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六章:劍客之鄉!!
五天以后,納沃利西北。
金黃色的平原上,有巨大的石柱矗立其上,星羅散布在平原之上。
可與其說是石柱,不若說是一座座低矮的山丘,通體呈白色,四面光滑,皆是峭壁,山腳下生長著如酒瓶一樣的白色樹木,顏色各異的樹冠昂揚挺立。
一條長河橫亙平原,為耕地和農田提供了便利的取水,也哺育這片大地上的所有生靈。
吱呀呀、吱呀呀、吱呀呀
車軸轉動發出的晦澀聲響伴隨著和風流向遠方,三頭的狼犬拉著一輛小貨車,車上一男一女。
男人穿著白色的大褂,正坐在車前,依靠著身后的靠背,翹著二郎腿看著一本圖書,旁邊是隨處可取的酒壺,女的則是容貌美麗,美的就好似月光落在了雪花上,讓人一見傾心。
柔軟的九條白色狐貍尾巴就像是地毯,鋪在車斗里,讓她得以安然的躺在上面。
咔噠、咔噠
擺弄著自己的寶珠的阿貍,望著澄澈的天空,充斥著美的眸子微微瞇起,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咔噠、咔噠、咔噠
寶珠在她的掌心,不斷分成兩半,又再度合攏。
“你又再想自己的過去了?”
聽著身后傳來的咔噠聲響,杜克無奈的合攏自己手中的書,這一本書是他在三天前,從某戶人家收來的。
上面記述了艾歐尼亞的古老傳說。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或許我可以從過去的記憶碎片中尋找到只鱗片抓的線索呢!”
阿貍手中的寶珠咔噠一聲合攏,嚴絲合縫,宛若一體,她收起寶珠,起身趴在杜克的靠背上,看著杜克,“話說,你到底在做什么?”
“這幾天你不是知道了嗎?”
杜克拿起酒壺抿了一口,感受著辛辣的酒水在口腔中彌漫的感覺,哈的一聲吐出一口酒氣的他,歪頭看了眼身后的阿貍。
“旅行,見聞,然后總結!”
“對了,你也要來一口嗎?”
“算了,辣辣的,一點都不好喝!”
阿貍斷然的拒絕了杜克的邀請,杜克聳了聳肩膀:“那還真遺憾!”
“杯中之物可解憂愁,有些時候,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煩惱了!”
杜克再度仰脖灌了很大一口,看到他這個樣子,阿貍雙手扶著杜克身后的靠背,下巴放在若白藕一般的手臂上,盯著杜克道:“那你又在苦惱什么?”
“誰都有苦惱,小狐貍,誰都有,只不過每個人的悲歡各不相同罷了!”
杜克搖了搖頭,沒有和阿貍細說,有些東西,自己承受就好了,不用事事都說給他人聽,別人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他們也無法理解你的心緒。
有些事情,還得是靠著自己一個人承擔。
“切,又開始說這些了〃` !”
阿貍咂舌一聲,可旋即再度問道:“你說我們要找一個人,可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你見了就知道了。”杜克擰緊了自己的酒壺,看著前方出現的炊煙和村莊倫奎,把酒壺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我們到了,劍客之鄉!”
杜克聲音剛落,暴怒也是加快了腳步,向著村莊而去。
“劍客啊!”
阿貍回想起自己曾經見過的那些劍客,說好聽點是四處為家的仗劍者,說不好聽點,就是一群拿錢辦事的流浪狗。
誰出錢,他們為誰辦事,不管是恐嚇、威逼,還是殺人、毆打,他們都做。
“這里的劍客和你想的那些可不一樣!”
杜克搖了搖頭,糾正了阿貍的看法,“這里的劍術流派非常繁多,所以各色劍客都能夠見到,你在大街上見到的兩個人,很可能就屬于不同的劍術門派!”
“那又如何,這些舞刀弄劍的家伙,不過是一個眼神就可以搞定,甚至有的都不需要我花費太多耐心。”
“你說的那些都是三腳貓,真正的劍客,別說是你的魅惑魔法了,你只要露出一點點的惡意,你的尾巴就會和你說再見了!”
杜克抬手用手背拍了一下阿貍的額頭,“好了,穿好你的斗篷,在這里,可不比外界,要保守得多!”
“切!”
