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二章:阿貍!
“關(guān)于那個孩子的,關(guān)于瑞雯的!”
杜克盯著村麻里,村麻里看了眼自己的攤位,不再繼續(xù)收拾,重新坐在自己樹樁做的板凳上。
“既然您這么問了,那么我便告訴您我和她相遇的故事吧!”
村麻里眼中露出追憶,“我和她第一次相遇,是在前不久某次和人搭伙扎營的時候,那個時候的我,在一開始,其實并不知道她的存在。”
說到這里,村麻里失笑一聲:“因為那個孩子一直睡在大篷車?yán)铮恢钡酵盹埖臅r候才露面!”
“或許是忌諱迎來別人的憎恨目光,那孩子一直保持沉默,沉默的從大篷車?yán)锍鰜恚聊淖隗艋鹋裕聊膹乃囊羻h手里接過辣子米飯。”
“那個時候的她,背負(fù)著一把殘破的巨劍,只剩下劍柄,可是寬闊的劍身,依舊可以看出曾經(jīng)的猙獰!”
“你們這是在說什么?”
女占卜師對于杜克和村麻里的對話感到好奇,杜克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靜靜地聽,女占卜師在杜克的眼神下,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攤位前。
這個青年雖然看似平易近人,可是偶然間露出的冷酷,讓人后背發(fā)涼,就感覺馬上要被送進(jìn)屠宰場一樣。
“請繼續(xù),呃,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杜克這才想起來,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村麻里恭敬的道:“我叫做村麻里,您隨意稱呼就好!”
“嗯,請繼續(xù)吧,村麻里!”
“那把劍就像是您說的那樣,比鳶盾要重的多,也大的多,我看著那把劍,腦子里的第一個想法是,這把劍奪走了我們多少兄弟姐妹的性命?”
村麻里說到這里523,臉上露出自嘲,“狹隘的眼界限制了我,我只看到了表面,沒有看到那個孩子內(nèi)心的孤獨困苦還有撕裂了她的裂痕!”
“我詢問過她,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她說自己是出生于諾克薩斯,并不打算再回去,也不會再回去!”
“她說,自己在找到了家!”
“但是我的語氣有些逼人,讓她捏碎了自己手里的盤子!”
“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刺破了一個懺悔者的心!”
“隨后,我修補了那個盤子,然后詢問起她的過往,她說她殺過很多人,比我認(rèn)識的還要多,也破壞過很多地方,她可以輕而易舉的揮舞巨劍,就像是割草一樣割除敵人,可是她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艾歐尼亞人!”
村麻里說到這里,杜克也是回憶起瑞雯的過去,瑞雯從相應(yīng)諾克薩斯的號召開始,就一直在為諾克薩斯效力,可是當(dāng)她來到艾歐尼亞以后,接到的是護(hù)送任務(wù)。
而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她的確沒傷害過任何一個艾歐尼亞人。
相反,受到傷害的是她!
在護(hù)送途中,她護(hù)送的武器爆炸,她依靠著自己的符文重劍逃過一劫。
可是她的戰(zhàn)友與同僚就沒那么好運了,全部死于自己護(hù)送的“重要物資”的荼毒。
所以,瑞雯說自己沒傷害過艾歐尼亞人是對的!
“我開始并不相信,直到半夜,我聽到了一聲悶響,我知道,我們遇到賊了!”
村麻里說到這里,臉上露出譏嘲,“多么諷刺的一件事啊!”
“我們艾歐尼亞正在遭受他國的侵略和荼毒,(ajfa)可是向我們下手的卻不是外來的侵略者,反而是一群想要趁著夜色打秋風(fēng)的自己人!”
“那個諾克薩斯人救了你們?”
女占卜師適時的開口,村麻里點了點頭,“沒錯,我在感覺到來賊的第一時間,抄起了水壺,畢竟作為一個四處流浪的修補匠,我并不懼怕戰(zhàn)斗,可是當(dāng)我下車的時候,我見到了瑞雯的戰(zhàn)斗。”
“她揮舞著那把破碎的劍,雖然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劍身,可是她依舊能夠用其克敵。”
“她的戰(zhàn)斗充斥著一種別樣的美感,就像是我們艾歐尼亞的舞蹈,只不過她的舞蹈更為干脆,更為利落,也充斥著一股令人心碎的味道。”
“折翼之舞!”
杜克淡淡的吐出四個字,村麻里眼睛一亮,“沒錯,這個詞非常好!”
“那她殺人了嗎?”
女占卜師再度發(fā)問,村麻里搖了搖頭,“沒有,她沒殺人,只是利用手中重劍的力量制服了賊人,然后捆綁起來,打算在第二天清晨放走。”
“我那個時候才醒悟過來,這是一個內(nèi)心出現(xiàn)了裂痕的孩子,一個懺悔之人!”
“我本打算幫她修補重劍,可是卻被她拒絕了,她說斷劍易修,殘心難鑄!”
“現(xiàn)在想來的確是這個道理!”
村麻里臉上滿是唏噓之色,在哪一個平平無奇的夜晚,她遭遇了自己人的打劫,而被自己最痛恨的諾克薩斯人所救。
不得不說,非常的諷刺。
“那你知道她在哪里嗎?”
