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五章:真正的暗裔。
“小心,別死了!”
塔亞納利的警告聲剛一傳出,拉亞斯特心中便生出了危機(jī)感,他的精魂經(jīng)由他的眼眸作為媒介,被熔鑄在了這把猙獰的巨鐮之中。
他作為暗裔的腐化,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他的心智,再加上身處武器的黑暗和寂靜,更是讓他更為瘋狂。
可塔亞納利這么一句話,卻讓他瘋狂的心智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讓他回想起了還是凡人的時候,第一次面對生死危機(jī)的戰(zhàn)栗感。
雖然他不太喜歡塔亞納利,但是這家伙從不撒謊,他讓自己小心,那必然是代表著接下來的戰(zhàn)斗,有著極大的兇險。
“凱隱”
拉亞斯特意識到這一點(diǎn)后,剛剛呼喚出凱隱的名字,凱隱就已經(jīng)向前踏步,滑到了傲慢的身前。
陰影成為了供他肆意馳騁的奔流,讓他得以快速的縮短自己和敵人的距離,暗影的力量將他包裹在內(nèi),可以讓他無視大多數(shù)的攻擊。
他是最危險的黑影,也是最無情的冷酷殺手。
叮!
金屬交擊的清脆鳴響聲剛剛響起,凱隱驚詫的睜大眼睛,看到對方的長戟已經(jīng)點(diǎn)在了暗裔巨鐮的刀“五四零”身偏下的位置。
這個位置恰好是這把武器的重心所在,只有熟悉這把武器的人,才會知道拉亞斯特的重心,這也是凱隱敢于拿著拉亞斯特繞頸,而不怕被斬掉腦袋的底氣。
可就在他出手的一瞬間,對方的長戟直接點(diǎn)破重心,點(diǎn)破了自己的攻勢,讓自己完美的攻擊變成破綻。
“這怎么可能!”
腦海中閃過這個想法的凱隱忽覺陰影籠罩而來,傲慢大張的爪子一把捏住他的腦袋,直接慣倒在地。
咚!
凱隱呈倒栽蔥的姿勢,頭下腳上的栽倒在地,半截身子被埋進(jìn)了土里面,雙腿徒勞無力的垂落。
一擊制服!
“你沒殺了他吧!”
塔亞納利借由傲慢分享給他的傳感器觀察著外界的情況,傲慢淡淡的道:“父親說,他要活的。”
“所以,在父親沒見到他以前,誰都奪不走他的命!”
“這句話,我說的!”
傲慢猛地一頓暗裔長戟,聲音中帶著一股難言的絕倫霸道。
臨海某處河道。
“好累,為什么父親要讓我來做這種事情。”
盤坐在地上的怠惰手里抓著一只竹筍,慢條斯理的撥開筍葉的同時,也是張口吃了一嘴,嘴巴不斷開合,發(fā)出嘎吱聲響的怠惰呆坐在原地,一點(diǎn)也不想動彈。
而在他的周圍,所有炎雷刺客都被凍結(jié)在了虛空中,像極了琥珀中的蚊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凍結(jié)在這一刻,卻什么也做不到。
炎雷刺客的的目標(biāo)阿爾蘇也是如此,被凍結(jié)在虛空中,保持著奪命狂奔的姿態(tài),眼睛中帶著惶恐無措。
“算了,不想了!”
吃掉一顆竹筍的怠惰,慢吞吞的站起來,“全帶回去好了,然后在好好地睡一覺!”
“好累,好不想動,好像一覺睡到世界終結(jié)!”
“我怎么這么命苦!”
“為什么不是讓暴食或者暴怒來做這件事!”
每邁出一步,都會讓身影閃爍一次的怠惰帶著自己的所有俘虜,一步一步的消失在了河岸附近。
實(shí)驗(yàn)工坊,大廳。
“老板,傲慢已經(jīng)返回!
伊迪絲主動向杜克報告,杜克也是睜開眼睛,習(xí)慣的抿了口酒,看了眼大廳一角,正在一臉苦色的和妮蔻分享蛋糕的阿貍。
妮蔻做蛋糕,所有人都知道是什么情況。
不是甜的要死,就是膩的要命,可她自己卻甘之若飴,仿佛不管是什么樣的起司蛋糕,她都會全部接受。
某種意義上來說,妮蔻也是博愛的,不過只針對起司蛋糕。
“阿貍,你們?nèi)ヒ幌露䴓!?
杜克指了指樓上,示意阿貍帶著妮蔻去二樓回避一下,阿貍聽到這句話,果斷的把自己面前的一角蛋糕往前一推,拉著滿臉都是奶油的妮蔻上了二樓。
“妮蔻還沒吃完呢,妮蔻的起司蛋糕!”
在小皮猴的叫嚷聲中,阿貍帶著妮蔻去了二樓,同時杜克也道:“給妮蔻烤一個新的蛋糕送上去,不解決這件事,她會鬧很久。”
“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了,老板!
“嗯,現(xiàn)在讓我們來看看那一對活寶吧!”
杜克從控制臺站起身,同時傲慢也是提著像是沒了骨頭的凱隱走了進(jìn)來,瞅了眼凱隱的杜克就知道,凱隱這小子八成是頂撞了傲慢。
而對于頂撞自己的人,傲慢只有兩個處理方法,第一個詢問杜克,第二個,杜克覺得無用,傲慢直接捏死!
杜克一眼掃去,凱隱上半身起碼斷了五根肋骨,手臂全部骨折不說,頸骨還有挫傷,大面積的毛細(xì)血管破裂后的淤青更是臂膀。
見到此情此景,杜克直接摸出自己的治愈之酒,攝出了十毫克的量。
“把他嘴巴掰開!”