阿貍雖然不滿,可還是裹緊了自己的斗篷,將自己傲人的身姿隱藏在披風之下。
暴怒的速度很快,畢竟哈士奇拉車有著種族天賦的加成,而暴怒拉車又快又穩,當然了也有車子本身的原因。
杜克親手打造的東西,不說別的,連科技最為發達的雙城,都會被他甩下去很大一截。
就這輛狼車,要遠超雙城當前技術五十年。
至于車軸的嘎吱聲響,只不過是模擬出來的罷了。
劍客之鄉并無圍墻和笆籬,鎮子內的每個人臉上都帶有閑適恬淡的表情,似乎外界的紛爭影響不到,也無法影響這里。
但是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這里的很多男人,走路的時候,步伐沉穩有力,富有節奏,雙手虎口更是帶著老繭。
不光是男人,有的女人也是如此。
這里的人都會用劍,也非常的懂劍。
哪怕是在村口打鬧的小孩子,拿著木棍相互追逐、嬉鬧,也帶著劍術的影子。
村子內的建筑,大多都是出自織木匠的手筆,這些人可以和樹木中的靈進行溝通,然后讓樹木按照織木匠的想法來生長。
往往一棟房子的建成要以月為單位,看似和其他地區建房子相差無幾,可是這里的房屋,卻是以樹木作為骨架,輔以磚瓦土石制作。
以月為單位,是因為要給樹木生長的時間。
“真不愧是劍客之鄉!”
杜克讓暴怒進入村內以后,看著周圍的一切,發出了一聲感慨。阿貍卻是指著村子另一頭的建筑好奇的問道:“那是什么?”
杜克循著阿貍指向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依山而建,且連綿不絕的廟宇,廟宇以扎根山脈的樹木為骨架,搭配青磚白瓦和山石相互映襯,顯得格外和諧。
“劍塾!”
杜克吐出兩個字,隨后補充道:“我猜大概是劍塾!”
“你為什么說大概?”
“因為我也不確定,畢竟這里有很多劍術流派,而不管哪種流派都講究身心技三者的和諧統一,可也出現了思想和觀念上的意見相左!”
杜克把自己從書本上看來的東西娓娓道來,可旋即他話鋒一轉,“不對啊,你一個艾歐尼亞土生土長的瓦斯塔亞為什么要向我一個外來的雙城人問這些問題?”
“這里我又沒來過!”
阿貍吐了吐舌頭,試圖萌混過關,看到她這個樣子,杜克絲毫不理會,當初妮蔻在身邊的時候,如果萌可以用計量單位來衡量,那么杜克每天都要遭受上噸的萌力攻擊。
“` ‖你總是在關注自己想要看見的,卻是忽略了周圍的一切,這樣并不好!”
杜克對阿貍說教一句,可阿貍旋即指著前方的一間茶館,“我們去那里面坐坐吧,你要找人的話,在茶館里面不更方便嗎?”
被阿貍打斷的杜克嘆氣一聲,“行吧,走吧!”
阿貍平日里看起來端莊文雅,可是真的混熟了,你就會發現,這家伙意外的嬌憨,甚至還保留著一分別樣的天真。
別的女孩子看到麻辣兔頭,或許會扭捏一下,說為什么要吃兔兔,兔兔這么可愛。
換了阿貍的話,那么她會主動幫你添柴燒水,然后說多加點孜然。
每個英雄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哪怕是一向端莊嚴厲的卡蜜爾,也會抽時間把自己的腿刃拆下來,找杜克去做保養。
你可以想想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奶奶,要你公主抱的場景嗎?
杜克反正是見多了,也不覺得奇怪了。
哪怕是金克斯受傷了找創可貼,都要那種表面帶著愛心形狀的創可貼。
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杜克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對于阿貍表現出來的這些嬌憨與天真,也是一并包容了。
畢竟有容乃大,懂得都懂!
不懂得,過兩年也(李了好)就懂了!
暴怒在茶館前停車,這一處茶館在村子的外圍,和一處竹林向比鄰,再往前去就可以見到劍塾的拱門立柱。
茶館門前種滿了清幽的蘭花,看著蘭花花瓣上的水珠,就可以看出這家的主人有多么的愛護這些花草。
茶館呈拱形,可以從外面看見作為骨架的樹木的樹干,而屋檐上也有枝葉生出來,上滿長滿了各色的鮮花。
杜克讓暴怒看好狼車,自己則是與阿貍一前一后的走進茶館,剛一進茶館,就可以聽見屋外竹林的瑟瑟聲響,其內彌漫著初春的芳香,非常的迷人。
花瓣隨著微風從窗戶落入其中的時候,一個拄著竹杖的老婦人也迎了上來。
“歡迎光臨,兩位客人!”
杜克仔細打量了面前這個老婦人,對方雙眸緊閉,顯然是一個盲人。
可眼盲不是吸引杜克的,而是對方體內匯聚的冰藍色的魔力粒子,宛若是涓涓細流,連接著她和腳下的大地級。
“長途跋涉之后,打算在這里歇歇腳嗎?”
老婦人露出微笑,聲音溫和讓人無法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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