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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本圣女也得學(xué)學(xué)你


晨曦初破,曙光微露,矗立山巔的凌霄觀,漸從夜色中蘇醒。

觀外云海翻騰,霧氣繚繞,宛如仙境,古木參天,松柏挺立,葉間露珠閃爍,猶如點點星辰。

清風(fēng)拂面,帶來山間的清新與涼意,令人心曠神怡。

道觀內(nèi),鐘聲悠揚,回蕩于山間,似乎在喚醒沉睡的大地,也將旅人從夢中驚醒。

“什么?古兄,你要走?”

夏長君一聲驚呼,看著眼前的顧川,面容間有些驚愕。

方才顧川與他說,今日便要離去,本已經(jīng)說好要一同去揚州,怎的這就突然要走了?

顧川嗯了一聲,道:“有些事情需要去做,暫時不能去揚州了。”

夏長君默然片刻,而后笑著道:“既然古兄有事,那就去吧,等待將來有緣,我們江湖再見。”

顧川笑了笑道:“也不用等待有緣,只是離開一陣日子,等事情做完之后,也許我還得去揚州一趟呢?”

“哈哈哈,那可就說好了,屆時我在揚州等著古兄,定拉著在揚州城好好玩一趟。”夏長君開心的大笑道。

顧川拱手道:“那就這樣,來日再見,我且先走了!”

“古兄一路小心!”夏長君關(guān)切道。

顧川點了點頭,抬步朝觀外走去。

慕仙兒跟在一旁,道:“你不叫那盜門傳人的小妹妹么?”

顧川瞥了她一眼,微微搖頭道:“此行兇險,我們是去救人的,不是去游玩,她實力低微,不太合適一起去。”

“怎么就不合適了!”

顧川話音剛落,一道有些氣憤的聲音便在身后響起,顧川和慕仙兒同時停下腳步,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轉(zhuǎn)過身去。

卻見顧芳瑜迎面走來,手里的鞭子卷成一圈握在手里,大步走來,表情慍怒:“臭書生,本姑娘實力是沒有你們高,可對付尋常江湖人也是可以的啊,你要去哪兒?為什么不能帶上我!”

她走近了些,癟癟嘴:“還打算不叫醒本姑娘偷偷的走,咱們一起走過這么多路,就換來你這樣的作態(tài)嗎?”

“不是我不叫你,只是此行實在兇險,我自己尚且不能保證安全,你去我還要護(hù)你安危。”

顧川頗為無奈的道:“這也是為了你好,你便跟著夏兄一起去揚州,等我做完事之后,會再去揚州的,也用不了多少時日。”

他接著補(bǔ)充道:“也許,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們還沒有到揚州呢。”

“我……”顧芳瑜還想說什么,話到嘴邊又停了下來,她沉默良久,才道:“那你可別死了,叫我白跑一趟揚州。”

顧川聞言,微笑著點了點頭,應(yīng)道:“好!”

慕仙兒在一旁,聽著她的話輕笑道:“小妹妹你可放心,若論這世上誰人最難死,絕對非他莫屬,便是千般險,萬般難,也是落不到他身上的。”

“誰關(guān)心他了,本姑娘是怕他死了,又白跑一趟揚州,而已。”顧芳瑜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走,沒有再回頭。

慕仙兒看著她的身影,轉(zhuǎn)過頭去對顧川道:“我剛才有說她關(guān)心你嗎?”

顧川笑了笑,轉(zhuǎn)過身去,抬步便走:“無心之言,那么在意作甚?”

事情一件跟著一件,需要放在心上的太多了,他一個偷閑的人,要是連一句話,一個字都要放在心上,那可太累了。

慕仙兒搖了搖頭:“攤上你,也是這小姑娘的福氣,今后可有受不完的氣,吃不完的苦頭,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清醒哦。”

“你呢?”顧川邊走邊問道。

“我?”慕仙兒輕笑一聲,毫不在乎道:“本圣女也得學(xué)學(xué)你,半夢半醒的多自在,想夢便夢,想醒便醒,全看你這一顆心。”

“學(xué)我?”顧川呵呵一笑,道:“你知道上一個學(xué)我的是什么下場嗎?”