指尖有著若珍珠一般不斷旋轉(zhuǎn)的酒水凝珠的杜克剛一開口,傲慢直接捏著凱隱的嘴巴,讓他張開了口。
見到凱隱張口,杜克直接彈出治愈之酒的凝珠。
待到治愈之酒落入凱隱口中,當(dāng)下便開始生效,本來像是一灘爛泥的凱隱,渾身骨骼爆鳴聲響徹不絕。
等到治愈之水治好了凱隱的傷勢以后,杜克注意到凱隱的手指彈了一下,很明顯是已經(jīng)蘇醒。
不過杜克對此就當(dāng)是沒看見,他此刻注意的是拉亞斯特這把活體武器,這把暗裔巨鐮此刻正被一道暗影和凱隱相互連接在一起。
“這是暗影魔法中的暗影之手,不過施法手段很是粗糙。”
魔騰適時的露出頭來,刀鋒一樣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凱隱,然后嘿聲道:“不過他的暗影魔力很不錯,和當(dāng)初的那些法師有的比!”
“可也就僅此而已了!”
“嗯!倍趴撕唵蔚狞c(diǎn)頭,魔騰因?yàn)榉膽?zhàn)爭時,那些暗影法師濫用暗影魔法而誕生,可以說是當(dāng)世的暗影魔法的大拿。
能夠召喚噩夢之潮的他,可以把人的噩夢具象化成噩夢之影席卷全城,可想他的暗影魔法造詣。
哪怕是劫的暗影魔法造詣,也比不過這個惡魔。
畢竟這家伙已經(jīng)存世幾百年了,劫不過才幾十年。
影流之主再怎么驚才艷艷,和一個有幾百年的積累的老怪物相比,也是相形見絀0
“有意思!”
摸了摸下巴的杜克嘴角勾起一絲弧度,他當(dāng)初曾猜測,暗影的最完美狀態(tài)實(shí)際上不是略多身體,而是相互共生。
劍魔利用血魔法掠奪血肉重鑄身軀實(shí)在是太粗糙了,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利用強(qiáng)大的血魔法,將數(shù)不清的血肉捏合成一具人偶供他驅(qū)使,低級且低效。
韋魯斯的重鑄身軀看似成功,實(shí)則更是失敗,雖然奪得了兩具身軀,并重鑄了近乎完美的軀體,可是那一對靈犀之侶凱伊和瓦爾茂的靈魂更是留在了他的體內(nèi),阻撓他的行動。
他雖然獲得了魔法,可是相比于劍魔的粗制濫造,更顯低級,更是因?yàn)轶w內(nèi)的那一對靈魂,像一個精神分裂晚期的瘋子。
至于疑似暗裔的蛇女,杜克沒見過她,不好下定論,不過若是杜克猜測是真的,那么蛇女是被寄生,也是比較低級的存在方式。
塔亞納利更別說了,直接被傲慢當(dāng)成了武器來用。
不過凱隱和拉亞斯特不同,拉亞斯特作為暗裔的獨(dú)特腐化之力已經(jīng)將兩者深深的連接在一起,凱隱右臂的異變就是明證。
整條手臂異化成了一只魔爪,皮膚和骨骼被腐化之力重鑄,生成了這一副漆黑的甲殼。
要知道凱隱覺得盔甲只是笨重的負(fù)擔(dān),會拖累他的腳步,所以他選擇把自己包裹在黑影里,來進(jìn)行暗殺和戰(zhàn)斗。
而現(xiàn)在,他的身上出現(xiàn)了暗裔鎧甲,就是代表著拉亞斯特和凱隱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共生狀態(tài),而這種共生狀態(tài)也體現(xiàn)在在對心臟的防護(hù)上。
自右臂延續(xù)的鎧甲已經(jīng)順著臂膀延續(xù)到了前胸和后背。
這是拉亞斯特對凱隱的保護(hù)。
而在暗裔之力的腐化之下,凱隱利用暗影之力來保全自己,不過兩種力量相互抗衡之下,再加上拉亞斯特的影響,凱隱會變得瘋瘋癲癲的。
而且兩者也無法分離了,他們表現(xiàn)出的這種相克相生50的共生狀態(tài),在杜克看來非常完美,哪怕是他也無法將二者直接分離。
“很不錯的觀測樣本!”
杜克饒有興致的點(diǎn)頭,也是在這個時候,暗裔長鐮上的眼球忽然睜開,直直的朝杜克射出一道陰影射線。
“別鬧!”
杜克彈指彈飛了陰影射線的額同時,也是打開了神之義眼,開始更為自習(xí)的觀察凱隱。
“右臂完全被異化重構(gòu)了,骨骼增生刺破血肉,和皮膚混合構(gòu)建成裝甲的同時,又帶有皮膚的觸感,真是非常有意思!”
“而且心臟也被影響到了!”
“唔,不只是影響和腐化,這股力量也在默默的改變著凱隱的體質(zhì)。
“有趣,實(shí)在是有趣,這才是真正的暗裔!”
杜克摸了摸下巴,凱隱也是睜開了眼,一聲不吭的盯著杜克。
“唔,真想解剖一下!”
饒有興致的吐出了令凱隱毛骨悚然的話語的杜克,摸出了治愈之酒抿了一口,可很快,他的動作一頓,嘴角露出詭譎的微笑。
“有治愈之水在,也不是不能解剖研究的!”
“就是有些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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