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犯我華夏者,雖遠(yuǎn)必誅
“可以。”冷崇點點頭,他的臉色有幾分蒼白。
他斷斷續(xù)續(xù)地回憶起來,先是敘述了隧道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
這和駱英達(dá)從現(xiàn)場推測的情況大致相同。
病房中很安靜,只有冷崇低沉地敘述聲。
眾人都跟著他的回憶,似乎看到了極為兇險的場景。
…
在悍馬越野車沖出青港大橋的那瞬間。
冷崇大喊:“秦先生,你抓牢座椅!”
“你不要管我,照顧好你自己!”秦凡也喊道。
由于剛才還擊對方時,秦凡解開了安全帶,此時的他只能將前排的椅子牢牢抱住。
萬幸的是灝明的安全帶還綁在身上。
悍馬車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便向大海中墜落。
短短幾秒后,發(fā)出“轟”的一聲,巨大的沖擊差點讓人窒息。
秦凡牢牢抱住椅子,也被這慣性撞得胸口發(fā)悶。
緊接著,他感覺左肋和腹部傳來劇烈的疼痛,跟著有一股熱流淌出。
他知道自己受了重傷。
并且,這樣的傷有好幾處,全是被小車的金屬碎片劃傷。
來不及過多思考,海水已經(jīng)從破碎的地方瘋涌進(jìn)來。
由于車頭是發(fā)動機部位,重心靠前,所以墜落時也是車頭在前。
本就是重傷的冷崇再次受到海水的巨大沖擊。
雖然有車身抵擋住,可慣性依舊讓冷崇的前胸與方向盤來了個硬碰硬。
當(dāng)即就噴出一大口鮮血,傷情是雪上加霜。
冷崇連解開安全帶的力量都似乎沒有了。
他用盡最后的力氣嘶喊,“秦…秦先生,你快逃生,不要管我!”
海水一個勁的倒灌,馬上就要淹沒冷崇的頭部。
“別說話,一會努力憋住氣!”秦凡喘息著說。
他忍住左肋的劇痛,伸手先幫冷崇解開安全帶。
冷崇看了一眼秦凡,他見秦凡同樣是泊泊流淌著鮮血。
“秦…秦先生…”
他再也無法說后邊的話,因為海水很快就淹沒了他的頭頂。
受重力影響,車子灌滿海水,快速地下沉。
當(dāng)車子完全沉沒海底,秦凡憋住氣,想打開車門。
可車子已經(jīng)完全變形,根本打不開。
他只能將冷崇從前擋玻璃那里拽了出來。
然后推著失血過多的冷崇浮上水面。
海底是風(fēng)平浪靜,可海面卻是波濤洶涌。
秦凡本就受到重傷,又帶著半昏迷狀態(tài)的冷崇。
在波濤洶涌的海中,根本無法靠岸。
慌亂中,他抓住一塊泡沫,才勉強有一點支撐。
最后,借著波浪的反推力,努力向不遠(yuǎn)處的礁石靠攏。
但同時,也偏離了墜海的位置。
快到岸邊時,秦凡放開了泡沫,奮力地將冷崇推上了岸。
可這時,一個大浪過后,就徹底失去了秦凡的身影。
冷崇迷迷糊糊中見到這一幕。
他心中一急,就徹底暈死過去。
聽完冷崇的敘述,小文心中更肯定了推想。
秦凡一定是被人所救。
他能想到,駱英達(dá)自然也能想到。
“文先生,你跟我來。”張豐忽然說。
駱英達(dá)看了看小文,他很詫異,小文竟然會認(rèn)識從京城過來的張豐。
小文聽張豐這么說,便點頭同意。
兩人來到病房外的走廊。
“張先生,我代先生謝謝你,這么遠(yuǎn)你專程過來。”
張豐擺擺手,“秦先生的事,驚動了兩位老爺子。”
“何況我和秦先生情如兄弟,他的事自然也是我的事。”
“我估計秦先生是被人救走了,還在養(yǎng)傷。”
小文點點頭,“嗯,我們的推測也是這樣,并且救走他的人,現(xiàn)在是在一個極為偏僻的海域,所以我們找不到。”