慕仙兒一愣,問:“什么下場?”

“半只腳踏進(jìn)棺材了,馬上就要入土。”顧川淡淡道,又問:“還學(xué)嗎?”

“……學(xué)一半行不行?半夢不醒。”

“那你還學(xué)什么?現(xiàn)在不就是了?”顧川說著,也不顧怔住的慕仙兒,大笑著走出道觀。

慕仙兒望著他,忽的噗嗤一笑,狐媚眼瞇著:“那是本圣女樂意,你管得著么?”

觀外的古道上,阿竹靠著一棵參天的古松,手里牽著步景的韁繩,手中是那柄剛得來的赤霄劍,懷里則抱著送給顧川的長劍。

在一旁,還拴著一匹馬,是從夏長君那借來的商隊的馬,雖然不是什么好馬,但現(xiàn)在用來代步也可以。

“阿竹姑娘,一起回去了。”顧川走近了說道。

阿竹點了點頭:“好!”

她是從來不問顧川要去哪的,反正去哪她都會跟著,不用多問。

“……這就兩匹馬,我們這三個人,怎么坐?”慕仙兒看著那兩匹馬,有些疑惑的問道。

顧川道:“阿竹姑娘不會騎馬,她與我一同乘步景,另一匹馬就你來騎。”

“她不會騎馬?”慕仙兒挑眉,有些不相信道:“阿竹劍法這般高超,輕功也好的很,都能與我相比了,居然不會騎馬?”

“的確如此。”顧川點了點頭肯定道。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按理說阿竹身為影衣密衛(wèi),應(yīng)該是什么技能都會一點,比如易容術(shù)之類的,騎馬這種基礎(chǔ)技能不該不會。

但事實就是如此,叫她騎馬根本不會上去,但是可以和別人同乘一匹馬,這個顧川已經(jīng)證實過了。

那天被刺殺,就是兩人一起同乘步景回家的。

“行吧。”慕仙兒無奈道,不情不愿的騎上另一匹馬,一扯韁繩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直接駕馬向下山的棧道而去。

許是不想看到兩個人那親密的模樣,絲毫沒有回頭看的意思。

顧川騎上步景,接著伸出手,道:“阿竹姑娘,上來吧。”

阿竹點點頭,伸出手搭在他的手心,被拉著騎在了后面,上了馬,顧川朝后伸出手:“阿竹姑娘,劍掛在側(cè)邊,給我吧。”

阿竹將手中劍遞上,待顧川掛好了劍之后,又抓住了她的手,將其拉到自己腰間,說道:“阿竹姑娘,下次直接抱著就好了。”

阿竹抱著他的腰,抿了抿嘴,應(yīng)聲:“好。”

“那阿竹姑娘抱緊了,步景,駕!”顧川一甩韁繩,步景頓時嘶鳴一聲,向前方疾馳而去。

……

秋風(fēng)蕭瑟,草木搖落,晨霧彌漫,露尤似霜。

夏家的商隊離了凌霄觀之后,便一路下山,緩慢前行。

顧芳瑜換上了一襲黑衣,懷中抱著一柄劍,夏長君則跟一個扮作白衣書生模樣的家仆聊著。

顧川臨走前并非什么都沒有做,他還是落下了囑托,讓夏長君找人扮作他的模樣,一路往揚州去。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夏長君還是依舊照做,命自家的家仆換了衣裳,又讓顧芳瑜給易了容,如此有了七八分像。

前面的夏長君從板車上跳下,走到顧芳瑜的對面,坐了下來,看著她問道:“顧姑娘,你這是扮成那位姑娘的模樣?”

顧芳瑜瞥了他一眼,道:“怎么?不行啊?”

夏長君笑了笑,道:“沒有,只是古兄沒有交代過,想來是用不著的,姑娘卻也如此上心。”

“哼!”顧芳瑜輕哼一聲,撇撇嘴:“那臭書生想的也不盡全,倘若真要掩人耳目,那就得做的全須全尾,只扮一個人如何能瞞的過有心人?本姑娘這是替他考慮,可別因此而壞了事。”

說到這里,她看向夏長君,好奇的問:“你和那臭書生應(yīng)該是半路遇到的吧?”

