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玀吉
玀吉只覺得頭暈目眩,眼冒金星,胸口處極為憋悶難受。他指著劫寧,一句話也說不出。
現在他也明白,其實若不是自己運行修為內息,根本就不會中招。
劫寧提起地面上的狹刀,走到他面前,看著越發虛弱的玀吉問道:“你是想活著繼續過你的逍遙日子?還是求我將你這把狹刀送入你的心口呢?說實話,我年紀輕輕,還暈血,實在不想這么做”
說著,他將棉布拿起,仔細擦拭著刀面上的血痕。玀吉難受異常,跌坐在地。他緩了緩艱難的說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劫寧仔細的擦拭著狹刀,人為魚肉我為刀阻,他自然可以居高臨下。他坐在桌邊問道:“你今日的目的?”
玀吉猙獰的說道:“當然是殺你!”
“我是誰?”
猶豫片刻,玀吉還是說道:“哼!我只是在十天前接到了任務,說有人會出現在這里,不留活口”
劫寧疑惑的問道:“這么說你并不知道我是誰?”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管不了那么多”
劫寧顯然不信,他接著問道:“你們怎么接任務的?據我所知,你們金陵衛兩人為組,三人互保,根本不可能出現私自行動的人”
“所以他死了!”玀吉盯著劫寧,嗜血而殘忍
“這么說你一定也不知道是誰發布的任務了?你知道的,一個俘虜如果提供不了有價值的信息,他的存在還不如死人。畢竟死人才最沒有威脅”
玀吉指著倒地的香小陌說道:“他肯定知道任務的發布者”
劫寧搖搖頭“你是在逗我嗎?指認一個死人?”他以狹刀指著玀吉心口說道:“再給你一個機會,外邊的三個人,是什么組織?”
玀吉獰笑著:“死人!”他猛然咬碎自己的牙齒。
劫寧迅疾,以刀背拍擊玀吉下巴,但為時已晚。玀吉居然不顧毒傷,干脆利落的咬碎了牙齒中暗藏的毒藥。只片刻便有污血流出嘴角。他獰笑的指著劫寧:“噗...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到底為何而死!”他猙獰的倒地,手臂頹然垂下。
劫寧以指探其鼻息,發現玀吉已然斃命。
他回頭看向香小陌,有些復雜的說道:“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吧?”他坐了下來,就靠著面目猙獰的玀吉,小手輕輕為他閉上眼睛。他回頭對玀吉的尸體說道:“爹娘走的早,有些事情還沒有教給我,但村口的瞎子王老頭告訴我,不管生前有多少罪孽,死了的話,那就一了百了了,我為你閉眼,希望你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劫寧坐下仔細看著手中狹刀,他在等一個人的到來。
果然,不多時院落之中傳來腳步聲,劫寧看著一個黑影在月光的映照下,一步步走進屋舍。
劫寧笑著說:“我猜就是你,實在大失所望”
長安先生輕搖折扇,也笑著說道:“你還能相信別人嗎?先離開這里吧…戮城司的人馬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劫寧收起狹刀,他本就清秀,背縛長刃卻也有模有樣。他指著倒在地上的香小陌問道:“她呢?你不管了?”
長安先生搖搖頭說道:“管不了,到了云州府你就知道了”
劫寧沉默的看著長安先生,又回頭看看香小陌,許久說道:“先離開這里”
二人走出驛站,遠遠看到極遠處有火把成線向這里疾馳而來。劫寧撇撇嘴說道:“戮城司的人還真是嗅覺靈敏。不愧是壓著金陵衛百余年不敢作亂的組織”
長安先生笑著說道:“這你就不懂了,戮城司是御龍大帝親衛,最低修為都是小宗師。他們求什么?名和利?當然都不是,他們求的是琳瑯閣中的秘本孤本。換句話說,他們求得是長生。你說一個人為了自家性命,還會齷齷齪齪的不愿盡力嗎?”
劫寧點頭,驀然想起了小黃村的屠戮。
“走吧!這里不是一個書院君子該出現的地方”
長安先生點頭折扇在他手中猶如賦予靈智輕盈飛旋。他叮的一下將折扇砸向手心握住對劫寧說道:“帶你看一場好戲如何?”
劫寧與他身高相差懸殊,他只能仰頭長安先生對視,
“只要你不怕惹麻煩就好”劫寧無所謂的說道。
長安先生搖搖頭,他一把挽起劫寧臂膀,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十日后,云州府,怡香苑。
“入夜漸微涼,秋風瑟瑟念紅妝”長安先生站在樹下,念著樹干上刻畫的詩句,他看向對面的怡紅苑,心頭百感交集。
他本想對劫寧說些什么,但看著他稚嫩而孱弱的小身板理智的閉上了嘴。
劫寧身穿麻衣素服背狹刀長刃,長安先生素衣白袍,袖鑲金邊華服輕搖折扇。兩人皆是俊逸,吸引了無數目光。
劫寧看著長安先生臭屁的樣子說道:“都已經深秋了,冷風颼颼,你天天將那柄扇子拿在手中把玩,不怕著涼放屁嗎?那與你的形象多么不符合呀!
長安先生依然和煦的笑著,向看過來的小娘子點頭示意。羞的那些個姑娘們個個掩面而走。倒是有些潑辣的,見長安先生如此不見外,一個個搔首弄姿,只是被自家丈夫拉走的不在少數。
他低聲說道:“你還小,不懂!等你懂得喜歡姑娘了,你就明白我今日是多么的寂寞了,高處不勝寒啊!”
劫寧看向四方,只見遠處高樓之上,十余個女子似爭奇斗艷,揮灑著手中香帕,一個個毫不避諱的叫喊著長安先生的名字。
在云州府,云州書院的名聲真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整個云州所有的權貴子弟幾乎都在這里啟蒙。大漢立國百余年,國策隨著局勢動蕩一再糾錯改變。但對于修習儒禮的基本國策,每一任君王都在徹徹底底的執行。包括龜縮一隅的大楚,他們似乎在啟民之智的地方上看法出奇一致。
而這也造成每一州的書院學宮,都漸漸演變成為除皇朝府衙外,另類的具有威嚴的團體。作為盤根錯節的書院,有時候連君王也不得不認真對待。
而敕封君子銜的長安先生顯然也在特權仕族一類。
長安先生點頭示意,向上方女子拋去碎銀無數,個個如有細線牽引穩穩落入女子手中。他對樓上女子喊到:“今日本君子不醉不歸,有本事的 前來掙錢就是”眾目睽睽之下他拉起劫寧一起進入高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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