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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她的嘴沒有你的軟


巳蛇不答,看了一眼身側(cè)的阿竹。

顧芳瑜便看向阿竹,仔細(xì)打量了一眼,點(diǎn)頭道:“確實(shí)是美人,生的如此清麗,也難怪那臭書生念念不忘。”

她還沒忘墓室里,那臭書生拿出糖來吃的時候,自己想要還不給,說什么留給阿竹姑娘的。

少女的心思總是有些復(fù)雜的,這會兒腦子里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tuán)漿糊,問誰是阿竹也不過是想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免得再多想些亂七八糟的,亂了自己的心。

可是,這心已然亂了,再如何轉(zhuǎn)移注意又如何能不念著呢。

顧芳瑜見阿竹不說話,也沒有再問什么,頭一抬又望向前方的牽馬的書生,看著他身旁的秦緋煙,卻有些好奇他們在說什么。

“古公子,那墓室中的事情……”秦緋煙總算扭頭看向一旁的顧川,向他開口。

兩人走了這么一段,實(shí)則都是默默向前沒有說話,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顧川倒是一直很淡然,本來就是誤會,解了也就罷了,身在江湖,誰又能避免這種事情?

秦緋煙本也是那種豁達(dá)的性子,只是初經(jīng)歷這樣的事情,一時心亂了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只略微思索的一番,便也想通了,秦寨主還是那個秦寨主,江湖兒女不拘小節(jié)。

她話說到一半,見顧川看過來,不由露出笑容,大大方方道:“那墓室中的事情,是緋煙一時疏忽,反倒叫古公子難做。”

“此事緋煙并未放在心上,古公子也無需有所芥蒂,只是那位顧姑娘,我見她似乎心亂……”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而后搖頭一笑:“罷了,古公子這般人,當(dāng)是有自己的辦法,緋煙倒也不便多說。”

她伸手從懷中拿出一本書來,遞到顧川面前,說道:“這是古公子所求的武功秘籍,其中包括緋煙所習(xí)心法與嗜血刀法,還有我的一些注解,此間事了,便將此物交給公子了。”

顧川伸手接過,并未第一時間將秘籍打開查驗(yàn),而是看向她道:“秦姑娘可是要走了?”

“嗯。”秦緋煙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來無定城,本就是沖著血煞之地而來的,那位顧姑娘假扮之事,也不過是我尋的一個由頭。”

“既然血煞之地已經(jīng)找到,煞氣盡皆吸收,便要尋一處地方好好練功,準(zhǔn)備突破宗師。”

顧川輕笑道:“只怕下次再見到秦姑娘,已經(jīng)是這大衍宗師之一了。”

“希望吧。”秦緋煙跟著笑了,接著對顧川拱手:“與古公子相交幾日,緋煙也獲益良多,江湖路遠(yuǎn),愿公子一路平安,萬事順?biāo)欤覀儊砣赵僖姡 ?br />
顧川拱手道:“秦姑娘,這江湖上,良善者眾多,卑鄙者更甚,你孤身一人,還需多多保重才是!”

“會的。”秦緋煙點(diǎn)頭應(yīng)下,轉(zhuǎn)過身便朝松林走去,步履間皆是恣意,未有絲毫躊躇,她的路在這江湖。

顧川停下腳步,見她輕功施展,很快就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一旁傳來顧芳瑜的聲音。

“走了,還看呢?”

顧川收回目光,看向一旁,她正勾著嘴角攜一抹笑:“舍不得啊?秦女俠的嘴是不是很軟,很香?以后親不到了,難過嗎?”

聞言,顧川眼中沒有絲毫波動,倒是唇角微揚(yáng),視線往下移道:“那倒是沒有盜門傳人的更香、更軟,還會咬人呢,這樣更有趣味兒,不是嗎?”

顧芳瑜臉色一下變了,耳朵霎時緋紅,臉燙的像剛從蒸籠里拿出來的包子,她瞪眼看著顧川:“你……你……你不知羞!”

