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小魚兒,你這是干嘛呢”
張桂元看見余鯉提著大包小包往車上裝,連啾啾和大黃也在車上,見這架勢她有點慌,剛交的朋友這么快就要沒了嗎。
“我搬家了。”余鯉提著東西邊回答。
“搬家?搬去哪兒,你是不是要回海市。”張桂元連珠帶炮的一通問。
啊?回海市回什么海市,誰說她要回海市了。
余鯉剛放下包裹就聽見她被回海市了,她趕忙解釋:“不是,我在北頭買了套房,準(zhǔn)備搬過去。”
“北頭?北海路那邊啊。”
余鯉搖頭,“不是,是北海路外邊。”
“外邊?那不是一片僻壤之地起的老房子嗎?”
那邊的房子可不太好,房齡至少十年往上,離鎮(zhèn)上也有點遠(yuǎn),說是在鎮(zhèn)上其實就是在村里,當(dāng)初鎮(zhèn)上要擴(kuò)建,不知誰聽到風(fēng)聲說要擴(kuò)建到那里,有人就去大量建房,后來鎮(zhèn)上擴(kuò)是擴(kuò)建了,然而只擴(kuò)建到臨海路就不擴(kuò)了,來福村到臨海路走路都要半個小時,可想而知離鎮(zhèn)上有多遠(yuǎn)。
不過那邊遠(yuǎn)是遠(yuǎn)了點,但有一點:地方大,是一些私有土地起的房子,因此被他們戲稱為海景別墅。
“你買那么大的房子干嘛,有這錢還不如在北海路買一套新修的電梯房。”
電梯房是這兩年修的,因為鎮(zhèn)上人口不多,外來的也少,導(dǎo)致一直賣不出去,今年價格還降了點。北海路這邊的房子才是真正的海景房。
“我看上那個院子了,加上那邊地盤寬。”她家這兩只可以撒著腳丫子瘋玩,也不用擔(dān)心被發(fā)現(xiàn)身份。
“行吧。”見她這么說,張桂元也就不再多說,買房子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我來幫你搬。”
看她抱著個大箱子有點吃力,她連忙過去搭把手。本來就是來找她玩的,順便幫她搬個家也不是不可以。
張桂元幫她把剩下的行李搬上三蹦子,鎮(zhèn)上最常見的交通工具就是三蹦子,三蹦子就是三輪摩托車,像小汽車一樣能遮風(fēng)擋雨,只不過它是三輪的。
“咦,這不是我那偉侄子的房子嗎,他居然賣啦。”見車停到熟悉的院門前,張桂元小聲嘟囔。
不過這邊挺偏的,說是北海路外邊,其實離北海路都有十萬八千里了,就是一個小村落,還是小村落最外邊的房子。
“你侄子的房子?”余鯉從她身后冒出來。
這個房子原來的房主是她大侄子?
嘖,她親戚可真多,在這鎮(zhèn)上走哪兒都能遇到七大姑八大姨,不是這兒遇見個大侄子,就是那邊迎來一個大侄女。
要說張桂元對于輩分高這回事其實挺心虛的,畢竟一個五六十歲的大爺喊一個剛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對小姑娘本人的沖擊力那不是一般的大,活像他們是她長輩似的,所以她一般都是繞著他們走,實在繞不過才硬著頭皮打招呼。
這偉侄子其實不是她嫡親的侄子,都已經(jīng)跟她出了五服了,只是都姓張,她輩分比他大,不過也只有長輩在的時候講究這些,不然她一個妙齡少女對著那張橘子臉還真喊不出口。
張桂元被突然出現(xiàn)的余鯉嚇得瑟縮了一下,條件反射地回:“啊,對。”
待回答完才反應(yīng)過來,聲討她:“你從哪兒冒出來的,嚇我一跳!”
余鯉無辜地眨了眨眼,說:“我一直在你后面啊,再說,嚇一嚇你才能長高。”
張桂元:!!!?
她瞪著余鯉的背影咬牙切齒,這人明知道長不高是她的一生之?dāng)尺強(qiáng)調(diào)她長不高,這是專門戳她心窩子啊,她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余鯉還是個天然黑呢。
艸(一種植物),氣死了氣死了,這要不是好朋友看她還慣不慣她這些臭毛病。
別氣別氣,這是你好不容易才勾搭上的,張桂元努力給自己平心靜氣,然而大半天的心里建設(shè)還是失敗了,她只要想到被身高攻擊了她怒氣止不住的往上涌。
張桂元憤恨,忍不住口嗨:我敲,背后戳人痛腳算什么本事,有種和她真刀真槍的火拼啊。
“別說,我還真沒種。”
余鯉在她后面好意提醒,她是雌性有什么種,得要雄性配合她才有種。
余鯉耳朵尖,聽到了她不甘的吶喊。原來,是張桂元下意識的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說人壞話被捉個現(xiàn)行,張桂元頓時僵在原地。
沒等她回過神,一個暖烘烘帶毛的小肉團(tuán)在她手背上跳了兩下。
她低頭,與小海雀的綠豆眼對個正著,“啾啾?”
聽見這弱智的名字,小海雀在她手上又狠狠地跳了兩下。
【啾啾是你喊的嗎?丑魚喊也就算了,你喊算怎么回事。】
可惜,他不出聲的腹誹沒有生物能聽懂。
但他氣惱的情緒張桂元還是能感受到的,她把小海雀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地詢問:“怎么了?”
