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針尖對麥芒(7)
37針尖對麥芒(7)
蘇敏說道:“你看我敢不敢?你把我當(dāng)成了一件商品,我就偏偏不如你的意。別的男的我不知道,可是秦錚對我們知根知底,我在他面前也不用裝,你去試試看。你看看他給你還是不給你。”
穆婉婉死死盯著她,一張臉跨了下來,老態(tài)盡顯。良久,她才刻薄說道:“那你還不如我呢,我起碼還是為了多要點錢,讓自己活得滋潤一些,你呢,自動倒貼。”
蘇敏故意輕佻說道:“我呀,是為了另一種快樂!”
穆婉婉指著她半晌,說道:“好,那我就看著。你的心真能放下許浩然,投到別人的懷抱里去。如果能,還能等到今天?”許浩然的名字像一把尖刀在她的心里攪,她說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媽?”
穆婉婉說道:“我們是上輩子的仇敵!”說罷便直接回到臥室里去,只留下蘇敏看著大力闔上的門發(fā)呆。
第二天,蘇敏沒有辦法,終于還是請了假。楊主任在電話里十分關(guān)心她,說道:“怎么搞得,弄成這個樣子。我們外科醫(yī)生最考驗體力和站功,你倒好,這麼不小心,一定要休息好,要不然留下病根,以后可有你受的。”
蘇敏覺得非常愧疚,科里人手本來就緊張,她這是給別人添加了勞動量。她腳上雖然是小傷,可是卻也非同小可。他們一做大的手術(shù),連續(xù)站七八個小時,是常有的事情。為了防止靜脈曲張,平時都是穿著壓力襪。如果這一次休息不好,以后再這樣長時間的站立,可吃不消。所以她也就老老實實待在家里了。
楊主任再三叮囑了她,便掛上了電話。她因為活動不太方便的緣故,早上的飯也沒做,穆婉婉睡得正酣。窗外的天空明亮,她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好長時間沒有這樣清閑的時刻了,讓她的心里慌慌的。窗子上映著幾條細長的柳枝,隨風(fēng)搖擺,就像她的繁復(fù)的思緒。
房門上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她心里一動,便知道是秦錚。她沒有動,明知是徒勞,心里卻盼望著這聲音快點停下來。她覺得自己的心里搖擺的厲害。可是那敲門聲確實不輕不重,不疾不徐的。
穆婉婉終于醒了過來,她裹上了那件花花綠綠的睡袍走出來,神態(tài)慵懶,說道:“這麼早?是誰?喔。對了一定是我女婿。”
她拉開了門,一個陌生的聲音傳過來:“這是秦先生讓我送過來的,本來秦先生想自己過來,可是公司來了幾位重要的客人,所以就讓我送過了。”
蘇敏望過去,她看見那人正是秦錚的司機,手里提著一個飯盒,已經(jīng)交到穆婉婉的手里。他對穆婉婉說道:“秦先生交代過,如果蘇小姐要出去或者可是別的事情,說一聲就行。”
蘇敏回過頭去,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什么事情也阻止不了。她說道:‘替我謝謝秦先生。’
穆婉婉的手里抓住那個飯盒,笑瞇瞇的,對那司機說道:“哎呀,謝謝,本來我還想著吃飯的時候怎么辦呢?秦錚這是及時雨啊。”
蘇敏客氣對那司機說:“你回去和秦先生說一聲,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吃飯的時候,我打個電話,叫個外賣就行。”
那司機笑而不語,彎彎腰,告辭而去。
穆婉婉提著飯盒放在了蘇敏的前面,說道:“看看,我女婿送來的啥?”
她把飯盒打開來,竟然是精致的蟹黃小籠。穆婉婉連聲贊嘆,說道:“真是細心,知道我的口味。”蘇敏說道:“你大概從來也不怕還不起吧。”
穆婉婉說道:“你說,我這麼活泛的一個人,怎么生了一個你這樣的女兒?不過是一頓飯的事,再說了,還什么,不是有你嗎,欠得多了,你可以以身相許。”說罷,她輕輕笑出聲來,滿是輕佻。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蘇敏有時候想她們明明是母女卻如同兩個世仇一樣,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那些湮沒在歲月的快樂,到底有沒有存在過?
穆婉婉站在永達的大樓面前,高高的建筑,閃亮的玻璃幕墻,讓她覺得自己越發(fā)渺小,一種怯意生了出來。她挪動著自己的雙腳,門前的透明玻璃里有她的影子,衣服是她自己千挑萬選的,一件米黃色的風(fēng)衣,是她最愛的顏色。是前幾年買的,雖然價格不菲,可是到底已經(jīng)不時興了。而鏡子里的女人再怎么打扮,明顯就是一個中年婦女的樣子。這棟大樓的進進出出的男女都穿的優(yōu)雅而合體。看得穆婉婉都腦恨起來,如果再晚生幾年或者沒有在那個該死的青山鎮(zhèn)上會是怎么樣?
秦錚沒有想到穆婉婉會直接來公司里,他知道她一定回來,可是沒有想到她這樣迫不及待。
秦錚正在和永達的幾個經(jīng)理開會,就接到了司機老劉的電話。電話里老劉似是有些為難:“秦先生,蘇小姐的母親要見您一面,她一定要跟我回來,我沒法拒絕。”
秦錚說道:“那蘇小姐知道嗎?”
老劉老老實實地說道:“我不太清楚,我把飯盒給她們放下就下來了,然后蘇小姐的母親過了一會兒就下來了,不過飯盒沒帶。”
秦錚說道:“你讓她在我的辦公室里等著,我開完會就會過去。”
穆婉婉來回在秦錚的辦公室市里打量。這間辦公室的面積很大,氣派而舒適。這是她在電影和電視里才看到的情景,她倒是去過盧健的辦公室,盧健說到底也不過是是一個青山鎮(zhèn)上的暴發(fā)戶,渾身上下都是銅臭氣,連他們的辦公室也不例外,玉器,瓷器,財神爺,關(guān)二爺,擺了滿滿的一屋子。但是這里是不同的,穆婉婉摩挲著紫檀木的桌子,只覺得那上面的滑潤的紋路都覺得讓人著迷。
秦錚推開了辦公室的房門,穆婉婉就站在他的辦公桌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起來十分出神。
秦錚輕輕咳了一聲,穆婉婉立刻回過頭來,滿臉的笑容,說:“秦錚,我聽老劉說你正在忙?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了?”
秦錚忙說道:“不會,我已經(jīng)開完會了。阿姨想喝點什么?”他回答的彬彬有禮,穆婉婉的眼珠一瞬也不瞬地看著他,想起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個毛頭小子,跑到盧健的辦公室里就像瘋了一樣。可是如今呢,西裝合體,神采卓然。
穆婉婉自顧自地坐了下來,說道:“就給我一杯果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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