“哦,為什么這么說?”張豐問。
“張先生,那一帶經(jīng)常有出海打魚的民用漁船…”
小文就將心中的推測告訴了張豐,還特意提到尾數(shù)是1775的號碼。
張豐的眉毛挑了挑。
笑著說:“文先生,你把號碼給我,我來查找秦先生的位置。”
“下次她打電話過來,或者你給她打電話,只要能接通,哪怕只是說上兩三句話,我就有辦法追蹤到什么位置。”
聽張豐如此說,小文心中頓時大喜。
張豐有軍方背景,可以從技術(shù)層面來追蹤1175手機號的方位。
“有張先生相助,尋找秦先生就容易多了。”
小文連忙將號碼交給了張豐。
對方接過號碼后,當(dāng)即就撥通了手機,將1175的號碼告訴了電話那邊的人。
吩咐對方密切關(guān)注,發(fā)現(xiàn)有通話往來,立即啟動定位。
隨后,張豐又問了問秦凡家屬來港都的情況,還和小文談了談警署這邊的偵破情況。
小文也沒有隱瞞張豐,將小澤正雄可能是主謀的事告訴了張豐。
張豐聽完小文的敘說。
他笑著說:“其實,警署已經(jīng)開始排查最近來港都的日國人。”
“他們也將重要目標(biāo)鎖定到小澤家族,因為前不久,秦先生在華日醫(yī)院鬧出的事可不小。”
“不排除是對方報復(fù)性反撲,你今天也證實了警署的判斷。”
說到這里,張豐頓了頓,身上散發(fā)出一種冷冽的氣息。
“放心吧,他們跑不掉的!犯我華夏者,雖遠(yuǎn)必誅!”
“是!”
張豐拍了拍小文肩膀,“走,我們該進(jìn)去了。”
兩人這才返回病房。
這邊,駱英達(dá)對冷崇的問話也結(jié)束了。
寒暄幾句后,張豐便和駱英達(dá)一同離開。
夜色又慢慢降臨。
漁船上,秦凡恢復(fù)得倒挺快。
傷口歸傷口,但不影響他下床來走動。
戴姝麗端來了海魚湯,都煲成了乳白色,像牛奶一樣。
秦凡聞了聞,這香味和淡水鯽魚湯明顯不一樣。
“我還是第一次品嘗海魚湯。”秦凡如實說。
戴勝咧嘴笑起來,“在習(xí)慣中,大多數(shù)煲湯都是采用淡水魚,其實,海魚煲湯同樣很美味。”
“你嘗一嘗,這味道和淡水魚是不同的風(fēng)味。”
秦凡用勺子舀了一點到碗中,吹了吹,抿了一口。
湯汁很鮮美,沒有絲毫的腥味,只有一點淡淡的香油味。
“的確很好喝!”他連連點頭。
這時,戴姝麗又端上來切好的臘腸,還有一碟花生米。
她孝順地給戴勝倒了二兩燒酒。
“爺爺,你今天就喝這么多。”
戴勝翻了個白眼,“唉,爺爺都活不了多少年,你還不讓我喝個痛快。”
“呸呸呸,亂說什么呢。”戴姝麗連忙說。
對于出海打魚,是很忌諱說不吉利的話。
秦凡見狀,不禁笑起來,這種場景很溫馨。
他身上有傷,自然沒法喝酒,就陪著戴勝聊天。
“小伙子,你在干什么工作?”戴勝問。
“我是醫(yī)生。”秦凡說。
“哦,醫(yī)生是個好職業(yè),在港都那家醫(yī)院上班?”戴勝又問。
聽說秦凡是醫(yī)生,連戴姝麗都似乎多了幾分興趣。
“中醫(yī)院。”秦凡說。
“中醫(yī)院?你是中醫(yī)?”戴勝眨了眨眼睛。
他和戴姝麗都不禁微微一怔,似乎秦凡是中醫(yī),很令人意外。
“嗯,有什么不對嗎?”秦凡奇怪地問。
“沒有什么不對,蘇先生,你認(rèn)識嗎?”戴勝問。
這下輪到秦凡發(fā)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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