問完她就后悔了,也是傻了,就算他表現(xiàn)的再靈動也不能否認(rèn)他聽不懂人話。
正好這會兒余鯉過來了,她連忙把她招過來,問:“你家的海雀這是怎么了,我感覺他很焦躁。”
余鯉瞥了一眼舒舒服服躺在別人手心里的小海雀,怎么了?他還能怎么,還早上起來太忙沒買早飯吃,他焦慮啥時候能吃上飯呢。
再說,她覺得這家伙比她舒服多了,她現(xiàn)在是又累又餓,他只是肚子有點饑餓,就他一天餓死鬼投胎,沒看一旁的大黃乖巧的不得了,就他一個會作妖。
對于他的鬧騰,余鯉早有預(yù)料,“沒什么,你把他從車上放下來就好了。”
還想舒心地待在別人的掌心,沒門兒!別說門了,連窗戶都要給他敲下來。
連人工座椅的待遇都沒了,小海雀瞬間傻眼。
“啾啾~”
【魚魚,你不能這樣對我!!】
不管他咋跳腳張桂元都按照余鯉說的做,畢竟她才是小海雀的主人。
“啾啾,對不起了。”
說完,她偷著摸了下小海雀的頭,隨后,忍痛把他放在地上,那作態(tài),就跟他倆在經(jīng)歷生離死別似的,特別傳神。
余鯉抽了抽嘴角,她知道張桂元不著調(diào)、愛演戲,也沒想到她能演到這種地步。
小海雀一下地就羽毛壓低,鳥喙微張,作攻擊狀,這人類真是膽大包天,連他的頭都敢摸,不知道妖族海雀的頭摸不得嗎?
不行,他要給她個教訓(xùn)!
小海雀磨了磨爪子,還好他知道在人類世界不能動用其他能力,不然就他現(xiàn)在這副氣憤的樣子早就把人捉弄了一番。
既然不能動用,那他用最原始的攻擊方式總可以吧,鳥的原始攻擊方式也有很多呢,爪子,翅膀,鳥喙,哪樣都可以用來當(dāng)武器。
正當(dāng)他鬼鬼祟祟挪到向張桂元身邊時,他的行為被余鯉發(fā)現(xiàn)了。
“啾啾!你在干嘛,過來!”
余鯉皺著眉頭,語氣嚴(yán)厲,看看他舉起的爪子,這是要干什么!她生怕這小祖宗冷不丁的就給人撓上一爪子。
聽見她的聲音,正幫著搬東西的張桂元回頭,“咋啦,你兇他干啥?”
她不是才把他放地上嗎,咋又被吼了。
這人還沒搞清狀況,要不是余鯉,說不定這會兒她身上已經(jīng)新添了一道傷痕。
“呃……”一時想不起兇他的理由,余鯉急中生智,“他一天野的沒邊了,你看,他現(xiàn)在又想出去野。”
往調(diào)皮的小海雀頭上潑臟水她沒有一點心理負(fù)擔(dān),而且她說的也沒錯,他傷好了后一天天的到處跑,確實很野,
小海雀:???
你怎么能這么污蔑我!!
我不是你的小可愛了嗎?!
“是嗎。”張桂元將信將疑。
“是啊,還不快過來。”前一句是對張桂元的回應(yīng),后一句則是對小海雀說的,尾音蘊含著一絲威脅。
小海雀眼含指責(zé),但迫于她的淫威不得不慢吞吞的朝她走去。
“呷呷~”
看他喪頭大腦的,小黃鴨站在余鯉腳下朝他安慰的叫了兩聲。
然而小海雀卻不認(rèn)為這是安慰的叫聲,他以為小黃鴨在嘲笑他。
“啾啾~啾啾~”
【呵,馬屁精,就你能。】
一下車就跟在余鯉身后迎來迎往,一刻也不停,狗都沒有她會拍馬屁。
狗:哈——欠,汪汪汪?誰在說我壞話。
“說真的,這兒除了離鎮(zhèn)上遠(yuǎn)了點其實還不錯。”收拾完屋子,張桂元逛了一圈出來對余鯉說道。
要說這房子她一次都沒有踏進(jìn)來過,她這侄子很早就去了縣城發(fā)展,幾年都不回來一次,早就不來往了,她都快忘了他長啥樣了,這房子也是別人指給她看她才知道這是她侄子的房子,今天是第一次來。
不過,這房子大不說鄰居還離得遠(yuǎn),院門一關(guān)清凈得很,而且院子里還有一塊三四丈的菜地,完全可以種些小菜自給自足,種些自己喜歡吃的菜,這樣的日子簡直爽歪歪。
“還行吧。”余鯉語氣很平淡,但她臉上的表情可不平淡,嘚瑟的很。
她是為找到這么好的房子而得意,要知道她買的這房子建在這塊地也就是臨海坳的最外邊,離海邊近不說還沒有什么人來,這絕對是她理想中的房子,就算它離鎮(zhèn)上有點距離。
見余鯉這樣表里不一,張桂元抽了抽嘴角,她咋不知道她還會這個技能。
“那行,收拾完了我就先回去了。”
余鯉點頭,“好,等我空了請你吃飯。”
等送走張桂元,余鯉站在院子看了一圈她布置了一上午的成果,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以后,這就是她在人類世界的家了,她再也不是無垠的浮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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