“哈哈哈哈!”顧川見她如此,不由暢快的大笑一聲,揮手展開手中折扇,輕扇著大步向前走去。

巳蛇跟了過來,湊近了顧芳瑜,盯著她羞怒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姑娘,不要試圖在嘴皮子上斗過他,聽我一句勸,多順著他吧,不然總是要吃虧的。”

她這倒是實(shí)話,已經(jīng)是千百遍試出來的道理了,不過這一點(diǎn)巳蛇目前還沒有做到。

也真是奇怪了,不在這家伙身邊的時候,自己脾氣好得不得了,不管是教中的人,還是江湖上的敵友,都不能讓她這位巳蛇堂主心緒受到影響。

但只要一待在這家伙身邊,也不知怎的,三言兩語就被他把脾氣攪壞了。

難道這人真有這般邪門兒,只要待在他身邊,就一定要受氣不成?

想到這兒,巳蛇看向一旁的阿竹,這丫頭是個例外,好像從來沒見她受氣過,反倒是清冷的妮子看他時時常露出笑容來。

顧芳瑜聽著她的話,挑眉問:“你與他又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巳蛇一愣,倒是真被問住了,自己和他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想了想,她沉吟道:“你且看做是好友吧。”

嗯,雖然是利益捆綁,但現(xiàn)在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算是朋友了吧?

好歹是能時常交談,還有一些周密的計劃也能互相探討,怎么能不算朋友呢?

“朋友?”顧芳瑜撇撇嘴,嘀咕道:“我怎么看著你像他的侍女呢。”

巳蛇:“……你說什么?”

“沒……沒什么……”顧芳瑜察覺到她身上的氣息,忽的一顫,連忙矢口否認(rèn)。

她才想起來,這位她口中的“侍女”,是一個貨真價實(shí)的大宗師來著。

一想起這件事情,顧芳瑜忽然想起來另一件事,她眼睛一轉(zhuǎn),問道:“那個……姐姐,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這一句姐姐,倒是叫的巳蛇心情舒緩了不少,暫且忽略掉她前面的話,說道:“什么事?”

“他,到底是什么來頭?”顧芳瑜看向前方的顧川,悄聲問道。

對于這個問題,她實(shí)在有些好奇得緊。

按理來說,武道天賦不俗,先天境就能與宗師對戰(zhàn)而不敗,身邊又能跟著兩個大宗師級的人物,這樣的人,定然不會是默默無聞之輩。

但是奇怪的是,顧芳瑜卻從未聽過江湖上有古川這號人物,即便是囊括天下高手的江湖風(fēng)云榜,也不見他在上面。

這人,究竟是什么來頭?

“知道,但是不能說,這個你得問他。”巳蛇搖了搖頭,看向前方的顧川道:“他不想說,沒人會說,也沒人敢說。”

顧芳瑜聽的一愣一愣的,這人這么厲害,連大宗師都這么怕他嗎?

“其實(shí)你問也沒用,還是等他自己想跟你說的時候吧。”巳蛇語重心長道。

“等他自己說,那得到猴年馬月。”顧芳瑜嘀咕一句,隨即將手中長鞭收攏,道:“本姑娘也不稀罕知道。”

他是什么身份重要嗎?總歸是能跟著了,那就總有知道的那一天,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夕陽如同熔金般傾瀉,將天際染成一片絢爛的橙紅,又似是織女遺落的錦緞,斑斕而溫暖。

秋風(fēng)輕拂,帶著絲絲涼意,卻更顯得這夕陽溫柔,落葉紛飛,與光影共舞,宛若這世間最悠揚(yáng)的樂章。

步景也披上了金輝,它本就金光熠熠的毛發(fā)更是如同黃金一樣絢麗,一行人踩著金色霞光踏入無定城中。

待回到客棧的時候,夏長君正端著一杯熱茶靠在樹干上,見顧川他們回來了,立馬迎上前去。

“古兄,你們這是去哪兒了?”夏長君一句話剛說完,又有些激動有些惋惜的道:“今日這武館大比著實(shí)熱鬧得緊,那位裴館主與雷氏武館的館主也出手了,他們比試了一番,不愧是宗師級強(qiáng)者,那般聲勢當(dāng)真是驚天動地。”

