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的那幾個臥底上次不都已經揪出來了嗎？現在你說信息泄露了又是怎么了？”

“洪漠漠說不是醫生，是集成組的人直接打聽來的，可能是靠入侵醫院或者官方的服務器獲取的，現在安全局和協會估計就要立案了。”

“好的，你先去聯系禁毒所把其他四個人全都召回關住，協會這邊我去打聽一下。”

掛了廖一的電話后我轉過頭對張荻解釋道：“在醫院監視戴安娜的洪漠漠發現了集成組成員開始跟蹤監視戴安娜了，現在那幾個人都被洪漠漠趕跑了。”

“我去查查系統！”張荻沒有多問就走出了會議室，我也立馬跟了上去。張荻很快確認了洪漠漠信息的正確性，在監視其他幾個人的英雄也都傳來了相通的消息。

緊接著，調查這件事的初步行動就立項了。洪漠漠也在序列之中。

我有些恍惚地回到了漢武勞務所，廖一正在工位緊張地等著我回來，見到我之后立馬走上前有些慌張地說道：“協會立項了是吧？現在禁欲所已經開始準備召回另外四個人了，咱們這單生意又白干了是不是啊？啊？”

廖一不止一次因為這種事情表現得慌慌張張的，但這也不怪她，在她轉正來這里之前在街道社區支部干了整整半年，幾乎每個禮拜都有各種突發情況需要處理，所以她對于“穩定”這個詞有著特別的執念。

“廖一，你別急嘛，又不是第一次了。”我一邊長嘆一口氣說道，一邊一屁股癱坐到座位上，“上次咱還不是被強制征用了么，我還被扣過執照嘞，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業績獎金少點嘛。”

“要是業績獎金少了我爹媽肯定會跟我嘮叨不如去協會當英雄掙錢來得多的，以前就經常跟我講，現在是覺得蹲辦公室還算輕松才............”

“你是覺得你那協會代號不好聽么？當初你就該好好考慮這條出路才免得不得不用默認代號的。”

“絕對不是因為代號的問題！我就是覺得當英雄絕對沒辦法處理到現在的社會問題的，社會安全問題早就在十六年前就開始逐漸不存在了........現在只是......現在就是因為社會工程問題才顯得不那么安穩的啊！”

廖一啰啰嗦嗦地說道，我只是配合著說了兩句。

我和廖一并不是職業英雄，執照的作用也僅僅是在迫不得已的時候起到擔任英雄的作用。

但是洪漠漠就不一樣了，她有責任，也有除了英雄之上的夢想——

“集成組是打算趁亂把這些不穩定因素重新投入他們的暴亂計劃中，就像之前漢武那邊一樣。”

坐在長椅另一邊的男人說道。

“那么隕石碎片呢？他們都消失一個月了，還有X，說是阿克希的哥哥，總不能不調查一下吧？”

坐在長椅這一邊的洪漠漠說道。

“X的調查不應該交給協會和安全局么，他自己都說拋棄姓名了，我們再問不是找死嗎？”

“我會轉達的，隕石碎片呢？這事關南宮門基地，要是解決不了就只能暫時關停基地清除全部人員來解決這個問題了，沒人希望這么干的。”

“現在內部有傳聞說碎片丟了，之前不是到處拿來拿去搞誘導輻射，結果次次失敗，有人就說不知道丟哪里去了。”

“還有別的傳聞嗎？”

“有人說X準備把碎片吃了，以此白紙的能力增幅到能夠影響現實和時間的地步。我不太相信這個傳聞，太不靠譜了，我們連X的能力都搞不清楚。”

說到這里兩人都沉默了。緊接著洪漠漠搓了搓手，說道：“天涼了，之后找到有用點的信息了再來匯報。”

說罷洪漠漠便站起身離開了，坐在長椅另一邊的男人目送著洪漠漠走遠，直到再也看不見了之后也站起了身，拍了拍自己的身上的灰塵后走開了。盡管身上其實沒有灰塵。

我和廖一的業務沒有實質性的結束，那幾人依舊是我們的客戶。但現在我們只能在辦公室里傻傻地坐著..........

“那你們想咋樣？去跟集成組打一架？”小組長瞟了我倆一眼說道，“你倆要是無業游民倒是可以直接沖過去打一架，現在你倆在職可不能隨隨便便出去打架，到時候咱還要替你們給協會付違約金。”

“我又沒說要出去跟人家打架，你好歹給我們安排點新的活兒干吧。”我轉過座椅說道，“您看我倆現在算什么？到底是在跑業務還是被勒令停職啊？”

小組長沒有理我，而是突然沉默了一會兒，幾秒鐘后身旁的打印機開始運作，小組長站起身走了過去，從打印機里拿出了幾張紙擺到了我和廖一面前，說道：“喏，活來了，去禁欲所給他們搞實習培訓，正兒八經的項目內轉型。”

我和廖一愣了愣，但也只好接受了這個情況。

然而就在我和廖一準備離開勞務所準備去第八區的禁欲所支部繼續辦公時，剛離開工位走到大堂就發現有個人站在大門外，面對著角落，我站住腳盯著看了一下那人的臉——就在這時那人也看到了我，竟然笑了，那人竟然是X！

按道理來說，阿克希也是新都市的正經市民。

而我們漢武勞務所也由新都市政府半數以上的投資，能夠訪問新都市所有市民的資料，包括阿克希的家人。

也就是說，至少我應該想得起來去查查看X的真實身份的。雖說可能協會和安全局都不知道阿克希和X的關系，但至少我知道。

可我沒有想起來，直到我站在這里看清了那個人的臉，我才想起來這些。

但是X在看到我之后只是突然邪魅一笑，依舊只是站在那里看著我。但是似乎除我以外沒有人注意到X，包括保安也沒有注意到。廖一見我突然站住腳，臉色也變得有些不正常起來，便順著我的目光也望了過去——

廖一一時之間沒有認出對方，直到幾秒后才輕輕地驚呼一聲后退了幾步，她也認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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