杜克問出了自己最關(guān)心的事情,一個想要悔過,想要和自己的過去告別,想要獲得救贖的諾克薩斯人,對于他接下來的旅途很重要。
而且拳頭的設(shè)計師也不知道怎么想,每一個英雄都有一個悲劇的內(nèi)核。
哪怕是伊澤瑞爾、拉克絲這樣偉光正的英雄,也有這么一個悲劇的人生,伊澤瑞爾是父母雙亡,拉克絲則是作為法師卻生活在一個禁魔的國度。
不管是哪個英雄,都有其獨特的悲劇核心。
杜克眼中懷疑,拳頭設(shè)計師看哈姆雷特看的上頭,才會這么設(shè)計人物核心!
簡直就是有病!
“她的話”村麻里用力的回想,“具體的位置我不知道,不過好像在納沃利附近的一個村莊!”
“不能再具體一點嘛?”
“我很抱歉,因為我們只是萍水相逢,不會打聽的太仔細(xì),不過我記得沒錯的話,那個孩子居住的村莊就在劍術(shù)之鄉(xiāng)的附近!”
“而且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素馬長老被殺一案,好像就是從哪里傳來的!”
“我知道了!”
杜克點頭表示了解,劍術(shù)之鄉(xiāng)也是亞索的家鄉(xiāng),在哪里各種劍術(shù)流派百花齊放。
除了御風(fēng)劍道以外,還有很多奇特且神奇的劍道,不過這些劍客和杜克印象中的不同,他們除了研習(xí)劍術(shù)以外,還非常精通元素魔法。
亞索的御風(fēng)劍道就是劍術(shù)和元素魔法相互結(jié)合的產(chǎn)物,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成為塔莉婭的師傅了。
“這些話對您有所幫助的話,我自是喜不自勝!”
村麻里對杜克表達(dá)了足夠的尊重,畢竟見到了杜克真實面孔的她,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見到了什么存在。
一位存在于傳說中的神明。
而讓神明從隱世之地到凡俗行走,或許牽扯到很大的事情,比如說目前的戰(zhàn)爭。
“瓦莎,你能幫我補一下這個嘛?”
一個年紀(jì)不過十五夏的男孩,肩膀上背著一個布袋,向村麻里詢問。
村麻里見到自己來了生意,村麻里向杜克歉意的笑笑,杜克擺了擺手,“做你該做的!”
“是!”
村麻里和顏悅色的看向眼前的男孩道:“你想要修補什么?”
“這個,我的伊唄最喜歡的酒壺,我一不留神把它打破了,你能幫幫我嗎?”
“這可破損的有些嚴(yán)重啊!”
看到那碎成了幾瓣的酒壺,村麻里臉上露出難色,男孩掏出一把種子,“我有足夠的報酬!”
“我試一試吧!”
杜克看了眼周圍的行人,很多人都向他的攤位投來好奇的目光,只是沒一人駐足,實在是杜克面前的東西,有些太過于陌生,讓他們望而卻步。
見狀,杜克干脆讓暴怒看攤,他則是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修補匠,他要看看村麻里是怎么修補破碎的器物的。
村麻里將酒壺的碎片舉起,湊到自己的耳邊,似乎在聆聽什么,她輕聲哼唱著歌謠的同時,也在緩緩調(diào)整自己的音調(diào),呼喚酒壺中中的靈。
在這個時候,杜克注意到村麻里的后頸起了一層細(xì)密的雞皮疙瘩,這代表著她與器物中的靈產(chǎn)生了共鳴。
而同時,她也提起項鏈,搖晃幾下。
她的項鏈其實是一串鈴鐺,每個鈴鐺上都烙印著一個標(biāo)志,對應(yīng)著如何修補一個諧振的物靈。
隨著鈴聲加入了她的歌謠,村麻里拿起一旁的煙桿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沖著面前的酒壺碎片吹出一口煙霧。
沐浴在煙中的酒壺碎片不過片刻,就被魔法的力量縫補到了一起,只有幾道青色的縫隙和凸起,證明這個酒壺曾經(jīng)被打碎過。
“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村麻里把手中修補完好的酒壺遞給男孩,對方感激的沖她點點頭,留下了自己的報酬,一把不知名的植物種子。
“不錯的技藝!”
杜克給予了村麻里自己的肯定,村麻里矜持一笑,剛想說些什么,一旁的女占卜師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哎呀,看你面相,一定有一段陰暗而又神秘的過往!”女占卜師的聲音夾雜著一股特殊的韻味,讓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過去,她對著攤位前的一個兜著斗篷的瓦斯塔亞女人道:“或者至少也是一些精彩的傳奇故事。”
“有什么急迫的問題想要問我嗎,?”
對方掀開兜帽,露出一對毛茸茸的狐貍耳朵,一雙眸子勾魂攝魄,而臉上帶著狂野魔法留下的彩繪。
杜克見到對方,眼睛微微瞇起。
“我想要尋找一個人,一個和我的過去有關(guān)的人!”
聲音若空谷幽蘭般空靈,可是仔細(xì)聽去,又帶著一股莫名的雍容。
杜克盯著對方的面孔,知道自己已經(jīng)等到了要等的人。
九尾妖狐——阿貍!
(https://www.dzxsw.cc/book/59473313/32688601.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