翁找到了,找到了初生之土!
他和手下的戰士們血洗了初生之土十多個沿海定居點,然后發現了一片神圣的樹林,這里被稱為奧米卡亞蘭,意思是“世界之心”。
可也在這片古怪的碧綠園林中,他們遭遇了最猛烈的抵抗。
最古老的瓦斯塔亞霞瑞向他們發起了進攻,一次次的撲向他們!
在扭曲的樹干籠蓋之下,無情者艾翁沒有退縮,反而是繼續推進,最后帶著損失慘重的遠征隊找到了艾歐尼亞人的至圣之物:傳說中的帝柳。
在見到帝柳的第一時間,無情者艾翁便被這顆古老的神木所俘獲。
全然不顧身邊正在進行的殘酷戰斗。
帝柳不愧是神木,龐然巨大,柔順的枝葉如同薄紗一般垂掛下來,輕閃著金綠色的光芒。
這是無情者艾翁出生以來,直到現在,從未感受過的魔法。
可帝柳對于瓦斯塔亞霞瑞而言,是最為神圣的存在,這些非人類的生物要誓死捍衛它。
于是無情者艾翁為了瓦解這群瓦斯塔亞霞瑞的的意志,舉起了自己的戰斧,發出一聲憎恨的咆哮,一下下砍在帝柳的樹干上。
他,斬斷了帝柳。
神圣的巨木倒下了,可也因此,擾亂了物質和精神兩個領域的均衡,生命和魔法形成的徑流變得狂亂暴躁,直至形成了如海嘯一般的亂流。
在能量亂流中,無情者艾翁和他的戰士們頃刻間被滅散。
無情者艾翁的肉體雖然被沖散,可是靈魂卻保留了下來,他的靈魂在恍惚神游之中,看到戰斗已經結束。
死者的血肉被食腐的鳥類和昆蟲吃掉,或者在勃發的彩色蘑菇叢下腐爛。
骸骨化為肥沃的泥土,土里的種子發芽生長,結出了屬于它們的果實。
新葉復萌,新花怒放,死去的人反哺了無數生命,在目之所及的地方洶涌地爆發。
無情者艾翁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美麗的盛景。
生命,千萬種形式的生命,緊緊相依,互不分離。
他的靈魂發出了哭泣,落下如同清晨草葉上凝結的露珠般的淚水,打在他在無盡歲月中重新塑造的身軀上。
被重新塑造后的他比記憶中的他自己高大了許多,四肢覆蓋著樹皮和枝葉。
體內有著來自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的魔法在他體內運轉。此時的他成為了殘存于世的帝柳。
他,從無情的戰士,殘暴的侵略者,變成了艾歐尼亞人,變成了初生之土的生命為之歌頌的帝柳。
在艾翁頓悟以后,他聽到了山丘的呼喊、樹木的嚎哭和苔蘚的簌簌淚水。他反省了自己犯下的錯誤,自己的無情。
痛徹心扉的艾翁,在他慟哭著請求原諒的時候,獲得了新生。
自此,來自弗雷爾卓德的無情者艾翁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艾翁·荊足,一個行走在初生之土,與自然交流,與萬物交流,維護世間一切平衡的存在!
“啊,你這怪物!”
“離我遠點,離我遠點!”
咚!
草叢中忽然傳出妮可和埃多的叫喊聲,同時也有沉悶的砸地聲響。
很快,妮可和埃多兩人從草叢中奔出,臉上煞白,兩個人三只眼中填滿了驚恐。
這個時候,草叢被撥開,冒出一尊披著青苔、頭頂綠葉白花的石頭巨像。
它全身頑石,體形魁梧,走路還帶著節奏。
里斯蓓過了一陣子才弄明白眼前發生的事情,她聽到一個冷靜的聲音呼喚著巨像。
“小菊,輕點,小心點,你會嚇壞這些孩子的!”
“看來正主登場了!”
杜克摸出煙卷,剛要點燃,想了想還是放了回去,艾翁不會喜歡煙草的味道的,而且他能夠和萬物交流,哪怕是苔蘚、地衣,甚至是蘑菇。
當著他的面抽煙,會不會相當于當著一個人,把一具尸體丟進火堆當燃料?