“還有那位孟公子,也是被北邊來的那幾個天驕挑戰(zhàn),他好似受過傷,卻也能將挑戰(zhàn)之人全部擊敗,不愧是龍虎榜第七的高手。”

“還有還有……”

夏長君這一說起來,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就停不下來了,從武館大比剛開場的人聲鼎沸,講到夕陽快落時的謝幕。

講了天驕之間的比斗,也有宗師對戰(zhàn)的浩大場面,描繪的那叫一個繪聲繪色,讓人如臨現(xiàn)場。

許是不久前才聽過說書先生說書,遣詞造句間也得了幾分神韻,這般的記憶和口才,確實(shí)是做商人的料。

顧川臉上泛著一抹淡笑,耐心的聽他講完整個武館大比的過程,又聽他嘆氣道:“古兄沒有看到,著實(shí)太過可惜,這錯過了可不知要等上多少年了,可不是每次武館大比都能有今日盛況。”

“哈哈哈,這有什么關(guān)系。”顧川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雖然沒有親自前去,但有夏兄替我去看了,如今又這般全盤講了出來,跟去了也沒有區(qū)別不是嗎?”

“那總歸是不一樣的。”夏長君搖頭道。

“好了,卻也沒什么可惜的,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我也另有一番際遇,何必著于那武館大比?”

顧川悠悠道,旋即淡淡一笑:“總而言之,今日我玩的很開心,這人活著便是要一直自在,只要自在了,那所行之路、所做之事,就是值得的,夏兄覺得呢?”

夏長君聞言,眼中浮現(xiàn)一抹思索之色,抬手撓了撓頭道:“古兄此言有理,是我太過執(zhí)著了,也對,只要人自在,那所做之事就值得。”

“古兄,這無定城大比也算結(jié)束了,你在此間之事可了了?”他又問道。

顧川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事情都做完了。”

“那我們明日便繼續(xù)啟程如何?”

“自無不可!”

秋夜幽靜,月掛中天,如銀盤倒懸,清輝灑落,萬物皆沐其澤。

風(fēng)拂葉、聲瑟瑟,悠揚(yáng)致遠(yuǎn),天穹上星辰點(diǎn)點(diǎn),閃爍夜空,似明珠鑲嵌,熠熠生輝。

夏長君要了個火盆,在院子里點(diǎn)著,蹲了片刻又覺著困了,便回房睡覺。

橙紅的爐火搖曳,也不知燒了什么木頭,有一小朵尾端的火焰是翠色的,還有些許神異。

下巴杵著手的顧芳瑜本來盯著火焰,看的出神,忽的瞥見這異景,眼睛一下瞪大,伸手扯了扯一旁顧川的衣袖,壓低聲音驚呼道:“書生,你看,你看,這火怎么是綠色的?”

顧川正躺在椅子上,仰望著天上倒懸的星河,突然聽見她的話,抬頭瞥了一眼,還真是翠色的火焰。

“嗯。”他應(yīng)了一聲,也不覺得奇怪,繼續(xù)仰頭看向星河。

顧芳瑜見此,癟癟嘴,有些不太高興了:“你不是號稱什么都略懂一點(diǎn)嗎?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這綠色的火是怎么回事?”

顧川瞥了她一眼,道:“你是想聽科學(xué)的還是玄學(xué)的?”

顧芳瑜一愣,眨了眨眼問:“什么是……科學(xué)?”

“科學(xué)的就是,這火焰是因?yàn)闊牟窕鹬泻薪饘匐x子,這些金屬離子在高溫下和氧氣發(fā)生了反應(yīng),也叫焰色反應(yīng)。”顧川隨意的道。

“聽不懂,能不能說點(diǎn)能聽得懂的?”顧芳瑜皺緊了眉頭,搖著頭道。

顧川微微抬眼,思索片刻道:“也就是說里頭有銅,一燒就成了這個顏色,聽懂了嗎?”

“好像懂了……”其實(shí)也沒有聽懂,但她樂意聽這些東西,又問道:“你說了科學(xué)的,那玄學(xué)的呢?”

