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三章:最終的救贖!!
“看來,自此真相大白了!”
杜克看著銳雯的記憶迷霧回歸到了她的身體中,他也收回了自己的手掌,銳雯猛然睜開眼睛,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
像極了獲救的溺水者在接觸了空氣后的第一次深呼吸。
過去之眸不光會抽離目標的記憶將其呈現(xiàn)出來,也會讓對象的意識暫時迷失,沉入意識之海的深處,回到過去。
那種滋味并不好受,你像是被關在一個囚籠中,看著已經發(fā)生的一切再度發(fā)生,無法改變,也無力改變。
每一次過去之眸的使用,都會對目標產生較大的消耗,如果目標在記憶之海潛行的途中,出現(xiàn)了抗拒,或許會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比如說,迷失在過去的記憶中,讓自己的身體變成一具空殼。
所以,每個人一生中只能被使用三次過去之眸,第四次的話,對方的靈魂會被杜克的面具收割,徹底的成為面具的數(shù)據庫的一部分。
“咳咳咳”
跪在地上的銳雯直接一頭栽倒下去,她的消耗相較于亞索來說,更加巨大,直接以頭觸地,發(fā)出聲嘶力竭的咳嗽。
看到了她這個樣子,杜克隨手輸入原力,為她祛除疲勞補充消耗。
銳雯蒼白的面色這才有所好轉。
也是在這個時候,沉浸在銳雯過去的記憶中的人們紛紛醒轉。
墳墓一般死寂的議會大廳開始漸漸復蘇,所有人都用復雜的目光看向銳雯,這是一位遭受背叛,尋求救贖和懺悔的姑娘。
素馬長老雖然因她而死,但是卻是心甘情愿的為她打破枷鎖。
至于打破重劍時,出現(xiàn)的意外,沒人可以預料到。
“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真相竟是如此!”
“素馬長老的死因竟是如此的荒誕!”
“沒錯!523”
“太令人想不到了!”
群眾的議論聲中,鷹鉤鼻女推事高舉自己的栗子驚堂木,重重的落了下去,發(fā)出尖銳的鳴響。
“本庭的均衡立刻恢復!”
所有人聽到了驚堂木的銳響,都不一而足的閉上嘴巴,踮起腳尖,向著女推事看去,想要看看接下來的事態(tài)發(fā)展。
“嗡!”
弓弦震動聲再起,所有人都被羊靈吸引去了目光,羊靈面具下的雙眸落在銳雯的身上,輕聲道:“素馬靈魂前往死亡國度之際,并無悔恨和怨言!”
“一切只是意外!”
“可終究還是我害死了他!”
銳雯跪在地上,眼中帶著自責。
“死亡對一切都是平等的,生老病死都是常理,不管是因何死去,都是命中注定!”
羊靈寬慰了銳雯一句,隨后按住弓弦,朝杜克微微頷首,表示自己想說的已經說完了。
女推事的目光也是落在杜克的身上,杜克退后兩步,示意女推事可以下達最終的判決了。
女推事看了看兩側的人,抬起了手,直接道:“暫且休庭,我們將會和長老團根據法典進行商討該如何做出判決!”
“至于你們兩個!”
女推事的目光落在亞索和銳雯的身上,她一敲驚堂木,對兩人道:“暫且在這里待一段時間吧!”
“你們的結果將會在明天黎明正式宣判,在此期間任何人都可以與你就私人恩怨諒解言和。”
“就此,休庭!”
驚堂木再度落下,尖銳的鳴響終結了這一場庭審。
“(ajfa)你覺得會如何進行判決?”
坐在杜克身邊的阿貍,望著正在喝酒的杜克,杜克放下酒壺擦了擦嘴角的酒漬,淡淡的道:“誰知道呢!”
“你參與了正常判決,別告訴我說,你看不出什么!”
“呵,狐類天性狡詐、機敏,可是我在你身上可一點都沒看出來!”
杜克咂舌一聲,對著阿貍嘲諷一句,阿貍一把掐住杜克腰間的軟肉,“我有時候的確不聰明,可是我的爪子和牙齒也不是吃素的!”
“切!”
杜克翻了個白眼,“說不過就動手,真是白瞎了你這幅好皮囊了!”
“快點說!”
“行吧,行吧!”
杜克剛想抿一口酒,阿貍卻是直接把酒壺搶了過來,對著他搖了搖酒壺,“不說話,就沒得喝!”
“我真是慣的你!”
杜克撓了撓頭,苦惱的道:“說起來,這件事其實判決與否根本就沒意義,你懂嗎?”
“什么叫做沒意義?”
阿貍皺起眉頭,杜克見到阿貍不想給自己酒壺,很干脆的摸出煙卷,叼在嘴上,然后點燃吸了一口。
“呋!!”
吐出一口白色煙霧的杜克,淡淡的道:“這件事現(xiàn)在形勢很明朗,作為素馬長老一案中的兩個涉案人,往大了說,其實錯誤都不在他們身上。”
“亞索有錯嗎?”
杜克吐出一口白煙,探向阿貍懷里的酒壺,卻被阿貍一把拍開,杜克甩了甩手,繼續(xù)道:“說他有錯,他的確有,錯在擅離職守,錯在違抗師命,錯在兄弟相爭!”