收起了煙卷的杜克抿了口酒,靜靜的觀察著場中變化。
站在原地沒動的里斯蓓抓起自己獵到的長角,跟著臉色煞白的妮可和埃多跑起來,試圖回到營地。
可每一棵樹腳下都生出了一道新的草墻,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草里潛行,攪起了葉子,將三人很快分散開。
同時杜克讓暴怒悄然跟上,草墻雖然會迷惑尋常人的方向和視線,但是卻迷惑不到他。
他和樹叢中的艾翁看著里斯蓓無助地在原地打轉,艾翁發出咯咯的笑聲。
艾翁就像是一個詼諧、幽默,喜歡和小孩子開玩笑的老頭子。
里斯蓓她獨自一人,困在了一座詭異的森林里。
與此同時,鬼怪一樣的樹木背后還在不斷地冒起草叢。
里斯蓓發覺自己已經被圈起來了,就像自己的奶奶曾放牧的羊群一樣0
但是作為一個敢于深入密林的獵人,里斯蓓雖然明知道前方是個陷阱,她仍然挺直了腰桿,跟著草叢走去。
她要看看這個森林中的詭異存在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可是當她穿過草叢,就見到了之前看到的那輛狼車,而狼車旁邊躺著那具八角羚的尸體,這是他們獵殺的那只八角羚,她身上的長角的主人。
“是你搞的鬼?”
見到了活人,里斯蓓反而不再害怕,怒氣沖沖的走向狼車。
“我要是你,我就不會亂動!”
杜克抿了一口酒,給出了一個忠告,在八角羚的尸體下,有一條劇毒的石鱗蟒,雖然還是幼體,但是它的毒牙中儲存的毒液,足以殺死一個成年人。
“你又想要戲耍我嘛?”
里斯蓓踩過了八角羚的尸體,卻嚇到了那條幼年的石鱗蟒,石鱗蟒直接跳起來,一口咬在里斯蓓的腳踝。
“啊!!”
里斯蓓發出一聲慘叫,當即跌倒在地,捂著自己被咬中的腳踝發出哀嚎。
“你看,我都說了,不要亂動!”
“人啊,還是要學會敬畏自然的!”
杜克淡淡的開口的同時,里斯蓓已經感受到了毒液在體內蔓延的冰冷,感受到死亡的迫近,聽到了羊靈的腳步聲和狼靈的磨牙聲的年輕女人向杜克求救道:“救救我,求你!”
“你該求救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后面的人!”
杜克說話間,沖著里斯蓓背后的翠神艾翁微微頷首,少女模樣的羊靈出現在他的頭頂,單腳站立在車頂棚,白色的餓狼則是來到暴怒面前,與暴怒的三顆頭對視,雙方相互掀起嘴唇露出獠牙,似乎誰也不服誰。
“你愁啥!”
“汪汪汪!”
“再瞅一個試試!”
“汪汪汪汪汪!!”
“可是我快死了!!”
里斯蓓沒有理會杜克的話,杜克聳了聳肩膀,“你也不看看我頭頂站著誰,有她在,你覺得我敢出手嘛?”
里斯蓓順著杜克的話語向上看去,見到了一身白色衣袍的羊靈,害怕的開口道50:“殺死神!”
“莫要把我說的那么嚇人!”
羊靈的長弓輕敲杜克的腦袋,自從杜克成為了死神,千玨和他的關系變得逐漸要好。
“抱歉,抱歉,只是想要逗一逗這個小丫頭!”
杜克摸了摸自己的頭,順勢向羊靈道歉。
這個時候,艾翁邁著寬大的腳步從里斯蓓身邊走過,蹲在八角羚的尸體旁,眼角流出一滴熱淚,“可憐的孩子!”
他樹枝一樣的指頭伸向八角羚的尸體,他的手臂抻得超出了極限,輕柔地愛撫著它沾滿血跡的皮毛。
“咝咝咝失誤了。”先前嚙咬了里斯蓓的小蛇,順著艾翁藤蔓般的長腿爬了上去,對艾翁窸窸窣窣地說。“嚇咝咝死我了。”
“我知道,別害怕,小蛇!”
“你會救我的,對嗎?”
里斯蓓期盼的看著艾翁,艾翁沉吟片刻,他看得出毒液正在侵蝕眼前這個姑娘的生命,而且兩位死神就在旁邊覬覦。
雖說死亡是生命輪回的一部分,但是看著年輕的生命消逝總是不會太好受的。
“安心,孩子,你不會有事的!”
艾翁朝著里斯蓓眨了眨眼。
今天事不少,接下來要去祖墳請家親,晚上繼續,我看我可以寫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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