顧川不假思索道:“有臟東西。”

“什么?”顧芳瑜一怔,接著竄起身來,往他后邊兒一躲,離那火盆遠(yuǎn)了些,顫聲道:“你的意思是,這火是……鬼火?”

“對。”顧川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補(bǔ)了一句:“白天我們驚擾了那王陵中的冤魂,現(xiàn)在他們找你來了。”

“啊?!”這回她是真聽懂了,眼中有些驚懼,但旋即又瞥見顧川那憋笑的模樣,頓時就明白了什么,氣鼓鼓的鼓著嘴道:“臭書生,又故意嚇我!”

顧川無辜的攤手:“是你自己要聽玄學(xué)的,這可怪不得我,難道這不是玄學(xué)嗎?”

“哼!”顧芳瑜輕哼一聲,又在一旁蹲下,道:“就算那王陵中真有冤魂,要找也是找你和那秦緋煙,就數(shù)你們兩個最是驚擾,反正怎么也找不到本姑娘頭上來。”

“那是你不知道,冤魂也會欺軟怕硬,在場中就你最弱,他們不找你找誰?”顧川淡笑道。

顧芳瑜目光一顫,壓下去的恐懼又被他一句話給勾起來了,嗚聲道:“臭書生,混蛋,你就非得嚇我是吧,本姑娘要是晚上睡不好覺,跟你沒完!”

一點(diǎn)都不好玩,這家伙一開口就是氣死人的話,也真是奇了怪,這般人怎么會有那么多絕世的高手跟著,還對他那般百依百順。

若是換做她有大宗師的實(shí)力,定叫這書生吃不了兜著走!

“行了,鬼神之說虛無縹緲,活了這么多年也沒見過,興許這世上就沒有鬼神。”

顧川起身打了個哈欠,對她說道:“回去睡覺吧,已經(jīng)很晚了,記得晚上別再夢游了,小心又睡在外頭,著涼了可沒人照顧你。”

“哼!本姑娘夢不夢游關(guān)你什么事兒?就算是睡在書上你也管不著!”顧芳瑜氣的牙癢癢,他說的一字一句都想反駁回去。

顧川渾然不在意,他打著哈哈伸著懶腰往自己房里走去:“隨姑娘如何,可別影響他人就好,你就是睡馬廄也與我無關(guān)。”

什么與你無關(guān),從今日開始就與你有關(guān)了……顧芳瑜撅了噘嘴,看著他的身影,目光些許復(fù)雜。

秋日清晨,天高氣爽,云淡風(fēng)輕,碧空如洗。

晨曦初露,微光灑于古城,落于院中,照在樹上,樹葉間露珠閃爍,猶如點(diǎn)點(diǎn)明珠。

鳥鳴聲聲,清幽悅耳,喚人間蘇醒。

顧川他們起了個大早,夏長君還是如往日一樣,買了燒餅回來,商隊已經(jīng)在客棧前頭休整好了,隨時都能出發(fā)。

吃了早食,顧川又讓顧芳瑜將步景牽過來,她倒是很喜歡步景,時常湊在馬耳朵旁邊嘀咕著什么,眼神時不時瞟向顧川,像是在說壞話。

顧川選了個商隊拉貨的板車,隨意的靠坐在箱子上,另一側(cè)是夏長君,兩人有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從司州皇城,聊到金州,從商賈之道聊到大衍江湖,最后夏長君好像說累了,兩人也就沉默了一陣。

馬車悠悠的前行,出了城之后便朝大路一路向東趕,速度也不快,就像是尋常人趕路一樣。

雖然有些顛簸,但對于顧川這等武人來說是沒什么的,夏長君也是走過許多路的人,雖然出身豪門,卻也已經(jīng)經(jīng)過一些歷練,倒也耐得住。

少年忽然嘆了口氣,開口道:“古兄,我許是不適合入江湖的,離開揚(yáng)州久了,就忍不住想念,若不是已經(jīng)踏上回家的路,只怕我現(xiàn)在腦子里都是家里的人和事呢。”

他有些想家了,自打出生以來,他就沒有走過這么遠(yuǎn)的路,出過這么遠(yuǎn)的門。

他想念父親、母親、爺爺、和一眾兄弟們,還有揚(yáng)州的那條大河,河邊的小吃,那里熟悉的一草一木。

往常司空見慣,只道尋常的場景,如今入目望去,想找一處與記憶中重疊的也無,陌生將他全部籠罩了,隔絕了和家鄉(xiāng)的一切聯(lián)系。

顧川默然不語,只望著某個方向怔怔出神,他又何嘗不想呢?

