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二皇子和五皇子的憂慮
解決完三皇子,謝硯親自送皇帝回營帳,二皇子和五皇子忐忑不安的跟在后面。
本來,三皇子謀逆被抓,他們是最高興的,甚至幻想過太子之位會(huì)是他們倆人中間選,現(xiàn)如今,什么太子不太子的,他們能保住這皇子之位就謝天謝地了。
長公主聽聞三皇子謀反一事,匆匆趕到皇帝營帳,“圣上怎么樣了,有沒有受傷!”
皇帝道:“長姐莫擔(dān)心,朕無事。”
長公主松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嚇?biāo)辣緦m了。”
皇帝對(duì)謝硯道:“阿硯,你去忙你的事,外面的將士好好安置一下。”
“是。”謝硯點(diǎn)頭離開。
皇帝看向欲言又止的二皇子和五皇子,“你們不走?”
二皇子和五皇子撲通一聲跪下。“父皇,我們兄弟二人是父皇的親生孩子嗎?”
皇帝一臉嫌棄,他這么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怎么可能生出這么沒腦子的孩子。
“只要你們安分守己,你們可以一直是皇子,行了!出去吧!”
二皇子和五皇子聽的一臉懵,父皇這話什么意思,他們到底是不是皇子?
二皇子和玉華公主的生母是賢妃娘娘,賢妃娘娘是皇帝當(dāng)太子時(shí)先帝賜下的良媛,五皇子的生母是德妃娘娘,也是先帝在時(shí)所賜的良娣。
當(dāng)時(shí)太子殿下獨(dú)寵太子妃,從沒寵幸過兩位妾室,兩位妾室直到入宮封妃,有了繼皇后,才接二連三生下二皇子,玉華公主,五皇子。
與繼皇后所生的三皇子和明陽公主幾乎是前后腳出生,氣的繼皇后月子都沒做好,天天與兩位娘娘斗來斗去。
后來,選秀時(shí),繼皇后仗著汝南王的勢(shì),大鬧一場(chǎng),皇帝直接廢除選秀,宮里僅有一后二妃,再?zèng)]進(jìn)過任何新人。
長公主意味深長的望著離去的兩位皇子,搖頭嘆氣。
“本宮真是第一次見你這樣熱衷于給自己戴綠帽子的皇帝,就算為了壓制三皇子和明陽公主在宮中的地位,也沒必要弄出這么多皇子公主的,你到底怎么想的。”
皇帝不在意的喝口茶,“只要他們的存在能時(shí)時(shí)刻刻惡心到徐氏那賤人,朕心里就痛快!”
“你都四十多歲了,怎么還這么幼稚!”長公主無奈嘆道。
長公主坐他下首位置上,嚴(yán)肅道。
“圣上,日后,能否放二皇子五皇子和玉華公主一馬,這三個(gè)孩子是無辜的,好歹也是本宮看著長大的。”
皇帝道:“長姐,朕不是濫殺無辜的人,他們?nèi)舭卜质丶海迺?huì)讓他們一直享受皇子公主的待遇。”
長公主微微一笑,“那就好。”
長公主又問,“三皇子的事怎么處理?”
皇帝眼神倏地冷淡,“廢除他三皇子的身份,皇后失德,有失婦道,廢除其為庶人!”
“明陽公主呢?”
“留著。”皇帝語氣淡漠到極點(diǎn),“她還有點(diǎn)用處,送別國和親。”
“和親?”長公主詫異的看著他。
“不然朕白養(yǎng)她嗎?天天錦衣玉食,山珍海味這些不要銀子嗎?”皇帝反問道。
長公主問,“玉華公主呢?也送去和親嗎?”
皇帝沉默片刻,“就算不和親,也要讓她嫁的有價(jià)值,不枉朕白養(yǎng)她一場(chǎng)。”
長公主默然,皇帝的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另一邊,二皇子和五皇子心有默契的去了一偏僻地方,觀察到四處無人后,五皇子壓抑不住心急如焚。
“二皇兄,怎么辦?父皇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們到底是不是父皇的孩子?”
