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大哥的女人(16)
慕容軒似乎受了冷落,正想告辭,又聽李靜宜書記問:“對了慕容,最近程俊雅情況怎么樣?”
“整天失神,門也不出,就窩在家里。”
“這可不好,中央黨校給了我省兩個名額,短期培訓,時間兩個月,你回去跟程俊雅商量一下,如果她本人沒意見,就讓她先到黨校學習一陣。”
“謝謝書記。”慕容軒一看,李靜宜書記沒有讓他繼續留下的意思,只好轉身出來。
小鴿子一聽李靜宜讓她到中央黨校學習,立馬激動起來。她原以為,自己的政治生涯就此中止了,沒想到,李靜宜書記還惦著她。
想想也是,怎么會不惦著呢?這么想著,小鴿子變得興奮起來。
這天晚上,她再次主動犒勞了慕容軒一次。奇怪的是,兩人熱烈的中間,她腦子里一次次冒出李靜宜書記的影子。
那影子既親切又模糊,后來,后來就成了一幅圖畫,畫中的她奔跑在小巷里,手里拿著兩根冰棍兒,一邊追一邊喊:“李靜宜哥哥,李靜宜哥哥……”
第二天一早,小鴿子來到省委組織部,程衛東部長親自接見了她。
兩人談了一個多小時,小鴿子興沖沖走出來,臉上再也看不見這些天的愁容。小鴿子本還想到李靜宜書記辦公室小坐一會兒,又一想,還是算了吧,免得再引起別的話題。
一周后,小鴿子跟省總工會主席文微微二人踏上了去北京的征程。
“**門”事件并沒讓慕容軒看到想看的結果,他心里布滿失望,盡管林雙成等人還在不遺余力地運作著,但嶺南高層這一次卻表現出了極大的克制,沒學前一次那樣,做出什么果決行動。李靜宜書記始終沒在慕容軒面前提及這事,這更讓慕容軒心里不安。就在他考慮要不要在李靜宜書記面前再煽一把火時,李靜宜書記帶著王國維去了北京。
慕容軒本來就陰著的心,更是陰霾橫生了。小鴿子前腳剛走,李靜宜書記后腳便跟去,這不明擺著,是給他慕容軒難受么?想想前些天小鴿子那副溫順樣,慕容軒忽然覺得,自己受了騙。小鴿子是裝的,目的就是讓他有負疚感,然后去找李靜宜書記為她奔波。
這女人!
整個下午,慕容軒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什么事也不想做,腦子里反反復復出現的,就兩張面孔。這兩張面孔曾是那么親切,現在,卻變得猙獰,變得可怕。
秘書進來過好幾次,見他癡癡地站在窗前,也不敢打擾,悄無聲息地出去了。桌頭的電話響起,手機也在一次次叫響,慕容軒懶得接。他還從沒有這樣六神無主過,以前不論怎樣,心里總是有信心的,也有高昂的斗志在激勵他,但是這一次,他像是被什么東西擊垮了,再也打不起精神。
我這是怎么了,怎么會被他們兩個人攪亂,不應該的啊。慕容軒想把兩張面孔趕出腦海中去,再也不要騷擾他,欺負他,可就是趕不出去。后來,他腦子里突然冒出另一張面孔,清新,嫵媚,而又含情脈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魅力。他奔過去,拿起桌上的手機,果然就從未接電話里看到夏慧慧的號碼。
慕容軒忽然變得興奮,這也是從沒有過的。他馬上回撥過去,電話里很快傳來夏慧慧細軟的聲音:“秘書長嗎,一直打你電話,就是沒人接。”
慕容軒氣喘吁吁說:“剛才在開會,不方便接。”
“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哪里開罪了秘書長呢,嚇得我做啥事都沒心情。”
“怎么會呢,真是開會,一件急事兒,商量完了。”
夏慧慧在那邊長出一口氣,可以想見,她是真的多想了。隨著這聲喘息,慕容軒的心也安穩下來,沒剛才跳的那么快了。“找我有事?”他問夏慧慧。夏慧慧說:“也沒啥急事,時間久了,有點想秘書長,想跟秘書長一塊兒坐坐。”
一個“想”字,又讓慕容軒的心一陣亂跳,臉也發燒,感覺身體有了變化。
他抑制住內心那份愉悅,聲音盡量放到平常的節奏上,說:“好啊,今天晚上正好沒安排,說吧,啥地方?”
夏慧慧想了想道:“還是老地方吧,老地方有意思。”
夏慧慧如此ai昧的口氣,越發讓慕容軒心轅意馬,他都有點等不到見面那一刻了。
放下電話,又意識到這事有些荒唐,他強迫自己冷靜,一遍遍在心里問,我這樣做,到底合不合適?