“嗯,在司州將要進(jìn)入金州的路上,那夜大雨,夏某找了一個客棧落腳,卻不成想受了山匪的埋伏,若不是古兄出手相救,想必夏某已經(jīng)遭遇不測。”夏長君如實說道。

顧芳瑜一愣:“他還救了你的命?”

“是啊,姑娘想說什么?”

“沒有,只是有些不相信,這樣的人還會救人,當(dāng)真是稀奇。”顧芳瑜道。

夏長君倏然一笑,說道:“其實古兄是很好的人,走過這么多路,一路上我遇到的人里,也只有古兄讓我覺得,這江湖不盡是陰險狡詐、奸佞小人。”

顧芳瑜聞言,不屑道:“你倒是叫他忽悠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他實則是陰險狡詐、詭計多端的小人。”

“那姑娘呢?”

顧芳瑜一愣,嘴硬道:“我是迫不得已,若不是那臭書生用了下作的手段,本姑娘怎么會落到這般田地。”

對對對,你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還想跟他一起去,整天書生長書生短掛在嘴邊,等哪天請我喝喜酒了也是身不由己……

夏長君心中不由腹誹,口中道:“姑娘,往前便是錦州,屆時可能要在錦州停留一段時間,商隊有些貨物需要卸下。”

顧芳瑜點了點頭,又問:“是要等他嗎?”

說什么來著,三句不離他……夏長君有點想笑,少年人藏不住事兒,嘴都快歪了,用力點了點頭:“是,不過也確實有些生意要處理,順便拖拖時間等古兄。”

……

地分南北,話亦西東。

顧川等人一路向皇城趕去,三個人,兩匹馬,他和阿竹騎著步景在后面,慕仙兒則在前頭帶路。

總是要照顧一下尋常的馬匹的,不然以步景的速度,這尋常馬匹只怕早就被甩在了不知道多遠(yuǎn),連屁股都看不著了。

前方的慕仙兒忽的一勒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頭來到顧川身側(cè),說道:“先歇會兒吧?已經(jīng)過了無定城,連夜趕路累得不行。”

顧川沒有異議,點了點頭同意道:“好,我記得前面有個客棧,去那兒暫時歇歇腳。”

其實也不著急,等他到的時候應(yīng)該是剛好趕上,畢竟蒼鎮(zhèn)南回去也是要時間的,而且速度不會比他們更快。

他翻身下馬,阿竹也跟著跳了下來,慕仙兒下來之后揉了揉腿根,本來還想揉揉屁股,但一想到顧川在旁邊,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動手。

“你騎這么久,不疼嗎?”慕仙兒看著氣定神閑的顧川,有些好奇的問道。

“什么疼?”顧川牽著馬悠悠前行,忽的聽到她的話,不由疑惑道。

慕仙兒翻了個白眼,小聲道:“屁股和腿,沒有顛疼嗎?”

顧川一愣,想起她剛才揉腿根下一下,目光怪異道:“你不用內(nèi)炁護(hù)著的?”

慕仙兒無奈憋嘴:“一直用內(nèi)炁護(hù)著,若是遇到了危險怎么辦?行走江湖就該保持全盛狀態(tài),不然哪次陰溝里翻船了都不知道。”

“有道理。”顧川微微頷首,看了一眼步景背上的墊子,琢磨著自己什么時候把馬鞍給弄出來。

大衍的馬,是沒有馬鞍的,馬鐙倒是有,和一塊軟墊縫在一起,倒是有點雛形,但相比起馬鞍,還是有所不如,沒有那么穩(wěn)。

“你這腦子是怎么長得?”慕仙兒又開口,有些驚奇的看著他道:“給馬釘上鐵蹄這種辦法也能想出來?”

在無定城的時候,顧川去找了一個鐵匠鋪,然后讓鐵匠打了一對馬蹄鐵,釘馬蹄這活兒倒是顧川自己來干。

練武這么久,釘個馬蹄鐵還是輕松的,主要是這東西技術(shù)含量太低,倘若被知道用途,很快就會全天下都知道。

“人要穿鞋,馬自然也可以穿鞋。”顧川淡笑著道:“馬蹄最是容易磨損,倘若一匹好馬,卻因為馬蹄磨損太快而不能再用,豈不是很可惜嗎?”