二皇子也心慌,“別急,等回宮,我們?nèi)枂柛髯缘哪稿痪椭懒恕!?br />
五皇子慌亂的分析道:
“父皇是被汝南王逼著娶的繼皇后,汝南王還害死了先皇后,父皇恨繼皇后很正常。”
“可是,我們倆個(gè)的母妃是先皇帝在父皇還是太子時(shí)所賜,聽母妃說過,先皇后對(duì)她們很好,她也很感激先皇后,父皇沒理由恨我們母妃吧!”
二皇子心情沉重,“好了,別自亂陣腳,一切等回宮再說,如果我們不像三皇子一樣犯蠢的去謀反,就不會(huì)有事。”
兩位皇子心事重重的回各自營帳內(nèi),出了這種事兒,哪兒還有心情去狩獵。
三皇子營帳內(nèi),三皇妃激動(dòng)的渾身顫抖,三皇妃的父親撫遠(yuǎn)將軍悄悄地進(jìn)來。
“女兒,三皇子謀反被抓了,你身為他妻子,肯定會(huì)受連累,為父想辦法救你出逃。”
“不!父親!”三皇妃眼神堅(jiān)定,“女兒要親自揭發(fā)三皇子,圣上英明,會(huì)放女兒一條生路。”
“你瘋了!”撫遠(yuǎn)將軍訓(xùn)斥她,
“無論三皇子對(duì)錯(cuò),你身為妻子,親自揭發(fā)自己的丈夫,世人都只會(huì)怨你,說你心狠,往后再嫁,誰敢要你。”
“女兒此生不會(huì)再嫁!父親,我一定要親自揭發(fā)三皇子,為我孩子報(bào)仇!哪怕最后一起死,我也不悔!”
三皇妃情緒激動(dòng),字字誅心,撫遠(yuǎn)將軍無奈,搖頭離去。
山林中,正在狩獵的文武百官們激動(dòng)異常,武義侯撫著胡須道:
“要我說,圣上還是子嗣太單薄了,統(tǒng)共才三個(gè)皇子,兩個(gè)公主,其中兩個(gè)還不是親生的,圣上也才不過四十多歲,不如,我們勸圣上納妃,多多開枝散葉。”
年老的老國公說道:
“圣上心里有先皇后,除了先皇后,老夫還沒見圣上對(duì)哪個(gè)女子上過心,若是當(dāng)初先皇后的孩子還在,只怕宮里任何皇子也比不上他珍貴,可惜,他也跟著先皇后去了。”
眾人一陣沉默,心里都明白,那位嫡長子就算活下來,能不能平安長大也說不定,他若還活著,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殿下,汝南王和繼皇后不會(huì)放過一個(gè)名正言順的太子殿下。
武將提議道:“那就照著先皇后的模樣去找,不就行了,相似的容貌,總會(huì)引起圣上憐惜。”
“先皇后乃仙人之姿,哪里是那么好找的。”
安陽侯道:
“聽聞,先皇后的娘家江老太公有兩個(gè)女兒,一個(gè)是先皇后,另一個(gè)是先皇后的親妹妹,江婉月,與先皇后有七八分相似之處,那也是位少見的美人,可惜,先皇后仙逝后,江老太公也辭官帶家人歸隱。”
宋丞相道:“就算找到江婉月,肯定也嫁人了,你難不成還想推薦給圣上不成?”
安陽侯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江家下邊小輩們中,肯定有與先皇后相似之人,侄女似姑姑,這話可不假。”
安陽侯道:“姑侄嫁一夫的事很正常,更何況是嫁給圣上,她們肯定愿意。”
定國公笑著拍拍安陽侯的肩,
“安陽侯,圣上當(dāng)初對(duì)先皇后有多癡情,我們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先皇后在圣上心里,是獨(dú)一無二的,無人可替代的,你若弄個(gè)與先皇后長相相似的人進(jìn)宮,圣上若接受了還好,若不接受,你慘嘍!”
