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9章 驚弓之鳥
半個小時后,肖鶯鶯才定下神來,又昏沉沉睡下。
5號魯志文卻沒有瞌睡,一直在想問題。
這時,左信在外邊敲了敲門。
5號魯志文走過去打開,側(cè)身讓對方進了屋。
“怎么樣,左叔?”
他給左信倒了杯水,左信雙手接過去,“謝謝少爺。”
“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蔡海月,被襲擊時,他們被來歷不明的人堵在小樓出不來。”
“對方使用了弓箭和簡易燃燒瓶,剛剛撲滅了大火才逃出來。”
他頓了下,心情顯得有些沉重。
“少爺,孔鶴死了。”
對于死了誰,5號魯志文心中并不關(guān)心,也沒什么感覺。
但他知道那是魯志文身邊的元老。
當(dāng)即就故作驚駭,神情從震驚轉(zhuǎn)為悲痛。
“什么?你說孔鶴…他…”
左信點點頭,“我們死了5個兄弟,重傷有五六人,還有幾個輕傷。”
“少爺,1號也死了,3號失蹤。”
5號魯志文重重地坐在椅子上,一臉的憤怒。
“查!查一查是誰做的!”
其實,他隱隱猜到,這定是秦凡追過來了。
只不過,做戲得做足,不然就不符合原型魯志文。
此時的他,在心中把真魯志文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他有一種感覺,天下雖大,卻沒有魯志文的容身之地。
而魯志文犯下的錯卻要讓他來承擔(dān)。
當(dāng)務(wù)之急是如何擺脫秦凡的步步緊逼,他可不想最后成為刀下亡魂。
左信點點頭,“少爺,我安排蔡海月他們暫時不要過來。”
“目前人越少,你越安全,人一多,反而容易暴露你的位置。”
5號魯志文點點頭,在木屋中來回踱步了好幾下。
“安排船只,我?guī)L鶯去紅頂教堂躲一段時間,這里交給左叔你搭理,我們只用電話保持聯(lián)系。”
實際上,他現(xiàn)在就如同驚弓之鳥,住在這小木屋,他都感覺不是很安全。
“好,少爺,你和少夫人一定要保重。”
“放心吧,那里更偏僻,只有你我知道,更不易讓人懷疑。”5號魯志文說。
商量后,左信就去安排船只,連日連夜送走了5號魯志文。
而另一邊,秦凡和易良哲他們都悄悄撤退到外島,化整為零回到環(huán)球酒店中。
他們同樣在梳理突襲的整個過程,鳳凰女回憶當(dāng)時的情況。
“我趕到時,主臥室已經(jīng)沒有人了,我摸了摸被褥還有溫度。”
“被褥也是很凌亂,接著我就四處找了找。”
“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們再快,也不會一下子就消失不見,肯定有地下室或者暗道。”
想到這里,鳳凰女氣得捶了捶粉拳。
秦凡笑著安慰道:“當(dāng)時的情況容不得去慢慢查找,燕妮,你也無需太自責(zé)。”
“我們和魯志文又不是一天兩天打交道,狡兔三窟,這是他一貫伎倆。”
“不管怎么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驚弓之鳥,況且,我們突襲下來也不是沒有收獲。”
“消耗了他身邊的不少有生力量,遲早有一天,他會落入我們手中的。”
眾人都是點頭。
此消彼長,在雙方的博弈中,從目前來說,秦凡已經(jīng)占據(jù)絕對的主動權(quán)。
“那我們下一步怎么走?”阮偉光問。
易良哲說:“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我建議立即撤出毛里求斯島,留下幾人觀察事態(tài)。”
秦凡點頭同意。
突襲之后,度假村會加強安保措施,當(dāng)?shù)氐木綍归_調(diào)查。
已經(jīng)不具備再次突襲的條件。
此時走為上策,到鄰國去可以避開一些麻煩事,順便觀察事態(tài)的發(fā)展。
次日清晨,秦凡便和易良哲、阮偉光他們按照計劃化整為零。
分別坐專車前往機場,以游客的身份前往馬爾代夫。
只留下幾個大圈幫的弟子暗中觀察。
秦凡大搖大擺地出現(xiàn)在毛里求斯的國際機場。
卻嚇壞了眾多乘客中的一個人,這人就是逃跑出來的3號魯志文。
在過去的訓(xùn)練中,秦凡的相貌早就銘刻在每個影子的大腦中。
昨天晚上3號縱身一跳,雖然沒有摔死,抱住了對面的大樹,可也擦破了皮膚。
顧不上疼痛和流血,趁亂逃出皇家別墅。
天亮后,先是找到一個市場,買了點廉價衣服,再喬裝打扮了一番。
他知道這是他逃離魯志文控制的一個最佳機會。
在過去的時間中,和他一起訓(xùn)練的影子,前后都死了。
這對于他和1號而言,就像是關(guān)在籠子里的雞一樣。
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輪到他。
而他來到機場,不是去其他地方,而是準(zhǔn)備飛往華夏的港都。
從港都再到廣市,再從廣市回他的家鄉(xiāng)。
他打算從此隱姓埋名,低調(diào)做人,平平淡淡地過完一生。
這是秦凡做夢也想不到的事,只要他不說,誰也不知道他這張臉代表的是誰。
他的想法是美好的,可命運不會如此安排,這是后事暫不表。
只可惜,此時的秦凡為了靜觀事態(tài)發(fā)展,沒有飛回港都。
否則,還會和3號魯志文同座一個航班。
所以說,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
話說5號魯志文帶著肖鶯鶯隱藏到紅頂教堂。
連日連夜的逃命,又驚嚇過度,肖鶯鶯終于病倒了,有些感冒發(fā)熱。
好在紅頂教堂沒有中草藥,只有西醫(yī),不然5號魯志文鐵定會因醫(yī)術(shù)而露餡。
打針后,肖鶯鶯就昏沉沉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隱約有敲門聲驚醒了她。
迷迷糊糊中想睜開眼睛,眼皮卻非常沉重,渾身無力,還口干舌燥。
5號魯志文前去打開了門。
“哦,詹姆斯醫(yī)生。”
詹姆斯是教堂中唯一的醫(yī)生,上次5號魯志文隱藏在這里就認(rèn)識了。
接著,肖鶯鶯聽到兩個腳步聲走近。
“尊夫人好些沒有?”問話的人顯然就是詹姆斯。
“還沒蘇醒,發(fā)熱已經(jīng)退下去了。”5號魯志文說。
詹姆斯走到床前,用手背感受了下肖鶯鶯的額頭。
“嗯,是退下去了,注意要多喝點水。”
“好的,我知道。”
接著,腳步聲離開了房間。
隱隱傳來詹姆斯的聲音,“魯先生,你上次住了很長的時間,最后不辭而別。”
“我還以為你離開毛里求斯島了,沒想到還能再次見到你。”
“哦,我一直住在主島。”5號魯志文說:“詹姆斯醫(yī)生,你慢走。”
隨后,5號魯志文就回到了房間。
“志文…”肖鶯鶯虛弱地喊。
“哦,鶯鶯,你醒了,是不是想喝水?”
5號魯志文連忙把溫水端過來,扶住肖鶯鶯喝了幾口。
“志文,你什么時候來這里住過。”
5號魯志文一怔,笑著說:“鶯鶯,我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好好休息,你看你還沒好徹底,又胡思亂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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