“可他和素馬長老的死沒有直接的關聯(lián),只是在錯誤的時候,做出了錯誤的選擇,從而被牽連罷了!”
“那銳雯呢,那個諾克薩斯女人你怎么看?”
“銳雯啊!”杜克瞥了眼阿貍懷里的酒壺,阿貍注意到杜克的眼神,哼了一聲,不情愿的把酒壺遞了回去。
杜克接過來美滋滋的喝了一口,繼續(xù)道:“銳雯不過是一個慘遭背叛后,一心求得救贖的求索者罷了!”
“她的確和素馬長老的死有間接關系,但是更多的錯還是在其他人身上!”
“誰?”
“銳雯的上官,劍客之鄉(xiāng)被憤怒沖昏頭腦的民眾,還有發(fā)起這一場戰(zhàn)爭的罪魁禍首!”
“說到底,一切的一切都是這場戰(zhàn)爭下產生的悲劇罷了!”
“所以判決的結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哪兩個人會不會原諒自己,會不會擺脫心魔!”
杜克又喝了一口,長長的吐出一口酒氣,沖著議會大廳房頂上的千玨點了點頭,羊靈帶著狼靈轉身離去,生死雙子神的聲音也是傳到了杜克的耳中。
“觀測者閣下,我希望您可以去往納沃利一觀,在長存之殿內,還有一人在等候您的到訪!”
“卡爾瑪?”
杜克反問一句,創(chuàng)生之浪和終結之息相互對視,沒在多說什么,徑直消失不見。
“嘖,活該這倆貨的信仰只能困守在艾歐尼亞,走不出去!”
杜克不爽的咂舌一聲,阿貍注意到了杜克的神色變化,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怎么了?”
“沒啥,就是那三位剛剛離開,然后走前和我打了一個招呼!”
杜克看著議會大廳,對著阿貍道:“你接下來還要與我一起嗎?”
“你要去哪里?”
“納沃利,然后長存之殿!”
“我也無事可做,跟著你就好了!”
“可以,但是有一點!”杜克向阿貍豎起一根手指,阿貍把頭一歪,“什么?”
“注意點分寸!”
杜克說話間,把湊過來的阿貍按著腦袋一把推開,阿貍不爽的打開杜克的手掌,梳理自己被弄亂的頭發(fā)。
“哼!”
“你在這里等著,我去看看那兩位!”
杜克從浪車上下來,走進議會大廳,大廳內沒幾個人,有的話,也只是站在亞索所在的房間門口,放下一些東西,深深鞠躬然后轉身就走。
顯然這些人都是曾對亞索的有過怨言和詆毀的人,今天真相大白,他們也來這里尋求和解。
在他們遇上杜克的時候,腳步不由得放慢,雙手在身前合十,態(tài)度恭敬誠懇,也充滿敬畏。
杜克無奈的摸了摸鼻子,來到了亞索的門前,看著這個盤坐在地上,膝蓋上放著長刀的男人。
“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重擔已去一半!”亞索睜開了眼睛,對杜克道:“很感謝您的幫助和點撥,神上!”
“我只是在真相浮出水面的時候,幫著拉了一把,沒什么!”
杜克揮了揮手,亞索也不再多說,低著頭,杜克看著亞索,沉聲道:“那么你對她怎么看?”
“可有怨言?”
“素馬長老雖因她而死,可她不是兇手,只是又一個受害者罷了!”
“況且過錯已經鑄成,我們難以改變!”
“既然如此,那就交給時間吧!”
“不錯的回答!”杜克摸出一個瓶子,將其放在亞索面前,“這里面裝著一只亞扎卡納,你可以利用它引來你的兄長,前提是他想見你!”
亞索盯著裝著亞扎卡納的瓶子,再度道謝:“萬分感謝!”
“沒什么!”杜克丟過去一枚小酒壺,“請你喝的!”
“承認錯誤是你找回榮耀的第一步,現(xiàn)在你該嘗試第二步了!”
“第二歩”亞索搖了搖頭,“談何容易!”
“只要原諒你自己就行,只需要原諒!”
杜克踏步向前,來到了銳雯的門前,銳雯此刻正在和亞撒·孔德夫婦說話,見到杜克來了,孔德老夫婦連忙站起來,語無倫次的道:“您來了!”
“別緊張,亞撒老伯,我來找她聊一聊!”
杜克露出和善的微笑,銳雯也是開口道:“伊唄、伊麥,不要緊的!”
“行,那我們先出去!”
當老夫婦離開后,杜克盤坐在銳雯面前,把酒壺放在了兩人中間。
“你現(xiàn)在有什么想法?”
“我”銳雯遲疑一下,隨即道:“我愿用一生去彌補我的錯誤!”
“人啊,就需要戰(zhàn)勝不成熟的過去,才能迎來新生!”
“你和諾克薩斯之間的紐帶不是一把劍可以承載的,但是你和艾歐尼亞的緣分,也不是言語可以衡量的。”
“一切都在內心之中,若是尋求內心的安寧,那么就跟著你的內心走好了!”
“這樣,你就有了最終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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