安陽侯后背發(fā)寒,心驚的按下心里冒出頭的念頭,眾人越過這個(gè)敏感的話題,繼續(xù)往山林深處走去。
另一邊,謝硯整頓好兩萬多名將士,將士們整整齊齊的排成一列,被他安置在空曠處,待回宮再一起返回。
謝硯正想往回走,不遠(yuǎn)處驟然傳來一聲長長的吼嘯,震撼山林,小動(dòng)物們受到驚嚇,慌不擇路的四處亂竄,長青立刻拔劍護(hù)在世子爺身前。
“爺,是虎嘯。”
謝硯拔出刀,謹(jǐn)慎的往前走,走近才發(fā)現(xiàn),有幾個(gè)少年在此,其中還有謝棋和謝安,眾人都嚇呆了,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
面前是一只成年的斑斕猛虎,巨大的頭顱,如墨的眸子閃著嗜血的光,兩排鋒利而尖銳的獠牙大張著,人獸雙方都緊繃著對(duì)峙,眾人不敢輕舉妄動(dòng)。
謝棋雙腿發(fā)軟,身上冷汗津津的,快支撐不住了,見了謝硯,轉(zhuǎn)過頭期盼的求助。
“三……三哥,救命……”
謝棋一動(dòng),猛虎怒吼著向他撲來,“啊!”
眾人嚇的四處逃竄,謝硯擋在身前,長刀砍上去,猛虎腹部受傷,張著血盆大口發(fā)狂怒吼。
聞聲趕來的武將們也紛紛舉起手中的弓箭射向猛虎,他們幾人老遠(yuǎn)的就聽見虎嘯聲,笑著打賭要去抓猛虎。
猛虎身上中了刀,又被利箭射中,憤怒的仰天長嘯,嘶吼著猛撲向眾人,謝硯又揮刀砍上去,“咣當(dāng)”一聲,刀尖碰上鋒利的虎牙,竟被猛虎生生咬斷刀片,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謝硯扔了刀柄,赤手空拳與猛虎過招,猛虎被人挑釁,吼叫一聲,飛撲上去,謝硯側(cè)身一閃,避開它。
定國公從猛虎后面撲上去,用長鞭緊緊箍住猛虎脖子,猛虎受制,扭著頭在原地瘋狂轉(zhuǎn)圈,定國公雙腿用力夾住猛虎腹部,被甩的晃來晃去。
“爹!”
謝硯大驚,手握短匕,瞄準(zhǔn)時(shí)機(jī)一躍而起,向虎眼刺去,猛虎眼睛汩汩往外流血,又一聲凄厲的仰天長嘯,前肢一跌,撲倒在地。
武將們一齊上前,壓在猛虎身上,掰其下顎,謝硯用短匕卡住虎口,尖銳的牙齒在陽光下閃著冷冽的光,讓人心驚膽寒。
猛虎已動(dòng)彈不得,鐵鞭似的尾巴“啪啪”的拍打著地面,揚(yáng)起一團(tuán)嗆人的灰塵。
定國公從虎背上起身,腦子暈頭轉(zhuǎn)向的,手扶大樹,抑制不住的彎腰吐出來,謝硯拿著水壺,大步向他走去。
“爹,您沒事吧?”
定國公揮揮手,“沒事,別擔(dān)心。”
謝硯打開水壺給他漱口水,謝棋和謝安也擔(dān)憂的跑過來,
“爹!”
“三叔!”
武將們把猛虎綁起來,架到木棍上,大肆稱贊道:
“定國公不愧是馳騁沙場(chǎng)的猛將,敢與猛虎作斗爭(zhēng),真乃神將也!”
定國公緩過神,沖同僚擺手笑道:“我老了,體力跟不上了,年輕那會(huì)兒,我一個(gè)人也能打死一只猛虎!”
眾人抬著猛虎下山,回到營帳前,把猛虎往地上一扔,女眷們聽說后都相攜來看熱鬧,孫若蘭只看一眼,嚇的縮在宋千瀾身后,又忍不住側(cè)目去看。
“好嚇人的大蟲。”
猛虎還未死透,尾巴又“啪”的一聲,在地上甩一下,女眷們嚇的失聲尖叫,腳下不斷后退。
“啊啊啊!”
