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可否教我劍術(shù)
小橘在一旁看得腳趾都要摳出三室一廳了，她小聲地對顧川說道：“少爺，那個阿竹姐姐還帶了很多人來。”
“不就兩個護衛(wèi)嗎？還有別的？”顧川驚訝道。
“除了門口那兩位護衛(wèi)外，還有三個丫鬟，都……”后面的話小橘沒有說。
“都什么？”顧川追問。
小橘微微抬頭，笑著說道：“都長得很好看。”
說完，她轉(zhuǎn)身噔噔跑了出去，還道：“少爺，奴婢去把她們叫過來。”
沒過多久，小橘就帶著三個丫鬟來到顧川的面前。
三人向顧川行禮道：“阿梅（阿蘭、阿菊）見過老爺。”
“少爺，是不是都很好看？”小橘站在一旁，小聲的問道。
確實都很漂亮，個頂個的美人胚子，而且年紀都不大，與顧川相仿。
顧川沒有答話，打量了三人片刻，問道：“你們也是云兄派來的？”
“回老爺?shù)脑挘乒訉⑽覀冑I下送給了老爺，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是您的人了。”阿梅恭敬地回答道。
“咳咳……”顧川輕咳一聲，道：“既然如此，那以后你們就留在這兒吧。”
“是，老爺。”三人齊聲應(yīng)道。
“嗯，該做什么做什么吧。”顧川說道，接著又叮囑了一句：“對了，以后不要叫我老爺，叫我公子就行。”
“是，公子。”三人再次齊聲應(yīng)道。
……
洗凈鉛華，顧川換上一身素凈的衣物，輕步走到院子里。
兩棵蔥郁的銀杏樹各自矗立一角，還未泛黃的扇形葉片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曳，發(fā)出沙沙的低語。
小橘輕步地走了過來，手中捏著兩張紙，眼眸中帶著幾分好奇，對顧川問道：“少爺，這是什么？”
方才她收拾衣物的時候，看到桌上的兩張紙，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這當是少爺?shù)臇|西，小丫頭不敢隨意亂動，只得拿來問問。
顧川聞聲轉(zhuǎn)過頭，瞥見小橘手中的紙張，那是他方才隨手扔在桌上的手稿，卻是忘了收起來。
他微微一笑，解釋道：“這是兩個話本故事，你可有興趣一聽？”
小橘低下頭，臉紅紅的小聲說：“少爺……奴婢不識字。”
倒是忘了這茬……顧川伸出手，溫和地說：“把紙給我吧，過來坐著，少爺我讀給你聽。”
“好！”小橘頓時笑顏如花，她乖巧地坐在顧川的身旁，雙手撐著臉頰，眼眸中閃爍著期待。
顧川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曾經(jīng)有個書生叫寧采臣，他性情淳樸，酷愛讀書。
有一天，他因事趕往金華城，途中偶遇一座被密林環(huán)繞的荒廢寺廟……”
院子靜謐，只余顧川講故事的聲音，微風(fēng)拂過，將這聲音帶遠了些。
小橘全神貫注地聆聽著，一雙靈動澄澈的眼睛始終停留在顧川的身上，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
屋頂上，一個身影靜靜地坐著，手中抱著一柄長劍，也在靜靜地聽著。
“黑山老妖欲殺寧采臣和燕赤霞，關(guān)鍵時刻，聶小倩挺身而出，拔出劍一劍刺進黑山老妖的身軀。
黑山老妖陷入癲狂，將聶小倩打成重傷，就在危急之際，寧采臣身上的經(jīng)文顯靈，終將黑山老妖擊殺。
三人這才得以重回陽間，然而此時天已大亮，陽光照在聶小倩的身上，她如晨露般消散，再無痕跡。
寧采臣悲痛欲絕，為她鑄墳立碑……
待風(fēng)一吹過，那墓碑前的紙卷展開，上面寫著：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互，只羨鴛鴦不羨仙……”
故事到此為止，顧川放下手中的紙張，看向身旁的小橘。
卻見小丫頭眼眶通紅，淚水已經(jīng)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少爺，為什么小倩會死呢？他們經(jīng)歷了那么多困難，為什么不能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小橘的聲音哽咽，淚水終于滑落。
顧川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安慰：“傻丫頭，這只是話本而已，不要太過當真。”
他頓了頓，又說：“來，少爺給你念下一個故事。”
小橘吸了吸鼻子，重重地點頭：“嗯！”
“這個話本叫天龍八部，講的是一個充滿了江湖恩怨與愛恨情仇的故事……”
顧川娓娓道來，將小橘帶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當夜幕降臨，繁星點點時，顧川終于將兩個故事講完。
小橘雖然已經(jīng)從倩女幽魂的悲傷中走出，但神情依舊有些低落。
顧川看著她，輕聲道：“這個故事還沒有講完，以后少爺再慢慢給你講，好不好？”
“好！”小橘乖乖點頭，接著又忍不住問道：“少爺，您說這世上真有鬼神嗎？”
顧川失笑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也許有，也許沒有吧。”
他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行了，時間也不早了，快去睡覺吧。”
小橘也跟著站起來，她定定地看著顧川，眸光定定：“少爺。”
顧川回過頭看著她：“嗯？”
小橘深吸一口氣，認真地說：“如果有來生，奴婢還要跟著少爺。”
顧川一愣，隨即笑著點頭：“好！”
小丫頭終于露出笑容。
總算把這小丫頭哄好了，他便也往自己屋里走去。
回到房前，顧川正準備推門而入，卻突然瞥見一道身影靜靜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是阿竹，她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那雙好看卻看不到任何感情的眼睛正盯著他。
“阿竹姑娘，有事嗎？”顧川好奇地問道。
阿竹遲疑了片刻，才開口道：“話本。”
顧川一愣，旋即眼中浮現(xiàn)一抹恍然，問：“阿竹姑娘對話本感興趣？”
也不等阿竹回答，他便已經(jīng)將那兩張紙遞了過去：“既然阿竹姑娘想看便拿去看吧，看完再還給我就行。”
阿竹并未接過紙張，只道：“天龍八部，后面的。”
“什么？”顧川愣了一下，然后解釋道：“阿竹姑娘，天龍八部的后續(xù)我還沒有寫，等寫好了再給你看可好？”
阿竹聞言，沉默了片刻。
就在顧川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她忽然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她轉(zhuǎn)身便走。
顧川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對阿竹道：“阿竹姑娘，明日可否教我劍術(shù)？”
少女腳步一頓，也并未回頭，只是一躍而起，眨眼間便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看來還是急不得……顧川搖了搖頭，也沒有覺得可惜，收回目光便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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