步景很早就已經(jīng)釘上了馬蹄鐵,總是被他騎著,顧川自然也要對它好些的。

慕仙兒目光古怪的看著他,道:“還有什么是你不會的?”

“我記得你好像問過這個問題了?”

“有嗎?”

“嗯,可能還不止一次。”顧川點了點頭,說著看向前方,轉(zhuǎn)移了話題道:“前面就是客棧,過去休息一下吧。”

慕仙兒不置可否的揚了揚柳葉眉,跟著他牽馬朝那客棧走了過去。

夕陽西下,天邊殘留的晚霞如同醉酒的劍客,揮灑著最后一抹不羈。

三人踏著落日余暉,朝前方客棧緩緩行去。

客棧前,一位衣衫襤褸、面容憔悴的乞丐蜷縮在角落,眼神中滿是渴求的望著過路人。

顧川停下腳步,從懷中掏出幾個銅板,輕輕撒落在乞丐面前,銅板落地的聲音顯得格外清脆。

“謝謝,謝謝善人,善人一定會有好運的!”那乞丐感激涕零,將那幾枚銅板攬入懷中,連同地上的泥土灰塵一起。

“你還有這善心?”慕仙兒側(cè)目,語氣中帶著幾分意外與調(diào)侃。

顧川微微一笑,道:“隨心而已,也不是所有乞丐都幫的,有時候,這錢,便是買命錢。”

“買命錢?”慕仙兒一愣,秀眉微蹙,顯然對這話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顧川輕輕搖頭,沒有過多解釋:“沒什么,世間事,不可言盡,進(jìn)去吧,天色不早了。”

說罷,他率先邁開步伐,阿竹緊隨其后,慕仙兒雖然心中仍有疑惑,但也只好壓下,隨二人一同步入客棧。

客棧內(nèi),燭光搖曳,小二眼尖,一見有客上門,立刻迎上前來,滿臉堆笑,熱情得如同秋日里的涼風(fēng):“三位客官,里面請!想吃點什么?咱這兒的招牌菜可是一絕!”

顧川淡淡一笑,環(huán)視四周,這客棧雖不大,但布局精巧,顯然是個歇腳的好地方。

“來三個大俠套餐。”他吩咐道。

“好嘞,客官稍等,馬上就來!”小二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忙活起來。

客棧離無定城不遠(yuǎn),往來過客倒也有,只是并不算太多。

此刻,除了他們?nèi)耍有余者寥寥幾桌客人,不時有陣陣交談聲響起,卻也是一些家長里短的事情。

顧川三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的晚風(fēng)輕輕吹拂,帶著一絲涼意,卻也讓人心曠神怡。

“待會兒準(zhǔn)備動手。”剛坐下,顧川就開口道。

慕仙兒一愣,壓低了聲音:“什么動手?”

“你沒聽到我剛才說的是什么嗎?”

慕仙兒回憶了一下:“大俠套餐?呃……話說這大俠套餐是什么?江湖上出了什么新的東西是我不知道的嗎?”

顧川給她一個看白癡的眼神,道:“連你都不知道大俠套餐是什么,這店小二是怎么知道的?”

甚至問都沒問一下,雖然他在沿途落腳客棧都這么說過,但這家客棧卻沒有落腳。

那時候到這兒時間還早,可以趕到無定城,也就沒有在此歇腳。

“所以,大俠套餐到底是什么?”慕仙兒不太關(guān)心有沒有埋伏,對這個倒是窮追不舍。

顧川無奈解釋道:“就是二兩酒,一斤熟肉。”

慕仙兒一愣,旋即哈哈一笑:“好像、的確,是這么一回事兒哈,我見過那些裝成大俠行走江湖的漢子,很多也這么說。”

“大俠套餐?倒是很貼切。”

顧川沒有再跟她多掰扯,不過片刻之后,小二端著熱騰騰的菜肴,腳步輕快地走來。

“三位客官,你們要的菜來了。”

他放下菜,笑呵呵的說著,卻在眨眼間,臉色驟變,猛然抽出腰間隱藏的利刃,向顧川刺去。

“去死!”