宋千瀾也嚇一跳,拽著孫若蘭往后退,孫若蘭緊張的抓住她的手,“嚇?biāo)牢伊耍 ?br />
一將士哈哈大笑,“莫怕莫怕,這猛虎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不會(huì)再咬人。”
宋千瀾在人群中尋找謝硯,瞥見他身上的血,慌亂的跑過去,手指撫他胸前,急切道:
“夫君,你怎么了?受傷了嗎?”
謝硯安撫她,“別怕,不是我的血,是那只猛虎的血。”
兩人回帳子換衣裳,宋千瀾伺候著他脫去臟亂的袍子,謝硯抬腿邁進(jìn)浴桶洗浴,宋千瀾立在他身后,用帕子給他清洗身上的污漬。
“待會(huì)兒我?guī)闳ド搅掷镒咦撸o你和夭夭抓幾只小兔子玩。”
宋千瀾從后面摟住他脖子,低頭親一口,“謝謝夫君。”
謝硯捏捏她的手指,放在唇邊吻一下,他特別慶幸娶她為妻,有她在,他才心安。
無論在外邊遇上什么事,只要回到家,看到她和孩子,一切煩惱都煙消云散。
沐浴完,宋千瀾給他擦拭身上的水滴,換上干凈的衣袍,自己也換下一身紅色束腰長裙。
謝硯抱著她,策馬往山林里走,宋千瀾笑著側(cè)頭與他說著悄悄話兒,謝硯微微傾身,把她攏在懷里。
行至大約一刻鐘,前方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吸引他的注意力,宋千瀾驚喜的捂著嘴,輕聲撒嬌道:
“夫君,好可愛的小兔子呀!”
謝硯輕笑一聲,這小兔子小小的,似一只小雪球,與他女兒很相似。
謝硯正想舉起弓箭,猶豫一下,又放下,悄悄下馬,宋千瀾也不敢出聲音,怕驚到小兔子。
謝硯從后邊靠近小兔子,疾速出手,小兔子驚慌失措的蹬著四只小短腿,謝硯撫一下兔子毛,很柔順,適合給他女兒玩。
“夫君,快給我!”
宋千瀾伸出手,接過小兔子抱在懷里,毛茸茸軟糯糯的一小團(tuán),讓人愛不釋手,小兔子似乎嚇壞了,身子瑟瑟發(fā)抖,宋千瀾輕輕撫摸著柔軟的兔子毛。
“乖乖,別怕,沒事了。”
謝硯翻身上馬,拽緊韁繩,繼續(xù)前行,宋千瀾低著頭,與小兔子額頭相抵,謝硯垂眸看她一眼。
“待會(huì)兒看看還有沒有小兔子,再抓一只,兩只配個(gè)種。”
宋千瀾仰頭看他,“給兔子配種?”
謝硯低頭吻她臉頰,“嗯,生一窩小兔子,給你和夭夭玩。”
宋千瀾扒開兔子腿往羞羞的地方看一眼,臉紅道:“那你待會(huì)兒抓只公兔子,別弄相同了。”
“好。”
山林里,兔子是最多的物種,也是最容易被抓的物種,沒過一會(huì)兒,謝硯又抓住一只公的灰兔子,宋千瀾嫌棄道:
“這么灰不溜秋的丑兔子,怎么配得上可愛的雪球兒,再挑挑。”
“雪球兒是什么東西?”謝硯扔了又丑又肥的灰兔子,翻身上馬,宋千瀾舉起小兔子笑道:
“它就是雪球兒,可愛吧!”
謝硯輕笑一聲,帶著她在山林里慢悠悠的走,前方好似有個(gè)兔子窩,一片雪白雪白的兔子懶洋洋的伸著四肢躺在草地上曬太陽,宋千瀾聲音軟軟的撒嬌道:
“夫君,去挑只最漂亮的兔子,以后生下的小兔子也漂亮。”
“好。”謝硯在遠(yuǎn)處觀察一陣,盯上一只雄壯的白色公兔子,輕輕地走上前,快速出手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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