沒有什么不合適的,他們都做得出來,我又何苦?慕容軒這樣安慰著自己,從里面鎖上門,打開柜子,幾只漂亮的時裝袋出現在自己眼前。
夏慧慧真是一個心細的女人,上次跟慕容軒約會,發現了慕容軒在著裝上的尷尬,便悄悄從香港帶來幾套男裝,借著給李靜宜匯報工作的機會,交到了慕容軒手里。
慕容軒當時很激動,這么多年,還沒哪個女人為他專門選過衣服,包括妻子汪雨。
他穿的,要么是秘書替他買,要么,就是公務活動中送的。慕容軒帶著一份奢侈的心情將衣服藏進了柜子里,后來有幾次,他想穿,但都覺得穿這樣的衣服太扎眼,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人的身份有時候也是累贅,它讓人做什么都放不開,必須收斂。慕容軒有時也羨慕那些沒有身份的人,他們過得多自由多快活,做什么事都不會考慮影響。
他們這些人就不同,事情還沒做,就得在腦子里著實掂量一番,這事到底做得不,合不合自己的身份?
慕容軒有個高中同學,那家伙長得一表人才,一米八五的個子,大塊頭兒,頭發還是自然卷,高中時就迷倒不少女生。
長得漂亮的人一般不好好念書,女生如此,男生也如此。那家伙高二時就退學了,原因是他把班上最傲的女生整大了肚子。那女生的老爸在地方工作,級別跟慕容軒的父親差不多。這事當時鬧得很大,有人說那家伙可能得坐牢,同學們也都替他擔心。可是后來居然風平浪靜,什么事也沒發生。
原來是那女生跟她老爸示威,膽敢跟她男朋友過不去,她就死給一家人看。慕容軒再見到這家伙時,已是十年后。有次他到省城出差,自己的車壞了,只能打的,誰知正巧就坐在了同學的車上。
當年的同班同學,一個成了市委副書記,一個卻跑起了出租,人生的落差,讓慕容軒很不自在。那家伙卻無所謂,興高采烈地跟慕容軒講同學中間的事。
慕容軒原以為,他娶了那位高官的女兒,哪知他呸一聲,“娶她,我腦子又沒進水,干嘛要娶她,想讓我一輩子做奴隸啊?”
后來慕容軒才得知,那家伙娶了一個比他小八歲的女人,結婚時老婆還不滿十八歲。
“人嘛,活的就是這痛快勁兒,痛快勁兒要是沒了,還活個啥?”
慕容軒還替人家惋惜呢,再怎么著,活到開出租這份兒上,也不是件痛快事。
那家伙反倒轉過來勸慕容軒:“想開點吧,人生苦短,該樂活抓緊樂活。你可能以為我現在很自卑,那是你的想法,告訴你,十多年前我咋樣,現在還咋樣。掙了錢就找自己順眼的女人,掙不到錢就讓看著我順眼的女人養我,甭以為你是副書記,活人,怕你沒我快活。”
那是慕容軒這生中聽過的最生動的一堂課。很長時間,同學那張臉都晃在他眼前,特別是他想做什么而又顧忌到身份不敢做時,那張臉就成了讓他自慚形穢的一面鏡子。
下班后,慕容軒支開了司機,打車來到那家茶館。
夏慧慧早早就等在了那里,看見慕容軒,眼睛一亮,由衷地說:“從沒見過秘書長這么精神,太帥了。”
慕容軒臉微微一紅,多少有些不自在。
夏慧慧笑說:“人是衣馬是鞍,原來還以為,這話只是沖那些沒地位沒身份的人說的,想不到這話是真理,放誰身上都是真理。秘書長這么一打扮,的確就不像了。”
“怎么個不像?”慕容軒看住夏慧慧,在他眼里,今天的夏慧慧也格外漂亮,不,不只是漂亮,是別有一番味道。
“還用我說嘛,照照鏡子不就知道了?”夏慧慧笑瞇瞇的,一雙眼睛傳出一股神來。慕容軒似乎被那眼神燙著了,慌忙躲開。
兩人坐下后,夏慧慧說:“你今天不像個領導,倒像……”“像什么?”慕容軒一邊欣賞著夏慧慧,一邊問。
“像出來tou情的紳士。”
一句話,兩個人的臉就都紅了。
不是那種自然的紅,也不是澀紅,而是太陽映在楓樹上的那種紅。
慕容軒咳嗽一聲,借以掩蓋自己。夏慧慧卻是落落大方,一張嘴繼續挑逗著慕容軒。
飯吃得相當愉快。愉快有時候就是一種心境,慕容軒在夏慧慧面前向來縮手縮腳,保持著正人君子的做派,今天他把這做派全拋開了,真就像跟qing人幽會一樣。夏慧慧被他的情緒感染,身上每一個細胞都活躍起來。她本來就youhuo力十足,再讓慕容軒這么一激勵,簡直就成了一團yuwang的火,好幾次,慕容軒都差點把握不住,險些就……
關鍵時刻,李靜宜書記的影子又跳出來,這一次,他的臉是冷著的,殺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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