顧川早有防備,手腕一翻,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小二的手腕,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我還以為你們會在酒菜里下毒,等我們中毒了再動手呢,未免太著急了些。”

小二面色一狠,大喊一聲:“動手!”

頓時,客棧內(nèi)其他看似普通的客人紛紛抽出刀來,殺氣騰騰地向三人撲來。

慕仙兒眼波流轉(zhuǎn),長袖一揮,瞬間將撲來的幾人打飛出去,眉頭微蹙道:“這些人不像是攔路山匪,全都是先天境的實力!”

顧川淡然一笑:“當(dāng)然不會是山匪,山匪哪有這么著急動手的?背后之人,恐怕另有圖謀。”

一旁的阿竹也已經(jīng)動手,她手中劍光一閃,寒芒掠過,一劍將一名敵人劈成兩半,劍氣余威不減,繼續(xù)向前斬去,好幾人頓時身死!

唰!

突然,一根鐵棍破空而來,帶著呼嘯之聲。

顧川眉眼一凝,側(cè)身一躲,同時抬手握住那飛來的鐵棍,借力打力,鐵棍如離弦之箭,反向飛回!

一只布滿滄桑的手穩(wěn)穩(wěn)接住鐵棍,伴隨著悠悠之聲:“善人好功夫,竟然能如此輕易接下在下的這一棍。”

顧川目光一轉(zhuǎn),只見剛才那個乞丐不知何時已站起身,眼中再無半點乞求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深邃冷冽。

“他是宗師。”慕仙兒低聲說道。

顧川面不改色,似乎早有預(yù)料,他負(fù)手而立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乞丐咧嘴一笑,露出猙獰之色:“無可奉告。”

“既然無可奉告,那就只有死了。”顧川語氣一冷,目光落在一旁的阿竹身上:“阿竹姑娘,全都?xì)⒘税桑粋不留。”

乞丐冷笑更甚:“都?xì)⒘耍烤蛻{你們?”

顧川輕輕點頭:“就我們,而你的命,我親自來收。”

話音未落,阿竹已如鬼魅般殺向乞丐。

“我是宗師,你能殺得了我?”乞丐大喝一聲,手中長棍迎向阿竹,棍風(fēng)如刀,炁翻如龍!

噌!

赤色劍氣霎時斬出,乞丐橫棍便擋。

咔嚓!

那鐵棍和赤色劍氣相撞,但聽一聲清脆聲響落下,乞丐臉色驟然一變,怪叫一聲暴退而回。

再穩(wěn)住身形,手中的鐵棍已然斷做兩截,不待他反應(yīng)過來,阿竹的身形出現(xiàn)在了前方,凌霄劍赤芒乍現(xiàn)!

噗嗤!

“啊!!!”

幾劍落下,乞丐的四肢已被斬斷,阿竹手腕翻轉(zhuǎn),劍柄打在他胸膛,乞丐頓時吐血倒地,躺在地上哀嚎不已,全無還手之力。

另一側(cè),慕仙兒一人獨戰(zhàn)十幾位先天境,衣袖翻飛,無一人能夠近的了身。

顧川沒有管她,徑直朝那乞丐走去。

“不是說你來收嗎?”乞丐痛苦地喊道。

“噗”的一聲,鐵棍精準(zhǔn)無誤地插入了乞丐的胸膛,顧川看著瞪圓了眼睛,一臉猙獰的乞丐,淡淡說道:“的確是我收的,那錢,就當(dāng)你去地府的路費吧。”

不消片刻,整個客棧尸橫遍地,顧川重新落座,將這頓飯重新吃完,這才擦了擦嘴起身。

慕仙兒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可置信道:“這……你也能吃得下?”

“視美人如骷髏,視骷髏如美人,皆由我心,餓了就要吃飯,豈能因為環(huán)境而影響?”顧川輕笑著道,渾然沒有在意旁邊就是尸體橫陳的場面。

“走吧,該回去了。”

他話音落下,朝外走去。

既然沒有落腳的地方,那就盡快回去吧,不浪費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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