也不知家中如何了,小橘是不是時常跑到宅門口望著街頭街尾,盼著自己歸去,晚上打雷了還會不會怕?

許是怕的吧,畢竟自己不在身邊,小丫頭膽子一直很小的,也從未離過自己。

還有娘子,她的武功恢復(fù)的如何了,會不會在得知了岳父的事情后,整天深思此事,會不會念著自己呢?

會的吧,他與她從來都是心意相通的,也許此時娘子也同他一樣,望著天邊出神呢?

陽光燦爛,天氣晴朗,只有遠(yuǎn)處一朵云,如同一個持槍的女將軍。

顧川就望著那朵云,唇角微揚(yáng),淡笑著道:“要是有個相機(jī)就好了,這云與我家舒月真像。”

……

“像嗎?”

“夫人,什么像?”

“你看那朵云,像不像顧郎?”

皇城,東籬居,銀杏樹下。

一襲素白長衣的蒼舒月坐在顧川時常坐著的那張竹椅上,望著東方天際的那朵云,對一旁的小橘問道。

小橘順著她的視線抬頭看去,卻見一朵白云飄在天上,獨(dú)獨(dú)只有那一朵,像是一個一手抬著,一手背在身后的白衣書生。

“像,真像少爺。”小橘露出一抹笑容,回過頭說道:“夫人,你說少爺現(xiàn)在是不是也在看我們呢?”

“嗯,定然是的。”蒼舒月淡笑著點(diǎn)頭,一雙眸子望著那朵似他的白云,怔怔出神。

明明只是離開了沒有許久,僅僅幾日而已,卻好似已經(jīng)過去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這院里什么也沒有變,卻也像什么都變了,沒有了顧郎的身影,也少了許多歡聲笑語。

沒有他的東籬居,只是一個普通的院子而已,原來這里是因?yàn)橛兴庞胁灰粯拥囊饬x。

“都很想你,顧郎,何時才回來呢?”她輕聲呢喃著。

……

金州與錦州之間,相隔數(shù)百里,這條路也算是有些遠(yuǎn),而且比起前頭要難走許多。

只是因?yàn)榇硕咧g,橫貫一條山脈,此山為云霧山,橫貫數(shù)百里地,將整個金州和錦州一分為二。

有古人云:“云霧山分金錦州,一脈東去望江南。”便是說一條云霧山將金州與錦州分隔,山脈往東便是江南之地。

山路難走,一條棧道如長蛇蜿蜒,破陡峭山巖,過嶙峋亂石,商隊自棧道緩緩前行。

內(nèi)里是崖壁,外頭則是懸崖,一摔便是粉身碎骨,尸身難尋,是以需要走的格外小心。

“古兄,你知道這云霧山為何會喚作云霧山嗎?”夏長君指著前方,說道:“只是因?yàn)檫@山中時常云霧繚繞,待我們再往上走一段路,就該到了那起霧的地方了。”

顧川尋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卻是見著前方那高聳之處,已經(jīng)有云霧繚繞,半數(shù)的山峰皆隱于云霧之后。

分割處,有古松探出枝丫來,伸著郁郁蔥蔥的枝葉,好似在沖這遠(yuǎn)道而來的旅人招手。

吱~的一聲,馬車又坐上來一人,顧芳瑜沒有牽著步景,任由它走在旁邊跟著,自己則是坐在了顧川旁邊。

“書生,你飽讀詩書,見此風(fēng)景,就不想吟詩一兩首嗎?”她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說道。

顧川挑眉,淡淡道:“你行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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